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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哲:“你想了一百遍,可当他再次嘲笑你的时候,你依然不敢正对反抗。”
单田低下了头去,他的肩头一耸一耸的。
梁哲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他在用语气控制着单田的情绪,他说道:“告诉我,你有没有跟别人打过架?”
单田缓缓抬起头来,嘴角撇了一下之后道:“之前还经常打……尤其是高中的时候……但是随着我的声音逐渐变化……我被他们不停地嘲笑……我逐渐失去了勇气……”
梁哲:“最近一次打架你还记得吗?”
单田的眼睛眨了两下:“好像是在两个月前吧……跟做饭的老师傅打了一架……连他都嘲笑我……我看当时没有别人……就动手了……”
梁哲:“你欺负了一个老人。”
单田辩解道:“他反抗了的……”
梁哲:“你是个懦夫。”
单田愣了一下。
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
梁哲紧盯着他的双眼:“你是个十足的懦夫!”
单田紧咬着牙关,咽了一口唾沫,喉结在脖子里艰难地滚动着,他的瞳孔逐渐放大,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梁哲忽然微微一笑,笑出了声音,那笑声中似乎带着一丝的嘲讽,他笑道:“你看,我这样激将你,你都不敢反抗,可想而知,你之前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单田似乎吁了一口气,他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梁哲:“有时候,只有我们自己拿我们自己当回事的时候,别人才会拿我们当回事。”
单田缩了缩脖子:“我一直觉得……是他们不拿我当回事……我却太把我自己当回事了……”
梁哲左手‘当’地一声,轻敲了一下铁门:“说的很对!不过——也很不对!”
单田抬起头,迷惑般地望着梁哲。
梁哲:“你的心态有些畸形,你的人格中有着强烈的想要去取悦别人的倾向,有时候,你会为了满足别人的欲望或者愿望,而使自己受委屈,有时候,你会忍不住将自己放在低别人一等的位置上去。”
单田猛地一拍手掌,紧接着,他急忙左右看了一眼,神态颇为慌张,似乎是怕被别人发现,看到走廊两边都没人之后,他才低声道:“对……就是这样……我觉得别人比我重要……”
梁哲忽然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单田瞪大了眼睛,紧贴到小窗口上:“什么问题?”
梁哲:“刚才跟我说话的时候,你还在意你自己的声音吗?你觉得你的声音给你带来了很大的困苦吗?”
单田眉头一皱,低声道:“好像……忘记了……不过,现在我又想起来了……”
梁哲:“声音可以变,形象可以变,甚至你的身高体重,长相都可以变,但唯一不变的——是你的心灵,你心灵里装的是什么,你是怎么想的,决定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
单田在皱眉沉思,思维和情绪都跟随着梁哲的话语波动着。
梁哲微微仰头,似乎看了一眼头顶,然后他缓缓低头,似乎有看了一眼双脚,随后,他用左手敲击了一下铁门,沉下声音,一字一句地道:“你需要要找到你自己。”
单田低声呢喃着:“找到我自己……可怎么找……”
梁哲深吸了一口气,双目灼灼,紧盯着单田:“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奇迹吗?”
单田的肩膀在抖动:“什么奇迹,你在说什么?”
梁哲微微一笑,站起身子,走到了墙壁旁边。
单田看不见梁哲的身影,不由地将脸紧贴在小窗口上,奋力张望着:“你干嘛去?!”
