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霈林海,就算再有十个楼厉凡和霈林海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他很怀疑就算他们找到了那张卖身契也逃不出去,这个人……绝对不是他们以前想的那么好对付。
“到底是什么事?”
…鹊桥仙
回复'16':离近一点仔细听的话,他的声音也和人形时不太一样,虽然声线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在“狼”的状态下,他的声音更低沉也更沙哑一点。
“我……呃,我是想说,贝伦理事长好像知道得很多啊……”话一出口,楼厉凡就想给自己两个耳光。贝伦本来就活得很久,五百多年不是白来的,要是到了这把年纪还知道得不够多的话不如就撞死去好了。
可是除了这句话之外他实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借口开始探讨,白天一整天他都和霈林海在讨论这个为难得要死的问题,结果没有结果。
“啊,是啊,”白狼的声音好像在笑,不过由于现在是狼的关系,楼厉凡也看不出来他是不是真的在笑,“活得太久了,有很多不想知道的事情也知道了。”
果然……
楼厉凡本想问“比如说?”,但是这样进入话题太快了,就算他现在是兽性占上风,可能也会警觉到他真正的目的。所以现在他没话好接,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个话题不行,楼厉凡决定再挑起另外的话头。
“那个,其实最近我一直在注意理事长,您很少离开学校,不过每天晚上这时候您都会跑到树林里去,是有什么事吗?”
白狼的眼睛微微地斜了一下,楼厉凡觉得他是在做出促狭的表情,但是没办法确定。
“你真的想知道?”
“啊?”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又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其实……”白狼看了看天,“你没发现这几天是满月前后?”
“哦……的确是啊。”楼厉凡看看天,这才惊讶地发现月亮正圆圆地挂在黑色的夜幕上。
最近他们只顾着盯贝伦、收集情报、偷东西……却从来没有注意到月亮的圆缺,要不是贝伦提醒,他可能连最近晚上为什么会这么亮也想不到。
“在裉丁,月亮最圆的时候就是在这几天,而狼的发情期……”白狼斜眼看着楼厉凡,这次楼厉凡可以感觉得到,他是真的在做出促狭的表情了,“我的发情期,恰好也是在这期间。”
楼厉凡再一次确定自己绝对不是诱供的材料,他捂住眼睛,在心里瞬间骂了自己一千遍白痴。 他之所以到树林里的原因再不用问了,楼厉凡再一次丢掉了可以挑起话头的引子。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贝伦却意外地解救了他们这次的谈话。
“不过,我到那边去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有其他的事。”白狼说。
“其他的事?”
“我去见一个人……很多年以前就认识的人。”
“嗯……是朋友……?那今晚不去吗?”不过要是想一下的话,就算是朋友也太奇怪了吧?在发情期去找人家……
楼厉凡的背上冒出了冷汗,因为他忽然想起自己也是在他发情期的时候来找他的……现在他又是女孩子的外表……这……这……
霈林海远远地在给他用手势加油打气,不过楼厉凡现在更想做的是把他抓过来代替自己坐在这里,完成那个简直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对,因为最近的事情比较多,我们必须交换一些意见。不过今晚我不太想去。”
怎样也好……可是你们为什么不在白天光明正大地见面……
“对了,”楼厉凡忽然想到一个搜集来的情报,现在正是利用它的时候,“我听慕丝花妖说,您和那个世界有名的变态学院校长拜特是朋友?”
“拜特”二字钻入耳中,白狼的眼里瞬间划过了一道几乎会让人漏看的凌厉光芒。
“朋友?如果认识他也算朋友的话!”白狼说这话的时候很没好气,“那种变态,我恨不能这一辈子都没认识过他!”
“呃……?他……惹到您了吗?”楼厉凡小心地问。
白狼抬头看了看天,又转回来看他。“你好像对拜特的事情很感兴趣?”
楼厉凡的心脏险些停止了跳动:“那个没……没没没有!我只是……只是……”
“我知道,”白狼呵呵笑了两声,“我要把那家伙连同他的学院一起拍卖的消息已经传遍世界了吧?你也会觉得很奇怪吗?我干吗要做这种事?”
