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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送到窝里,也许李语嫣已经回窝,我们便可以照原来的计划行事。”
“半路出岔呢?”
“先禁制他。”
“不问口供了?”
“暂时没这必要,照我的判断,他还没跟对方搭上线,问了也是徒然。”
“嗯,就这么办吧,马上动手。”
尔朱玉娥和瞿昙大瘤子双双走到床边,尔朱玉娥把许乾铭的头扳成侧卧之势,手指在“脑户穴”上按了按。
许乾铭又沉不住气了,看来对方施术是在头部,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如果对方不是用毒,而是邪门的手法,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如果现在暴起攻击,必定可以得手。
现在,他对尔朱玉娥的看法已经完全相反,他誓要杀这恶毒女人。
“瘤子叔叔,你的针准备好了?”
“嗯!”
“药涂重些。”
“不必你说。”
药,当然是毒的代名词,许乾铭狠下心,准备冒这个奇险,受制之后,便可以进窝,也就是深入对方的心脏,这种机会可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听对方的口气,李语嫣似乎已脱离了控制,希望她已被瞿昙慈空他们找到,以三途尊者的能耐,解除她的禁制当不成问题。
敌人就在眼前,现在要追索的谜底是对方的意图和他们所谓的主人。
“把他的头按稳,不能有丝毫偏差的。”瞿昙大瘤子手指钳住涂了药的金针。
尔朱玉娥手掌用力,按紧许乾铭的头。
许乾铭有一种睁着眼任人宰的感觉。
“脑户穴”上一麻,头脑突地晕眩,心志像雾般一阵模糊。
许乾铭硬咬牙承受,把生存涅盘置之度外。
晕眩很快消失,心志也恢复清明,他心头涌起了胜利的喜悦,这一着棋走对了。
“等他再醒时,便成了极有用的杀人工具。”尔朱玉娥言下相当得意,“他不知道他做什么,随做随忘,永远不会保留在记忆里。”
“大妞,记住,只给他你和杨玉香的印象,只服从你们两个人。”
“好!”
杨玉香,许乾铭想起了那十七八岁的青衣少女。
她们的手段太恶毒太可怕了,用心与用的毒一样毒,我要用她们的毒血来洗我的剑,许乾铭在心里暗誓。
“瘤子叔叔,现在就上路么?”
“可以,天亮之前这一刻最安全,你伴着他,我在前头探路。”
“那我就叫人备车!”
许乾铭仍躺在床上,但不是原来的床。
他曾经偷偷地张眼眯过,这是间地下室,桌上有灯,照耗去的时间推断,现在应该是白天。
尔朱玉娥和杨玉香坐在桌边。
“杨玉香,替他解醉!”尔朱玉娥吩咐。
“是!”杨玉香从桌上端起一杯准备好的解药,走向许乾铭。
许乾铭灵机一动,想起了李语嫣受制的神情,心里随即作了准备。
杨玉香扶起许乾铭的头,捏开他的嘴,把那杯水灌了下去,然后走回桌旁。
片刻之后,许乾铭翻身,坐起,下床,眼里尽是凶煞之气,瞪视着尔朱玉娥,那神态似要把她生吞活剥。
他的表情算是亦真亦假,一方面他是模仿李语嫣的神情,另方面他对尔朱玉娥是真的心存怨毒。
尔朱玉娥和杨玉香双双站起。
尔朱玉娥笑笑开口道:“星际浪子,认得我么?”
许乾铭没开口。
尔朱玉娥又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许乾铭紧抿着嘴。
尔朱玉娥转头望了杨玉香一眼,然后扬了扬手。
一缕异香入鼻,许乾铭知道对方又在弄手脚,但他有恃无恐,揣摩着故意打了个寒噤。
杨玉香点头道:“小姐,成了。”
又笑了笑,拉着杨玉香上前两步:“星际浪子,听着,只有我和杨玉香是你的朋友,此外,谁都是想要你命的人,所以除了我和杨玉香以外,你一碰上就得动手!”她一连重复了三遍。
杨玉香接着道:“星际浪子,此地我陪伴你,这是你的窝,你不管到了哪里,都得回到这地方来!”她同样一句句清晰地说了三遍。
许乾铭明白,这是造成受制者一种定型观念的手段,使受制者除此之外没旁的意念。
李语嫣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见人就动手。
卑鄙恶毒的手段,令人发指。
许乾铭心里的恨,似乎凝聚成了有形之物,这恨可以使他想杀对方一百次。
杨玉香又道:“星际浪子,我们同是窝里人,一家人,你心里不能存恨意。”
这是提示,许乾铭收敛了眼里的凶光。
尔朱玉娥点头道:“这就对了,停会杨玉香会传你古武功法,你要牢记所传的招式手法。”
许乾铭微微地颔了颔首,心里想:“还要传古武功法,这表示受制者所有的记忆都消失,难怪李语嫣所用的手法等等都不是她原来的。”
尔朱玉娥向杨玉香道:“我得走,你小心照料他,注意,如果那女的回窝,你先控制住双方,马上传讯给我,由我来处置。”
杨玉香深深点头。
许乾铭心头一阵激荡,那女的指的定是李语嫣,原来她也是被囚在这窝里,这是什么地方?如果李语嫣真的再回窝,那太好了。
尔朱玉娥上前拍拍许乾铭的肩膀,望了他片刻,突然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她为何叹气?
