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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开始破口大骂,戚少商一条链子锁了冷血,堵住他的口:“你什么时候冷静下来,我什么时候放你。”
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赵佚只在煎熬中等待。
第三日,踹死两个太医,他们竟然说束手无策,宁王性命要全靠自身的意志,既然这样,要来何用,这之后,再没人敢说类似的话;
第五日,仗毙几个内侍;
第六日,处死一个触霉头的大臣;
第七日,所有人战战兢兢,看着赵佚咬着牙走出寝宫,内侍总管立马把半醉的追命推出来(除了顾惜朝,赵佚也就宠他了)。“皇上!他们说你心情不好。”追命依旧一脸灿烂的一塌糊涂的笑容。
赵佚瞪着眼,下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圣旨:大赦天下!——说是为保佑大宋朝国运昌荣,大家心知肚明,那是为宁王乞福。
一个素来不信鬼神的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可谓是病急乱投医。
第九日,谢天谢地,顾惜朝的病情终于好起来。
第十二日,顾惜朝醒来,睁开眼,周围的场景十分熟悉:这是赵佚的寝宫。一扭头,果然,赵佚就在身边和衣而睡。顾惜朝吁口气,很费力地去踹,不过以他现在的气力这只能算轻轻的踢,在轻踢了十几脚后,顾惜朝累的气喘吁吁,赵佚终于睁开眼,疲惫不堪,看一看:“你醒了,再睡吧!”低头又睡。猛然反应过来,霍然起身,睁大眼:“惜朝!你醒了!”一把抱住他:“你醒了!”
顾惜朝看着他,殊无喜悦。
赵佚已经开始板着脸训斥:“你知不知道你昏了多久,从来不知道爱护自己,为了你耗费我多大心血,作为臣子却让皇上担心受累,这样做可对吗!”
顾惜朝看看他,不说话。
赵佚继续训斥:“你有事从来不向我汇报,你若经常汇报,时常与我亲近,我又怎么会误解你,看看,现在闹成这样,满意了吧!”
人的脸皮厚起来,真的很难取到极限。
顾惜朝无话可说,开始咳,一开始轻微的咳,渐渐加重,咳的面红气短,鬓发凌乱,摇摇欲坠。赵佚慌起来,忙叫御医。心惊胆战地诊过脉,御医把赵佚请至一边,小心翼翼回禀:“皇上,宁王的身体不能动气。”赵佚怔住,哑口无言。
再回顾惜朝身边,赵佚换了一张笑脸。然后,顾惜朝一天没理他,不仅不理他,连床也不让上。尽管赵佚明确表示:只是合衣而眠,顾惜朝依旧咳的如风过竹林,雨打芭蕉,抖成一团,赵佚只好把所有人赶出去,打地铺。
第二日,顾惜朝还不理他,第三日,赵佚把所有宫人谴走,似笑非笑瞪着顾惜朝‘我看你行动不得,求不求我!’
顾惜朝渴起来,指指旁边的茶盏。赵佚不动,等着他开口。顾惜朝等了等,看一眼赵佚,自己挣扎起身。赵佚皱起眉,看着顾惜朝努力挣扎起赢弱的身躯,费力仰仰头,伸出手,苍白的脸上细细渗出冷汗,一阵心痛。顾惜朝劳累一会,俯在枕上喘口气,歇够了,咬住下唇,继续努力,眼看就要够到,赵佚把茶盏向远处只一推,顾惜朝大怒,抓起个枕头扔过去,使力过大,人跟着向下栽,赵佚摇头,躲过枕头,扶住他:“让你说个话就这么难吗?你看看崔略商,他从不惹我生气。”顾惜朝一怔, ‘崔略商这个名字很耳熟啊!’(追命的名号太响了,倒让人忘了他的真实姓名。)顾惜朝又开始咳,赵佚无法,只得陪了小心端来水哄他。
爱情就是如此,一方纵容,一方就嚣张。你越是小心翼翼,他越是洋洋得意,你越是五体投地,他越是所向披靡。顾惜朝现在不说所向披靡,也是以绝对优势压倒对方。
顾惜朝喘息着,喝过水,终于开口说话:“崔略商是谁?过去没听说过?”
赵佚笑:“一个很有意思的人,长的有些象你。”拍拍顾惜朝的脸:“你每天行动不得,若闷了,我让他来陪你。”
顾惜朝点点头:“我想见我的侍卫长。”
赵佚点点头,出去吩咐人叫了张阅山进来,顾惜朝正问着这些日众侍卫情景,追命拎个酒壶,从窗户跳进来,顾惜朝忍不住扬起眉:“够嚣张,自己尚不敢在赵佚面前如此放肆。”
赵佚笑道:“这就是崔略商了,看看可象你吗?”
