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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将她们卖到了别的地方。”李磊思考道。
“不是卖,仅仅是收货而已。他们本就是一家,所以没有所谓的买卖,在这个城镇抓到的姑娘,会到下一个,甚至下几个府城才安置。让这些女子永远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所以他们安置女子一定另有地点,而不是在女子失踪的本城青楼中,这样一来,就算真被人发现,又或官府去查。也可以推托干净,毕竟青楼才是他们真正的大本营,要为其杜绝一切的危险。”
也就是说,没有证据。
就算阮固所有的猜想都是对的,但这些姑娘不在城里的青楼里出现,阮固就没有证据捉拿或搜查任何人。这也是之前几年,各地都有姑娘失踪,却无人抓到犯人的原因。城府间各自为政,这家青楼确是资源共享连网的。
所幸,这一次有狐千面,他的存在成为了证据,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地方,但他一定有办法通知外面的人去营救。
“我们……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李磊苦涩的垂头问道。
他真的很没有用。
事实未知时,种种证据摆在面前。他却发现不了端倪。
阮固理出一个头绪给他,他却分析不出实情。
知道了实情。他仍然没有好办法去行动。
他只能不停的一次又一次询问,“怎么办?”“怎么行动?”就好像阮固天生便是神仙。掐指就能算尽一切,无所不知似的。
可是李磊真的没有办法,除了询问,他甚至想不到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阮固默默的注视着李磊。有时候痛苦的历练是必须的,阮固不可能永远年青,总有一天,身上的担心要交给年青人,李磊是他中意的人选,所以必要的磨练一定得有,而且,阮固也挺喜欢这种欺负新人的感觉,他们那种清清白白的身世和思想,让阮固这种混水里蹚出来的人总有一种想抹黑一把的**。不过看着后辈脸上闪现的痛苦表情,阮固也不欺负他了。
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团,刚刚香香伸手去他怀里乱摸,摸够了便按了这么个纸团在他怀里。临走时桌子上的银子是绵绵拿走的,一来那银子阮固是许给绵绵的,二来香香的意思很清楚,求她办事的并非不要代价,只是她占够阮固的便宜了,所以不再求取其它而已。
阮固神秘莫测的摸出这个纸团来,在李磊火烧一般的期待眼神中展开来,一看,脸涮一下红了。
“大人……里面写了什么,是姑娘们被囚的地方吗?”
“呃……事……出有变,所以虽然地方还是那个地方……但是……”
李磊摇头,但是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阮固能说什么呢。他刚刚铁口直断的说姑娘们被囚之处绝不会在青楼,结果下一刻狐千面那字团上明明白白就写了两个字“青楼。”
我去。这混蛋和自己唱反调唱了半辈子,连这种机会都不放过么?
而且只写“青楼”,到底青楼哪里?
若是青楼地下室,阮固都能面不改色的胡诌“地下室可不也是青楼之外么。”现在只得青楼这两个字,阮固丢了面子不要紧,最要紧是也搞不清楚那些姑娘们具体的地点了,事情闹了一圈又回去了,没有证据,难道真能凭空闯青楼搜查吗?
李磊:“大人,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看阮固刚刚摸纸条那个十拿九稳的样子,李磊又开始心急了,恨不能下一秒就去救出小娟来。
“这个……等。”阮固不愧是坏鬼书生,仗着药妆在脸,李磊看不清他在脸红,很快回复了平静,把纸团揉啊揉啊一直揉成纸渣。摆一副算无遗策的模样道:“等一个人。”
“等谁?”李磊急问道。
“你可知道这青楼的后台老板是谁?”
“我听说,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康王爷。”
“你可知道城主的外号是什么?”
“原本是'山魔战鬼',后来做了城主,大家都称为'成都战鬼'。”’
“你知道为什么称他为战鬼吗?”
“不知道。”
“因为他找人打架不需要理由。”
“啊?”