梁哲躲避开小窗口,紧贴墙壁,一动不动,他像个影子一样,钻进了墙壁里面。
这时候,单田忽然看见管道中多了一个什么东西,就在中间栅栏的对面,那似乎是一缕头发丝,头发丝的尖端拴着一颗花生米……
单田左右看了一眼之后,才缓缓伸出手,伸进了管道里面。
他一边努力地将手臂往里延伸着,一边注意着走廊中的动静。
他知道,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违反重病楼的规矩了,要不是看最近这几天他们的主管万储被那个新来的小妖精给迷惑的神魂颠倒,他才不敢做出这样的事呢。
他的手指终于触碰到了那个东西——
他将其缓缓拽了过来——
不知为何,这个东西对他似乎有着很强的吸引力。
他将头发丝放在掌心中,这是好几根头发连成的一条线,尖端绑着一颗花生米。
他捏着头发丝的一端,将其放了下来。
花生米从他的掌心滑落,在空中微微震颤了一下。
单田的心骤然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不知为何,他感觉四周的空气好像发生了变化——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发闷。
他的眼睛干涸,头有点疼,他迅速吸了一口气,眨了一下眼睛。
在眨眼的过程中,他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从他的眼皮前一晃而过。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阵轻响。
“当!当!当!”
有人在敲击铁门。
他猛地睁眼,透过小窗口,望向对面——
他再次看见了梁哲,梁哲又出现了在小窗口前面,只不过他的那双眼睛看起来有些怪异,亮晶晶的,好像两个大灯泡。
他看见梁哲的脸上挂着笑容。
他看见梁哲的嘴巴缓缓张开,几秒钟之后,他听见了梁哲的声音。
梁哲说:“你相信奇迹吗?”
单田没有反应过来。
几秒钟之后,单田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他看见梁哲的背后竟然有一道门,光线似乎也比刚才亮了许多……
这时候,梁哲忽然拍了拍手掌,伸出手朝着单田一指:“奇迹就在你的眼前!”
单田被这隔空的一指似乎戳了个正着,他脑门上传来了一种被指压的错觉,他微微晃悠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他下意识地左右看了一眼。
左边——是墙壁。
右边——也是墙壁。
走廊去哪了?
他猛然回头——后面也是墙壁!
他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他抬起头来,望向头顶——上方同样是墙壁!
铁门在他的正前方,门上没有把手!
他张大了嘴巴,愣住了!
几秒钟之后,他才真正明白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情况——他在病房里!
而梁哲,则在病房外!
“啪!”地一声响。
单田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不科学!这不是真的!”
脸颊火辣辣地疼!
他用双手不停地拍打着铁门,发出砰砰的响声,手掌都被拍红了。
可是——
他依旧在病房内!
“一定是幻觉!”
他猛地一头撞向了铁门。
他的身子摇晃了一下。
鲜血从他的额头缓缓流出,温热,冒着泡沫,他抹了一把鲜血,放在嘴巴里面,伸出舌头,舔了舔——
血,竟然有咸味……
“噗通!”一声,单田跌坐在了地上,恰好看见了梁哲的那双神秘的眼睛。
梁哲在外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忽然间,梁哲微微一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单田,谢谢你!”
说罢,梁哲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衫,朝着远处走去。
他的脚步声很轻,节奏分明。
第241章 热血连击
眨眼之间,移形换位。
单田原本是在病房外的,却忽然之间进入了病房内,而梁哲则跑到了病房外面。
梁哲走了,临走之前,跟单田说了一句:谢谢你。
单田用力拍打着铁门,大吼大叫,可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他从心底认定这绝对不是真的,这完全不符合科学的逻辑。
可是,头上还在不停地往外冒血,出血的部位和刚才自己打自己脸颊那一次都在隐隐作痛。
他的手掌发红肿胀,上面是因为刚才用力过猛,不停拍打铁门留下的印记。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
可是,没办法解释啊!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用脚踢着铁门,大声喊叫着。
他的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娘娘腔。
即使在喊救命的时候,他都很厌恶自己。
可是,他不得不喊。
“救命啊!救命啊!”
外面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应他,连梁哲似乎也不见了。
“砰!”地一声,他一脚踢在了门边上。
铁门竟然晃动了一下。
他吃惊地张大嘴巴,盯着铁门,他发现,铁门上竟然有条缝隙。
他再次踢了一脚,铁门又晃动了一下,缝隙变大了许多。
“砰砰砰!”他连着踢了好几脚,铁门受击之后反弹,缝隙越来越大。
单田伸出手,把住了铁门,缓缓拉动了起来。
铁门很重,足足有三百斤,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铁门掰开了一个半米长的缝隙,他来不及休息,将身子紧靠在墙壁边上,想要钻出去——
他一边挤压着自己的身体,一边用双手掰着铁门。
终于,他挤出去了。
“噗通!”
