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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大财主,那又另当别论。我嫁的这个人确实比我大了25 岁。我想再过
10 年关系可能会变得。。很紧张,但是我相信到时候会过得去的。我嫁给马
尔登医生是因为这个男人迷住了我。他是一台思维机器。他能对任何问题进
行冷静的、超然的、充满智慧的思考,并得出极其巧妙的解决办法。”
“那么,这个所得税问题呢?”梅森问。
“他们说他隐藏了10 万美元,可是他们无法证明。他们的惟一论据是他
的现金收入不应与其他有类似诊所的人有太大差异。他们还找到了两个病
人,一个人曾用现金付过200 美元的诊疗费,另一个付过150 美元现金。他
们说我丈夫的帐簿上在这段时间没有这笔付款。”
“那么后来呢?”
“后来他们就询问我的丈夫,我丈夫干脆嘲笑他们。他告诉他们,他对
自己的财务情况毫不了解,格拉迪斯负责管帐。。。
“格拉迪斯·福斯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她答应查一查,然后就去度假了。”
“她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4 年。”
“你和他结婚多久了?”
“5 年。”
“你就没有怀疑过也许有人和你分享你丈夫的感情吗?”
她大笑:“不要旁敲侧击了,梅森先生。没有,我无法知道这种事。如
果你认识马尔登医生,你就会理解这点了。”
“为什么?”
“他对自己的隐秘保守得很好。我想,他从未向任何人袒露过任何事情。
他说任何事情都有目的,他只讲必需的话,多一句都不说。”
“好吧!”梅森说,“你给了我一个初步的印象。你全面地介绍了需要
我帮助的问题。现在请告诉我问题的核心是什么。”
她说:“有关这类遗产会发生什么事,梅森先生?”
“你丈夫是否留下了遗嘱?”
“是的。”
“遗嘱上怎么说的?”
“全部给我,每一分钱都给我。”
“保险金呢?”
“保险金前些时候已经取出并转给了我。”
“有多少钱?”
“10 万美元。如果是自杀就无效。”
“好吧,”梅森说,“葬礼后你将申请被指定为他的最后遗嘱执行人。”
“怎样接管他的全部财产呢?假设。。假设我丈夫真有些现金藏在某个
地方?”
“那当然,”梅森说,“那是州政府要考虑的事了。州政府不会甘心损
失税金的。我是指州遗产税务局和国内税务局。死亡事件后所有的银行保管
箱全封了。除非有保险税务厅的代表在场,是不能打开的。”
“我知道。”她说,再次盯着自己的左脚尖。她迅速地扫了德拉·斯特
里特一眼,又把眼光收回。
“接着说。”梅森说。
她说:“我简直不知道从何说起,梅森先生。”
“不需要从头说,”梅森说,“直接进入核心部分。我们以前并不认识,
你了解事实,而我是律师,让我们谈主要的问题。你想要什么?”
她说:“想注意观察。”
梅森点点头。
“我总以能够保持警觉而自豪。”
“高度警觉?”梅森问,和德拉·斯特里特交换了一个眼色。
“高度警觉,”斯蒂芬妮说,“但不是窥探。”
“好,往下说。”
她说:“我丈夫在夜间接到过一些电话,这是自然的。医生总会遇到这
种事的。而我呢,也总想知道电话里说的是什么事。”
“你以前说过。”梅森说。
“我严密注视着。”
梅森点头。
“啊!”她说,“我觉得,我好像非常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
“不必担心你自己,”梅森说,“担心你要得到的结果吧。不要停下来,
告诉我。”
“好吧,”她说,“我丈夫衣袋里有一个装钥匙的皮包。我注意了它很
久,我对每个钥匙都很熟悉了。我丈夫有一个银行保管箱,当然,国内税务
局会像老鹰一样盯着它。有一把钥匙是诊所的,一把钥匙是存放麻醉剂的保
险箱的,一把钥匙是家门的,一把是车库的。”
“接着讲。”梅森说。
“另外还有两把钥匙,我可就不知道了。”
梅森点头。
“所以,”她说,“我用一根蜡烛,熔化了,给这两把钥匙做了蜡模。
您会不会责备我,梅森先生?”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梅森问。
“大约一年以前。”
“继续说下去。”律师对她说。
她说:“我复制了这两把钥匙,并且想查明这是哪个门上的。只要有机
会到我丈夫的诊所去,我就偷偷地用这两把钥匙试着去开每一把找到的锁。”
“结果怎样?”
