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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涵双眸带着笑意打量着她,“看不出来,你也有关心人的时候?”
就在这时,又有人推门而入,是秦小悠和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秦小悠冲到病床前道,“子涵醒了?吓死我了!你怎么回事,心脏病还不注意身体,好端端的去淋什么雨!”
李蓉面上闪过一抹愧疚。
莫子涵安抚的一笑,“已经没事了。”
“还说没事?看看你这脸色,都吓人啊!”秦小悠担忧地看着她。
站在一旁的女大夫也微微一笑,“我给你做了全身检查,你的体质倒是很好,有刻意的锻炼身体?”
莫子涵点了点头。
“以后锻炼身体的时候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时间也该适当的减缓。剧烈运动对你的身体有害无益,时间久了容易让你烙下毛病。”大夫微笑着叮嘱了一句。又查看了莫子涵的状况,这才转身离去。
离去前,大夫又道,“用脑过度同样也会伤身。你们高中生课业忙,但也要兼顾自己的身体才是。”
莫子涵笑得有些无奈,若说外伤治疗她是手到擒来,但这些医理她却是一窍不通。本想着自己强加运动可以增强体质,却不想反而害了自己。
“听到了没有?你本身就身体不好,经常剧烈运动只会伤身的!”秦小悠恨铁不成钢地说了一句。
她知道莫子涵有晨练的习惯,而且都是做一些剧烈的运动,她假期的时候跟莫子涵一起晨练过,当时被莫子涵的高强度训练模式吓了一跳。
李蓉也淡声说,“你本身就挺忙的,还总是不注意休息。昨晚突然就昏了,真的吓了我一跳。”
“成天又是剧烈运动又是打架,这么不爱惜身体怎么行?”秦小悠又忍不住数落了一句。
李蓉说的隐晦,因为秦小悠不知道莫子涵忙于搭理公司的事情。但她却知道,基本每天一放学,莫子涵就会到公司去走一趟,然后很晚才回到学校。
虽然她没开过公司,但却也知道不是那么轻松的,何况莫子涵又要应付这样那样的问题,累脑累心累身体,昨日更是不顾大雨磅礴的照顾她。
剧烈运动,用脑过度,莫子涵只怕都占全了。
看着面前脸色担忧,你一言我一语数落着自己的二人,莫子涵露出一丝清浅的笑容。有时候这样被人关心着,似乎也很好。
看着莫子涵脸上那‘没心没肺’的笑容,秦小悠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为她将被子掖好,“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下午就不用去学校了。你在这好好休息一下,等到好些了再说。”
说着,秦小悠就帮她将粥端到了面前,拿起勺子盛了一勺,放在嘴边吹气,作势想要喂她。
这一幕令莫子涵哭笑不得,她伸手将碗接过,“我自己来。”
看着莫子涵将粥喝下,秦小悠才抬腕看了看时间,“快上课了,等晚上放学我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一下。”
看着秦小悠离去的背影,一直站在床边的李蓉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色,不过只是转瞬即逝。
她转过头对莫子涵微微一笑,“有一个这样关心你的朋友真好,知道你出事,她可比我着急多了。”
莫子涵抿唇一笑。自迪拜雨夜身死,再次醒来,秦小悠成为了她的第一个朋友,如此一晃,竟是已经过去两年了。
想到雨夜,莫子涵缓缓皱起眉头,自己每一次晕倒都是在淋雨之后。第一次是在平房区,沈彤云亲自登门险些被人掳走的那晚。
第二次,是她与白子谕在兰城河畔逃走的那一晚,同样也是因为淋雨,剧烈的运动加上中枪,导致心脏疼痛昏倒,那一晚险些要了她的命,却唤醒了她的记忆。
而第三次,就是昨晚。淋雨前她并未觉得有任何异常,但淋雨之后,却让她忽然心悸头昏,不省人事。
或许是积劳成疾,但莫子涵的心中却升起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她死在雨中,现在又每次昏倒在雨中,就像是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定数?
摇了摇头,将这无稽想法抛到脑后,莫子涵掀开被子走下病床。
在旁的李蓉就是一愣,“你怎么下床了?”