许乾铭望着她出门的背,真想扑上去把她撕碎,但他强忍住了,他要利用这机会彻底揭开这谜底。
尔朱玉娥跨出门外又回头:“玉香,我忘了叮嘱你,你可不能嘴馋偷吃……”
杨玉香“咕”地一笑,道:“小姐,放心!不会的,饿极了我会到外面找吃。”
所谓嘴馋意思很明显。
杨玉香所说饿极时到外面找吃,居然脸不红。
尔朱玉娥人影消失。
杨玉香关上门,走近许乾铭道;“星际浪子,现在我教你古武功法,你好好学!”
许乾铭木木地点了点头。
现在是黄昏。
路旁树下有一顶小轿在歇脚,抬轿的坐在稍远的另一棵树下抽旱烟。
轿门边坐了个黑绿肿脸的绿袍中年。
“你确认就是那几间废屋之中的一间?”
“不错!”轿子里应话的是个女人。
“那是传说中的灵鬼屋!也叫中阴身屋,涅盘魔灵屋!”绿袍中年远望了一眼。
“灵鬼屋?中阴身屋?涅盘魔灵屋?”
“对,哪里经常有人涅盘,远近皆知,没人敢接近。”
“要去探探么?”
“现在不行,得等到晚上。”
“有星际浪子的消息么?”
“没有,但我们知道他落脚的地方。”
“在哪里?”
“一个叫尔朱玉娥的女子住处。”
“尔朱玉娥……是什么样的女子!”
“来路不明。”
话声到这里打住。
这绿袍中年正是三途尊者,轿子里坐的是李语嫣,根据李语嫣最初的记忆,来查证她受害的地点,想借以追出暗中的敌人。
沉默了片刻,对又继续。
“语嫣,你……恨星际浪子么?”三途尊者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第九十五章察探敌情(一)
更新时间:2013…6…252:57:04本章字数:2914
“谈不上恨,这是敌人的阴谋,照理说,他也是受害者!”李语嫣很冷静,“早晨您透露事实时我很激动,现在想通了。”
“这对你的功力……”
“我惯用一只手,影响不大。”
“语嫣,我们……都很难过,唉!造化弄人,奈何!”三途尊者摇头。
“三途尊者,你是此道高手,我请教你,天底下真有这种药物,能使人变成行尸工具而不保留下任何记忆?”
“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有这遭遇。”
“先生也懂得这种药么?”
“懂得,但永远不会用它。”
“一个人,平白丧失了近两年的记忆,等于少活了两年,这……实在是骇人听闻。”
“巧巧,我一直想不透你怎么突然脱离了禁制,恢复自我……”
“我自己也不明白。”
“你藏匿在千头虫瞿昙天虫的住处,会不会是他……”
“绝对不是,我在进屋子之前,心里就已经清明,因为千头虫迎着要我快躲,不能被对方追上,所以我才进他的屋子。”
“千头虫像是有什么顾忌,不肯吐露,我们还是得设法找他。”
“他不在原先的住处了么?”
“这只千头虫狡猾得很,他当然不会呆在那里等麻烦上门。”
天色已逐渐昏暗下来,景物开始模糊。
三途尊者站起来伸了伸腰,锐利的目光遥遥注向鬼屋,监视那边的动静。
天黑定之后,他与李语嫣就要采取行动。
一条黑影飘向鬼屋,快得像幽灵,但逃不过三途尊者的眼睛。
“语嫣,有人进鬼屋。”
“什么样的人?”
