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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
谢超目光一冷,先不管你是不是蔡府新招护院,但在东莱,还真没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呃~”那名护院被谢超凌厉的目光盯住,本能的感觉呼吸一窒,谢超黄沙百战,加上坐上太守之位也日久,积威日盛,只是一个眼神,往往就由震慑敌胆的效果,而且谢超有意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护院,无形间,身上的杀气也散发出几分,压向这名护卫。
这家伙不过一个小小的护院,怎么可能经得住谢超的气势,当即便感觉浑身力气忽然间消失了一般,差点一屁股坐下来。
谢超也不再理他,带人直接推门而入,另外一名护院被谢超气势所慑,眼睁睁的看着谢超进入,愣是说不出一句阻止的话来。
“超哥,你来啦?”
院子中,林雪和太史昭蓉以及徐庶都在,蔡琰一双眼睛有些红肿,此刻正倚在林雪怀里,目光中露出几分委屈之意。
“到底怎么回事?”看着蔡琰委屈的目光,谢超心中没来由的一痛,看向徐庶和两女问道。
“大哥,是河东卫氏的人,听说卫家子卫宁自幼体弱多病,最近,不知谁说,要为卫宁成亲,冲冲喜,也许能够让卫宁身体好起来。”徐庶在谢超耳边低声道。
“那又如何?”谢超疑惑,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河东卫氏,冲喜跑到东莱干嘛?
等等……
谢超目光一凝,看向蔡琰,沉声道:“难道他们是要……”演义中有没有说过,谢超不知道,不过以前确实听过,似乎蔡琰的夫婿姓卫。
“没错,似乎早前两家还有婚约在先。”徐庶无奈的点点头。
“蔡翁怎么说?”毕竟是蔡家的家事,谢超无论和蔡邕交情多好,说到底也是一个外人,不方便插手,只是看着蔡琰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就一阵不忍,忍不住问道。
“蔡翁似乎很生气,自昨天就和卫氏的人争吵着什么,现在还在里头。”徐庶轻声道。
谢超目光看向蔡琰,却见蔡琰也正看着他,沉吟片刻后,沉声问道:“琰儿,你愿不愿意嫁给他?”
蔡琰闻言使劲的摇摇头道:“早先确实有婚约在先,不过当初爹爹被贬往朔方时,他们就已经退婚了,如今却……”说着,眼泪却再次落下来。
难怪蔡邕会怒,换成自己的话,没有拔刀砍人,已经很不错了。
“昭蓉!”
“主公。”
“派人过来,把这些什么卫府的私兵给我赶出去,蔡府乃清静之所,岂容这些混帐东西污了门面?琰儿,随我进去,今天,我倒要看看,世上竟然还真有这种没皮脸的人!”说完,谢超便拉着蔡琰的手,霸道的两脚将拦路的家丁踹开,径直往内堂走去。
身后,太史昭蓉对着林雪耸了耸肩膀,主公都发话了,只能照办了。
当即,也没通知军营,直接让莫筱蝶去太守府拉人,几十名虎女营当真如母虎一般充入蔡府,将一干卫家的家丁连拖带拽的往外扯。
别看卫府家丁一个个傲气十足,见一群女人冲过来,不但不怕,反而一个个露出一脸的龌龊。
但当真的打起来,虎女营一个打十个,只是一会儿,卫府这次过来的几十个家丁便被丢到街上,有的还想往蔡府冲,却被虎女营女兵一通乱打,这两天可是受够了这些兵痞子的鸟气,现在奉命办事,虽然不能打死,但却是那里肉多往哪打,大街上,一阵的鬼哭狼嚎,一个个鼻青脸肿,畏畏缩缩的站在蔡府外一角,却不敢擅自离开。(!)
第二卷董卓进京第十章再次起行字数:5003
“卫宏,老匹夫!我敬你也是世家望族。怎能说出如此龌龊之言,当我蔡邕之女为何物!?”蔡邕的客厅之中,此刻蔡邕却没了平日温文儒雅的风范,指着一名花甲老者的鼻子怒声骂道。
蔡邕是个老实人,平日里,谢超甚至很少见他动怒,还是第一次看到蔡邕毫无形象的骂人,若不是被逼到极致,恐怕不会有这种反应吧,谢超心中怒火更添了几分。
客厅之中,还有一名孱弱的少年,在一名家将的陪同下跪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双目无神,不时的轻咳几声,瞳孔有些涣散,谢超看的清楚,这分明是将死之像。
他虽不会看相,但这辈子,死人不知道见过多少。加上如今修为渐深,能够大致感觉到人体内的气机,这少年,气机凋零,几乎散尽,估计就是华佗到了这里,也未必有什么办法。
这人应该就是卫宁吧?