因为用力过猛,挤出去之后,他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忽然间,一只脚凭空出现,踩在了他的手掌上。
鞋尖在旋转——
单田痛得撕心裂肺。
那只脚还在旋转。
单田艰难地抬起头来,他看见了一张脸,左脸颊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这张脸单田很熟悉,是他的队友,这个人在中午的时候还训斥过他。
旁边还站着两名院警,都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看。
“砰!”地一声响,红色胎记院警一脚踢在了单田的脖子上。
单田的身子滑了出去,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好像被踢断了。
“你搞砸了!”那名胎记院警狰狞着嘴脸道,“单田,你把一切事情都搞砸了!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的不知道……”单田捂着自己的脖子,他在为自己辩解,他的眼眶中有委屈的泪花在晃动。
这真的不是他的错,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跟梁哲聊了几句……鬼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狗杂种!”另外一个院警走上前去,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孬种!”第三个院警低头盯着单田,嘿嘿笑了两声,“你瞧你的样子,真像个娘们!”
“噗!”地一声,一口浓痰吐在了单田的嘴巴边上。
胎记院警冲上前来,一把将单田从地上拽起,恶狠狠地道:“说吧,你究竟把病人怎么放走的?!”
单田:“我真的不知道……我……”
这时,单田的余光忽然瞥到了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就在走廊的尽头,似乎正是梁哲。
单田指向那边,大声道:“他就在那里!他就在那里!”
第一个院警道:“别骗我们了!我们已经将他抓起来了,关进了另外的病房!现在,是惩罚你的时间!”
单田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果然,一切都是他的错——
果然,是他搞砸了一切——
他低下了头去,轻叹了一口气。
“噗通!”一声响。
院警手掌一松,单田掉在了地上。
另外两名院警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一边打着,还一边不停地骂。
三个人将单田围在了中间。
鲜血从单田的额头上,鼻子里,嘴巴中,不停地往外流着。
“咔嚓!”一声脆响!
胎记院警一脚踢在了单田的裆部,他的睾丸受到了一记重创!
单田尖叫了一声!
他尖叫的声音像是公鸡打鸣一样!
三名院警都吓了一跳。
那名有胎记的院警咧嘴道:“他妈的怎么跟个娘们下蛋一样!果然是性别有问题!咱们队伍里不能混进个娘们来!给我狠狠打!”
说完,胎记院警又是一脚踢在了单田的蛋上。
单田再次高声尖叫了起来!
这一次,叫声不像是公鸡了,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土狗!
蛋蛋连受两下重击,让他的叫声从公鸡变成了土狗!
“咔咔咔!”
胎记院警似乎就喜欢踢人的蛋蛋,他不停地踢着单田的蛋蛋,一下比一下用力。
单田的蛋碎了,蛋碎了一地。
蛋碎了之后,他或许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一个娘娘腔了。
可是——
他的内心,其实是不想成为娘娘腔的。
他长得五大三粗,他的心底有着逆反的种子,藏着想要报复的欲望,只不过,他一直活在自己声音造成的阴影中,久而久之,他便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咔咔咔!”
另外两名院警也开始踢着单田的蛋蛋。
三个人,你一脚,我一脚,对准了单田的裤裆中间,不停地踢着,踩着,揉搓着……
单田不停地尖叫。
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裤裆,可是被蛮横地拽开,他夹紧自己的双腿,可是被分开,他像个女人保护自己的贞操一样,保护着自己的蛋蛋——
他痛声尖叫着。
他的眼眶中充满了泪水。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一流出来之后,就再也忍不住。
不管再苦再累,不管内心多么孤独多么痛苦,他从未流泪,可是,今天,被三个人轮番踩蛋之后,他还是流下了眼泪。
这是屈辱的泪水。
疼痛,根本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