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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晶正在喝水,她问老警察:“好瞧是什么颜色?”
老警察凶狠狠地告诉她:“就是有一天你哭天喊地的时候,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我见得多了,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的。”
夏晓晶把水放在桌子上,她说:“你凶什么凶,肩膀上有几颗星很了不起是吗?只要你有证据我现在就哭给你看,可惜你没有不是吗?告诉你吧,我老爸肩膀上的星星还比你多,我今天已经忍很久了。”
年老的警察不再说话,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不怕吓的人。夏晓晶说得对,要是他现在有证据也就不用跟她这么多废话了,现在他们对话的地点不是在夏晓晶家而是警察局。
年老的警察看这样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叫她在笔录上签了字,对她说,我们还会回来找你的。
年轻的警察等老警察走后问夏晓晶,“你家老爸是干什么的,有那么多星星?”
夏晓晶很无奈地说:“哎,我是骗他的。”
第三章 微妙关系 3 幻觉
夏晓晶到楼下要了一杯豆浆,打翻了洒得她满手都是。豆浆是红色的,像人新鲜的血液一样,她恐慌地叫了起来。她看到有人拿了一把刀向她走来,她站起来就往门外跑,当她转过头去看的时候老板把油条放在了她的桌上,刚才洒的豆浆还是像以往自己喝的一样,白得好似牛奶。
她又跑到万福超市去买了一盒X娇子,就是9元钱一包的那种,当她拿着刚买的酸奶准备喝的时候,发现自己连一点食欲都没有。
夏晓晶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转过身一看,是一个远房的亲戚。夏晓晶的这个亲戚很老,应该有八十岁了吧,连夏晓晶都不知道他的实际年龄,在她的印象中她很小的时候这个亲戚就这么老了。
这个亲戚意味深长地说:“晓晶啊!你的脸怎么了?暗淡无光还有紫色的迹象,是不是最近遇到理解不了的事情?”
夏晓晶这才想起这个亲戚是半仙,记得小的时候村子里出了什么灾难之类的事都要请他请神。再长大点夏晓晶也就不信这些东西了,总觉得这是骗人的,什么事在他口中都会魔化,渐渐的也就和这样的亲戚很少来往。
夏晓晶把这个亲戚带到家里,她还是第一次离这个亲戚这么近。这亲戚一进夏晓晶家就左看右看的,还不停地摇头,口里说着:“是有东西来过,是有东西来过。”
夏晓晶当然知道他指的什么,虽然她现在时常产生幻觉,她看到液体的东西就觉得是血,也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她。但鬼之说夏晓晶还是不信的,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种封建迷信,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不把她笑死。
这是个干瘪瘦弱的老头,仿佛只要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倒。他为夏晓晶算卦,摆出天干地支的样子,问了夏晓晶的生辰八字,拿着桃木剑为夏晓晶请神。口里依哩哗啦说着什么,双眼散发出奇异的光。
连夏晓晶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人请到家里来,这可一点也不像她能做出来的事情。夏晓晶坐在地上凭他摆布。
夏晓晶说:“这几天我总是产生幻觉,只要看到尖锐的东西就把它想象成刀子,我总是感觉自己杀人了。”从那天无意中在火车站看到李雪开始,夏晓晶的生活就完全变了,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远房的亲戚抚摸着她的头说:“这些都是你上世欠的债,所以今生才会来纠缠你,你逃避不了的。”
夏晓晶无助地看着他问:“那我应该怎么办?”有时候迷信这东西就这样,你不信的时候它就没有,你信的时候它就来了。
远房的亲戚告诉她,“你的生辰八字显示,这个月是你的危险期,过了这个月你就安全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夏晓晶又问他:“那血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总是能看到无穷无尽的血,它们随时都要把我吞噬?”
亲戚说的话夏晓晶还是不明白,他说:“血由心生,孩子,那你是不是真的杀了他?”
