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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初的想法只是为了保护我妻子。后来当我看到那些饭店真的建立来
以后,我决定这也是保护我自己的一种方法。梅森先生,她毕竟管理了这些
饭店,但是我选定了这些场地,说服温尼特买下它们,给他出了这个主意,
而且。。”
门铃响起来,过了一会儿传来撞门的声音,然后梅森就听到了开门声和
过道里的脚步声。
科比跳起来,后退几步,眼睛盯着梅森。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餐厅的门被踢开了,撞到墙上又弹回来,在合页上抖动着。
梅森看见了汉米尔顿·伯格,另一个人他不认识,还有两个穿制服的丹
佛警察冲进屋内。
“好啊,好,好,”伯格道,“真有意思,梅森先生!你终于引着我们
找到了这个人。”
伯格转向科比。
“你是达尔文·科比,最近曾到萨默菲尔德·马尔登医生家去过?”
“你是谁?”科比火了。
汉米尔顿·伯格耐着性子边往前走边从衣袋内掏出一个票夹。
科比向后稍退了退。
一个穿制服的警察说:“放聪明些,科比,两只手都伸出来!”
伯格得意扬扬地打开票夹,举到科比眼前,“你可以看看这些证件,就
知道我是谁了。”他说道,“现在说说,你逃出这个国家,梅森会给你多少
钱?”
科比脸色苍白,瞪着梅森,说道:“我不喜欢这个。”
“没有人问你喜欢或不喜欢,”伯格道,“主要的是你是达尔文·科比,
你还活着。你不否认吧?”
“我不否认我还活着。”
“你是达尔文·科比吗?”
科比点点头。
“这是谁的房子?”
“我朋友的。为了一种特殊的原因暂借我住几天。”
伯格转向梅森,讥讽地说:“我们不会耽搁你多久,律师先生。也许你
会有兴趣知道,由于哈里·科尔布鲁克太太极强的记忆力和锐利的目光,我
们得知了你和斯蒂芬妮·马尔登在马尔登医生刚死后曾一起到过迪克西伍德
公寓。
“我通过长途电话和我的办公室联系,找到了马尔登太太以安博伊的名
义在迪克西伍德公寓租的那个隐蔽所。我们也找到了那个墙内的保险柜,你
和你的当事人将回答税务人提出的问题,但是你不必在这里赖着不走了。我
们已经不需要你了。”
“科尔布鲁克太太说她在迪克西伍德公寓看见过马尔登太太和我?”梅
森问道。
“不错,她和你对面相遇,刚想说话。她记得以前见过你。后来想起你
是谁而她并没有和你结识。她注意到有个年轻女人和你在一起。她现在认出
了这个女人是斯蒂芬妮·马尔登。顺便通知你一声,马尔登太太又被拘押起
来,你可以再次在法庭施展你的骗术了。不过这一次你要面对的是我,梅森
先生。
“请不要让我拘留你。你的出租车在外面等着,赶快坐上车走吧。你最
好回自己的办公室。你的当事人遇到了非常严重的麻烦,这位当事人还告诉
警方你拿了她10 万美元,而且是从迪克西伍德公寓的保险柜拿走的。税务人
员对此很感兴趣,梅森先生,我想,律师协会的一个委员会也会有几个问题
问你的。
“你得意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你总能逃脱遇到的每一个陷阱。梅森先生,
我将非常有兴趣地看着你怎样逃脱这次的陷阱。
“现在你是在另外一个州。我没有逮捕你的授权令,你大概还能逃避引
渡。我不想命令这些人把你抓起来,虽然这会使我个人得到很大的满足。但
是,如果你不在48 小时内回到办公室,我将设法对你发出一个加利福尼亚州
的逮捕令。”
梅森道:“你的那个证人科尔布鲁克太太是个疯子。她根本没见过马尔
登太太和我在一起。。”
“我懂,我懂,”伯格打断他,“她可能疯了,但她是一个很好的证人,
她已经做了积极指认。现在请你走吧,梅森先生,让我和科比谈谈。”
伯格向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打了个手势。其中一个人走过来,拉起梅森的
手臂说道:“走吧,伙计。出去吧。出租车司机在外面等着你给钱呢。”
他把梅森推向门口。