‘崔略商?!追命?!’顾惜朝暗吁口气,点头。追命跳过来:“讨厌!长的象我干什么?”转念一想‘也好,反正自己跑的快,日后出去喝酒,把这家伙带上,别人分不清正好把帐赖他身上。’对顾惜朝多了几分好感,相谈甚欢。
赵佚看着,心下欣然。去忙自己的事——书案上已是一堆奏折:户部上报今年夏收的捐税;几个贫困县要拨款拨粮;御史状告工部侍郎贪赃枉法,掳人妻女;京都提刑查收一件大案;几个辽国商人在大街上行凶伤人;刑部上递几个死刑犯待批……凡此种种,赵佚暗叹:当个皇帝也不容易呀。
顾惜朝看着追命:“这么久你都在哪里?”
追命纳罕‘他的口气仿佛二人很熟’:“半年了,我就在选德殿陪皇上练功,有时去贮香署偷酒喝,有时偷跑出去玩……”
顾惜朝忍不住眯起眼‘笨蛋冷血,找了追命半年,这么明眼的地方都没发现吗?!’又问:“你和皇上很熟?”
“是啊!”追命道:“皇上对我很好。”
顾惜朝再仔细看看追命灿烂的脸,确定他没有喝多,问:“你还好吗?”
“好!很好!”追命继续喝酒:“你要不要来一口。”把酒壶递上去,顾惜朝迟疑着接过。追命冷不丁又冒出一句:“我很好,就是失忆了。”
顾惜朝一口酒呛在嗓子里,咳了半天,抬起头,点头而笑:“很好,我也失忆。”
盈盈回去取顾惜朝常穿的衣服,走下地道向冷血道:“追命找到了。”
冷血怔住。
事后顾惜朝曾就这个问题问过冷血。当时,冷血看着追命的眼神象只饿久了的豹子:为了解救困于赵佚魔爪中的追命,半年来,冷血用尽了所有的能量,以他四大名捕的本事,费尽心计,终于成功的逐个破解当时皇城最坚固的机构:大理寺、临安府、大宗正院、还把皇宫的几个常用的关押人的地牢搜了个遍,若不是忌惮赵佚武功厉害,为人机智,冷血简直连皇宫也要翻个遍。他做梦也没想到:冷血会大摇大摆在贮香署偷酒喝。
聪明反被聪明误!
戚少商根本没听别人说什么,还在专心忙他的火药,这些天他象发疯一样,天天捣鼓那些火药,把他从霹雳堂学的东西全用上:连环炸药,子母弹,霹雳丸……小山散在墙角,足以把整个宁王府炸个稀烂。那眼中的恨意即使冷血也觉得糁人:这个顾惜朝,他不仅要把赵佚逼疯,也要把戚少商逼疯了。
戚少商现在就一个念头:“把赵佚引过来,炸死!戚少商想:如果我出面,赵佚一定会跟过来,然后,就可以……想着这些戚少商忍不住开始笑。以戚少商的脑子,决不会利用别人,他只会想出这样的办法:牺牲自己。看着戚少商的笑脸,冷血和盈盈忍不住开始打寒战。
张阅山在外面敲门,三急三慢,进来。
盈盈迎出去,张阅山道:“王爷说了,让那日的侍卫跟我走,明日皇上早朝会耽误一些时间,正好可以和他说些话。”
赶紧把戚少商带出来,看见戚少商张阅山也大吃一惊,这人十余日前想见还是一个神采奕奕,目光炯炯,坦诚爽直的好汉,怎么如今看起来却憔悴不堪,神采全无,目光狰狞象只困在笼里将疯的野兽。
相思令人老。
听到可以和顾惜朝相见,戚少商长长吁口气,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又出现旧日的光彩,笑起来:“谢谢你。”这笑容温和,至诚,春风一般暖意洋洋,让人心旷神怡。不同于顾惜朝的清冷,惑人,戚少商自有一股灿烂,温暖的魅力。张阅山暗暗摇头。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只有顾惜朝能让戚少商如此痛苦,也只有顾惜朝能了结这痛苦。
赵佚终于批完那些奏折,回到寝宫,天已有些黑,盈盈正在给顾惜朝喂清粥,他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些,惨淡的脸上隐隐有了些红晕,看见赵佚居然给他一个笑容。
受宠若惊!赵佚几乎跳起来,自从顾惜朝醒来,可是一个字也不肯与自己多说。赶走盈盈,赵佚亲自来喂顾惜朝:“惜朝,你又想什么?冲我笑,是不是不怀好心?”顾惜朝一言不发,倒头睡去。赵佚端着碗怔住:‘又说错话了。’叹口气,看看顾惜朝,他这么瘦居然伸着腿把整个床全占了。拳头握了又握,只得赶走宫人,打地铺! 郁闷! 只三日便受不了了,还亏他之前赌天咒地要对顾惜朝好。
赵佚又在上早朝,好些时日积累的工作确实让人疲惫,好不容易了结一段。刚要退朝,荣王拿个奏章,阴仰顿挫,开始念:“泱泱大哉!乃我大宋,汤汤壮哉,乃我大宋……”赵佚咬牙,还要做出优雅的笑,听着。(即使是皇上,很多面上的事情也是不得不做的。)
