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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清早,电话就响了起来,维嘉马上接起来听,传来赵茗紧张的声音:“维嘉,刘敏出事了。”
“嗯,我昨就知道了。晚上想打电话给你,你怎么不接啊?”
“我昨天晚上陪同学去上网了,今天早上回来才知道的。”
“呼,还好你没事,可担心死我了。”
“维嘉,你说刘敏以前也是住301的,会不会真的有关系。”
“哎呀,你别乱想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万一真的有关系可怎么办啊,嘉嘉我今晚不敢睡了,你回来陪我吧。”
这时楼下传来维嘉母亲的声音:“嘉嘉快下来,有人找你。”
维嘉只好安慰赵茗:“你放心在学校吧,应该不会有事的,不要乱想了。有人来我家找我,我得先去看看。”说完,挂断了电话,下楼了。
楼下,维嘉看见客厅坐着班主任武老师和另一个男人,赶紧和武老师打招呼:“老师好,有事吗?”
武老师回应:“你好。”然后指了指那个男人说:“这位是市公安局的周警察,今天是他找你有事。”
周警察向维嘉打招呼:“维嘉同学吗,你好。”
“你好”
“有些事想问你一下。首先你们学校昨天出事了,一位叫刘敏的同学跳楼死了,这你知道吗?”
“嗯,昨天晚上有人告诉我了。”
“听说你前几天找过刘敏是吗?”
“嗯”
“在那之前你和她认识吗”
“不认识,只有那次去找过她。”
“为什么事情去找她?”
维嘉看了看武老师,有些犹豫,武老师见状便说道:“但说无妨,别紧张。”
维嘉想了想,说道:“我住的宿舍301暑假有女孩跳楼死了。我和一起住的女孩每天晚上都很害怕,所以想查清楚那个女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后来查到刘敏暑假和那个女孩一起住在301,所以就去找过她一次。”
“她有和你说什么吗?”
“没有,她就是和我聊了聊天,说了说那个女孩子,最后还安慰我叫我别胡思乱想。”
“哦,这样啊。那你认为刘敏像不像自杀的人。”
“不像。”
“嗯。就这样吧,如果还有什么事想起来,希望能和我联系。”周警察说完,就给了维嘉一张名片。武老师也站起来嘱咐了维嘉两句,和周警察一起走了。
出了门走在路上,武老师问周警察:“小周,问了问维嘉有什么收获吗?”
周警察摇了摇头:“唉,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案子难办了。”
“案子,难道这不是普通的学生压力过大自杀吗?”
“唉,武老师你也别骗自己了,那个孩子死的神情那里普通啊。”
武老师沉默不语。周警察见他不说话,就继续说道:“我就跟你明说吧。这个孩子死得不简单,再加上和暑假那件事也有联系,说不定这次要两件事一起查。”
武老师听了很紧张:“暑假那件事不是结束了吗,怎么又联系再一起了,这调查范围也太大了吧。”
周警察听了有些不开心:“武老师,调查范围是不是大由案情决定。再说不一定只联系到暑假那件事,你们学校这些年太不太平你应该最清楚,说不定连以前旧帐的也要翻一翻。”
武老师听完,整个人都呆住了,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
周警察看了看手表,对愣在原地的武老师说道:“好了,武老师你也别多想了,还是快回去先把学生的情绪安稳住吧。我还有会要开得先走了,希望以后在调查中学校能多多配和我们。”说完,就伸手拦下了辆出租车走了。
维嘉吃完早饭,想到刚刚武老师和周警察紧张的态度,觉得刘敏的事也许不简单,马上给社长打电话。这回电话终于打通了,社长告诉维嘉自己现在在学校报社,有些重要的事要和她商量。维嘉听完,连忙和母亲说了一声,就向学校赶去。
来到报社,社长正在看照片,见维嘉来了,连忙把正在看的照片给她,并告诉她一些情况:“前天我在校园找些素材拍时,忽然听见女生的尖叫声,我马上朝声音方向跑过,发现一幢宿舍楼前围满了人。我挤进人堆一看,便发现一个女孩倒在血泊之中,听旁人议论说这女孩叫刘敏,就马上发消息给你。然后我趁老师和警察还没来就拍了几张照片,就是你现在看的这些。”维嘉看着照片,伤心不已,画面上前几天还和她说过话的刘敏躺在了地上,雪白的睡衣被脑袋流出来的鲜血染得通红,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带满了仇恨看着自己的手。
等一下,维嘉好象觉察道了什么,又仔细看了看照片,果然,刘敏这个表情非常奇怪。社长看见维嘉盯着照片想着些什么,便问道:“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维嘉听了,连忙点头,社长指了指照片上刘敏的眼睛,又问道:“是不是这里很奇怪?”
