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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住在这里的时候,梁哲就已经练成了一种可以凭借着脚步声判断外面的人是谁的能力。
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之后,他就知道了他的身高和体重是多少,性格是怎样的,是否有心结,童年是否遭受过巨大的打击,他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他最希望得到的东西是什么?
当然,这也是在他一次次主动和院警聊天,不停地试探得出来的一个结果。
只要和一个人聊天三次及以上,每次聊天三分钟以上,梁哲就基本上可以对和他聊天的人,进行一个整体的人格建模。
他——是谁?
只有通过对心理学知识的学习和一系列的锻炼才会掌握这样的本领。
知道了对方是谁之后,那么就拥有了可以控制对方的资本,除非,对方也已经知道了他自己到底是谁,同样他还对你还有所防备。
控制一个人的身体,首先要控制一个人的心理,控制一个人的心理,不能直接上去就试图控制他的心理,一定要循循善诱,从最基础的开始。
首先,要利用对方当前的心情状态,对症下药。
比如,此时此刻,对方很开心,情绪很高涨,那么你要和他一样开心,一样激动,一样兴奋,甚至要比他更开心,并且引导他的开心一直往高处走,这是一种正能量的相互碰撞,你的能量一定不低于他才行,然后走着走着,他就不由自主地和你保持在一个频率上了,随后,你再将自己的能量逐渐往低频调,让他跟你一起下降,直到降到你熟悉的频率上,这是顺势而动。
比如,此时此刻,对方很紧张,紧张的原因是因为感受到了他自己的不足,他的弱势,他的自卑,他的害怕等等……
那么此时,你千万不能和他一样紧张,你一定要沉稳冷静,当然,沉稳冷静是表象,只是为了让他放心。
然后,你要利用一件突发事件,迅速冲击他的紧张神经——比如,在你的口袋中忽然抓出一条蛇,甩到他的脸上,等他大惊失色之后,你告诉他,这是玩具蛇……
通过这样的方式,接二连三的一系列冲击之后,他就会对你彻底失去防御心理,然后你就可以直接控制他的心理了。
控制一个人的心理,是心理学的一种禁忌。
心理学的初衷和基础并不是让一个学了心理学的人去控制另外一个没有学心理学的人,而是为了让所学者使用心理学知识更好地引导那些不懂的人,让他们不至于身陷心理的困苦中无法自拔。
说到底,心理学是一门救人救世的学问,它让你通过了解自己,然后去了解他人,并对其伸出援助之手。
它听起来像是一门玄学,但是却逐渐地和正统科学接轨,并且每一个分支都正在被大众所接受。
但是,心理学同时也是一门犯罪的学问,利用心理学犯罪的人数不胜数,不管是杀人,抢劫,强奸,坑门拐骗其中都包含有心理学的成分在里面。
心理学既然能犯罪,那么也就是说,他能够在某种程度上使自己处于一个优势的地位,并且获得对方本来不想说的信息。
这是心理学恐怖的地方。
因为,每个人心理都隐藏着许许多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梁哲就曾经利用心理学进行过多次犯罪尝试。
他曾经害死了一名院警。
他还害死了一名医生。
当然,这两个人都不是他直接害死的。
梁哲并不是想要害死他们,只是通过激发他们体内某些被压抑的部分,让他们的心理受到了一些巨大的冲击,他们受不了这种冲击,选择了轻生或者剧烈的冲动,最终丧命。
其实,梁哲当时是想利用他们达到他自己的目的而已。
在进入重病楼之后,梁哲就已经不是那个不管何时何地都想着要治病救人的心理医生了。
在这里,没人将他看成医生,他是一名精神病罪犯,而且,这里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去治疗他们。
杀死他们,也是为民除害。
梁哲一边在脑中回想着过去的种种,一边静静等待着门外院警的到来。
重病楼的病房门是特殊制造的,厚度差不多为半米左右。
在底下有一个小管道,管道是为了从外面往里面送东西,当然,饭菜也从这里滑进来。
“哐啷!”一声响。
外面的小窗口打开了。
梁哲听见了院警的呼吸声,有丁点的急促,呼吸很短,很浅,有点着急,或许,他很紧张,或许,他很激动,又或许,他很愤怒……
联合刚才的脚步声,一起进行判断,梁哲基本可以断定,此时此刻,门外这个人有点紧张加激动,或许这情绪跟梁哲有关,或许没关,梁哲也不知道。
小窗口被打开之后,一盆饭菜顺着管道往门的这边滑动了过来。
“框!”地一声,菜盆撞到了管道中间的钢筋栅栏上,随后,传来了‘咔哒’一声响,栅栏被打开,饭菜继续往前滑。
梁哲一只手掀着小窗口的盖子,另外一只手放在了滑过来的菜盆上。
“喂!”
