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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剿灭了三万羽赤军,你还有什么借口!要有也只是你无能!”
贺天青愣了半响,一边的裴延和裵愆也跟着愣住,难道真的是老将出马,连赶来的路上都能将三万兵马除尽?那他们所遇到的羽赤军的厉害又是编造出来的吗?
贺天青愣了半响之后站起身来又笑着问道:“父亲,你是说羽赤军对您来说根本无需在意?”
“哼,为父带了十万兵马来,就刚刚见识到的羽赤军,不过五万兵马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为父料想他们援兵即将到来,你还不赶快整顿出兵马,即刻出击!本将定要一击而破,以慰皇上在天之灵!”
“是,孩儿这就去!”贺天青兴奋的跑开去准备,有了父亲的帮助,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贺阎这才注意到站着的裴延和裵愆,他重重叹一口气,上前道:“陛下就这样薨逝,老夫也十分痛心,只是你二人身为皇子,也该早些回去白麻加身,放心,这边境,老夫会牢牢守住的。”
裵愆点头应了一声,裴延只是冷冷看他一眼,默然不语。
贺阎也不介意,转瞬将目光聚集在上官兮身上,皱了皱眉黑浓的眉毛,冷冷道:“军营中何时允许有女人出现?”
上官兮一惊,贺阎不愧是在军营中混迹久了的老蒋,即便她易了容,也能一眼看出她的伪装。
裴延回头复杂的看了一眼上官兮,没有说话。
而裵愆将一切看在眼中,却是笑着道:“贺老将军,你误会了,此人是谋士,足智多谋,只是长的比较清秀而已。”
贺阎看了一眼上官兮和裵愆,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前去准备下面的战争。
裵愆也跟着似笑非笑看了一眼上官兮,却是突然对裴延道:“三弟,我们还是尽快准备回京吧。”
裴延似是没听到裵愆的话,始终站在那里,不说话,裵愆只好转身自行去准备。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贺天青和贺阎便准备好了领着大军朝军营关口而来,将士大多都是用的贺阎所带来的,只从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信心气势便可以看出。
而后蹬蹬骑马出来的便是裵愆,他与贺阎抱拳道别一声,便扬声道:“三弟,我先行一步,你速速跟来!”
回京悼唁,这也是刻不容缓的事情,裵愆知道这事的重要性,也不再耽搁,而上官兮却不知道此时裴延到底在想什么,大局当是在乾龙国都,在这里逗留做什么?
“出发!”贺阎一声令下,千军万马奔腾而去,风尘苍茫而过,只是片刻,军营空地之上,只剩下上官兮和裴延,还有零星的几个镇守士兵。
突然,裴延身子一动,便已经飞身朝树旁的一匹骏马掠去,牢牢立在马上,一挥剑斩断束马粗绳,一手紧紧提了缰绳,引得马匹嘶吼,踏几层灰土,就要扬蹄飞奔。
上官兮一愣,反应过来他要干嘛,立刻飞身上前,一把抓住缰绳,厉声道:“这个时候你不快回京复命,还想去哪里!孰轻孰重,你不知道?”
裴延见被上官兮拦住了马匹,本就暴戾的面色更是黑沉的可怕,他充斥着鲜血的双眼狠狠瞪着上官兮,几乎是嘶吼,“你不要拦我!大军溃败,我有何脸面回去见父皇最后一眼,我定要肃清敌军,再回去!你放开!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
上官兮怒极反笑,清俊的面目冷笑起来也是极其狠辣的戾气,“哼,莽撞行事,愚钝之极!你既然知道你还身为皇子,就该知道,哪里才是你一展宏图的地方,回京相争,你是皇室候选之人,留驻作战,你只是一名生死战场的将军,皇位是否拱手让人,你自己选!”
她说着,便将缰绳猛的甩开,该说的都说了,若是这榆木脑袋不开窍,那一切都是注定。
马背上,裴延的暴躁戾气逐渐缓了下去,脑海也清明了许多,这就是他要选择的时候了。裴延抬眸看一眼已经消失成几点的大批军队,又低头深深看一眼上官兮。
他没有说话,猛的甩一鞭子马臀,低喝一声,调转马头朝裵愆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
上官兮站在原地,看着那马匹消失的方向,面色毫无波动,这样,京城的事情就会更混乱些吧,现在,也是她该回去看戏的时候了。
她刚转了身子,却见到一声嘶啾声响起,一人骑马而来,很快便到了近前,上官兮凝目看去,却是沉风。
看到上官兮就在门口,沉风露出一丝微笑,跳马下来,欣喜的对着上官兮道:“上官小姐,幸好你还没走,主子让我来传话,如果您要现在就走的话那就先行一步,不用等他了,主子会追上您的,而且还会给您带上一份礼物,您肯定会喜欢。”
沉风笑的很是神秘,上官兮也看着好笑,没有与他计较话语中的油嘴滑舌,笑道:“我本来也就正准备走,裴聿,追不追的上,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是,属下这就去回禀主子,上官小姐激励主子加油追赶呢!”