维嘉见社长和自己的想法一样,连忙说道:“对,就是这里。我以前看探案片了解到自杀的人眼睛一般都是闭着的,可刘敏眼睛竟然是睁着的,感觉很不正常。”
社长也同意她的观点:“嗯,从理论上来说自杀的人眼睛都是闭着的,因为从楼上跳下来过程,人通常是没勇气看的,身体也会条件反射地闭上眼。”
“那她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一般只有三种可能,一是被别人推下来,死前紧紧地盯着他人看,所以没闭上眼睛。可刘敏受伤的地方不对,被人推下来应该是后脑先着地,而她是前面着地。二是刘敏胆子特别大,始终睁着眼睛。”说道这里,社长停了下来。
“那第三种呢?”维嘉见社长停下来不说了,连忙问到。
社长眉头皱了起来,声音有了些恐怖:“第三种就是刘敏被催眠了,自己跳楼,在半空中才睁开了眼,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死了。”
听着社长的话,维嘉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面:刘敏穿着睡衣,梦游似的走到阳台上,然后跳了下去,在半空忽然睁开了眼睛,带着无法理解的神情头砸向了地面,鲜血直流,死不瞑目
[正文:第四章人心惶惶]
清晨阳光明媚秋高气爽,可市一中学的胡校长心情却十分糟糕,呆在校长室的他皱着眉头看着一篇报导:
“百年名校又起风波,一住校女生跳楼死亡
9月13日晚上我市百年名校市一中学发生惨事,一住校女生从宿舍跳下,当场死亡。警方接到学生报案后随即赶到,并和学校老师一起维持秩序。本以为这是一起学生压力过大自杀事件,可据随后警察的调查发现并不简单。死者屋内有一碗正在泡的泡面,小卖部老板也肯定死者之前曾高高兴兴地来买泡面。还有学生告诉警方死者的成绩一向非常出色,她不像为成绩烦恼的人,警方因此就死因展开调查。市一中学此前在暑假就有学生因学业压力而跳楼,过不了多久又发生类似事件,教育家呼吁希望学校给学生的压力不要再大了。
放下报纸,胡校长想起这几天接连不断的电话,心中烦躁不安。忽然电话又响了起来,胡校长只有无奈地接听,小心地应付。
9月已过去一半,再等一等就是国庆黄金周了。上班的人可以开始盘算去哪放松一下,商家可以开始考虑如何吸引顾客大大赚上一笔,而学生则更开心了。可市一中学这几天气氛却有些阴沉沉的。校长室里,胡校长正在对武老师大发脾气。
“你说你会把事情给处理好,我才安心地托付让你办。可现在怎么样了,报上都登了这件事,“百年名校又起风波,一住校女生跳楼自杀”。看看,又起风波,这分明是要把以前的事也牵扯进来,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啊?”
“我也不知道会这个样子,明明以前的事都结案了,可这回谁知道警方又要重新调查了。”武老师小声嘀咕。
“你还想说什么?”胡校长见武老师还敢有怨言,更加生气了:“要不是你没管好你多嘴的学生,警察怎么会知道刘敏以前住在C301啊。现在事情闹大了,警方要求我们协助调查,家长们要求我们给个说法,教育局要求详细报告,这场面要我怎么收拾?”
