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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能让她溜掉,但是要做得聪明一点,让她发觉不了。”
梅森挂上电话,和德雷克通了话,开始了一项调查,到下午已搜集了大
量消息,可是大部分都互相矛盾。
格拉迪斯·安博伊在萨克拉门托有一处住所,她丈夫查尔斯·安博伊经
营矿业,长期在外,但格拉迪斯·安博伊在“某处”有工作。邻居好像不能
肯定在何处。她的收入可以帮助她丈夫在事业上发展。安博伊太太偶尔开车
去看她丈夫,在丈夫那里住上几天,但多数时间她在晚上9 点钟以前就回家。
邻居认为她回家晚是因为要工作得很晚,宁肯在餐馆吃饭而不愿回家做
饭、洗盘子。她每天早起自己做早餐,然后开车去上班。没有人知道她做什
么工作,好像是负责领导工作,对工作时间要求很严格,她总是以能够第一
个到办公室、最后一个回家而自豪。
梅森摘录了这些消息,乘下午的班机去了萨克拉门托,刚好赶上和德拉
一起吃晚饭。
“那些消息对你有什么用吗?”德拉问。
“暂时没有。”梅森道。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她不能住在这里,同时又在马尔登医生的诊所工
作。”
梅森道:“我有个想法。我要去看看她。”
德拉道:“指纹没有问题,我用放大镜仔细检查过。我不是指纹专家,
但我也能发现一些相同之处。”
梅森道:“有一次7 点30 分的直达航班,德拉。我想,最好和女乘务员
谈谈。”
“你认为她来回跑?”
“还有什么办法能到这里来?”
德拉思索了一会儿,“当然了,”她承认,“现在情况是,格拉迪斯·福
斯显然同时在两地出现。这显然不可能。”
“怎么样?”梅森问。
“当然,可能像你说的。”德拉同意他的看法。
梅森来到机场,会见了7 点30 分到的班机女服务员。
梅森问道:“我想了解,有一位客人经常乘你们这班飞机,后来忽然不
见了。”
“格拉迪斯·安博伊?”服务员立即问道,“她怎么了?我们还奇怪她
怎么不来了。她生病了么?”
“可能吧!”梅森道,“她大约27 岁,皮肤微黑,黑色大眼睛,身高约
5 英尺2 英寸,体重约112 磅。”
“就是她。她经常坐我们的班机。她每天早上乘7 点钟的班机走。她丈
夫在一次空难中死了。他驾驶着自己的私人飞机,飞机坠毁了。他们当时正
准备做第二次蜜月旅行。他赚了很多钱,正计划去欧洲旅行。那次空难如同
晴天霹雳,安博伊太太精神都崩溃了。她。。”
“自从她丈夫死后她就不再乘你们的班机了,是吧?”梅森打断了她的
话。
“不,有一位服务员在她从菲尼克斯去盐湖城时见过她。安博伊太太对
她讲了这一切。她悲伤得快疯了。”
“自那以后你没再见过安博伊太太?”
女服务员摇摇头。
“谢谢,”梅森道,“这样就对上了。我正在查这件事。”
“出什么事了?她是不是有麻烦了?”
“啊,老天保佑,”梅森道,“不过是保险问题,公司在赔偿前总要调
查清楚的。”
“我明白了,她是位很漂亮的姑娘。文静,高雅,有自己的事业。但是
她为什么每天要跑这么远的路我就不懂了。”
“我想你也没问过她。”
“公司要求我们为客人服务,而不是乱打听。当然,我们曾引着她谈话,
但她不接碴儿,也就没谈下去。”
“谢谢,”梅森道,“我想有这些情况公司就满意了。”
“你们要付保险赔款吗?”
“那是一定的。”
“好,我为要安博伊太太高兴,她是个好人。您要是问我,我说她应该
得到关心。”
“是啊,”梅森冷笑道,“我是在问你。”
“我已经告诉你了。”
“谢谢,”梅森对她说,走向德拉·斯特里特。
“这世界是怎么回事?”德拉感叹道,“难道就是这样?这件事发展成
这样,真像胡乱拼凑的一个离奇的故事。”梅森道:“我想,现在就快真相
大白了。”
“怎么?”
“也许能通过提问查清楚。”
“可是,老板,”德拉道,“假设马尔登太太要杀她丈夫,给了他毒酒,
想让他在驾机飞行时喝。。”
“说下去,”梅森道,“你说得很好。”
“假设有另外一个人上了飞机,也许是个陌生人,这个人喝了毒酒,死
了,法律上怎样处理?”