“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两把钥匙对我丈夫诊所里的锁都不合适。”
“那么,它们是哪里用的呢?”
她说:“我雇了一个私人侦探来盯我丈夫的梢。结果发现他有时到迪克
西伍德公寓大楼去。我有理由相信这些钥匙是迪克西伍德公寓大楼928—B
号房间的。我知道我丈夫为这套房间付房租。我希望您不要太看不起我,梅
森先生,因为我实在忍不住想知道,别人做的事情和我有关,而我却不知道
他们在做什么。”
她打开了钱包,拿出了两把钥匙,看了一会儿,放在了梅森的桌子上。
“继续说下去。”律师谨慎地说,看了德拉·斯特里特一眼。
“还有这个。”她递给梅森一叠翻拍的复制件。
“这是什么?”律师问。
“我不知道是什么,我不知道它们有什么意义。这是从他背心口袋里一
个小记事本上复制下来的几页,是依照原来次序排列的。”
梅森翻了一遍,问道:“你是怎么搞到的?”
她垂下了目光:“在他的背心口袋里有个记事本,是个很薄的小记事本,
我注意到他很重视这个本子。有一天他换衣服时,我把这个本子藏了起来。”
“后来呢?”
“他到医院时发现本子丢了,就打电话回家,要我在那套要送洗的衣服
里找。我告诉他不要放下电话,几分钟后告诉他找到了。他听了如释重负,
要我立刻赶到诊所将记事本交给格拉迪斯·福斯,千万不可交给别人,而且
要马上赶去。”
“你怎么做的?”
“完全照他说的做了,只是中途翻拍了一份。因为没有时间久等,第二
天才取回来。”
梅森拿着这些复制件,问道:“还有什么?”
“我被跟踪了。”
“是谁,为什么?”
她说:“我想是国内税务局的人。我说不准。我只知道自己受到了监视。”
“有多久了?”
“从我丈夫走后。”
“接着说。”梅森说。
“好吧,我就要说到正题上了,梅森先生。假设我丈夫过着一种双重生
活,假设他用了一个假名住在迪克西伍德公寓大楼,格拉迪斯·福斯在那里
与他幽会,好吧,假设公寓里有一个保险柜,而保险柜里可能放着一大笔现
金,也许是10 万美元。那么,会发生什么事呢?”
“租这套公寓的人用的什么名字?”梅森问。
“查尔斯·安博伊。”她说。
“现在我要问你一个个人问题。这位查尔斯·安博伊是否有妻子?”
“当然有了,不然他为什么租这套公寓。”
“你知道他和谁一起住在这里吗?”
“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迪克西伍德公寓里住着一位查尔斯·安博伊
先生,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但是你确切地知道是你丈夫租了这套公寓?”
“是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一年租金的收据。收据上的姓名是查尔
斯·安博伊,房号是928—B。”
“租金是多少?”
“5000 美元。”
梅森似感到惊异地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他恐怕不能用现金来付房租
吧?”
她说:“我丈夫用一个假公司的名义另外开了一个帐户,叫马尔登和安
博伊公司。他用这个帐户开支票,签自己的名字或安博伊的名字。”
“也许只是用这个假公司转移他的收入吧?”
“我不知道。”
“一年租金是5000 美元?”
“是的。”
“你丈夫显然是在金屋藏娇啊。”
“是的,为什么不呢?他很能赚钱。我想,对于风流韵事来说,偷偷摸
摸地找一间廉价的小公寓,铺着污秽的地毯,一张松木的小梳妆台,一块变
形的镜子,一张摇摇晃晃的床,那真是太煞风景了。那会让人意兴索然。”
梅森注视了她一刻:“请原谅,这好像是您的经验谈。”
她瞪着他,双唇紧闭。
“你从未去过那间公寓吗?”隔了一会儿梅森才问。
“没去过。”
“为什么?”
“天啊!梅森先生,我为什么要去?”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或许能找到点证据。”
“什么证据?”
“从来没想过离婚吗?”