夏晓晶无力地摇头,她说:“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想过让他死,虽然他曾经伤害过我,可我绝不会那么做的。这几天发生了好多事,连我自己都在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杀过他。”
他说:“孩子,那你告诉我,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这也是夏晓晶最想知道的,她说:“我也不知道,我四处打听过还是没有他的消息。不过警察找上我了,他肯定出事了。”
远房的亲戚说:“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你太敏感,你在注视着你身边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这样一来你就成了嫌疑最大的人,你知道吗?”
夏晓晶不得不承认她最近的视觉和听觉都特别敏锐,就算在街上有人多看了她一眼她都能发觉。这些很平常的事情都会引起她的注意,她想她不当警察真是太可惜了。
夏晓晶说:“我一直都有一种感觉,我掉进了一个可怕的陷阱里,有人在精心策划这一切,这世上没有鬼,这是一个阴谋,他们正悄悄地把我套住。可我在这里又没有仇人,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些话藏在她心里很久了,她从来都没有对谁说过,从三年前开始她的身边总是发生不明不白的事情,她总感觉家里的东西被别人动过,可是又什么都没有掉。她在家里按了许多针形摄像头,卧室里,客厅里,连卫生间都有,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一直到警察找上她,所有隐形的事件才扩大开来,她之所以不搬去跟父母一起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害怕这些人会对父母不下手。
远房的亲戚问她:“那你为什么不报警,难道你准备以后都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受不了的。”
她说:“没有用的,谁都没有办法得到证据,警察也不能,我常常在想一个问题,我身边发生过的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远房的亲戚说:“你真的杀了他,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了,我这一辈子什么样的怪事都见过,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夏晓晶没想到远房的亲戚会这么说,她这两年的记忆确实很差,刚刚做过的事情没过多久就忘了。亲戚现在不讲鬼了,连他也在怀疑她是凶手,这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相比而言,夏晓晶倒是希望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夏晓晶冷笑:“连你自己都不再相信有鬼,这些年你都在欺骗别人,你才是鬼。”
老人突然笑起来,他的样子看起来很诡异,他说:“是的,这世上本没有鬼,但你杀了他,他就成了你的鬼,他会附上你的身,吸干你的血。”
夏晓晶指着门说:“你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的亲戚,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对别人说,我绝不会饶你。”
老人也被夏晓晶这突然的举动吓着了,他也只是想逗她一下,结果钱没得到还激怒了夏晓晶。他看到夏晓晶的另一面,一个完全与现实中的夏晓晶不一样的人。
夏晓晶用手抓着头发,蹲在地上,她开始用力的喊叫。她看着镜中的人问:“你是谁?你为什么不再是纯洁的那个夏晓晶,你告诉我答案吧,求你了!”
夏晓晶倒了下去,她躺下的姿势很绝望。黑夜的时候,有人说看到夏晓晶穿着风衣经过,像一个刚离开沙战的士兵。
第三章 微妙关系 4 困惑
门被推开,沈妙走进来,看到夏晓晶睡在地上面色苍白。她惊叫起来,手里提的水果掉到地上。
夏晓晶从地上缓缓爬起来,她问沈妙:“你怎么进来的?门没锁吗?”
沈妙这才回过神来,她说:“你吓死我了,你知道你刚才的脸色有多难看吗?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夏晓晶接过话来,她说:“你还以为我死了是吗?”
沈妙责怪夏晓晶:“你怎么又没锁门?近来的坏人这么多,又有几起命案发生,你的胆子也真够大的。”
夏晓晶奇怪地问沈妙:“我有没锁门吗?我怎么可能没锁门,明明我记得锁了的。”
沈妙说:“不跟你争辩了,门明明就没锁,要不然我是怎么进来的?”
夏晓晶拍了一下脑袋说:“可能是我忘记了,对了,沈妙,今天是星期几了?”
沈妙说:“你还问星期几,总之不是星期天,你都几天没去上班了,打你手机也老是关机,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你到底怎么回事,那天在火车站不是说好去我家的吗?结果你一个人溜了,你到底都在忙什么?每天都好像神秘得很,实在放心不下今天就随路过来看看你。”
夏晓晶被沈妙的一连串问题给问住了,是啊,她整天也没做什么事啊,可就是觉得忙不过来。这才想起,从那天到火车接沈妙后就一直没跟她联系过,怪不得沈妙会这么担心。
夏晓晶在这座城市的朋友少之又少,沈妙算是其中之一。所以那天她才会去火车站接沈妙,结果就遇到了李雪。李雪在那次见面以后就不见人影,她的到来像空气,去也像空气。
沈妙问她:“你都在想些什么?怎么现在你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你以前都不是这样子的啊,你生病了知道吗?”
