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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薰,外面天气好吗?”
“挺好的,阳光明媚。”
“那陪我到外面走走吧!”
。
我本打算就在附近溜达溜达,言昊却拉我去了公园,先看动物再看植物,而后又拉我去逛街,牵着我的手走在人潮拥攘的街头,时不时的停在某个店铺门口,指着一样东西问我喜不喜欢?或是指着一样东西问我想不想吃?无论他指什么我都摇头,最后逛了一大圈,两个人四只爪子仍是空空如也。
晚上,他带我去一家很高级的西餐厅吃饭。
我看见那餐厅大门的装潢和门口站着侍者,抹头就走。
“这是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咱换别家吃。”
言昊揪住我,一副不差钱的派头。
“只要你吃得下,我就付得起。”
我冷哼:“用好几斤牛肉的价钱吃一块牛排,这不叫高雅,叫犯傻。”
言昊弯着眼睛,笑得牲畜无害:“你说,如果我扛着你进去的话,应该叫什么?”
…_…|||开洋荤,出洋相?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我们遇上了一个“熟人”,一个美丽却晦气的“熟人”。
尽管那女人这次没有戴墨镜,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我和言昊出门,她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进门,互相之间没有打招呼,她风情万种的冲言昊笑了笑,言昊当时的第一反应还是四下张望,然后搂住我的肩膀,把我的脑袋压进怀里,快步闪人。
走出很远,我终于忍无可忍的发了飙。
“你丫欠她钱啊?她丫是个鬼啊?为什么每次遇到她,你都像做贼一样非要把我藏起来不可?老娘见不得人啊?”
言昊脸上一僵,连忙跟我解释道:“唱晚你别误会,上次来不及跟你说清楚你就不理我了!那女人是个演员,我只跟她合作过一次,勉强算是认识,她那人的风评很不好,一向是靠炒绯闻上位的,经常事先找好记者,再故意制造绯闻让人家来写!我一看见她,就感觉记者在附近不远了,我不想惹麻烦,更不想给你惹麻烦……”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遇见那女人的时候,言昊要用身体挡住我,还一直压我的帽檐想遮住我的脸,原来不是怕那女人,而是怕潜伏在暗中的狗仔队?
不过以老娘这副“安全”的长相,就算被狗仔队逮到了,也没什么桃色新闻可写吧?
结果,事实向我们证明:言昊的担心是对的,我的想法则天真到近乎可笑。
同样是耍笔杆子赚钱,那些娱记丰富的想象力和颠倒是非的能力,简直让老娘叹为观止,自愧不如,并且为此狠狠地蛋疼了一把。
几天后,我和言昊的合照就出现在某八卦杂志和八卦报纸的版面上,大致内容是:言昊拒绝多位导演邀约,推掉手头上所有工作的真实原因,竟是为了腾出时间追求某位神秘女子?!
照片里,言昊搂着我的肩膀,我靠在他胸前,样子相当亲密。
由于是偷拍,只照到了我的半边侧脸和一只手,还十分模糊不清,但这根本不能影响娱记们的发挥,他们没看清我的长相,就拿我手上的戒指做起了文章。
目前的猜测有两种,一是言昊已经秘密向我求婚,二是言昊偷会有妇之夫,显然,后一种比前一种更具八卦效应,更加博人眼球。
我天真的以为,那张照片拍得那么不清楚,又是在晚上天那么黑,应该没人能认出来。可当郝晓蕾掐着本八卦杂志,跑到我家来对我说:“靠!余唱晚,你丫上杂志了!没想到你那个水灵灵的竹马竟然还是个名人!”我的心就彻底凉了。
既然郝晓蕾能认出来,其他熟悉我的人,当然也能认出来。估计用不了多久,那些记者就该查我的底细了,给力一点的,弄不好能连老娘的亲爹妈是谁都给挖出来。
郝晓蕾出主意说:“趁记者没找来之前,赶紧搬家。
言昊斟酌再三,最后跟我商量道:“唱晚,不如我们换……”
“不如我们去美国吧!”