楼厉凡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因为那家伙实在很过分,年纪一大把了还装年轻,当初在幻化妖学院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和我同岁,对他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没想到他那时候就已经创立了拜特学院,而且,他正是我以前一直崇拜的一个人……”
“崇拜?佩服?”无法想象……无法想象啊!象拜特那种变态,居然也有人会崇拜?会有人佩服?真是世界第二大奇迹……嗯?第一大奇迹是什么?当然就是那家伙变态的程度啊!
贝伦又把脑袋放到了爪子上,慢慢地说:“我不知道他的年纪,不过他在一千年前就写出了《论吸血鬼的起源》这样的巨著,一千年来再版五百多次,直到现在那部书还被当作工具书使用。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以为我看到了一个天才,一个不落俗世的天才……”
如果那本书真的是拜特写的话,楼厉凡也会认为他是天才的,不过前提是他必须把那家伙变态的行为和“天才”这一认知区分开来才行。
“在幻化妖学院里,我在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的名字,但是由于他这个人真的很不正常,所以虽然想到了,但是却完全没有把他和那个天才想到一起去,只是觉得他真的很厉害,居然会那么多作为初级妖怪的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等他知道这个变态就是那个他一直崇拜的人的时候…… 幻想破灭……
楼厉凡觉得自己可以听得到他可怜的玻璃心碎掉的声音。
“可是在毕业之后我们就很少见到面了,我心里的怨气也没办法发,直到这次的会议上见到他,忍不住就出手收拾了他一顿。不过让我很惊讶的是他居然那么简单就上了我的圈套,他自己大概也没想到,所以他愣在那里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可怜。直到签了那张契约之后他才想起来要嚎啕大哭,不过,已经晚了。”
…鹊桥仙
回复'17':楼厉凡几乎不能信任变态学院的人,所以专门和姐姐们还有父母联络了一下,他们那边的回应和海深蓝说的一样,那变态是真的把自己给卖了,而且是在签完卖身契之后才想起来抱着他债主的腿哭……
“哈哈哈……”楼厉凡干笑,“那他还真是笨哪……”
贝伦轻描淡写地笑:“没错,不过那家伙毕竟还是有点脑子的,知道找人来偷那张契约。”
楼厉凡的心脏当即罢工。
“那……那那那那……”他很想说我不是来偷的……不过那样的话就等于是“隔壁王二不曾偷”了。
“可惜,”贝伦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继续往下说道,“暂时我还没发现学院里有哪个学生或者老师是他派来的,要是被我发现的话……”
发现的话会怎样?砍杀?剥皮?还是……完全不敢想象……
“哈哈……哈哈哈……”楼厉凡的心脏虽然恢复了运作,然而声音依然僵硬得无法放松,“理事长您那么聪明,一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吧?就算是那个变态自己亲自来偷也偷不走吧?所以没关系吧,哈哈哈哈……”
贝伦也跟着他的声音笑:“是啊,我把那张契约就挂在脖子上。”
世界忽然一片安静。
许久以后,楼厉凡的喉咙里才发出了一点声音:“……啊?”
贝伦稍微抬起一只前爪,让他看见始终挂在他脖子上的那个吊饰:“我就把它用空间融合的方法融合在这个吊饰里,始终不离身,就如同你说的,就算是他亲自来偷,也是偷不走的。”
楼厉凡,男,20岁,今生今世,头一次知道“绝望”二字怎么写……
“不……不过那个卖身契什么的……您一定是开玩笑的吧?”楼厉凡笑得有些勉强,“不管怎样,买卖人口都是犯法的……”
“他不是‘人’口。”
“……那个……买卖妖怪也……”
“他也不是妖怪。”
不是妖怪?!难道……“他是魔物!?”
“他也不是魔物。”
“……!?”不是人、不是妖怪、也不是魔物,那他是什么东西!?
