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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妮点了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信上说了什么?”
“克拉丝坦,你把信的内容读一遍。”伯爵把信递给了克拉丝坦男爵。
“是!”克拉丝坦穿着一身黑色盔甲,棕色的头发上已飘着缕缕银丝。他接过信,大声念到:“约瑟: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午夜时分救吾王,南门接应!卡鲁斯上”
全场顿时哗然。人们众说纷纭,都不约而同地把矛头指向了约瑟。
“叛徒!”有人高声呼道。
“你还有什么要争辩的吗?”希克站起身来,沉稳地问道。
约瑟不慌不忙,正气凛然地说道:“我都说了,这是与我无关!不过,如果你们硬要往我身上徒加罪名的话,我也无话好说。”
“不是约瑟!虽然我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敢肯定这一定是个误会。约瑟绝不是叛徒!”恩妮激动地喊着,会场立刻安静了许多。人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拿不定了主意。
“卡鲁斯大人,这封信真的是你写的吗?请你说实话!”恩妮急忙冲到卡鲁斯面前,迫切地问道。
卡鲁斯闪烁其词地说:“恩妮小姐,我......害了约瑟......”
“你的意思是承认了?或者连你也是冤枉的?”要说卡鲁斯是内奸,恩妮一百个相信!但是牵连到约瑟,又另当别论了。
“恩妮小姐,事情是这样的,请容我一一道来。”希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今日傍晚,约瑟与卡鲁斯溜进关押大王子安德烈的囚室,并杀害了两名守卫,企图放走大王子安德烈。另外,那五个被俘虏的银枪骑士和两个魔法师,竟在同一时间起事!还好,除跑了一个魔法师外,其他人都束手就擒。”
“希克说的话我可以作证。”布哈莱斯站起身来说道:“当时,我和希克正好都在不远处巡视,感应到了塔楼的异动后,我俩同时赶了过去。那时,正巧看见约瑟和卡鲁斯要带着大王子安德烈逃走。卡鲁斯虽然不会武功,也没有什么魔法,可是约瑟身为新任的第一骑士,实力自然不在话下。要不是我和希克补充好了体力,又是联手行动,想必已经让他给逃跑了吧。”
会场再次沸腾了!,没有人不怀疑约瑟的清白。只有恩妮,一点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但面对着铁一样的证据,她能说什么呢?恩妮清澈的眼眸,直直地盯着约瑟,希望他能为自己辩解,说出实情的真相。
然而约瑟对众人的愤怒却不屑一顾。他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最后默默地望着恩妮,眼神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克拉丝坦又说道:“那么约瑟,你有什么好说的?”
约瑟冷笑一声道:“哼,你们两个老东西,还真以为是自己把我抓来的吗?我不过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才跟来看看!给脸不要脸,凭你们两个老东西要降住我,只怕再等一千年也不够啊!哈哈哈!”
“你!”希克和布哈莱斯同时站了起来,形势顿时到了箭拔孥张的地步。
“约瑟!”恩妮开口叫道,“我相信你的清白,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相信!但这并不能洗刷你的罪名,请你不要以那种态度说话好吗?你要给出一个证据,一个能让所有人都信服的证据才行啊!”
约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谢谢你,恩妮,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约瑟提高了嗓音,继续说道:“首先,那两个守卫不是我杀的,就算是,那也是误杀。我承认我是去了大王子的房间,但那是因为我和伯狄交班后,一个侍女过来告诉我说,恩妮小姐在大王子的房间里,有急事让我去。
我的确是有些心急了,现在才知道上了当!我到了大王子房间后,突然听到里面有女孩呼救的声音,我也没多想就往里面冲,被两个守卫拦住了。情急之下,我轰了他们一人一拳。但我发誓,我的力道控制得很好,绝对不会致命!至于后来为什么他们都死了,我就不知道了。”约瑟转过头,愤怒地看着一旁的卡鲁斯道,“这一切肯定都是你捣的鬼!”
布哈莱斯接口说道:“卡鲁斯和你是一伙的,当时救安德烈逃跑还来不及,哪有闲功夫帮你擦屁股!你们现在相互争辩,无非就是想留住一个人算一个人吧?”