“没有。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我并不介意我丈夫另外有一个女人,
就像他有些事瞒着我一样。我可以和另一个人分享他肉体的爱,但我却难以
忍受他对我的欺骗。当然了,当我发现我丈夫另外租了一套公寓时,曾使我
震怒。但是,好吧,坦率地说吧!梅森先生,您可能理解错了。”
“怎么错了?”
“我丈夫的风流事后面可能还有另外的问题。”
“通常是这样的。”梅森说。
她大笑:“我并非完全指这个。”
“那么,你是指什么?”
她道:“让我们这样考虑,梅森先生。医生与大多数人不同,需要有个
人知道他每时每刻的行踪,以便在急诊时可以找到他。一个普通人可以告诉
他的妻子他到芝加哥去出差,提上手提箱就去和情人度过四五天。但是一个
医生可能有百来个他必须熟悉的病人,可能需要不分昼夜在每时每刻都能找
到他。”
梅森点点头。
她道:“我丈夫常常在夜间接到‘安博伊太太’的电话,而且无论何时,
只要接到电话他就要赶去,并告诉我一个电话号码,说那里可以找到他。”
“那个电话号码呢?”
“69342。我从电话公司查到了这个号码的地址,原来就是迪克西伍德公
寓的928—B 号房间。我丈夫大概就在那间公寓里和格拉迪斯·福斯幽会。也
许她就住在那里。我不知道。”
“以安博伊太太的身份?”
“大概吧。”
“你从来没有去查过?”
“没有。”
“接着说,”梅森道,“你为什么认为这件风流事只是次要问题?”
她说:“我想,当然在我丈夫和格拉迪斯·福斯之间是有暧昧关系的。”
“她漂亮吗?”梅森问。
“一个女人从来都不会热情称赞情敌的,”她说,“但我要对你说,格
拉迪斯·福斯实在是天生丽质。”
“你能描绘一下么?”
“她具备了每个女人想要和每个男人需要的一切——眼睛、头发、身材、
智慧。具体地说,她大约27 岁,浅黑皮肤,黑色的大眼睛,身高5 英尺2
英寸,体重120 磅,一双美腿,臀部丰满,线条优美。即使她没有勾引我的
丈夫,我也会嫉妒她的美貌。”
“你是否认为你的丈夫是完全沉迷在她肉体的诱惑中了?”
“确实是这样,梅森先生。我想,除了那种暧昧关系以外,他们之间还
有业务关系。我想我丈夫见她时也是为了查阅一套秘密帐簿,筹划怎么应
付。。啊!对不起,”她忽然打住,“我不应该讲得这样多。我只是向您提
出一种可能性。”
“你最好多对我讲些那位神秘的安博伊太太的事。”梅森说。
“安博伊太太有时打电话来,请马尔登医生接电话。他总是来接电话,
并且谈很多病情问题。当然,我听不见电话那一端说什么,但是我丈夫会说,
‘您什么时候第一次感到这种疼痛,安博伊太太?’或者‘您能不能把气喘
的情形说得详细一些?,’诸如此类。然后他会无奈地说,‘好吧,看来我
最好亲自来看看。’”
“然后呢?”
“然后他会对我说他要出诊,我要找他可打电话6—9342,说他还要看
几个别的病人,并给了我出诊的顺序,要找他时可以打电话。曾经有三四次
为找他花了不少时间。我绞尽脑汁想在哪里能找到他,而避免不必要地打扰
别人。所以我试着拨他给我的第三或第四个电话号码,还是找不到他。我一
直打下去,最后还是在6—9342 这个电话号码处找到了他。遇到这时候他会
对我说,安博伊的病情复杂,而且他就要离开那里了。”
“这曾引起你的怀疑吗?”
“最初不曾。”
“福斯小姐现在在哪里?”梅森问。
“我希望我知道,”她说,“大概在盐湖城吧。”
梅森说:“如果一个人能在10 年内从没有申报的收入中省下10 万美元,
那么,他的收入一定特别高了。”
“是的。”
“很好,”梅森继续说,“让我们从一个冷静的、更合逻辑的角度来考
虑。假设您丈夫能够每年让1 万美元现金收入逃税而直到最近才引起税务人
员怀疑,他的收入至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