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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铃儿刚刚走到会议室的门口,正好看见猴二拿着那个皮筋手环在和小玉对峙,那个手环铃儿无比熟悉,正是小玉的,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她还问小玉,为什么没有戴手环,小玉说丢了……
难道……
铃儿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
会议室里,传来了一声猴二的一声爆吼:“是不是你的?!”
小玉还是没说话。
吴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推开猴二,站到了小玉的跟前,将脸凑到小玉脸旁,一字一句地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人,是不是你杀的?”
小玉依旧一句话不说,只管死死盯着吴野。
“砰!”身旁一名院警用警棍砸在了小玉的身上。
“说!”吴野裂开嘴巴,恶狠狠地道:“人是不是你杀的!”
小玉忽然道:“狗杂种!”
“砰!”又是一声响,警棍重重打在了小玉的后背,小玉一个趔趄,差点倒地,两名院警死死抓着她的肩膀,将她半吊在空中。
此刻的她显得有些瘦弱,有些渺小,显得很孤独,显得很无助。
门外的铃儿终于忍不住了,她哭着冲了进去,但还没等冲到一半,就被院警拽住,将她强行扔到了旁边的角落里。
吴野用枪顶着小玉的腮帮子道:“你也有一个这样的手环,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事!而你现在手上的手环没见了,所以——这并不是我们诬陷你!而这个手环正是在犯罪现场发现的,那里就是韩笑被杀的地方!手环正在血泊中!你还有什么话说?!”
吴野一层层剖析下来,层层带理,似乎无懈可击。
小玉当然有话说——
她张开嘴,‘噗!’地一声,吐了一口痰在吴野的脸上:“狗杂种!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吴野不怒反笑,他不顾脸上的唾沫,仰起头哈哈大笑,笑了一会之后,他低下头,猛然一巴掌打在了小玉的脸上,“臭婊子!几个月前,孔武也是这么说的!可他现在呢?早就成了地下室的一摊烂泥!我要让你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
吴野举着枪,对准着小玉,厉声道:“在这里!他妈的我做主!”
“砰!”一声枪响。
子弹没有打在小玉的身上,而是打在了小玉的脚边。
水泥地面碎了一个小洞,众人都被吓了一跳,似乎都没有想到吴野会在这里开枪。
吴野像是疯了一样,挥舞着双臂,仰头大声道:“跟我作对的都得死!都得死!”
这句话,他看似是说给这里的人听,但其实并不是,他是说给章悦听的,但章悦现在却根本就听不见,而且就算听见了,她也根本不在乎。
吴野摸了一把脸上的唾液,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用枪指着小玉,大声道:“物证人证俱全!X精神病院院警大队长,现在病院中职权最高的人——吴野,判梅小玉杀人罪名成立!即刻关入地下禁闭室,等候处决!”
两名院警开路,两名院警押着小玉,两名院警跟在后面看守,猴二和钩子,则跟在最后,以防有变。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出了会议室。
他们群情激奋,欢呼雀跃,似乎真的破获了一件了不起的案件。
但是,他们似乎没有真正意识到,小玉对梅医生的重要性,和对整个病院的作用。
吴野草率地做出了决定,冲动地判决了小玉的罪名。
他看似是杀鸡儆猴,其实是引火烧身,而且这火不仅会将他烧成灰烬,还将把火焰引到整个病院当中。
其实,吴野最大的敌人,正在他的身边,他却一直都没有意识到。
唆使他这么做,并一直鼓励他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猴二。
真正的战争,已然打响!
由内而外,也从外至内!