“你是说马尔登太太?”
“是的。”
“她犯了一等谋杀罪。”
“不论她是否认识那个喝了毒酒死于空难的人?”
“不错。法律会使她的预谋杀人罪成立,只不过计划的受害者与实际的
受害者不同罢了。”
“那我就看不出你能得到什么了,即使马尔登医生还活着。那怎么办?”
梅森道:“也许我们能证明马尔登医生是杀人犯。”
“什么意思?”
“我们了解到的马尔登医生的每件事都说明他是个冷酷的细心的思考
者,狡诈的计划者,他用数学家的精密思维来考虑每一件事。”
“那又怎样?”
“你是否知道,”梅森道,“有关部门发现酒瓶里有一种称为68249 的
鉴定物质?他们认为马尔登太太有机会盗取马尔登医生的麻醉剂并把它掺入
酒中,那个驾机飞往盐湖城并死在路上的人显然喝了她的酒。这种看法很合
理。但他们忽略了一点。还有另一个更容易拿到麻醉剂。”
“马尔登医生?”
梅森点点头。
“那个死人?”
“马尔登医生,”梅森道,“是个很精明的策划者。如果他想诈死,带
了钱和格拉迪斯·福斯一起逃走,他自然需要一具尸体。”“啊!”德拉惊
叹,“现在我懂了。”“而且,”梅森道,“马尔登医生对生死问题抱着一
种医生的态度。他对生死可能抱有和普通人不同的冷漠无情的态度。”“天
啊!”德拉道,“你是否意识到,你正在想要证实是那具尸体犯了谋杀罪?”
“汉米尔顿·伯格宣称是尸体的那个人。”梅森冷笑道。“这会引起轰
动!”德拉叹道。
“你能否想象还有什么能在法庭产生更富戏剧性的效果、更能激怒伯格
的事么?”梅森问道。
她说:“可是你能证明吗?”
“可以试试。”梅森道。
“可是,老板,难道你不认为马尔登医生真的死了?你不认为有什么地
方错了?想一想女服务员说的格拉迪斯·福斯几乎精神崩溃的话。”
梅森冷笑道:“我还要继续我的推理,还要让伯格做出解释。”“老板,
如果他不得不再次撤回对马尔登太太的起诉,那会。。使他成为笑料。。”
“而且他以后再也不敢指控她。”梅森道。德拉点头称是。
“那么,”梅森对她说,“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我们还要飞一段很长
的路呢。德拉,走吧!”
16
警察守在机场的11 号门前,只许那些持有警方或新闻记者证件的人通
过,迎接那架预定两分钟后抵达机场的四引擎巨型飞机。梅森和保罗·德雷
克躲在后面,看着德雷克的侦探拿一张卡片向那些站岗的警察晃了晃,挥舞
着照相机,匆忙通过了警卫。其他急于拍照的摄影记者跟在后面一拥而入。
汉米尔顿·伯格显然通知他的办公室请来了新闻界的代表,他那一伙人就可
以摆好姿式让人拍照了,就会有一条好新闻。等了一段时间,飞机像一只大
鸟般从夜空飞临跑道的上方,慢慢着陆。值班员用信号旗指引着飞机滑行到
一个油漆划出的圆圈内。
客梯推到了飞机旁,舱门开了,乘客涌上客梯。
地方检察官伯格和他的随从显然计划最后现身。
其他乘客全部离机后,出现了紧张的时刻,然后伯格由达尔文·科比陪
同走出飞机,站在客梯顶端的平台上,伯格微笑着,充满自信,将达尔文·科
比介绍给记者们,并摆好姿式让人拍摄。
摄影记者们站在客梯上,亮起闪光灯。然后伯格慢慢走下梯子,正当记
者们准备走开时,德雷克的侦探举着相机跨前几步。
“请等一下,伯格先生。”他说道。
伯格一怔。
“哪位是达尔文·科比?”
“这一位。”伯格道,“到前面来,科比先生。”
“可以请您伸出手来吗,科比先生?”假摄影记者问。
科比伸出了手,侦探把传票交到他手中,“这是马尔登案件被告请您出
庭作证的传票。”他说罢就退回去。
闪光灯一亮,他拍下了伯格那满面的怒容和达尔文·科比惊愕的表情。
“逮捕他。”伯格怒吼,用手指着那个侦探。
门口的警卫离开岗位冲向侦探。
梅森和德雷克也冲进门内,冲向机场。
正在散开的摄影记者们突然转身回来,闪光灯再次亮起,拍下了这一幕,
这可比那摆好姿式的照片具有高得多的新闻价值。
“逮捕他!”伯格怒吼。
警察抓住侦探的手臂。
“等一等,等一等,”梅森喊道,“为什么逮捕这个人?”