5 番外:执念(五)
李磊呆呆的看着,偌大一座青楼几乎被拆毁了。
当今皇上的亲弟康王爷的产业,被称为成都第一青楼的清平乡,说它雕龙画凤都不夸张,如今断壁残垣,像个难民营。
鹰祚关到时只说了三句话。
“全部的人都给老子滚蛋。”
“老子要拆了这座楼。”
“羽儿竟然不肯陪我说话,要去城外钓鱼。”
接着就怒气冲冲的冲进去开始搞破坏,也不知道他在气些什么。
清平乡也有护卫,可是根本无人敢与他正面相抗。战鬼之名,不是叫好玩的。而且若是与城主对抗,怕是不用他们的主子康王爷来怪罪,他们就会先被外面那群虎视眈眈的转行护卫兵给打死。
“大当家……大人好过份啊,又是自己冲进去玩,也不放两个给我们过瘾。”护卫甲不满道。
“就是啊,看大人玩的这么开心,我也有点手痒。”护卫乙说。
“哟,你们看那个,那边那个看着不错,真想和他玩两手。”护卫丙
“别乱来啊,咱现在是官兵,不能随便找人玩了,小心犯了律法。”护卫丁
“律法不可怕,可怕的是大当家会拿这个当借口,揍你撒气。”护卫N劝道。
护卫丙兀自不肯听,还死死瞪着那个他看上的人。
几个人的对话乍一听很下流,倒很符合青楼后的场景,但被护卫丙死死盯住的那个青楼护院,低着头飞一般的溜掉了。
我去,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来了青楼不盯姑娘,专盯护院的男人。我说人们到底是太好战还是性取向有问题啊?
护卫丙可惜的说道:“看起来是个会打架的,他怎么就走了呢?我这一直准备着呢,就等他冲过来了。”
护卫丁道:“那伤心了,听说明天还要去挑一个黑赌坊,赌坊那些护卫个个人高马大的,比青楼的有劲头多了。”
“只好如此了。”几个人齐齐叹惜。
楼上已经搜索完毕。被鹰祚关破坏的绝对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了。阮固带着人向下探索。终于后院井边有一条地道。
“你看,果然是青楼之外吧,地道可不是青楼标准配置的建筑啊。”阮固对李磊强调道。李磊被说的莫名其妙。
暗房被打开时,几条纤细的人影冲了出来。一个娇俏的身影顿了顿,直接冲到了李磊的怀里。
李磊明明脸上也上了药妆改了容貌,却被小娟第一时间在人堆里认了出来。阮固明言后续的事情不要他来处理,李磊知道自己也再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在全部人的注目下满脸通红的搂着满面泪水的心上人离开了。好在药妆够厚,能掩盖一下他通红的脸。
几个女孩陆续被衙役从后门悄悄送走。
因为这里是青楼,就算几个人平安无损,传出去也不好听,于是便说他们被假装成戏班子的人犯子抓走,人也是从戏班里救出来的,至少于闺名无损。这吩咐是阮固发的。反正青楼被毁后进来的都是城主府护卫,没有人会不听他的说话。
最后出来的是一个谁也没有见过的靓丽美人。眉似水波,眼若星湖,猛一看是如同洛神临世一般娴静端庄的女子,只是那一对**大到不合常理,让人有种忍不住上去捏一把,辨辨真假的冲动。
“说过你多少次了,别老把胸部做的这么假……咦,你手里拎的什么。”阮固问道。
“一只小猴子。家里逃难到成都,没钱吃饭了,就把自己卖到青楼里,给爹娘换点钱。真服了,嘴唇都没抹点口红,换个女装就敢说自己是女孩,奴家出道时好歹还扎了个耳朵眼呢。”狐千面拎着手里的少年,像拎了只鸡一样,晃给鹰祚关和阮固看。
虽然身材瘦小,可是眉目清朗,无论怎么看都是个瘦弱的少年,硬要说是女孩子也太勉强了。
“那个买下他的人估计是瞎的吧。”鹰祚关下结论。
“也不尽然,听说这两年男风极盛,怕是明知道他是男孩才买的吧。”阮固在官场混了多年,关心的事方方面面,比鹰祚关要明白多了。问道:“怎么关在暗道里?”