“太远,太快,看不清楚。”
“我们如何行动?”
“你收拾好就出来。”
很短暂的时间,李语嫣钻出轿门,宫装,长长的翠袖掩饰了她的断臂。
三途尊者朝两个抬轿的挥挥手。
抬轿的抬起空轿,冉冉没入路边林子。
夜幕已深深垂下。
“语嫣,我们分开从两侧抄过去。”
“好!”
“注意,不要轻举妄动,我们今晚的目的只在察探敌情,必须谋而后动,我们不能有任何失误。”
“我知道!”
“走!”
两人分左右迫向鬼屋。
死寂的夜。
灵鬼屋里无灯无火,也没任何声息。
三途尊者与李语嫣在耐心守候。
整整两刻光景,鬼屋门里传出了一男一女两人对话的声音。
“这是主人的意思,此地已经不安全,仇家已经在暗中采取了积极的行动。”是男人的声音。
“可是……”女人的声音回应,“路上万一出了岔子,问题岂不更加严重?”
“老夫在前面开路,你带着他在后面跟进,别忘了他是一张王牌。”
“还有……”
“还有什么?”
“那脱了线的鸟又飞回窝……”
“老夫会指派人来日夜监视。”
话声中止,一条人影步出大门,紧接着又是两个。
先出门的是双头猎狗瞿昙大瘤子,跟着出来的是许乾铭和杨玉香。
为了安全,他们在转移阵地。
“玉香,老夫先走,你们别脱出五丈之外。”
“是!”
瞿昙大瘤子开始挪动身影,速度并不太快,杨玉香和许乾铭随后举步。
三人走后,两条人影从暗影中出来,会合在一起。
“三途尊者,星际浪子他……”
“他似乎已被对方控制,但照理而论非常不可能,在没摸清情况之前,我们不采取任何行动。”
“那怪样的老头是谁?”
“双头猎狗瞿昙大瘤子,我们快跟上去,别脱了线,运气好的话,今晚便可追出他们的主人。”
两人遥遥尾随下去。
眼前是个小市集,还有几间小吃店的灯火未灭,寥寥几个酒客点缀在其间。
瞿昙大瘤子步入街心。
一个白发老者佝偻着从一间小吃店出来,瞿昙大瘤子正好走到,双方照面,各自一怔,白发老者扭头便走,瞿昙大瘤子扬手向后面的杨玉香做了暗号,紧紧钉在那白发老者的身后。
杨玉香和许乾铭停在街口。
稍远处,三途尊者和李语嫣也立即刹住。
由于小吃店透出的灯光,使在街外的三途尊者一眼便看清了情况。
“语嫣,你盯住许乾铭和这女的,我绕到前面去!”三途尊者遥望着街心。
“两个老家伙……”
“对,今晚定有所获。”
三途尊者以鬼魅似的身法,抄了过去。
暗中注视着许乾铭,李语嫣心乱如麻,轻抚着断臂,分不清是恨还是爱。
她心爱的人,也就是断她臂的人。
这人就近在咫尺。
枝节横生,风波不停,这是谁之过?
瞿昙大瘤子紧钉在白发老者的身后,出了街尾,一晃身飘到前面,拦住了去路。
“你这个人……什么意思?”白发老者气呼呼责问,两眼向上翻。
“相好的,老子找你很久了!”
“什么,你……找老夫?”
“嘿嘿嘿嘿,千头虫天生的有虫臭,所以逃不过猎犬的鼻子,小子,老子真还佩服你装死装得那么像,既然死里逃生,就该远走高飞,嫌命长才不走,是吗?”瞿昙大瘤子的肉瘤在晃动。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小子,别装蒜了,老实告诉你,埋你的那土坑被狼刨了,多了一具尸体,不是你,老子便明白是回什么事,找你很久了,昨晚在那间破房子里被你逃脱,现在没话说,你只有认命了。”瞿昙大瘤子目泛凶光,在夜暗中更加显得可怕。
这白发老者正是“千头虫”瞿昙天虫。
他已无法再假装。
“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知道得太多。”
“兔死狗烹么?”
“正因为兔没死,所以才要烹你,这回老夫再不会上当,要亲眼看你五体分家!”
“你们……这么狠?”瞿昙天虫已感到涅盘的恐怖,他自忖很难在这只猎狗的利爪下逃生。
“不狠能在江湖上安稳立足么?嘿嘿嘿嘿……”阴残的笑声不像是发自人的口。
瞿昙天虫后退。
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