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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样没料到,拳头刚架到对方小臂上,关正伟胳膊又是一软。
他动作太快了。
根本都不给我听劲的时间。
基本只要衣服一碰一挨劲立马就没了。
他这边劲收了,我崩拳刚出到一半。
这个节骨眼,我没管太多,直接半路就把崩拳改成了马形的架子,两手重锤直奔关正伟胸口去了。
这两拳很猛又是贴身发劲,非常的冷,脆,快。
马正伟除了接,没第二条路可走。
他果然接了。
架了手臂,往前一送。
但就在两臂相交的一瞬间,我感觉他手臂里好像有股子往里头吸的劲,就直就把我放出去次冷劲给吞进去了。
不好!
就这一瞬间,我硬生生把劲给收回去,然的马形改了蛇形,手臂一软,指尖向上,斜刺里去撩关正伟的脖子。
“好!”
我听到四周响了一阵叫好音。
可能我反应的快,也可能是关正伟打的更漂亮吧。
反正,周围回响挺大。
叭!
我探出去的五根手指关节,爆了一记脆响。
这股子劲,打空了。
与此同时,关正伟的胳膊竟也跟一条蛇似的,嗖一下就奔我手臂缠上来了。
抖!
这一瞬间,我把胳膊当成的大枪杆子。
一抖的功夫,那股子颤劲就把关正伟的胳膊给抖开了。
哼!
关正伟手一松的同时,动作极快,鼻子里哼了一声手,侧身两拳分上,中两路又撞来了。
我见状也改了劲,分两手先用横拳去压他的两个手臂,关正伟一松一抖的同时,我手向下一滑落到他腕处,改用鹰捉的功夫,叨了他的腕,又用鳖形的劲,左右一分。
关正伟一惊,肩膀一动。
刚好这个时间,我突然就撤劲,然后近步的同时,把两肘反压,向起一抬一撞。
“好!”
四周又是一片叫好音。
而在声音刚起的时候,关正伟就拿两手把我的肘托住了。
我劲一送的同时,感觉吸力后,又一丢一甩,然后再打!
说实话,这拳打的吃力呀。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咱攒足了全身力量,拿出打死一百人的劲出来去轻拂心爱姑娘头上沾带的一片小树叶。
也好像提着一把一百多斤沉的大砍刀削铅笔。
也有如握着根百十斤重的大毛笔来写蝇头小楷。
体会吧,就是这个滋味儿。
非常的不好受,不舒服,不痛快。
但渐渐,随着四周叫好音一声高过一声,我发现自个儿身上有股子什么东西活了。
它像是一汪水银,一堆我身体里的什么玩意儿。
在我的体内,听我的意识指挥,收,放,聚,散。
咦…
这是什么意思,这力量?
我正纳闷呢。
关正伟却突然一收势,向后退了两步,笑咪咪地朝我一抱拳说:“小老弟,强,功夫相当的强!承让了。”
我迷糊之间,也抱拳说了一句:“承让!”
关正伟笑呵呵的刚闪开。
钱通就上来了。
他上来,二话不说,直接一句:“得罪了!”
轰!
一记炮拳就打来了。
我上去跟他硬接。
没想到,刚一挨的功夫,咦,劲又变了。
我明白了,转又改用跟关正伟打的路子,虚虚实实地跟他打。
钱伟也是一样,时而虚,时而实。
最后,我们两人斗了差不多三四个回合吧。
我拿抬了手臂,用肘尖一撞。
钱伟化掌一拦。
两下都发力,哼!
猛地一较劲。
喀!
一声脆响,我俩脚上踩的花岗石砖瞬间全碎!
“好,好!”四周又爆起一片的叫好音。
而这时,七爷说了:“你俩,你俩赔我砖啊,赔我砖!哈哈哈!”
这时,我抢先一步,学了关正伟样子,对钱通师叔抱拳说了一声:“承让。”
钱通师叔点下头:“不错!那帮人没说大话,果然是个能入道门的人物,不错,真的不错!”
我听了心中一动,刚想问什么。
另一边七爷说了:“仁子啊,小心你付师叔的夫子三拱手!”
