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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病人的身上又搜出了很多东西,甚至还有凶器,比如一把细长的钢针,还有一块碎玻璃碴子,看来不止是赵直一个人看中了碎玻璃碴子。
被搜出武器的病人全都挨了打,而且打得不轻。
病房搜完了,病人的身也搜完了。
搜出来的东西倒是不少,但没有一个是对吴野有用的,而且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他这次搜查的目的。
他这一次的突然搜查,是因为他的队伍内失踪了两个院警。
一个是韩笑,另外一个名叫许高,是一名三楼的看守院警,常年在那里看守楼梯。
韩笑从昨天晚上就没见了,他没回宿舍,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早上的时候,钩子就发现他没回来,今天一天,他更是人影都没见。
许高则有些不同,他昨晚的时候还在,今天早上的时候也在,据说早上来的比较早,来了之后一直在睡觉,似乎身体有些不舒服,之后人就没见了,别人以为他回宿舍休息了,也就没在意。
最后还是猴二,在下午自由活动时间结束之后,发现了端倪,去看守院警许高的宿舍区查看,也没有见人,再一打听,昨晚许高好像一晚上也没有回来。
机警的猴二迅速将韩笑和许高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他知道此事不能耽误,很有可能人命关天,于是迅速禀告了吴野。
最开始的时候,吴野并没有在意,以为这两个人说不定去女护士宿舍鬼混去了,或者去别的地方幽会了。
但半个小时后,猴二再次带着消息回来了,四处都查找了,院警宿舍,女护士宿舍,还有那些适合幽会的边边角角,都找过了,没见人。
而且,在韩笑的宿舍内,发现了韩笑的警服,也就是说,韩笑是在没穿警服的情况下失踪的。
而在看守院警许高的宿舍内,却没有发现警服,也就是说,许高是穿着警服失踪的。
如果只有一个人失踪,也就罢了,但两个人失踪,且时间离得如此之近,就不能不引起高度重视了。
果然,吴野在猴二的层层剥离和解析之下,也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
按照猴二的说法,他们现在倒不是该担心韩笑和许高的性命,而是担心他们的院警大队,从表面看起来,似乎只是失踪了两个无足轻重的人,但如果往深层次看,便会发觉,其实,这是有人在拆散他的队伍,对他队伍的各个环节进行一一击破。
这是公然挑战院警大队,公然挑战他们的能力和对病院的掌控力。
问题上升到这个高度之后,那就必须要好好调查调查了。
首先,便是各处搜寻,重点搜查病院外,院子里行人能去的地方,草丛中,花园里,大树后,然后是病院内,那些阴暗的角落,被人遗忘的地方,禁闭室,卫生间,诊疗室等等。
最后,在病院外和病院内都没有找到韩笑和许高,但是有个院警却在洗手间里发现了一些残羹剩饭,似乎曾有人躲在洗手间里面进餐。
吴野并未将这件事放在眼里,他现在终于开始担心了起来,他担心他的两个队员已经被杀了,他更担心的是,杀他队员的人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说不定都已经瞄准到了他的头上了。
他第一时间没有想到病人们身上去,而是想到了黑衣人身上去,当然这也是在猴二也暗示下才想到的。
要真是黑衣人干的,那事情就麻烦大了。
很有可能院长也参与了其中,就是为了让他们毫无反抗地凭空消失,好让黑衣人接替他们的位置。
果然,现在在病人的病房内也没有找到韩笑和许高的身影。
这似乎验证了他们的想法。
吴野看着一排排站在门外的病人,忽然感觉他们变得亲切了起来,相比这些病人,更危险,更恐怖的,应该是那些藏在地底下,他们完全看不见的人——黑衣人。
猴二也从远处走了过来,他和吴野对视了一眼,随后靠在吴野的耳边低声道:“老大,病人们没有实力去杀掉两个院警,更没有藏匿尸体的地方,我们的搜查已经证明了这两点。”
吴野点了点头,面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猴二继续说道:“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有可能是‘他们’给我们敲的一个警钟。”
吴野:“他们指的是——”
猴二和吴野一起说道:“黑,衣,人。”
吴野的面色再次变了一下,他一直在逃避去思考这个问题,但现在来看,已经到了不得不强制思考的地步。
吴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向猴二:“他们究竟想干嘛?”