在取菜的时候,梁哲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外面没有回应,梁哲能听见那个人的呼吸声,似乎变得更急促了一些。
“我叫梁哲,你是新来的吗?”
梁哲轻轻将菜盆端出来,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还是没有回应。
梁哲不着急,有时候,越是着急,越是会使事情往相反的方向推。
“我曾经去过塞纳河畔,那里的黎明是我今生见过最美好的黎明,那绚烂温暖的阳光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记忆。”
梁哲温柔地诉说着,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是在引导外面那个人的思路。
引导一个人的思路,最快的办法,就是在他的脑中创造一幅画像出来。
那个人的呼吸声变得缓慢了一些,或许是被梁哲所诉说的情景给吸引了。
随后,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身响了一下,有点仓促。
随后,脚步声骤然停住,那个人似乎想起了什么。
紧接着,脚步声往回走,“框!”地一声响,小窗口被关上!
梁哲的双眼紧紧盯着外面,透过栅栏和管道,他看到了半米外的铁门外面的一只手,他看见那只手用拇指和食指将铁盖猛地盖上。
可惜的是,梁哲并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脸。
但那两根指头却牢牢记在了梁哲的心里。
这两根指头一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梁哲想了想,忽然想起来了,那个人食指的指头比拇指长,而且,拇指上有一块米粒大小的伤疤。
梁哲微微一笑,对着管道,大声道:“我可以叫你M吗,好吧,我就叫你M吧,下次我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外面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走的很快,走的很飘。
像是在逃离,又像是在躲避……
梁哲盘腿而坐,仔细聆听着,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他才将饭盆放在了地上。
两个包子,一份黑米粥。
这是早饭,这么说,新的一天已经来临。
梁哲面色沉静,他深吸了一口气,从头顶拽下一根头发,放在舌尖舔了舔。
头发长六厘米左右。
他又先后拽下六根来,将它们一根根系在了一起,最终长二十五厘米左右。
他端起黑米粥,喝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嘴,从嘴里吐出一颗花生,剥掉了皮。
他将花生放在掌心,仔细端详着。
随后,他将头发的尖端插进了花生的缝隙里,又从缝隙的另一端伸了出来。
他神秘地笑了笑。
他一只手摇起了头发丝。
头发丝左右晃动,那颗白色花生也在左右晃动。
只要按照这个节奏晃动——
天下,尽在梁哲的掌控之中。
第236章 控制人心(二)
控制人心是怎样一种体验?
人活在世上,肉眼所见,肉耳所听,能够让心灵产生动荡,让思维跟着起波澜的,必然是别人发生的事情,别人所说的话语。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和沟通,才是产生一切利益和烦扰的根源。
为什么会这样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情绪。
人,是有情绪的,而且,情绪的变化很难受到自己的控制,潜意识起到了绝大部分的控制权。
比如说,一个人在生气的时候,或许他本不想生气,但是控制不住,便气得火冒三丈,甚至大打出手。
比如说,一个人在伤心的时候,或许他本不想伤心,他也知道伤心于事无补,对自己没有一丁点的好处,但是控制不住,而且越是想要去控制,越是会陷入另外一种痛苦当中。
所以说,人,大部分时候,是活在自己的情绪当中的。
所作所为,所想所感,多多少少都受到自己情绪的影响。
控制自己的情绪,即可控制自己思维,甚至是控制自己对于同一件事的不同看法。
控制别人的情绪,同样可以控制别人对于一件事的看法。
所以,控制人心,其实最根本的是控制情绪。
那名,问题又回来了,控制人心到底是怎样一种体验呢?