“哈哈七爷,你都说出来了,我还怎么玩呀,来吧!小兄弟,走两趟。”
付师叔闪起来,朝我一抱拳直接就冲来了。
同样,我接了拳,也是跟付师叔一通打。
差不多相同的打法,不过我已经熟悉了,身体里那道像水银,又像是铅,又像是别的什么东西一样的劲,我已经可以随意所欲,轻松自如地调用聚散了。
交手六七个回合。
我闪出来,朝付师叔抱拳:“师叔,承让了。”
付师叔一脸笑,然后示意我说:“小兄弟,走两步,试一下。”
我会意,调了那股子劲,在地面上一步一个砖,共走了七步。
七步过后,我站定。
这一瞬间我感觉心脏跳的稍微有些快。转尔,我又听七爷说:“成了!”
放眼看去,
七块花岗岩砖板上,赫然出现了七个布满了碎痕的脚印。
看到那七个脚印,我豁然开始。
今儿这一天,敢情是都安排好的。
上午让我通了两关,下午这就是让三位师父,帮我较对出了一身的暗劲!
而那个如水银,又似铅铜的东西。它就是我身子骨里头生出来的暗劲!
第六十一章老拳师的垂暮悲歌
在今天之前,我如果要发暗劲,需要摆拳架子。
还得是跟人过手的时候,借了对方的力,然后利用身上关节,肌肉间的争力来把这个劲发出去。
比如,两肩的争力,两胯争力,两脚外掰的争力。
等等利用矛盾劲的方式,激活小肌肉,小关节,筋膜,这些身体细微组织把暗劲发出来。
而在通了尾闾,夹脊两关后。
身上的中枢神经功能和植物神经功能得到增强的同时。我自身大脑的中枢神经调节控制机制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
当然,这只是科学和医学能证到的一个地步。
可以拿科学,医学来解释。
而等到了后面,过玉枕通泥丸的时候。
科学就显的苍白无力了。
比如经络。
它确实存在,老美都有针灸师的认证考试,全世界都承认人体内确实有经络。
但科学,至少主流科学一直无法证实它的存在。
我通了两关。
可身上的劲,没经过调,不通过高手来喂我仅靠自已琢磨,一年半载都无法找出这个暗劲。
眼下,三大高手这么一喂招,通过真真正正的对手打那么十几个回合。
我身上的劲力受到激发。
这暗劲,一下子就出来了。
出来归出来,我用的还不是很熟。
所以,走了那七步后,会感觉心脏跳的厉害,发慌。
由此也间接证明。
劲有了,成了。但不能随便乱发,乱打。
这个东西非常的耗身体,乱发,乱打了。极容易把自已的身体给搞垮了。
是以,劲成,还得养。
养不住,藏不好。一样入不了道,可能终生就停在这个关隘直至终了。
念及至此,叶凝忽然端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海碗,一步步移到我面前说:“仁子,来,咱把这给喝了。”
我一瞅,鼻子瞬间闻到了一股子浓郁药香。
祝老师助我识过药。
是以闻到后,我脱口就说了:“生脉饮?”
叶凝一笑:“仁子兄弟果然行家,你暗劲刚成,身上耗的太多。阴虚火旺,这生脉饮呢不是原方,用的是一个加减方。所以,里面添了些养阴固阳的好东西。”
我说了声谢,接过闻了闻,感觉到这里面好像有一丝的腥气儿。
我又说:“这里加了龟板…嗯,好像还有驴胶?”
叶凝一愣,复又说:“强,真的是强。龟板用的是广西梧州地产野生的鹰嘴龟,驴胶当然就是山东阿城正儿八经的阿胶了。”
我又道了一声谢,仰头将这一大海碗浓浓的药汤给喝了。
喝下去后,稍待了六七秒,这心跳的不那么厉害了后。七爷过来说:“仁子,谢谢几位师叔吧。”
我见状忙过去,抱拳对着三位师叔说:“晚辈关仁,谢过三位师叔喂招找劲,助我一举生了暗劲功夫,这等大恩…”
言罢我正要说什么的时候。
关正伟一挥手说:“小兄弟,不用那么客气。咱们都是萍水相逢。你要谢呢,一来谢你师父。二来谢七爷。三来你年轻轻的,功夫就这么好。往后,一定得好好用,好好的养。到了时候,我们…”
话刚说到这儿,七爷忽然给了关正伟一个眼色。
关正伟打住就不说了。
我心中生疑,但也没多问。
彼时,太极那桌的老太太,估计是叶凝师父吧。她站起来说:“小伙子,今天他们把名份,功夫都给了你。你可要好好的,别走什么歪路。另外,今天的事儿,到此为止。院里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也不能露出去一丝半毫的风声。”
“改到后面的事儿你成了后。小伙子,你放心,师叔们会捧你一个高高在上的名声!”