猴二眉头紧皱,轻声道:“将我们赶尽杀绝,他们彻底统治病院,我估计,我们已经成了傀儡——”
猴二忽然咬了一下牙,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用一种阴沉的声音说道:“我看,我们已经被院长给放弃了,或者说,我们现在的身份跟病人没什么区别了,都是他们宰杀或者实验的对象。”
这句话一说出口,吴野就惊住了,他想到过是黑衣人给他们使绊子,但没想到竟然会藏着这样一层关系。
吴野惊得说不出话了。
猴二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吴野忽然抬起手道:“这件事,我们等会再议。”
说完之后,吴野就转过身,匆匆走了。
他现在要去找一个人,一个能够靠得住,关键时候能给他意见的人。
这个人——正是章悦。
可是吴野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章悦正在重病楼,光头安保主管万褚的办公室内,和万主管调情。
第179章 血腥复仇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搜查查下来,赵直并没有被波及到,他的枪支依旧好好地藏在鞋子里,匕首夹在掌心中。
院警们离去之后,已经快要到吃饭时间了,所以房门直接就没关。
赵直回到了病房,将藏枪的鞋子重新找回,摆放在床头,把匕首用卫生纸包着重新塞回了腰间。
做完这些之后,吃饭时间到了。
他和二子一起走了出去,在门口的位置和王小胖以及茗人汇合,四个人一起朝着休息室走去。
在吃饭的时候,赵直问向茗人:“你那边拉人的情况进行的怎么样了?”
茗人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三叔已经同意了,我现在正在拉那个北方大汉厉山,基本已快成功,同时我还在拉划船双兄弟他们。”
赵直点了点头,其实他已经听二子说过了,但为了让茗人更有自信地去做这些事情,还是想让他主动说出来。
“加油,茗人,我们虽然需要更多的人,但也有一定的选择性,比如那些人品不行或者精神情况特别差的就不要拉了,重要的还是得有战斗力。”赵直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
“放心,直哥。”茗人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就在这时,冷空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依旧穿着一袭的黑衣,手中拿着紫罗介盘,嘴里念叨着什么,脸颊微红,上面还可以看见手印。
二子刚要站起来,却被赵直一把给拉住了,他低声道:“这里不合适。”
二子还想要说些什么,赵直再次道:“这件事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吃饭完之后,你们跟我走就行了。”
既然赵直已经想好了,二子便不再多说,他狠狠瞪了冷空一眼,便重新坐到位置上,继续吃饭。
冷空从进来之后,就一直盯着赵直看,眼神中的恨意似乎要将赵直彻底淹没。
他还是坐在他惯常坐的角落里,他依旧是一个人。
就算打起架来,估计也没有人会帮他。
自冷空进来之后,休息室内的氛围好像一下子就冷了下去,之前还有人在小声说话,现在也不说话,都只顾埋头吃饭,看来他们都听说了冷空告发赵直,结果被赵直痛打一顿的事情了。
但那件事情绝对不会就那样完了。
赵直已经想好了对付冷空的办法,他既要让冷空知道自己的厉害,同时也要让所有病人知道和自己作对的下场,以儆效尤,杀鸡给猴看。
只有这样,以后才能更好地带队伍,更顺利地执行他的逆反计划。
一屋子的人都在低头吃饭,除了吃饭的声音之外没有别的声音,甚至今天电视机都没有打开,当然这跟下午的大搜查有很大的关系,经过搜查之后,每个人的病房和病床都是一团糟,心情肯定不好。
吃完饭之后,赵直一行人就走了出去,回到了各自的病房。
赵直坐在床头,紧盯着门外。
终于,他看见冷空走了过去,在冷空走过的时候,他还故意往赵直的病房看了一眼,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
冷空像是故意挑衅一样,对着赵直坐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嘴角上扬,一副不屑的表情。
赵直只是冷笑了一声,并没有做出太多过激的反应。
十分钟之后,冷空对二子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走了出去。
茗人和王小胖也相继从他们各自的病房走了出来。
赵直对茗人道:“你在冷空的门口放哨,一有动静立即通知我们。”
赵直对另外两个人道:“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进去。”
王小胖问道:“是要打人吗?”