布哈莱斯的话引来一阵哄笑,克里斯坦只得再次示意大家安静。他抬头看了看伯爵,只见他挥了挥手道:“约瑟,你继续说下去。”
“我进到房间以后,并没有看到恩妮小姐,我知道一定出了问题。这时,正好撞见准备跳出窗外的卡鲁斯和安德烈。”
约瑟的话又引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一个军官模样的老者道:“尊敬的第一骑士先生,那个房间可是塔楼的顶端,你以为每个人都可以像鸟那样到处乱飞吗?”
又是一阵哄笑。
约瑟接着说道:“也许他们早已准备好了绳索什么的呢?”
“不,我们已经检查过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希克说道,“还有这封信,你又怎么解释,难道不是卡鲁斯写给你的吗?亦或是,你可以说这是为救助恩妮小姐,至今还伤病在床的托里亚嫁祸给你的呢?”
恩妮心一惊,悄悄向坐在旁边的父亲打听托里亚的伤情。伯爵回道:“那小伙子不错,身子骨硬郎着呢,应该没什么大碍了。这得归功于你那神奇的魔法啊!”
心上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是托里亚,现在又是约瑟,恩妮隐约觉得,似乎有人故意要把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除掉。
“我有一个疑问!”沉默的谢尔顿站了起来,“如果说约瑟是大王子的人,那实在有些解释不通。要知道,当日欧曼奇偷去的战船被击沉后,就是约瑟带人将二骑士和王子俘虏的!而此刻他又想尽办法救他,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谢尔顿,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也不尽然如此。”克拉丝坦看了看希克和布哈莱斯,继续说道:“当日一役,约瑟确实立下了汗马功劳,但那是和众骑士一同作战的结果!再说,那个时候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能有什么动作啊!”
布哈莱斯站起来说道:“不错,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我是大王子的内线,我也绝不敢冒然行动。毕竟是在敌人的地盘上,只能见机行事。如果约瑟真是内应的话,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要知道,被我俘虏的都是些高层的将士和魔法师!如果他们真的是事先计划好来个里应外合的话,那城堡就危险了!”
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看城堡现在就已经很危险了!”这下,人们立刻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弗莱尔伯爵使劲拍了拍桌子道:“请大家再坚持几日,教皇的圣军马上就会到了!只要坚持到那天,我们就算胜利了!欧曼奇的军队已围城数日,却久攻不下。加之每战必败,连高层领导者都被我们俘虏了,士气必定低下。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对于帝斯联盟来说,他们劳师动众,远道而来,早已是人困马乏,短时间内也只能做一些骚扰性的进攻,并不能组织起大规模的攻城战。因此,我们只要再坚持数日就好!到时候圣军一来,即使他们不给教皇面子,我们只要来个内外夹击,胜算仍是很大的。”
弗莱尔的话确实起到了很好的鼓舞效果。然而实际上,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圣军是否能准时赶到。他甚至怀疑女儿给教皇的信是否能安全地到达教皇的手中?而教皇又是否真的要对之做出积极的反应呢?
第五卷 洁白的羽翼 第二十三章 舍身赴险 上
“大家静一静!”伯爵摆摆手,看着约瑟平静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约瑟昂着头,冷冷地说:“我无话可说。”
“那你是承认自己有罪咯?”
“不,我没有做错事,‘承认’二字更是无从谈起!”约瑟不屑道。
谢尔顿按奈不住,站起来大声吼道:“约瑟!别太过分了!就算你自己无所谓,总得替相信你的人考虑一下吧?”约瑟心里一惊,转头向恩妮望去,正好迎上她那柔和的目光。此刻,她那明朗深邃的眼眸,就像两湾清澈的湖水。
谢尔顿继续说道:“我们不能因为一封信就认定约瑟有罪吧?我实在想不明白,他这样做的动机何在?卡鲁斯子爵做出这种叛逆行为,倒是在意料之中,毕竟他早就图谋不轨了。但是......”
话还没说完,却被一个尖锐的女声打断了,“谢尔顿!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爸爸!他绝不是叛徒!”菲琳娜突然闯了进来,哭喊着扑到卡鲁斯的身上,“爸爸,你告诉他们,你是被冤枉的!你不可能是叛徒!”