权利的争夺,利益的趋势,爱欲的渴望,生存和死亡,逃离和霸占——
人性所有的阴暗面都将在这里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当所有人都离开了会议室之后,在墙壁的边缘,黑暗的角落中,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正在地上缓慢地攀爬着。
身影从黑暗中探出一张脸,正是铃儿。
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头上有鲜血流下来。
她除了流泪和哭泣之外,无法做任何的事情,她没有力气,没有能力,没有枪支,甚至连骂人也不会。
她刚才想要冲进去,替小玉辩护,但还没到一半,就被院警拖到了角落里,头猛地磕在墙壁上,差点晕了过去。
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他们诬陷,被他们判罪,很快就要被他们处决。
“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
铃儿哽咽着自语,“可是,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多么令人悲哀的一件事情。
就在这时,一名院警折返了回来。
他长着一个巨大的鹰钩鼻,双眼阴狠,泛着淫光,此人正是副队长猴二的心腹,大队长吴野身边的红人——钩子。
钩子缓慢走到墙壁角落里,蹲在地上,一只手按住了铃儿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嘿嘿笑了起来。
他笑着道:“铃儿,钩子哥可以帮你。”
铃儿抬起头来,望着她,没有说话,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第188章 血红怪物—真面目
余文泽来到地下工厂已经整整三天了。
三天前的那一场罕见的狂风暴雨,让他有机会进入了小树林,进入树林之后,遇到了从坟墓中爬出来的水蛇,他靠着一块从郑护士长尸体下面捡到的蛇币从蛇群中死里逃生。
然后,进去了铁皮屋,藏在了铁箱子里,黑衣人拖着箱子去小树林,误打误撞,黑衣人被水蛇吃掉,余文泽则穿上了黑衣人的衣服裤子,假扮成了黑衣人,成功进入了地下工厂。
那一晚发生的事情,惊心动魄,即使已经过去了三天,现在想起来,余文泽还是心有余悸,感觉如在眼前。
他已经潜伏在地下工厂三天了。
如果不是亲自进入到这里面,他绝对想不到在这家精神病院的地底下竟然别有洞天。
地面是一条分界线,地面之上是精神病院,地面之下则是一个巨大的制造工厂。
制造工厂一共三层,除了第三层余文泽没去过之外,第一层和第二层他都去过,每一层都很大,足足有整个精神病院那么大。
他很怀疑,外面的病院或许只是一个幌子,地底下的工厂才是这栋建筑物的核心。
在这三天里,余文泽扮演了一名黑衣人的角色。
这里的每一个黑衣人都如同一个巨大机器的零件一样,每个人都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掌握着一个小的环节,相互之间没有什么干涉的地方,工作泾渭分明,而且井井有条。
那个被蛇吃掉的黑衣人是掌管铁皮屋中碎肉的,直到一天前,余文泽才弄明白铁皮屋那几口大箱子中的碎肉到底是怎么回事。
碎肉的源头是一个巨大的池子,他的工作就是每隔半天去从池子里面捞出一些器官来。
这些器官好像是真人的,又好像不是真人的,看起来特别奇怪。
他打捞出来这些器官之后,推到铁皮屋中,进行切割处理,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碎肉,然后将碎肉放进箱子里,推到外面的坟地中,供那些水蛇吃。
那些水蛇从坟头里面爬出来,钻进肉堆里,开始吃人肉,吃饱了之后,重新爬回坟墓。
铁皮屋的作用,就是链接地下工厂和小树林的,目的则是给水蛇提供食物。
怪不得,他当时在穿行小树林的时候,曾看见过手臂,脚掌等骨架,看来都是他们扔到树林里面喂食那些水蛇的人类躯干。
在这三天里,余文泽去喂过它们两次,因为中间一次隔得时间比较长,去的时候,水蛇们‘嗖嗖’地钻了出来,围着他的铁箱子打转。
虽然他知道这些水蛇忌惮他的蛇币,所以不敢对他进行攻击,但看着这阵势也是忍不住心里发慌。
待他倒出碎肉之后,看见水蛇们一拥而上,将碎肉在顷刻间吃的一干二净,更是吓得冷汗直流。
本来余文泽还想着能再见一见那条长着一张老头脸的巨大蛇王,但喂了两次都没见它出来过,看来不到关键时候,蛇王是不会现身的。
余文泽之所以能够呆在底下工厂三天,却没有被揭穿,是因为在地下工厂中的黑衣人都没有名字,他们只有代号,代号绣着他们的黑西服袖口上。
余文泽的代号是280。