“吃了两顿饱饭,就想逃跑。”狐千里千娇百媚的“扑哧”一笑:“能不跑嘛,等被人捉上床看出是个男的,无论被打死还是压死,都不是什么好下场。”说着又拎着女装男孩在手里晃来晃去,那对假胸也随着身体一摇一晃的,闪瞎人眼。
“死人妖,你放开我。”男孩拳打脚踢,可惜不论他做什么,仿佛总差那么一点,就是够不着狐千面。
“唉呀,这小鬼,真不知道礼数,难得奴家看你天资聪明,打算收你做徒弟呢,好徒弟,来,乖乖磕个头,认了我这师父,奴家给你糖吃。”狐千面笑着说道,无论言谈风度、举手投足,都充满女性的魅力,除了那对实在有点太大的胸部,让人完全无法相信这会是一个男人的改装。
“真想让小九看看你现在这模样。”鹰祚关说道。
“连千里都收徒了,你也快点找找继承人吧,早点开始培养下一代,我们这些老骨头也可以早点休息。”阮固说道
“不是吧你,才三十好几的就培养接班人,还老骨头?”狐千里惊诧道。
阮固叹气:“官不正则民不顺。成都现在大小帮会赌场林立,不就是因为做主的人原本是山匪吧,所有的人都不把律法放在眼里,包括你这个城主。”说着狠瞪鹰祚关。
“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你说叫我来打架,随便打的吗?”鹰祚关叫屈。
“没错,我也不太把律法放在眼里了,乱世用重典,这种过渡时期用用你的非常手段没问题。但总有一天,要用真正的律法来治理这个城府,那时,我们这些人就可以功成身退了。总有一天,会有一批身清名正的,真正的官吏来治理这个城。所以我们要从现在就下手培养他们。”
“咦?这样啊。”狐千面只喜欢玩。不去想这些大政方针的东西,于是直接开口问道:“那你要怎么培养?”
“把我们能教的,都教给他们。”阮固说完,突然低头问道:“你几岁。”
“12。”男孩莫名其妙的答道。
12岁时。自己已经开始偷窃了吧。阮固叹道:“你肚子饿吧,我们会给你饭时,不要偷盗行骗。也不许诈赌出千,不要做坏事。我会给你事做,让你有工钱有饭吃。他会教你技艺,就住在这个城里,这里早晚后成为没有纷争的乐土,成为你新的家园。”
男孩郁闷:“我什么都没做吧,我就是穿了件女装卖身而已。”
“哼哼。”狐千里拎着男孩又晃了好几下,晃的他头昏眼花的。
一开始只是单纯的为了家人想卖身。为了卖个高价,却穿着女装委身青楼。青楼也是做生意,想隐藏身份以最小的代价换最高的利益。这就是行骗的第一步,怕人发现真身会挨打,于是又想逃跑。就算真能逃走,早晚也会为了生计再一次使出同样的手段,一次又次,最后陷入到不骗人就无法生存的地步。
但是现在还来得及,男孩确实还什么都没有做,他的身世、思维和心灵都是清白的,只要不再碰触那一条黑暗的道路,总有一天会像李磊那样,一脸正气的迎接自己的人生。
“好羡慕。”阮固低声自语着。
“你肚子饿了吧,来来,跟我走,我让你吃饱,不过吃饱之后就得给我干活。”鹰祚关从狐千里手里拎过男孩。
阮固笑了。当年被骗上贼船也是如此。
那个脸庞黝黑的大汉在自己吃饱之后说道:“我是济贫,可没说白请客,你吃了我的饭,就得给我干活,随你砍柴、烧水、盖房子搬砖都可以,反正你得干一天的活才能走,当然啦,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算账,不过我可以让你自己挑。”
“我帮你抢钱如何?”阮固笑道:“如果你一直这样济贫,就算让我帮你杀人也没问题,这世上最可怕的武器不是刀剑,而是人心。你有一把好刀,我却有一颗黑心。”
“奴家最喜欢像你这种黑心肠的郎君了,如何?有没有兴趣和奴家亲热一下?”一个粉装少女不知什么时候走在背后,悄悄缠上手臂,虽然脸庞美丽,语言却泼辣大胆,胸部更是大的不合常理。
“我说,等他们这些清白的小子长大了,我们是不是就能去玩了。”像当年一样,不合常理的大胸部挤上来,少女的脸庞如今仍未变。“当官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是当年在同心寨里当山匪舒服。”
“嗯,等找到合适的城主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