言昊一愣,我抬眼望着他,甚是认真道:“出国手续不是早就办好了么?我们去美国,马上就走!”
郝晓蕾听完,一把拎起余小猪挂在胳膊上,勒得余小猪喵喵直叫。
“走吧走吧!余小猪姐给你照顾,等你回来保证比现在还肥!行李也不用收拾了,到那边儿直接买新的!——对了,姐得先去给你们订机票!”
言昊回过神儿来,拖出行李箱问我要带什么?
我站起来穿好衣服戴上帽子,拉开大门,回头对他说:“在那之前,先陪去我见个人……”
。
言昊先陪着我去了洛清泓动手术的医院,向护士打听过后才知道,洛清泓早已经出院了,然后我们又去了洛清泓的家。
我走到洛清泓家小区的门口,就停下不动了。
言昊问我:“是不是忘记门牌号了?”
我说:“不,我想见他,但不想让他见到我。”
言昊皱眉:“那你打算怎么办、一直在这儿等?他要是一直不出来呢?”
我语气坚定道:“那我就一直等,等到他出来为止。”
言昊不同意,却又拿我没办法,只好站着陪我等。
我们从中午一直等到傍晚,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在言昊马上要发飙的时候,洛清泓真的出来了。
只不过,不是一个人。
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气质高雅,年轻漂亮,那女人状似亲昵的挽着洛清泓的手臂,时不时的还侧过头去,面带微笑的对他说些什么。
洛清泓的气色很好,只是人比以前瘦了点儿,看样子恢复得还不错,毫发未损,安然无恙。
他们一步步的向这边走来,我拉着言昊一步步的后退,一直保持着看得见他,却不会被他发现的距离。
夕阳的余晖,撒在他头发上,氤氲出美丽的光影,就像是我初见他时的那般模样,暖暖地柔光,如若清泓。
那一刻,我想,我真的可以放心离开了。
转弯儿的时候,洛清泓的脚步顿了顿,背影变得有些迟疑,随后突然就回了头。
我躲闪不及,目光直直的与他撞在一起,虽然离得很远,但我敢肯定,他看见我了。
洛清泓微微皱起眉,脖子动了动,神色有些怪异,目光有些茫然,他身边的女人摇了摇他的手臂,也向这边看过来。
我正想着要不要抓着言昊逃跑,他却把头转了回去,重新迈开步子,慢慢地,若无其事的走掉,只留下两道斜斜长长地的影子,在人行道的青石砖上一晃一晃的。
“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装作不认识你?”言昊说着,掳胳膊挽袖子就要冲过去。
我拉住他,扯动嘴角,淡淡道:“可能他是不想让自己的未婚妻误会……”
“唱晚,要不要我去把他追回来问个清楚?”
我摇摇头,“算了,我们走吧!”
言昊愤愤不平道:“唱晚,你等了他那么久,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看他一眼?”
“……”
也许,刚才不是;但现在,这一眼已经足够了;
因为洛清泓已经用行动,向我说得很清楚了——
相望,不如相忘。
。
坐在回去的出租车上,我隐约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可很快,又听不见了。
我想,那应该是我的幻觉……
尾声(上)【经年。蝶变】
“Mum; to get up! dad said; we're going to the airport!”
一只扰人清梦的小手,锲而不舍的在我身上戳来戳去。
我用被子蒙住脑袋,嘴里含糊不清的骂道:“臭小子,老娘不是告诉过你,在家要说中文的吗?”
余念哼了一声,换成普通话又重复了一遍:“妈妈,快起床!干爹说我们今天要去机场!”
“去机场做什么?”
“你不是答应过郝晓蕾阿姨去参加她的婚礼吗?难道你忘记了?”
机场,郝晓蕾,婚礼……婚礼!!!
我蹭的坐起来,诈尸一般惊呼道:“现在几点了?”