赵直冷笑一声:“我要让他知道知道厉害,也让所有人都知道厉害。”
“走!”
赵直领着他们朝着冷空的病房走去。
院警此时正在休息室的门口和护士们调笑,根本没看见赵直他们的动向。
赵直推开冷空房门的时候,冷空正面对着墙壁,旋转了手中的紫罗介盘,口中说着不知道是哪一国语言的话语。
赵直,王小胖,二子,三个人走进了病房,茗人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直到这时,冷空似乎才意识到有人进入他的病房了,他没有转身,依旧面对着墙壁,缓缓说道:“赵直,我就知道你肯定熬不过今晚。”
看见冷空竟然如此淡定,而且好像早已预料到自己会来找他麻烦一样,赵直的心中不由地一阵打鼓。
当然这阵心理不安的打鼓主要还是因为上一次,他偷偷进入冷空的病房和他对峙之后,便开始质疑自己的身份,同时还出现了很严重的幻觉。
赵直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件事情,面对冷空这样的人,就不能说太多废话,最好上来就是干。
于是,赵直二话不说,走到床前,一把就拽住了冷空的脖子,全身用力,将他按到了床上。
随后,二子和王小胖也冲了上来,二子抱着冷空的腰,王小胖揪住了冷空的双腿。
三个人开始拖着冷空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本来赵直还提前准备了破袜子用来塞住冷空的嘴,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冷空根本就没有一点大喊大叫的迹象。
冷空很冷静,比下午的时候要冷静许多。
他的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念叨着什么,双手按着紫罗介盘,介盘旋转不休,他似乎将这三个即将要对他施暴的人,当成了他的佣人,此时正抬着他让他去上厕所呢。
看见冷空这幅完全不将他看在眼里的模样,赵直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他不相信这年头,还有人不害怕拳头的。
赵直二话没说,抡起拳头一拳就打在了冷空的鼻子上。
冷空的鼻子立马流出了血。
但冷空依旧没有大喊大叫,他还在念叨着什么,但念叨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却越来越低——
他们已经将冷空抬到了洗手间的门口,他们准备在这里对他进行施暴,但到底要怎么施暴,以及施暴的严重程度,就要看赵直的心情了。
按照赵直事先想好的是,他准备切掉冷空的一根手指,其实这是能想到的最轻的惩罚方式,同时也是最能唬住人的方式。
但是,当他们将冷空放在地上的时候,冷空忽然翻过身去趴在了地上,将脸紧贴着地面,全身展开,双手抓住了赵直的两个脚腕。
“呜嘎达——”
冷空对着地面大喊一声,他的声音似乎变了,变得不像是他自己的声音了。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喊完之后,周围的温度似乎在一瞬间降低了许多,空气也好像凝固了一样,众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这种感觉很像是赵直上次体验到的那种感觉。
但是,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所以赵直没有过多理会,他奋力甩开冷空的手掌,一脚踩在了冷空的后背。
身边的二子和王小胖似乎都有些发蒙,站在边上一动不动。
赵直还就偏偏不信邪,他顺势蹲下,双手掐住冷空的脖颈,将他反扭过来,大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
冷空的嘴里还在念叨着,像是咒语一样,语气越来越快,语气越来越低沉,他的脸色也好像发生了变化,正在逐渐变黑。
赵直猛地摇晃了一下脑袋,他知道这一定是自己的幻觉,上一次就是这样,这一次他不会再被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唬住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拿武器的不怕空手的!
赵直紧咬牙关,从腰间拔出那把明晃晃的匕首,戳到了冷空的面前,恶狠狠地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割掉你的耳朵!”
赵直本来要割冷空手指的,但现在看到他的耳朵就在眼前,忽然想要割耳朵其实也是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