莫子涵就抬臂舒展筋骨,一边道,“我已经好多了,总不能在床上躺一天吧。”
李蓉就皱起眉头,“说你不爱惜自己身体,你还变本加厉了。医生都说你得注意休息,注意调理。”
莫子涵就笑着绕过病床走到她的跟前,抬手在她的下巴上轻轻勾了一下,“被美人儿关怀着,吾心甚慰。”说罢,就大笑着转身走出了病房。
“神经病。”李蓉有些无奈的道了一句,抬步跟着莫子涵走出病房。在李蓉心里,莫子涵是个神经病,是个疯狂的人,却也是个令人不得不从内心深处升出佩服和敬畏的人。
走出房门,却见莫子涵到洗手池旁洗了把脸,然后就走到门诊前台。
再转身,莫子涵对她问道,“钱是你付的?”
“当时你昏着,当然是我付的。”李蓉淡淡的走到她跟前,却见莫子涵拿出钱来准备还给她,李蓉顿时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李蓉来说,莫子涵昨日昏倒主要都是因为她的关系。莫子涵是因为她才连夜赶去于阳山,又是因为她,才被大雨淋透昏倒住院。
对于这些,李蓉嘴上不说,心中却是感恩的。何况昨夜,在她最为无助的时候是莫子涵的怀抱才令她从绝望中得以解脱。那种被人环抱着,保护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莫子涵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收起钱夹,转身走出门诊。
在大夫责难的眼神中,李蓉快步走出门诊追上了莫子涵。却听莫子涵道,“你先回去寝室休息,我看你的脸色也不太好。”
李蓉心中诧异,“你不回寝室?身体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去公司?”
莫子涵却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去公司,但确实是有要事。”说着,就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看着莫子涵坐进出租车里,直到车子绝尘而去,李蓉才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这个莫子涵,哪里是在做事,明明就是在玩命!
忽地,李蓉放下手来,眸光微凝的盯着出租车离去的方向。她想起昨夜贾老爷子说过的话,邀莫子涵今日下午过去,难道她是去了贾家?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于阳山贾家别墅门前,莫子涵走下车子,便有黑衣人上前相迎。
“先生已经吩咐过,如果莫小姐过来就带您进去。”黑衣人道了一句,便伸手在前方引路。
莫子涵再次走进贾家的别墅大门,而她发现,这别墅白天看与晚上看,却是截然不同的。
夜晚,别墅内外戒备森严。白日里,却是很难见到有黑衣人的踪影。
黑衣男子将她带进到了别墅后方的小花园中,花园里百花齐放,竞相争艳,一派鸟语花香之色。
一位身穿湖蓝色长袍的老者,正坐在藤木桌椅前吃着午饭。他拐杖放在一旁,神色间满是悠闲与惬意。
老者抬起头,对莫子涵微微一笑,“来了?正好赶上午饭。”说着,就对一旁的女看护抬了抬下巴,后者转身走进别墅。
莫子涵笑着坐在贾平国对面,言道,“贾先生好惬意,别墅后面还有这样一处鸟语花香的地方。”
贾平国微微一笑,“人老了,总是喜欢活的自在惬意些。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许是昨晚淋了雨,有些不舒服。”莫子涵微笑着靠在藤木椅上,而那名看护此刻走出别墅,手中端着一个餐盘。
看护将餐盘轻轻放在莫子涵的身前桌面,然后退到了贾平国身后。
“既然赶上了,就一起吃个午饭吧,还望别嫌这粗茶淡饭不合胃口。”贾平国微笑说道。
莫子涵看着眼前的饭菜,轻轻一笑。这贾平国的粗茶淡饭还真是一点也不夸张,眼前的餐盘中除了米饭和蔬菜,只有少量的肉,而且看样子比较清淡。
“这些都是专人给我配的食谱。以前大鱼大肉吃得多了,现在老了,还真是享‘清’福啊!”贾国平自嘲一笑。
“吃些清淡的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大鱼大肉反而伤身。”莫子涵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昨日劳碌,晚上也没怎么吃饭,今天也不过是醒来以后喝了些粥,但却没有让她觉得饱腹。
待吃过了饭,便有人送来茶水,莫子涵只喝了一口,就诧异笑道,“特供大红袍?贾老先生当真手眼通天啊。”
贾平国赞许笑道,“本想试试你这丫头,还当真让你给喝出来了!不错,有些见识。”
说罢,他又笑道,“不过这好东西,我平日可是舍不得喝的,今天也就是拿出来招待客人,充充场面罢了。”
“这么好的东西,子涵愧不敢受。”嘴上说着场面话,莫子涵却是毫不客气的又喝了一口。
贾平国哑然失笑,不过他确实很喜欢这丫头的性子,不拘小节却又有礼有节,分得清场合更是胆大心细,很是不简单呐!