沉风嬉皮笑脸道,还没等上官兮开口发怒,便一跃上了马,扭头就要离开。
上官兮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斥道:“果然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属!”
“多谢上官小姐夸奖,是主子教得好!”远处,沉风马不停蹄中还不忘招手朗声道。
上官兮忍俊不禁,心中莫名有些畅快欣喜,将刚刚犹疑压抑都一扫而空。
将到傍晚之时,闷闷轰响了一天的天际终于冲出倾盆大雨,天际乌云密布,闪电雷鸣刺破苍空而来,直袭人之心底,凤华山周围更是暴雨凌冽,像是发怒的雄狮,嘶吼于天际。
站在凤华山半山腰上,可以看见山脚之下一军队雄纠纠气昂昂而来,便是暴雨凌风都不能将之阻困,只是在看到山脚之下已经所剩无几的几个身着红色铠甲的士兵之后,手起刀落,意兴阑珊将之解决,有些焦急疑虑骑马在山脚下转悠。
贺阎不相信,凭他多年来的征战经验,这个时候羽赤军不会有后援前来,难道是他们已经放弃这个关口,等着他们往前追去厮杀?还是已经在半路途中,未让他们遇上。
他犹豫着要不要冲破关口前去拼搏一番,却就在他犹豫不决的这个时候,突然耳边有轰轰阵响却又不似雷鸣的声音响起,贺阎和贺天青终于找到动静抬头去看,当场愣在那里,头顶之上有数个大石滚滚而落,昏天暗地中,竟是看不到布阵之人藏身何处,无数的大大小小的石头和着雨水一起倾盆而下,所有乾龙国士兵一下子就杵在那里不知作何反应。
“快退!”
贺阎惊声吼叫,却早已来不及,那石头如同锋利冷性的刀刃迎面而来,还未反应过来的士兵轻易便被砸伤的彻底,而躲过一波石头的士兵却还是没有躲过接下来的一滩瀑布泥流,黑压压一片的泥石流带着无与伦比的压力倾泻而下,渺小的人力在这样可怖攻击下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躲,无处可躲!逃,无处可逃!混着尸体、泥水和鲜血的山涧下,只有不断哀嚎嘶吼的士兵,他们注定要在这个山脚下埋葬全部。
贺阎双目怔忡,额角的青筋连跳动的力气都没有,想他征战几十年,最后竟然就落得这样的下场吗?两军对战,生死无它,而他这个护国将军,损失了他乾龙国十万兵马不说,竟然在大败之时,连敌人的影子都未见到一个,对于一个将领来说,这是比死还要耻辱的事情!
“爹!怎么办?我们快逃吧,那里还有路,快走!”
贺天青狼狈的躲过几个大石头,骑在马上,对着贺阎大声道。
“逃什么!士兵都不在了,你这个将军还想着逃!这是将之耻辱!”