“呵呵……其实啊,他是……”
一个黑黑的东西忽然俯冲下来,咚地一声砸到了贝伦的脑袋上。那声音非常响,响得让楼厉凡以为他的脑袋会被砸出裂缝来。
那“东西”似乎也被这撞击给撞得晕头转向,然而“它”却令人意外地狂笑了起来:“哇哈哈哈哈……贝伦你这个蠢材!头晕不晕?哈哈哈哈……我的头好晕哪……”
是幻觉吗?楼厉凡觉得自己看见了贝伦脑袋上暴起的条条青筋。它慢慢地站起来,一双灰蓝色的狼眼所泛出了浓重的杀机,那种可怕的压迫感让不在他目光范围之内的楼厉凡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打战。
“该死的吸血蝙蝠”贝伦咬牙切齿的声音阴沉而恐怖,妖气围绕在他的全身,泛出淡淡的黑色。
一般妖气和灵气都是肉眼不可见的,除非使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让它具现化,不过若是能让“气”达到某个界限以上的话,就不会有这种限制了,只要“气”的拥有者想,随时可以让自己的“气”可见或不可见。
“我要……杀了你啊!!!”
贝伦向那只依然边扑啦翅膀一边得意忘形地狂笑的蝙蝠猛冲过去,后爪着力之处的地皮全部被他瞬间发出的气息给翻了过来。
他冲去的方向正是悬崖,楼厉凡不禁啊了一声。然而贝伦毕竟是贝伦,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掉下去,当踏上悬崖之外的悬空处时,它便好像踏到了透明的玻璃上一样,如履平地般继续向那只慌张逃窜的蝙蝠追去。
“看我杀了你!”
“呀哈哈哈……抓不到抓不到~~~”
“等抓到你看我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把你的翅膀拽下来烤了吃”
“啦啦啦啦~~~~”
“有胆别跑!”
楼厉凡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跑去的方向,一时不能接受平时看起来那么自制那么冷静的贝伦会做出这么像小孩的行为来。
…鹊桥仙
回复'18':等贝伦追得远了,霈林海从自己的藏身之处跑到了楼厉凡的身边,急匆匆地问:“怎样?有没有问出来?他到底把东西藏到哪里了?”
楼厉凡僵硬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霈林海莫名其妙地摸了一下:“没什么啊?”
“混蛋!”楼厉凡一拳打青了他一只眼眶,“谁让你摸我的脖子!我是说他把东西藏在他脖子上挂的吊饰里啊!”
霈林海当即维持着单膝跪在那里的姿势变成了化石。
“完蛋了……这辈子恐怕都得以妖的身份活下去了……”楼厉凡抱住头,痛苦地揪自己的头发,“居然是他的脖子上……就算是那个变态自己来偷恐怕也偷不走啊!居然把这么棘手的事情全部交给我们!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他抬起头来,霈林海依然处于僵硬的状态中,他踢了他一脚:“喂!活过来一下!别给我就这么死了!”
“我们……怎么办啊”霈林海号哭起来,“我不想以妖的身份活下去啊~~~那样太辛苦了啊~~~我不要啊~~~~~~”
楼厉凡把他另一只眼眶也打青了:“不要在那里哭丧!我还没完全放弃呢!”
霈林海擦擦没哭出几滴的眼泪,满怀希望地看着他:“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
霈林海又趴在地上号起来:“那不就完蛋了吗!我不要啊~~~~~~”
楼厉凡不耐烦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咚地一声砸到了他的后脑勺上:“我说不要哭了啊!你哭我也想不起来用什么办法啊!”
“那怎么办……”沮丧……沮丧……为什么当时学会了质性转换的只有他们两个……退一步讲,如果他们学得没有那么快该有多好……
“……再和学校商量一下吧。”
又是那个可怜的小电话厅,虽然用故障系统报了故障,不过因为这里太偏远了,修理的人要等几天才能来,所以现在那个可怜的显示器还破破烂烂地在旁边摆着当然,不能用了。
“在他脖子上?”说出这句话之后,海深蓝在那边沉寂了很久,然后才犹犹豫豫地继续道,“那……你们有办法取下来吗?”
“要是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