沉吟了一下,莫子涵将茶杯轻放于桌面,微笑抬眼,“贾老先生,不知道您今日叫我过来,是有什么要事。”
贾平国呵呵一笑,“没有什么要事,只不过是昨夜聊得不甚尽兴啊!我这老头子已经许久没跟人好好聊聊,以往那些陈年旧事也没个人听我絮叨。”
莫子涵顿时失笑,“愿闻其详。”
如同每一个经历过抗战的老者,总是喜欢将这些事情反反复复的说与子女听。
可这些光辉岁月早已被蒙上了一层陈年外纱,小一辈总不是那么愿意抽出时间,去倾听老人的光辉往事。
昨夜莫子涵心生敬仰的那一番话说得老人家起了心思,这才开始滔滔不绝地回忆起昔年往事。
莫子涵静静聆听,唇边挂着清浅地笑容。要说静心养气的功夫,她还是非常到家的。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疾步匆匆地走来,凑到老爷子耳边低声道,“有一位姓白的先生求见,说叫白子谕。”
老爷子略微抬了抬眉,摇头道,“就说我今天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
黑衣人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去。只是他刚刚转过身,就见到一队人马正从大门朝着这方走来,远远地,白子谕清朗温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贾老爷子身体更胜当年,白某来访还希望没有叨扰到您。”
贾平国微微一愣,再转头,却见对面的莫子涵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了。他眉色一凝,这丫头的功夫身法看来相当之高,竟是连他都没有惊动。
想到这,贾平国笑着站起身来,“白太子大驾光临,倒是我这老头子有失远迎了,哈哈哈!”他声音洪亮如钟,丝毫不显老态。
白子谕一身白色西服,俊美的面容上,桃花眼带着温润的笑意。他步履从容地走到近前,与贾平国双双落座。
“不知白太子突然来访,是有什么要事?”贾平国面色疑惑地看着白子谕。
后者轻轻一笑,“贾老爷子的避世功夫丝毫不减当年。现今东市的情况,怎能瞒得过您老的法眼?您又岂会不知我的来意?”
话语中带着清浅的嘲讽之意。
贾平国摆手笑道,“老咯,老咯!江湖上的事情,我这老头子不愿掺和,自然也就堵上耳目,不去听,也不去看。”
意思很明显,不愿参与到过多的杂事当中。白子谕却莞尔一笑,“老爷子此言差矣,我家爷爷现在还时常念叨起您,言道贾老爷子必是人老心不老。”
贾平国微微一滞,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听说您老的女婿死在白子振的人手中,难不成老爷子真的打算避世不理?”白子谕轻笑出声,眼角轻抬看向贾平国。
后者呵呵一笑,“赵康死在自己养了多年的兄弟手中,这个事情怎的又跟白市长扯上了关系?”
“这话,您信吗?”白子谕微微一笑,随后食指在那藤木桌上轻轻敲打,“白子振意图统治东市黑道,赵康身死就是杀鸡儆猴。您老即便避世,我看也难逃一祸。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贾老爷子不会想不通吧?”
贾平国定定的望着他,眸色微闪。白子振意图统治这东市的黑道?他要做什么?
“政绩乃是其一,而最主要的,则是阻止我东南亚毒品流入内地。白子振是我的敌人,也迟早会成为您老的敌人,到底要如何决断,还请老爷子三思。”似乎是看穿了贾平国心中所想,白子谕悠悠一笑。
说完,他淡淡的站起身来,气度从容的施了一礼,“冒昧叨扰还望见谅。明日我会再行拜访,告辞。”说罢,抬眼看了房屋一角,转身从容离去。
呼啦一下子,一大帮人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莫子涵从那角落缓缓走出,眯着眼睛看向白子谕的背影。他刚刚一定是发现了有人偷听,但却应该料想不到这人是她。
贾平国缓缓抬目看向莫子涵,开口问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赵康并非死于我手,的确是李云龙意图篡位所杀。”莫子涵目光坦诚地回望。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老爷子身子缓缓放松,刚刚白子谕的到来,的确让他有些神经紧绷。
莫子涵悠闲地一笑,拉过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