整个地下工厂有三百多号黑衣人,大家穿着同样的衣服,又都是同样的发型,而且,他们工作的时候,全都是戴着口罩的,所以更增加了相互辨认的难度,正因为如此,余文泽才能够呆在这里三天都没有被人看出异常。
倒是他自己有几次差点暴露了,但黑衣人们似乎根本对他都不是特别在乎,不像外面那些院警,逮着个小事就要将对方赶尽杀绝。
这里的所有人都只听从会长的安排,他们的动力和目标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效忠会长。
他们更像是一批信徒,思想被禁锢,只剩下执行力的忠实信徒。
只有少数几个黑衣人具有一定的权利,并具有统筹全局的威严和能力,比如他刚进来的时候,那个差点将他揭穿的身材高大的黑衣人。
但后来几次,那个黑衣人就没再理他的。
秩序井然,不闻不问,只管做事,是余文泽对这批黑衣人最大的印象。
他原本想要向几个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黑衣人打听下这里的情况,但和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全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余文泽,似乎在质疑他的忠诚度。
从那之后,余文泽便再也不敢多说话了。
他只用眼睛看,用耳朵听。
但看了三天,听了三天,除了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一起开的那一次庆功会之外,没有获得别的有价值的信息。
即使那次庆功会,也是上头人说,下头人鼓掌或者欢呼,一切都像是仪式一样,工工整整,没有什么波澜,而且,自始至终,余文泽就没听出来,他们到底在庆祝什么。
余文泽每天的路线是固定的,铁皮屋,扶梯,地下一楼的器官池。
他每天的工作也是固定的,打捞器官,运到铁皮屋里,用刀切碎,给水蛇们喂食。
他每天看到的东西,见到的人,甚至是听到的话,基本都是相同的。
他睡觉睡在铁皮屋里,吃饭统一在地下一楼的小餐厅领饭盒。
他的生活无比规律,简直比当院警的时候还要规律。
这和他之前想象的黑衣人们紧张刺激又血腥的生活完全不一样。
但是,余文泽还是能够感觉得出来,这座巨大的地下工厂里面正在制造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恐怖物体。
有那么好几次,余文泽能够感觉到那恐怖的物体就在他们周围,因为他在空气中闻到了那股诡异而阴森的气息。
余文泽有种直觉,他们不是在制造食物,更不是在制造器具,而是在制造一种罕见的物种——
这物种很有可能和坟墓中的红色水蛇有关,要不然他们不会这么大费周折地饲养它们。
他隐隐感觉到,那些水蛇钻进了坟墓里面,可能就是钻进了工厂里面的某一处隐秘的角落。
有可能蛇王和它的水蛇们,就是生活在工厂里面的,只不过吃饭的时候就钻到地面上去。
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不可思议,那么匪夷所思,那么让人摸不着头脑。
水蛇,碎肉喂食,加工血袋,生产器官……
光是听说着地下一层这些东西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更别提亲眼看见,还参与其中了。
余文泽从来到这里之后,基本就没睡着过,就算是偶尔睡着,也是迷迷糊糊,梦里各种血肉模糊。
更别提地下二层的东西了,而且二层下面还有个三层。
据余文泽观察所知,会长和矮人院长,以及梅医生三个人好像一直都呆在地下二楼,不管是吃穿住都在地下二楼,而且,他们从来都没上一楼来查看过。
毫无疑问,重中之重还是在地下二楼。
在经过了三天的细心观察和筹备之后,余文泽决定在今天中午的午饭期间,去往地下二楼查探一番。
快到饭点的时候,余文泽推着空箱子从他的铁皮屋往下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午饭饭点的铃声响了。
黑衣人们立马停止了手中的工作,井然有序地往小餐厅里面走去。
余文泽则弯着腰,推着铁箱子,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没有人叫住他,没有人注意到他,没有人拦住他。
他一直往前走着。
终于走到了负一楼和负二楼的楼梯口处,那是一个巨大楼梯,楼梯的宽度足足有十米多长,两侧分别有两道滑梯,是用来运送货物的。
在工厂内,不管是建筑,还是里面的仪器,看起来都有些破旧,有些残破,但这宽广的楼梯却是崭新的,应该是刚修建不久。
地下二楼看起来比一楼要新一些。
但气温却比一楼冷很多,上一次来集会的时候,余文泽就感觉到了,好像二楼某个地方藏着一个冰窖一样。
二楼的楼梯口没有人看守。
平时的时间都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