14
梅森乘坐的客机在黎明时越过荒漠,白雪复盖的群峰朦胧出现在前方。
从左翼尖远眺,广袤的荒漠远远伸展开去,过去那些充满活力的日子曾给它
带来财富和繁荣,在冬季充满金色阳光的荒漠气候里,十余个城市拔地而起。
再远处则是不毛之地,索尔顿湖这片广阔的内陆水域,它的水面低于海平面
200 多英尺,在清晨中闪着蓝色的光。
梅森坐着一动不动,面对这飞速闪过的美景,他的目光茫然,他的思维
迷失在对一个问题的冥想中,这个问题的范围他还不能确定。飞机飞到了一
群圆形山丘上方,进入一股颠簸气流。经过一段短暂的过渡后,好像被一把
利刃突然切断一样,荒漠终止了,飞机飞到了肥沃的柑桔园和星罗棋布的城
镇上空。飞机开始下降,柑桔园退去,郊区的白色房屋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最后来到了高楼林立的城区。
飞机下滑,倾斜,转弯,着陆后滑行到停机坪。
梅森投入旅客的人流,穿过坡道走进候机楼的大厅。
保罗·德雷克搭上梅森的手臂,“累了吧?”他问道。
梅森点点头。
“我也是。”德雷克道。
“他们怎么盯上我的?”梅森问。
“伯格得到密报,你在丹佛机场被发现了,他们就一直盯着你。”
“伯格怎么到那里的?”
“乘专机。他还给新闻界发了许多消息。他正陶醉在有利的公众舆论和
正确决策所取得的胜利中呢。”
“科尔布鲁克太太怎样?”梅森问道。
“她做了绝对指认,佩里。”
“你肯定吗?”
“肯定的。她先是对她丈夫讲了。他联想起了谋杀案。他们把公寓管理
员找来,查明了那是安博伊的房间,而马尔登太太在屋内。警察耍了个花招,
对她说是你出卖了她隐藏的地点。她气愤之下说出你拿了她10 万美元,而且
是从公寓的保险柜里拿的。科尔布鲁克太太可是风光一时。她确认了马尔登
太太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自然税务人员立即闻声而到。”
“伯格是否发布了达尔文·科比的谈话?”梅森问道。
“没有,”德雷克对他说。“他把科比看管得很紧。他现在是一副君临
天下的派头,唯我独尊。除了伯格以外,没有人知道科比说了什么,不过总
会让伯格满意就是了。他已经准备要治你的罪了。”
“你没告诉我一点有用的消息。”梅森道。
“你会被打倒吗,佩里?”
梅森道:“那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证人和提问时的情况。看看科尔布鲁
克这个女人吧。她在那处公寓看见了我,德拉·斯特里特和我在一起。而科
尔布鲁克太太却说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马尔登太太,是她亲眼所见。
“你现在该明白,像这类事是怎样发生的。斯蒂芬尼·马尔登和德拉·斯
特里特的外表只是有几分相似罢了。科尔布鲁克太太当时注视着我。她可以
骗自己说,她也注意到了那个和我在一起的女人,但她实际上当时并没有注
意到她,后来才引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但当时她只是在想她见过我,而又
不能肯定,过了一会儿她想起了我是谁。只是在这以后她才开始想知道和我
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
“算了,反正她现在已做了指认,”德雷克道,“你再也别想让她改口。”
梅森苦笑道:“法庭把鉴定证据看得极重,而这次却是最坏的证据。证
人若真的公正,他应该说,我想他是我看见的那个人。然后在盘问时把他搞
糊涂了,陪审团会驳回他的证词。那时他就可能说出真情。证人若不公正,
而只想在证人席上给人好的印象,他就会有偏见,有倾向性,武断,不肯承
认任何疑问,而陪审团就会相信他。”
德雷克道:“我的车在这儿。”
“马尔登太太说了什么?”梅森问。
“说了不少。她把保险柜的事全说了。她不断地说你如何拿走了钱,为
什么要为她辩护,后来。。我猜她终于醒悟过来,明白自己真是一头蠢驴。”
“在她醒悟以前说了多少?”