知道胡校长现在在气头上,再说什么也没用,武老师干脆一言不发,默默地给校长当出气筒,心里独自盘算着今后的处理方法。
“赵茗同学,请回答这道题目。”数学老师开始提问。
“喂,赵茗,老师叫你,喂,醒醒,赵茗”赵茗同桌连忙叫正在睡觉的赵茗。
“人呢?赵茗同学请站起来!”见学生竟然不理睬自己,数学老师很生气。
“到”赵茗迷迷糊糊地被推醒,下意识地喊报道。
“你,竟然一大清早就睡觉,像什么样子。你父母让你来这里不是睡觉的,是希望你考大学的,你这副样子怎么考得上好的大学,怎么对得起拿大把大把钞票供你读书的父母。给我站着清醒清醒。”一大清早的课居然睡觉,这几天心情都不好的数学老师脸都气白了,恨铁不成钢地把赵茗说了一顿,才开始继续上课。维嘉看着站在前面一脸难过的赵茗,非常担心。赵茗自从知道刘敏跳楼的消息后,就认定C301很邪气,整天担心害怕。甚至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常常作恶梦。有好几次维嘉半夜醒过来,都听到她在讲梦话。维嘉曾向武老师提出过换宿舍,如果实在没办法,就光让赵茗换掉也行,因为自己在301还不怎么害怕。武老师多方协调,可换宿舍的学生一听到是和C301调换,都不同意。于是每晚维嘉只有和赵茗一起睡,希望这样能使她放心些,情况还是忽好忽坏,现在赵茗上课经常睡着。维嘉实在不知道怎样安慰赵茗才能让安心。
放学后,维嘉独自来到学校报社,这时候还没有人,从窗外看去足球社正在训练,维嘉趴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维嘉回头,原来社长回来了。社长看了看训练中的足球社,笑道:“怎么看傻掉了?是不是看中了哪位足球帅哥啊?”
“当然不是。只是有些羡慕他们能这样无忧无虑地作着自己喜欢的事。”
“哦,听着口气看来我们包打听最近不开心吗?”
“我没什么啦,只是一个好朋友最近不怎么对劲。”维嘉把赵茗的状况告诉了社长。
“唉,作为朋友只有尽力使她开心,希望她自己能努力看开。”社长也只有这样说了。
无论人的遭遇是好是坏,时间总是不断流逝的,不会因为悲伤而止步。周五很快到来,维嘉独自回家,前一周因为对刘敏独自周末住301非常担心,所以和她一起住学校,本周有同学主动邀请刘敏同住,所以维嘉便放心回家。路上秋天的痕迹已经很明显了,微凉的风吹得人很舒服,大片大片的枯黄树叶随风落地,维嘉放松了心情。在路上维嘉遇到了周警察。
“周警察你好。”
“啊,你是…住301的维嘉吧”周警察的记性很不错,马上认出了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接着问道:“最近读书好吗?”
“还行。”维嘉和周警察默默地走了一会儿。
“刘敏的事情怎么样了?”维嘉想起了那张照片,开口问道。
“唉,还是毫无头绪,再这样下去只能说她是思想压力太大,忽然想不开而跳楼。”
“那太很可怜。”
“对了,学校学生有没有不安心。”
“我还好啦,可同宿舍的另一个女孩被吓坏了。”
“也是住301啊,唉,学校怎么不帮你们换个地方。”周警察十分同情。
“学校也没有空宿舍可住啊。现在只能靠自己克服了。”维嘉无奈地说。
周末在家,维嘉从电视上看到了附近庙会的展开,便打定主意拉赵茗一起去,让她放松一下。
[正文:第五章算命王仙]
周五下课后,在宿舍收拾好东西的维嘉转头问赵茗:“茗茗,周末有什么打算吗?”
赵茗摇了摇头:“干吗?”
“要不要晚上一起去庙会玩玩,就在附近哎。听说那里有很多表演,还有许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卖,很热闹的。”
“不要啦,最近晚上都没睡好,双休日就让我补一补睡眠吧。再说最近上课总打瞌睡,有些东西还没听懂呢,正好复习一下。”
“哎哟,小姐,你现在除了睡觉就是学习。我们可是青春无敌的高中生啊,而不是分数的奴隶,快到国庆节了,你就放松一下啦。”维嘉明显对赵茗的周末安排十分不满。
“我不要啦,到时候肯定人很多,人挤人很难受的。”
“哼哼”维嘉见还说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