贺阎气的哑声嘶吼,他挥拳而去,想要再教训教训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却在手刚一挥出的时候,就看见贺天青头上有大石落下,他心中一惊,忙弃马飞跃而去,却不想贺天青下意识一躲避,两人方向错乱,一个石头砸下,紧跟着便有第二个,山石之下只有迸裂的血水和苍凉的沉默,谁对谁错,何为耻辱,一切都不再重要。
大雨倾盆还在继续,雷声轰鸣已经能够随着山石下落的数量而渐渐小却,豆粒大的雨水点点击打在已经漂泊了一片的泥水之上,激溅跳出的是一洒黑红色的泥土,妖冶骇人的颜色令人胆怵。
半山腰上,一个身着白衣的伟岸男子直直站在那里,他的面上覆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鬼畜面具,在一个闪电偏射下,似是地狱锁魂者,更显恐怖。有雨水妄图将他的傲然气势打破,却怎么都不得近身,一片落寞脏乱中,那一身白衣翩翩,傲然而立,未有丝毫浊世灰尘能够侵染。
他远视山脚下血泊中横七竖八的尸体,清晰低沉的话语从他薄凉的双唇中溢出,“这样,才干净。”
随着雷声渐渐呜咽着消失,大雨也只剩下了零星几点还从天际漏下来,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沉下来。
花裘伸手掀开马车车帘,皱眉看着外面的天气抱怨道:“这什么鬼天气,下这么长时间,都拖慢了行程,怕是半天的时间赶不到京城了。”
上官兮静静坐在马车最里面的位置,笑道:“无碍,尽量快点便是,只要不落下裵愆他们太长路程就行。”
“嗯。我看雨还是会下,乘着现在不下,我出去赶一会马车吧,等到了前面镇子再换一匹马,可以快点。”
涉云说着利落起身掀开帘子便出了去,花裘在里面也憋得慌,也跟着出去了马车。
上官兮静静坐在里面,想着回去之后,皇宫之内是怎样热闹的场景,还真是令人期待啊,裴正天死,皇位落空,若是贺丽辛讲究一个名正言顺,就会继续扶持一个皇帝来,但裵愆裴延又不会是省油的灯,她能不能顺应心意,还未可知。或者说,她可以不顾世俗批判,独自揽下所有重权,而皇上的虚位不要也罢。
她正闭目想的入神,却忽然听到车顶有一声轻响,她猛然睁开双眼,却发现一人影已经从窗口,如泥鳅般滑进来,上官兮一惊,却即刻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顿时也就放松了警惕。
“你进来就进来,就不能走正常的途径吗!”
上官兮冷冷斥责,裴聿却是顺势就一手勾住她的肩膀,大半个身子都斜靠着她无赖嬉笑,“走这里能更快见到你。”
外面还下着小雨,裴聿的身上却还是一贯的干净,带着外面微微的寒气,清冽的殷草气息叫上官兮有些恍惚,想起昨日晚上的裴延酒后发怒的话语,她心中更是有些尴尬怪异。
“怎么,我陪你回去,你不开心?”
裴聿亲昵的一手挑起上官兮的尖细如玉的下颚,被上官兮有些不自在的一手拍开了。
“兮儿,里面怎么了?”外面,涉云轻声问道。
上官兮看了一眼裴聿,撇撇嘴道:“没事,闯进来一个无赖。”
“无赖?那我不做点什么倒是对不起这个称号。”裴聿邪笑一下,手已经极快的圈住上官兮的腰肢,突的朝前面掠去,擦风疾驰而过,这样的速度竟是连涉云和花裘两人都不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裴聿揽着上官兮大声道:“你们家主子我先拐走了,放心,一定会比你们先安然回去的!”
上官兮被动的被揽身抱着就走,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是片刻之后,裴聿便带着她窜进一个暗红色的精致马车上,上官兮无奈,这人上马车都是窜来窜去的吗?
裴聿抱着上官兮坐在比刚才的马车大了一倍的车厢内,笑着吩咐,“加快速度!”
“是,主子!”车厢外,沉风也精神抖擞应了一声,上官兮便感觉马车蹦跶的就要飞起来一样。
上官兮想,按照这个速度,明日一早便能到达乾龙城。
她鄙视了一眼裴聿,道:“你出来又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回去竟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我可告诉你,裴延已经知道你的动向了。”
“怎么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裴聿挑眉,手中的扇子已经呼呼扇了两下,“我这次出来是为了和边境的两个外族小国,这次可是收获颇丰,不然也不会有这样好的马车回来。”
“外族小国?是不是与贺阎又关联?”
裴聿灿烂如星芒的双眸中绽出光彩,一收扇子,笑道:“真是聪明啊,我的小兮儿,没错,贺阎是我引来的,我以乾龙国的名义和那几个小国交好,那些小国自然不愿和乾龙国生事,当下便对贺阎示好,保证半年内不会惹事,贺阎这才放宽了心前来帮助他儿子,只是这一帮,就送了一条老命。”
上官兮大惊,“贺阎死了?”
“嗯,贺天青也死了,死在你所敬佩的陆御手中。”裴聿淡定的点点头,又忽而凑近了上官兮问道:“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满不满意?”
上官兮愕然,这连环计策还真是没有丢掉一点点的价值啊,若裴聿和陆御真是这般关系融洽的话,修龙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