夏晓晶说:“你才有病,没事干吗诅咒我?”
沈妙一本正经地说:“我说的是真的,你看起来很不正常,有空的时候去医院检查一下。”
夏晓晶想想也是,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难怪连沈妙也觉得她有病。她之前也跟沈妙讲过她与韩云天的过去,沈妙就说,这种人是不值得你去爱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爱情来了有时候排山倒海,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
沈妙说:“走吧,我请你吃东西,知道你又在过泡面的日子。”
夏晓晶暗笑,还是沈妙了解她,她这么一说确实就饿了。心情才好起来的夏晓晶在路过小区门口的时候,又跌落到低谷。
保安问她:“夏小姐,你昨天晚上那么晚还急匆匆地出去,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什么急事,我还以为你昨天晚上没回来呢?”
保安的话把夏晓晶给问住了,她问保安,“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不记得我昨天晚上有什么事要出去办的啊!”
保安说:“那应该不是你吧,不过那个人穿的黑风衣,背影看上去跟你真的很像,你天天都从这里经过,我怎么就认错人了呢。”
夏晓晶不再说什么,她也觉得这件事挺蹊跷的,她跟这里的保安这么熟,他们没有理由乱说的。她搬来这里已经快三年了,当初她就是看上了这里的环境不错,所以才决定买下现在的这套房子的。
沈妙问她:“你昨天有没有出去过,好好回忆一下?”
夏晓晶摇头,她说:“我又没事,我那么晚出来干吗?”
沈妙说:“那你仔细回忆一下,你昨天晚上都在家里做了些什么?”
夏晓晶说:“我记不起来了,那时候我应该是在睡觉才对的。”
沈妙说:“你怎么那么糊涂,自己在做什么都不能确定,真被你死气了。现在你还这么年轻就这样,要是上了点年龄,那你不是把我都忘了!”
夏晓晶说:“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开过门,我出来倒过垃圾。”
沈妙说:“你倒垃圾跑小区外面来干什么?你楼下不是就有垃圾桶吗?那你记不记得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我记得你是有件黑色的风衣。”
这些问题也正是夏晓晶想问的,她是有件黑色的风衣没错,可也不能证明穿黑风衣的就是她啊,这个城市每天都有那么多人穿这种衣服。更何况她出去也很正常的,她住在这里,谁规定她晚上不能出去,只是她确实不记得她昨晚有穿这样的衣服出去过。
对于沈妙的问题,夏晓晶还是如实地回答,她知道她是关心她。她说:“我白天穿的是粉色的,至于晚上我应该还是穿粉色的,我没有理由到了晚上还臭美吧。”
听夏晓晶这么一说,沈妙悬在半山腰上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她说:“你别想了,这个人一定不是你,长得像的人太多了。也许是这个保安乱说的,大半夜的,是他自己眼花。”
夏晓晶想想也是,沈妙看问题永远都是这么理智的。
沈妙问她:“那你想不想知道最准确的答案,我有办法解开你心中的谜团。”
夏晓晶当然想啊,虽然保安说的话被她们两否定了,但心里还是有隐隐的不舒服。这是人心中的魔念,答案才是检验真理的标准。
两个人返回去的时候,保安还在,还是一样微笑着跟夏晓晶打招呼。两个人都没有理保安,直接上了楼。
沈妙一边走一边还在说:“等下有你好瞧的,你个死保安,没事编什么故事,等我找到答案后一定让你好看。”
夏晓晶很高兴有沈妙在她身边,要不然又要被保安的话给唬住了。现在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她没有出去过了,这是别人的恶意伤害,她自己的恶梦都是自己吓自己的,事实就是这么简单,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构的。
两个女子,有说有笑地进了屋,一边吃水果一边聊天,夏晓晶也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