“琳娜,我,”卡鲁斯半张开嘴巴,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他偷偷瞄向一边的安德列,却见他仍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一时间,卡鲁斯有种受骗的感觉。安德烈从来就没把自己当回事,所有的许诺也是空口无凭。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卡鲁斯后悔不已!他甚至想将安德烈的计划以及他的全部党羽和盘托出,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他不敢那么做,也不能那么做。
“爸爸!你说啊,说啊!”
“卡鲁斯叔叔没有叛变,这一切可能只是个误会吧?”恩妮看着闺中密友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实在不忍。于是走到菲琳娜的身边,轻轻拉起她的手,柔声说道:“没有关系的,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别哭了。”
“你闭嘴!”菲琳娜突然甩开恩妮的手,厉声说道。
恩妮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得来的却是菲琳娜怒目相对!心里顿时倍感委屈。其实恩妮现在已经对整个事情有了大致的了解,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约瑟是被冤枉的。可是其他人却绝没有自己那样信任约瑟,要说服他们实在很难。约瑟一定是中了别人的圈套,而这个圈套多半是卡鲁斯和安德烈串通好了设下的。
只是恩妮不明白,如果单单为了陷害约瑟,用得着把自己一同搭上吗?这样有什么好处呢?而且卡鲁斯的这幅狼狈相又偏偏被天真的菲琳娜撞见了,这让恩妮心里很不好受。虽然菲琳娜并不接受自己的好意,可自己却一点也不气恼她,反而觉得很对不起她,仿佛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似的。
“你一直都在骗我!什么都不告诉我!”菲琳娜哀怨地瞪了恩妮一眼,转过脸看向卡鲁斯,带着哭腔说道:“还有你也是!你以为给我数不尽的金银珠宝,我就会高兴,就会快乐吗?呜呜呜......自从妈妈过世后,你就再也没有管过我!不仅如此,你还总是利用我为打听你想知道的一切!今天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我恨你!”菲琳娜说完,转身夺门而去。
“菲琳娜,菲琳娜!”恩妮想也没想地跟了上去,却听见背后传来约瑟响亮的声音,“恩妮,你相信我吗?”
恩妮停下脚步,大声说道:“我相信!”然后,头也不回地追了出去。
大厅的房门呯地一声关了过来,会议室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许久,突然传来约瑟响亮的声音,奇怪的是,那声音仿佛不是来自他的口中,而是通过心灵感应一般,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响起,“我可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叛徒!从来就没有我约瑟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我也犯不着耍这种手段。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都与我无关,只要恩妮相信我就好!”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无比震撼,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那个声音继续说:“在这个城堡里也呆腻了,正好出去走走。哼,我要走就没有人拦得住!”约瑟双臂突然发劲,背后的锁链应声碎成了粉末。紧接着,他随手一挥,击向旁边的安德烈。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招,却在接触安德烈的一瞬间爆炸开来,后者顿时被轰得飞退。
约瑟冷哼道:“呵,竟然能用斗气挡下这一招,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哈哈哈,有意思!你们慢慢玩吧,恕不奉陪了!”说完,大笑着轻轻一跃,跳出窗外,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众人皆惊,忘着那破碎的窗户,久久不能平静。
伯爵本来也觉得事情蹊跷,不过是想通过对质,来揭开谜底。哪知约瑟这么自大,根本不想说那么多。唉,看来他的却是冤枉的。是有人故意......
“哈哈哈哈......”这时,被绑着的安德烈王子,突然哈哈大笑道:“伯爵你还真是单纯!看问题就只看得到眼前,难怪你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不过,我得感谢你送走了城堡中最神勇的骑士!现在你还有多少人可用呢?伯狄,布哈莱斯......”
“你这狗屎!果然是你捣的鬼!”谢尔顿冲上去抓住王子就要动武。
克拉丝坦阻止道:“谢尔顿,别乱来!”
谢尔顿不甘地顺手一搡,王子向后一侧,瞬间化解了谢尔顿的攻势,然后笑嘻嘻地说:“伯爵,你如果不想让这么忠心的部下跟着你一同受难的话,就和我合作吧!现在帝斯联盟的部队兵临城下,而你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有我可以救你了。”
“你?哈哈......”伯爵也大笑起来,“该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