赵佚寝宫,顾惜朝在休息,把所有人都谴去。张阅山带着戚少商手持顾惜朝的腰牌,进入。顾惜朝并没有睡,懒洋洋躺在床上,上下打量戚少商,笑:“听盈盈说,你最近有些反常。”
戚少商看着他,很想用他身上的肉磨磨牙,终于笑起来:“你没事了。”
顾惜朝笑吟吟伸出手,戚少商在他身边坐下,摸摸他的鬓发,吁口气。执手相望,终于,守得雾散见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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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的人总有无数话说,两人相依而坐,说说笑笑,张阅山远远待在一边,无论如何想不到他们是一对,总感觉有些怪怪的。虽然在那时同性相亲是很普通的事,但毕竟不是主流。况且又是这么显眼的一对,确实少见。
顾戚可没管别人感受,说的事不过是:顾惜朝什么时候醒来的,戚少商每天吃些什么,顾惜朝感觉好些没有,戚少商又是如何想念……
所谓卿卿我我,不过是鸡毛蒜皮,成熟的爱情本就在琐碎之间,朝朝暮暮。
荣王终于念完了那本长篇累椟、歌功颂德的奏折,在一片文武百官的瞌睡中,结尾。赵佚恨的牙痒,保持着君主的高贵,优雅,点头:“荣王辛苦了,退朝!”
荣王又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赵佚再也忍不住,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一旁的御使大夫悄悄拉拉荣王的衣袖。
这回却不是奏折,而是一个药盒。呈上来,是两根千年人参。荣王道:“万岁,我听说宁王身体抱恙,特寻来这两根人参,谨代表小王一点问候之意,请万岁待为转收。”
赵佚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回到寝宫,远远看见顾惜朝半躺在床上,微睁着眼,脸上洋溢着天高云淡,暖意融融的笑。不由看得楞了,顾惜朝听到声音,扭过头,出于礼貌,冲赵佚淡淡一笑,躺下休息。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赵佚怔了片刻神,走过来。
“今天我那侍卫长看过,我可汇报过了。”顾惜朝道。赵佚对这个不感兴趣 “我早该回来的,有些事耽误了,你有没有等急了?”顾惜朝道:“我没什么事向你汇报,不着急。”
赵佚遣散宫人,抱起顾惜朝,轻揉慢捏:“你比原先瘦了。”顾惜朝推开他的手“皇上自重。”
“自重?!”赵佚笑着,反把手伸进他的衣服:“你是我的人,自重什么?”
顾惜朝开始喘息,用力去推赵佚,只穿着中衣,挣扎着向外爬:“打扰皇上这么久,臣下该回宁王府了。”
赵佚看着他,他仰着上身,如水的丝绸顺体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纤细的腰间,由于用力,可以分明看出肌肉的收缩、舒展。赵佚只看着他爬走,等顾惜朝挣扎着就要下床,一把攥住他的腰扯回来。
可惜,顾惜朝不是任人宰割的玩偶,一掌袭向赵佚闻香|穴。赵佚一笑偏头躲过,顾惜朝手势一变,以腕部袭击赵佚人迎|穴,虽然手上力道甚弱,但招势,认|穴确是精妙无误。
赵佚一把握住顾惜朝的手,拉他入怀,笑:“惜朝,你都这样了,还想与我动手吗?”
顾惜朝冷哼:“我都这样了,皇上还要强人所难吗?”
赵佚怔一怔,轻吻他的耳垂:“我温柔些就是。”顾惜朝低了头,开始咳。赵佚皱了
眉:“你又咳,就因为你咳,让我打了几天地铺,今天别想让我再放过你。”欺身上去,用吻堵住顾惜朝的口。
“呜~“顾惜朝果然咳不出来,赵佚已经开始解他的衣服。顾惜朝扑腾的象一条网中的鱼。赵佚哪容他乱动,一条腿压住顾惜朝双腿,右手抵住顾惜朝上身,把他压到床上,贪婪的吻,顾惜朝一口咬在赵佚肩头。
“啊!”赵佚叫起来,翻掌把顾惜朝打翻。顾惜朝挣扎着,摇摇晃晃爬起来,就想逃走。
赵佚看看肩头,已是鲜血淋漓。赶上前,一脚把顾惜朝踹倒,拖着脚踝拽回来。顾惜朝拎起身边一个青花瓷瓶,劈头盖脸砸过去,赵佚格臂去挡,“啪嚓”瓷瓶碎了一地。顾惜朝趁这空就要爬走,赵佚怒气上来,拉起他的右腿,双手交错,顾惜朝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