冷冷的瞥了那少年一眼,谢超带着徐庶,龙行虎步,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也没多看那名老者一眼,来到蔡邕身边,躬身道:“蔡翁。”
见到谢超进来,蔡邕面色缓和了许多,但那名叫卫宏的老者却是被蔡邕骂了半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只是终究自己理亏与人,没有反驳,见谢超毫无顾忌的走进来,终于找到发泄的对象,立刻将目标对准谢超,怒喝道:“你是何人,为何不经通报,擅自闯入?”
“你又是何人?此处乃是蔡府,蔡翁未言我有过失,何时论到你来评论,难道河东卫家。就专出你这等败类?”谢超可不是蔡邕,性格虽然沉稳,但骨子深处,却有股长期因杀人而积累下来的暴戾,加上这次进来本身就是找茬的,当即便针锋相对道。
“笑话,老夫与伯喈乃是至交,带他教训一下晚辈有何不可?还不放手,昭姬乃我未过门的儿媳,你如此轻薄,是何意思?”卫宏傲然道,蔡邕脸色变得铁青,想要喝骂,却又不知如何叫骂,他本来就不善骂人,这时被一气,一时间,竟然说不上话来。
蔡琰将身子往谢超身后缩了缩,畏惧的看向卫宏,双手却死死的抓住谢超的手臂,不肯松开。
“这就是你儿子?”谢超扭头看向一旁脸色苍白的卫宁。发问道。
卫宏不知其意,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站起来!”谢超目光一凝,看向卫宁,语气中,有股不容置疑的威压,卫宁为其气势所慑,竟然真的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跪下!”谢超猛地爆喝一声,身上气势一放即收,卫宁自小体弱,一直被家中呵护,何时见过这等气势,当即双腿一软,若不是身边家将扶着,早就跪下去了,即便这样,整个人也歪歪斜斜,随时可能倒下去的样子。
“哼!”那员武将忽然冷哼一声,闪身一步挡在卫宁身前,目光凌厉,丝毫不惧的瞪向谢超。
“!”讶异的看了这员家将一眼,没想到卫家中还养着这么一员武将。
“竖子!胆敢如此!?”卫宏怒不可竭,最心疼的宝贝儿子竟然让人当着自己的面,像人偶一样摆弄。
“别生气,只是我看他如今的状况实在不宜成亲,否则的话,保管活不到明日,为你卫家香火着想,还是等他身体好转些,再来谈婚姻大事不迟。”谢超随口说道。至于卫宁能活到什么时候,在这东莱,不能主生,主死还是可以的,一个龙套,估计死掉的话,都不知道有没有复活任务可做,而且看他的样子,就算活过来,扣上几年的寿命,离死恐怕也不远了。
“大胆!”一旁的家将却早已不耐,锵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向谢超刺来,这一剑虽然光明正大,却极为凌厉,谢超身后是蔡琰,如果躲避的话,恐怕这一剑会伤及蔡琰。
“哼!”谢超双眸一冷,粗糙的手掌在剑锋及体之前,一把拍在剑身之上,一股诡异的力道却自剑身上涌入体内,一时不查,差点吃了大亏。谢超却没有躲避,拼着受伤,一招擒拿手锁向对方的咽喉,指尖之上,带着丝丝凌厉的气劲,一旦击实,恐怕会立即丧命当场。
家将躲避不及,眼见便要被谢超那钢铁般的手指洞穿咽喉,长剑却因刚才刺得太猛,一时无法收回。
“呔!”
眼见躲避不及,突然从口中喷出一股气剑。袭在谢超手腕之上,谢超右手微微一麻,动作微微迟滞,却被对方趁机脱出手臂攻击范围之外。
“想走!?”谢超冷哼一声,一把捏住对方的宝剑,家将奋力想要抽回,宝剑却仿佛铁铸在谢超手上一样,丝毫不动。
“给我开!”随着谢超一声怒喝,精钢铸造的宝剑锵啷一声,被从中折断,谢超反手将手中半截剑锋反射回去,目标所指却是几乎已经吓呆的卫宁。
“少主,快让开!”家将来不及多想,连忙一把推开卫宁,右臂却被剑锋所洞穿,却硬是哼都没哼一声,冷冷的盯着谢超。
“是条汉子!”看着这名家将,谢超眼中闪过一抹欣赏,随即扭头看向卫宏道:“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给我滚出东莱,若再敢来纠缠,河东我去不了,但在这东莱境内,谁也保不了你们!”