那种体验,等同于你控制了别人的情绪,你让他哭,他就哭,你让他笑,他就笑,你让他悲痛欲绝,他就悲痛欲绝——
情绪会引发心理的变化,心理的变化继而引发生理的变化。
悲痛欲绝之后,就会轻生,这是心理和生理的联动。
曾经,梁哲对重病楼中那名意外死亡的医生做了一件事,他控制了那名医生的情绪,让那名医生体验到了从未体验过的悲伤和痛苦,那其实源于他小时候的一次创伤,梁哲将那次创伤给他挖掘了出来,并放大到了他的现实世界中,从而引发了一连串的情绪反应。
最终,各种情绪交汇在一起,碰撞之后冲击,冲击之后让他整个人的情绪崩溃,最后,无能为力的他选择了轻生。
对于那名医生来说,他最大的敌人不是梁哲,不是小时候让他受到创伤的人,他最大的敌人是他自己的情绪。
我们常说的,对抗心魔,其实就是对抗自己的情绪。
经过了地下室几个月的深思和钻研之后,梁哲对于心理学的造诣变得更深了。
孤独,会迫使一个人去思考,如果不思考,孤独能把一个人活活憋死。
通过那段时间孤独的思考,梁哲更加明白了心理学的强大杀伤力,它并不亚于一把锐利的匕首,甚至是一把装满子弹的手枪。
吃过了早饭,他将饭盆放在了铁门的管道中。
如果不将饭盆放进去,下一顿饭就没得吃了。
这里的规矩,梁哲都懂。
而且,梁哲一向都很服从安排。
只不过,梁哲在饭盆里面做了一点手脚而已。
他在饭盆的底下,用血写了三个字,那三个字是:我知道。
梁哲坐在门口,静静地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了一会之后,他起身,开始拍打墙壁。
没过一会儿,鬼手魔山病房内便传来了拍墙的声音。
两个人你来我往,拍了半个多小时。
这半个小时里,梁哲其实只想搞清楚一件事。
梁哲问了鬼手魔山昨晚上是什么情况,鬼手魔山说,昨晚监控器里的女人叫了半晚上,而且,今天似乎还在叫……
梁哲觉得这事特别有意思,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这次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曾经看到万储领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他认识,就是普通病区楼的一个女护士,名叫章悦,长得风姿绰约,颇有一股挡不住的风骚劲头。
梁哲稍微一琢磨,就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普通病区楼已经沦陷,院警肯定被病人们全部降服,护士们只能听病人的,甚至有可能还被病人欺负,按照章悦的性格,她肯定不甘心寄人篱下,投靠万储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不过,梁哲实在没想到,章悦竟然如此露骨,如此风骚,如此不知廉耻……
当然,或许,章悦别有目的也说不定。
梁哲还记得章悦看他的那种眼神,那是一种欲望和野心并存的眼神。
这样的女人,不容小视,虽然她往上爬的手段并不光明,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且,清楚自己拥有什么,并且,她同样知道,对方能从她身上获得什么。
章悦,拥有着妲己一般的性感身材和美艳面容,同样有着武则天一般的野心和掌权的欲望。
这样的女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理所当然,如果她不做点什么,那就真的让人奇怪了。
梁哲想了一会,猛然间,他忽然觉得,这个章悦或许也是一个突破口也说不定。
他躺在了床上,仔细琢磨着,同时,抬起头,看向了头顶的监控器,他很奇怪,为什么章悦只对鬼手魔山发出骚音,不对他发呢,难道说,她预感到他会对她没兴趣,或者觉得鬼手魔山更能够满足她的欲望?
梁哲摇了摇头,自语道:这事,有点蹊跷。
他站起身子,伸出手,对着监控器摆动起了双手,同时大声道:“万储!万储,在不在,我要和你说句话?!”
监控器里没有回应,一点都没有,甚至连闪光都好像不闪。
梁哲歪了一下脑袋,走到门口,将那个铝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