我一听,忙对老太太抱拳。
老太太却是一笑:“小伙子,你那拳抱错了。”
“啊…”
我见状,急忙又改。
这时,院里人哈哈一阵笑。
笑过,关正伟对七爷说:“七爷我们的活儿完事儿了,然后钱通啊,上次你还说欠我顿饭呢。另外,老付,听说你搁昌平那头弄了个挺大的饭店?”
付君师父哈哈一笑:“正好,正好,哥几个聚一块不容易。走,上我那儿去。“
叶凝一笑对着太极老太太说:“师父我想留这儿。”
老太太一板脸:“你留这儿干啥,又说话气人呐。走!跟我走!”
“好吧!”
叶凝可怜巴巴地低了下头,复又朝我做个鬼脸。
末了,这一行人陆续跟七爷告辞,这就离开了院子。
等人陆续走干净了。
七爷到近前跟我说:“怎么样,气息调过来了吧。”
我点了下头。
七爷:“老规矩,你劲刚成,估摸今晚就得换劲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吧,你别动劲,然后呢,素食,多喝粥,松子,果仁什么的,还有新鲜好的水果,这些个多吃。肉,能不吃,就别吃了。”
我笑了下:“一定,一定。”
七爷又说:“没什么事,过来跟我见个人吧。”
我点下头。
七爷这时领了我,直奔东厢房去了。
七爷的东厢房对我来说是个挺神秘的地方。
上他家来几次。
有一次,记得是吃火锅,有人要进这个东厢房瞅一眼。
让七爷一句话就给喝住了。
然后呢,只有七爷请来的一个家政服务人员可以进出。除外,再没见别人进过。
我在七爷带领下,推门进了屋。
身子刚挪进去,鼻端闻到一缕檀香的同时,还闻到了一股子难闻的骚臭气味。
咦,这是有人住在这里头啊。
疑惑间跟着七爷就推开左边小屋的门了。
刚进屋,就看到请来的那个家政服务人员,正在坐在一张小板蹬上,给床上的人捏脚丫子。
这双脚,又老,又皱,上面气血一点都不活。
顺着再往床上看,就发现倚床躺了一个白花苍苍的老头儿。
这老头儿瘦的几乎就是皮包骨了。
不仅如此,他鼻子里还插了氧气管子,旁边还有一个显示他心跳呼吸的仪器。
我看着那设备发现他心跳很慢,很慢。
一分钟,也就四十来下。
七爷和我进屋,他直接对那个阿姨说:“今天吃多少?”
阿姨扭头回说:“喂了小半碗的小米粥,菜还是不喜欢动。”
七爷忖了忖说:“他小时候在南方长大,北方青菜吃不惯。你再去买些菜心回来,按南方的做法,好好弄一弄。上几次,我见他吃那个就吃的挺好。”
阿姨回说:“嗯,我一会儿就上街。”
七爷:“也别一会儿了,你先去吧,我跟这兄弟搁这儿说点话。”
阿姨:“好好,那你们忙,我先去了。”
阿姨起身,小心拿被子帮老人盖好了一双脚,这才拿起小板蹬走出了屋子。
身后门关上。
七爷示意我在一张椅子上坐。
我俩坐下了后,七爷看了眼熟睡中的老人对我说:“他姓黄,是个拳师。民国先是南拳北传,后来又一批北方拳师南下,将北派形意,八卦,太极的功夫传到了南方。”
“黄师父就是那会儿学到正宗形意门的功夫。”
我一怔忙问:“那黄师父他现在怎么…”
七爷感慨:“收徒不当啊。”
“黄师父一向不收徒,但二十年前,有个年轻人找到了他要学拳。那年轻人看着挺忠厚老实的一个人,根器好,并且心性也不坏。黄师父有心想收。”
“黄师父有个朋友,懂八字,风水,麻衣的东西。黄师父请那人给徒弟相一下。那人看了后说这年青人三十五岁后会转性子。他让黄师父别教。教了,恐怕会有大害。“
“黄师父好心肠,不信那套邪,听这话哈哈一笑了事。回过头来,继续好好的教。”
“真功夫,一丁点没留,全教给那年青人了。”
“开始,倒也还好。但过了十多年,也就是年青人三十五岁后吧。他性子慢慢就变了。好像换了一人般,变的奸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