卫宏指着谢超,手指有些发颤,人老成精,这话中的含义自然听得出来,有些后悔就这么莽莽撞撞的跑到东莱。
“父……父亲,我们还是回河东吧。”卫宁刚才被那家将推了一把,却被巨力推倒在地,身子都快散架了,好半天,总算缓过气来,怯怯的来到卫宏身边,对着卫宏道,只是身体却不自觉的有些发抖,目光畏缩。不时的偷偷往谢超身后的蔡琰处看一眼,只是当目光越过谢超时,都会不由自主的一颤。
“伯喈,老夫知道,这次要求是过分了些,不过别忘了,你这次能免去流放之行,却也是我卫家帮你从中周旋,如此待我等,不是待客之道吧。”卫宏冷冷的瞥了谢超一眼,转头对蔡邕道。
“休要多言,你辱我父女太甚,此次若非我贤侄在此,恐怕琰儿已经被尔等强掳了吧?至于情谊,今日之后,我陈留蔡氏和你河东卫家,一刀两断。”蔡邕冷哼一声,一挥袍袖,声音有些发寒,心中却是有些庆幸当初被迫来到东莱,陈留亦有卫姓,乃卫家旁支,若当初回了陈留,恐怕今日,蔡琰铁定被带走了。
一想到卫宏那虚伪无耻的话,心中就有一股邪火往上蹭,生平第一次,有提剑杀人的冲动。
“好好好!”卫宏一口气说了三个好字,不过谢超站在身边,愣是放不出半句硬话,转头看向卫宁,眼中难得闪过一抹慈爱,沉声道:“仲道,我们走!”
“是,父亲。”卫宁终于松了口气,这里他是一刻都不敢呆了,连忙点头答应。
“那汉子。”正当三人准备离开时,谢超忽然出口叫住那名家将,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笑道:“可否留下姓名?”
家将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卫宏,却见卫宏脸色铁青,没有任何表示,拱了拱手道:“河内,方悦!”
“是条汉子,跟在这种人身边,可惜了。”谢超摇摇头,河内名将方悦,原著中在虎牢关下与吕布战了五合便被刺死,原本,谢超对这种龙套根本看不上眼,不过当进入争锋,并且真正见过吕布的勇武之后,对于那些能在吕布手中撑上三合不倒的,却是由衷的佩服。
如今的谢超,和当初刚进争锋相比,实力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即使这样,都没自信,能在吕布手下撑上三合。
刚才之所以能胜得方悦,完全是占了步战的便宜,若在马上,恐怕自己都不是方悦的对手。
“走!”
卫宏老脸上升起一抹潮红,怒哼一声,拂袖而走,方悦、卫宁连忙跟上。
卫家的家丁,正徘徊在蔡府门外,不知所措,家主在里面,但想要进去,看看那一个个虎视眈眈的雌虎,实在没这个胆子,但若不进去,家主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辈子也算完了。
当卫宏三人出来时,一个个脸上都不由得出现喜色,上前见礼,只是看着这群家丁鼻青脸肿的惨样,卫宏面色就不由自主的发青,怒哼一声后,也不理他们,径直带着卫宁坐上车架,驱马离开。
之后三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蔡邕依旧钻研他的汉史以及字画,只是闲暇之余,却经常陪着蔡琰,或是指点一下徐庶的学业。
有些东西,不是智力高就可以,如果论到老谋深算,如今的徐庶还没到演义中那种运筹帷幄的地步,还有很多东西,是要学的。
第四日一早,谢超正准备进梁山副本去看看,陈到却匆匆过来,对谢超道:“主公,蔡翁他要离开,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谢超闻言一怔,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当即,也顾不上去副本了,带着陈到,往隔壁的蔡府行去。
蔡府门外,已经筹备了三辆马车,车里装的,都是这一年多来,蔡邕收集的古籍珍典,几名护卫正在忙进忙出的帮蔡邕整点行装。
“蔡翁,您这是何意?”谢超来到蔡邕身旁,不解的问道。
“贤侄,你来啦,本来打算待会儿再通知你的。”蔡邕见谢超过来,脸上浮起一抹祥和的笑容。
“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谢超看着装满书笺的马车,知道蔡邕是去意已定,不由出声问道。
“离家太久了,也是该回故土了,先前因为黄巾乱起,无奈暂居东莱,如今天下已定,再无理由再待下去了。”这个时代的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