“很多。我不知道她都说了什么,但我知道他们派了一个速记员,还弄
了一台录音机,把她的话都记录下来了。”
“伯格不打算请大陪审团吗?”梅森问道。
德雷克说:“他现在不能。他又提出了一份起诉书,他不敢撤回,尤其
在上次的起诉书驳回之后。你还有一次参加预审的机会,佩里。”
梅森道:“好吧,保罗,有些事要你去做。发一份传票,伯格来时发到
他的飞机上。他会带着达尔文·科比,不到不得已时,他不会利用科比的证
词。”
“你是否认为可以迫使他让科比出庭作证?”
梅森道:“我还要做得更好些。我要传达尔文·科比从下飞机那一刻起
就作我们的证人。”
德雷克说:“我们甚至无法接近那家伙,佩里。伯格会派警察布置一条
警戒线,把仕何想走近科比的人都赶走。”
“你有位侦探做摄影工作,保罗。请这位朋友带上闪光灯和其他记者一
起混进去。让他偷偷把传票递给达尔文·科比。”
“作你的证人?”
“作我的证人。”
“你不能叫他作你的证人,佩里,你将会受他的证词约束。”
“那又有什么区别?在这类预审中,法官将责令马尔登太太出庭,无论
发生什么情况,我叫科比作我的证人,我要逼他说出尽可能多的有关本案的
情况,至少我要尽力去做。”
“他们肯定要尽力将你免职。”德雷克道。
“让他们去干吧,”梅森冷冷地说,“我自己有些话可以说。有件事是
肯定的,被告人有权要求提交行政司法官审讯,我肯定能帮助她提出这个要
求。”
德雷克沉默了一刻,然后说:“佩里,告诉我一件事吧!”
“什么事?”
“你是否真的从那所公寓拿了10 万美元?”
梅森焦躁地看着他。
“别发火,”德雷克道,“马尔登太太讲的很能使人相信,就是这样。”
“你也信了?”梅森问道。
“我。。算了,”德雷克道,挥了挥手,“不说它了。”
“伯格和科比什么时候回来?”梅森问,“有没有消息?”
“说不准,”德雷克道,“伯格在丹佛准备发表声明。”
“这是什么意思,”梅森道,“难道伯格留在那里是因为怕时差使他赶
不及出现在晨报上?他想先发回一批消息再飞回来接受闪光灯的欢迎和新闻
记者的采访。”
德雷克苦笑道:“你在挖苦他?”
梅森道:“不,我们要抢先一步表演。”
“送传票?”
梅森说:“今天早上我先要让杰克逊进法庭,并要求尽可能早地安排预
审,然后发传票,坐在那里观察事态发展。”
“伯格要暴跳如雷了。”德雷克道。
“让他跳去吧,”梅森冷笑道,“他会从丹佛把情况都发布出来。这里
的报纸只能希望听到老调重弹,再配上几张照片。因此,如果有什么新情况
出现,记者们一定会抓住并当作头条新闻的。”
“你估计会有新情况发生吗?”德雷克问道。
“不错。”梅森对他道。
15
上午10 点钟,德拉·斯特里特给梅森来了电话。
“喂,老板,我有了线索。”“你在萨克拉门托?”
“是的,我在注册局得到了一些消息。”“有什么发现?”
“格拉迪斯·福斯把她的车卖给了文图拉的一个二手车商。”
“还有什么?”
“当天格拉迪斯·安博伊从圣巴巴拉的汽车行买了一辆新车,她住在萨
克拉门托。”“见鬼。”梅森惊叹。
“所以,”她说,“我查了驾驶执照,看看是否有格拉迪斯·安博伊的。
果然有她的,大约18 个月以前发的。驾驶执照上的地址是迪克西伍德公寓
928…B 号。”
“啊!”梅森惊叹。
“我查了她的指纹和格拉迪斯·福斯留在驾驶执照上的指纹。毫无疑问
是同一个人的。我把消息告诉了保罗·德雷克在此地的代表,他迅速查出了
格拉迪斯·安博伊在此地的那个地址已经住了6 个月。”
“萨克拉门托的地址?”
“不错”。
“一直住在那里?”
“好像是的。据我了解是这样。”
梅森道:“让我想想。这不对呀。她不可能一直住在那里。她在马尔登
医生的诊所呀。”
“然而她仍是既在这里又在那里。”
“别管它,”梅森道,“她不可能同时住在两地。”
“可是,她就是这样。”
梅森道:“算了,德拉,我要和德雷克联系了。我要派人盯住她。这次
再不能让她溜掉,但是要做得聪明一点,让她发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