伯格气昏了,没看清梅森是谁,只听到了他的声音。
“因为他非法混进机场,使用假证件。”
“我没有使用假证件,”侦探说道,“我有通过封锁线的许可证。我用
的就是它。”
“现在让我们把情况搞清楚,”梅森对警察说,“你逮捕了这个人,你
这样做是奉了汉米尔顿·伯格的命令。明天我要控告伯格非法逮捕,要求赔
偿5 万美元。”
伯格向前望去,看见了梅森。
“你!”他大叫,脸色都变紫了,“你要被押送到律师协会。你在这件
案子里所干的事会让你丢掉饭碗。”
“那太好了。”梅森道,走向前去,让周围的摄影记者可以把他和伯格
都摄入镜头,“可是要小心,不要砸了你自己的饭碗,伯格先生。”
伯格冲向梅森,举起拳头。
梅森以运动员般优美的姿式,以熟练的拳击动作左足向前一滑,把伯格
那一拳让过了肩头,说道:“别再动手了,伯格,除非想让你的下巴挨上一
下。”
“您让我逮捕这些人吗?”警察问伯格。
梅森冷笑道:“当然了,我要你逮捕他,因为他打人。他打了我。这里
很多人都拍下了,可以作为证据。”
伯格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局面,说道:“胡说,是你把我的胳膊打到一边
去了。”
“你打了我的胳膊,”梅森道,“这是殴打罪。去查查你的法典吧,伯
格。”
“这家伙怎么办?”警察问,抓着那个送传票的人,“逮捕他吗?”
伯格瞪着梅森的眼睛,又看了看周围的记者,知道梅森把他准备的舆论
攻势瓦解了。世界上任何一位报纸编辑,都不会浪费版面刊登伯格和神秘谋
杀案的主要证人科比摆好姿式的照片的。一张满面怒容的地方检察官向律师
挥舞拳头,而律师则冷静地闪向一旁,躲过了肩头一击的照片当然更具魅力。
17
梅森很早就到了办公室,在去特尔福特法官的法庭出席斯蒂芬妮·马尔
登的第二次预审前阅读了德雷克的报告。
德拉·斯特里特微笑着,把报纸送到了梅森的桌上。
“你在机场干的真漂亮。”她说道。梅森冷笑着说:“伯格原来计划的
是一次凯旋,破坏了它实在有点遗憾。”
“给达尔文·科比送传票是什么意思?”她问道,“他不会逃掉吧?”
“他不会逃掉,”梅森道,“传他做我的证人会把他推到证人席上,并
在他宣誓后讯问他每一件他可能了解的事。”
“可是你会不会受他的证词约束?”梅森道:“这样做可以把这个案子
从预审驳回,而且可以在送交陪审团前摸清检察当局的底。特尔福特法官必
定会把被告送交高级法院审讯,除非我们能从帽子里揪出一只兔子来。”
“有没有这种机会呢?”她问道。
“不知道,”梅森苦笑着对她说,“那是地方检察官的帽子,谁也说不
准那里面是否有兔子。”
“假如没有呢?”
“那我们可变不出来,除非乘他不留神时塞一个进去。”
保罗·德雷克用暗号敲门。
德拉打开门。
“有什么发现,保罗?”梅森问道。
德雷克道:“他们把达尔文·科比安顿在一家豪华旅馆,他自己住一套
房间,受到百万富翁级的款待。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梅森皱眉道:“这表示他的证词有利于汉米尔顿·伯格,而把斯蒂芬妮·马
尔登钉在十字架上。”
德雷克同意地点点头。
“还有什么消息?”梅森问道,“有人拜访过他吗?有他的电话吗?”
“电话方面没能发现问题,”德雷克道,“若想接近这家旅馆电话总机
接线员,就等于让我扔掉自己的私人侦探营业执照。不过我查到了他的客人,
只有一个客人”。
“谁?”
“他姨妈,他母亲的妹妹,一位有身份的老妇人,坐着轮椅。她自腰部
以下瘫痪,满头白发,很和气,但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