余念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腕上的米奇手表,慢条斯理的回道:“纽约时间9点12分。”
9点?那不是还早?
我重新躺好,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念念乖,妈妈天亮才睡,现在困得要死,再让妈妈睡十分钟,不,再睡半小时……”
余念爬到我身上,伸手扒开我的眼皮,皱着张小脸,怨气冲天。
“可是我现在好饿,好饿,就快要饿扁了……”
看着面前这张与某个人越来越相似的脸孔,我不禁片刻失神,心里暗自感叹:遗传基因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昨天不是给你留了牛奶和三明治吗?怎么不吃?”
余念闻言,顿时义愤填膺。
“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它们正在干爹的嘴巴里翻滚!”
“你干爹回来了?那他人呢?”
“Morning;我的睡美人公主!”
= = 呃……说曹操,曹操到。
言昊站在门口,优雅地冲我行了个绅士礼,弯着嘴角,似笑非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有人答应过我,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一定会遵守12点以前上床睡觉的约定……”
我脸上一僵,底气不足的小声嗫嚅:“昨天,是为了赶作业……”
“作业?”言昊挑了挑眉毛走过来,推开余念,欺身到我面前,语带讥诮道:“好吧!那么请问公主殿下,是什么样的作业要写到天亮?”
余念扯了扯言昊的袖子,貌似天真无邪的问道:“干爹,一个生过孩子的三十岁老女人,还能称之为公主吗?”
“臭小子,找死!”我勃然大怒,抓了颗枕头丢出去。
倒霉催的娃儿,老娘正愁吃瘪没处发泄呢!你就自己送上门?!
余念逃到门外,扒着门框向我挑衅:“余唱晚,你真的很丢脸呐!我同学的妈妈不是做了全职主妇,就是做了office lady,只有你还在读大学!”
“小孩子懂个屁?老娘这叫大器晚成!”我掳胳膊挽袖子就要往外窜,却被言昊一把捞了回来。
言昊搂着我的腰,扭头看向余念,笑眯眯的反问道:“小念念,三十岁还在读大学和三岁还在包尿布比起来,到底哪个更丢脸?”
余念小脸一黑,紧锁眉头,瞪圆眼睛,腮帮子气得鼓鼓的,但是很快又咧嘴一笑:“都不会比某个连续求了五年婚,却一次都没有成功过的男人更丢脸!”
我听见这话,脑中咔嚓咔嚓划过两道响雷——
嘿!你这只腹黑的小傲娇!(⊙o⊙)
上帝耶稣,今天是我们家的揭短日吗?…_…|||
言昊绿着张脸,一指余念质问我:“你确定这小子只有五岁吗?”
我冲他耸了耸肩膀,甚是无辜的眨眨眼睛。
“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因为他出生的时候,我的麻药还没过劲儿。”
言昊拄着额头,装了一会儿“沉思者”,随后执起我的手,深情款款道:“亲爱的余唱晚小姐,你愿意让你儿子的干爹在这个月内转正吗?”
“嘿嘿!”余念在门外捂嘴偷笑。
“那个啥,今天天气不错!念念你不是饿了么?想吃点啥?妈这就给你做去……”
“唱晚,你还没回答我呢?喂!唱晚……余唱晚,你给我回来!”
“干爹的第一千零一次求婚,宣告失败,哦耶!”
“……”
。
吃罢早饭,呃,亦或是午饭?我起身进屋收拾行李,餐桌上的一大一小,正准备用猜拳的方式决定,盘子里剩下的洋葱该由谁来吃掉。
“哈哈!我赢了!”
“不行不行!三局两胜!”
“干爹你耍赖!”
“小孩子不可以挑食,会长不大的!”
“干爹你也挑食,还不一样长这么大吗?”
我抱着衣服倚在门边,阵阵冷笑:“如果你们嫌老娘做得菜难吃,那以后就都可以不用吃了!”
一大一小摆出两张苦瓜脸,像两只乌龟一样慢吞吞的消灭掉“万恶”的洋葱,然后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