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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的?
伢子还不敢相信地想着……的确,看起来象是个有情人的青年,该不会是因嫉妒心才要杀人的吧!
那天晚上,对伢子还挺绅士的,没有乘机而入的行为。那个人竟然杀人……
伢子呼了口气,把报纸折好。当然,这要留着交换卫生纸用的。
其中最令伢子担心的就是丸山浩代。因为浩代也见过那个青年,万一看了电视新闻、报纸,又看到照片的话……
不过,尽管看过,在电影院里,只是闪过一眼,该不至于记得长相吧!这么一想,她安心了不少。
明美委托的事不能不办,等假日再说吧,今天心情有些乱,“回去睡一觉吧!”伢子自言自语的说着。
上了电车,别想有位子坐。今天倒是例外,眼前的乘客都上车了,伢子一屁股坐了上去。虽然只有20分的车程,但坐着也较少会消耗能量。当然,伢子不会是呆站着的人。
然后,她闭目养神。不行呀!万一……
没有特别想睡,但不知怎么了,一下子竟真的睡着了。啊呀!醒过来时,车窗外全是没看过的景物。
“糟糕了!”伢子嘀咕着说。
坐过头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虽这么说,但马上站起来也没用。没办法了,伢子还是乖乖地坐在位子上,打了下哈欠又揉了揉眼睛。
到底坐了多久了?一看表又吓了一跳,已快睡了一个小时。
“难怪……”车内都是空着。
窗外,大都是郊外的景象,一片杂木林。大概是还在开发中的住宅区吧!天色已暗了,看不太清楚。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呢!
这一站怎么这么远,她有些焦躁不安,看了看窗外,好不容易车站到了。
伢子站了起来。突然,邻座的男人拉住了她的手。
“坐下吧!”
伢子看了一下那个男的。这不是电视新闻上、报纸上报导的杀人犯吗?那个青年赫然站在那里。
04、夜入森林里的神秘木屋
伢子以为自己在做梦。
嗯,没错,否则那个人怎么会坐在这儿?而且,我的确在电车中睡着了,突然醒过来,应该还是在梦里吧?但眼前拉住我的男人的手,又是这么实在,一点也不象在作梦呀!
“啊,你!”伢子结结巴巴地叫出。“午安!”
什么话呀?已经晚上了还午安!
“还记得我吗?”青年问道。
“嗯,那天,啊——不,没什么!”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在瞎应些什么。
“吓着你了吗?”
“啊,不,我要下车了。”
电车到站。门打开了。
“不下车不行了,刚刚睡着了,坐过头了。”
“那,到终点再下吧!”
“但是……”这一说一答之间,门已关上,车子又开动了。
伢子无力地坐回位子上。
“你还记得我吧?”
“嗯!”伢子点头回答。
“在电视新闻上?”
“是呀!”
青年稍微停了一下,“我叫伏见雅人。”
“嗯。还不错的名字。”
伏见雅人,伢子已把它记进脑子里了。
“现在怎么办呢?”伢子问着对方。
“总之……”伏见雅人缓和了下呼吸,“到终点再说吧!”
“终点有什么呢?”
“有车站呀!”
废话,这我还会不知道,这个人真有点莫名其妙。
“能告诉我名字吗?”伏见望着伢子问道。
“姓大石。”
“名字呢?”
“内藏助。”
伏见睁大眼睛,一副不解的样子。随之大笑了出来。一种很自然的笑。伢子也象被传染了似的,嘟着嘴跟着笑起来了。
“是伢子啦!”
“很相称的名字,”伏见接着很认真地说。“不要被我的事件吓着,这或许是种无理的要求。但是。我并没杀那个女人。”
车内很空,没人听到这话。电车穿过隧道。轰降轰隆的把话给遮掩住了。
伢子迎上伏见雅人望过来的一双真诚的眼神——这个人说的话,是真的也说不定。不过,人从外表是无法了解的。这点,伢子不会随便轻信于人。
电车出了隧道。这里不是雪国,而是一般的车站。
“终点站到了!”伏见说着。
伢子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再坐回去的话,应该可以回到原来的车站吧!”
不料,播音器却传来“本列车将开进车库……”
“下车吧!”伏见催促着,伢子步上了月台。
总觉得,这地方比市内冷清了些。
下车的乘客也零零星星的,大家都是一副疲于坐长途车的样子。有些必须在这里换车的人,都加快脚步跑着出站,大概想找个位子坐,免得站到家,累上加累!
因此,伢子和伏见是最后一对出剪票口的乘客。
车站前的公车站,满满的都是进进出出的公车。真的很象是车站前的公车站除了公车以外什么都没有。一到了晚上,这种悠闲的郊外地方,除了远处人家的几盏灯火外,便是一片荒凉景象。
“上哪儿去?”伢子问道。
“随我来。”伏见回答说。
伢子当然不会主动向前。但被伏见拉着手臂,不得已只好跟着走。
离车站不远处,多少有些人,但伏见却往完全相反的方问走。这是一条凹凸不平的道路,弯弯曲曲的小径通向森林。刚才还有街灯。慢慢地愈走愈远。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咯嚓一声,手电筒往脚下打亮了。
“小心你的脚步!”是伏见的声音。
叫我注意脚底想杀我?没搞错吧!但是。他带我到这杂树林中来干什么?
伢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OL的全裸尸体,死后一个月被发现”。这样的报纸大标题突然跃进了伢子的脑中。我还不想死呀!
暴行之后,夺走财物,随后逃亡——这是侦探小说一贯的模式。
但是,伢子可不是这么好惹的女人。如今豁出平日难得一见的勇气。
“来吧!我跟你拼了!”
“不过,你还是收回你的邪念较好!”伢子想。
不过,或许抵不过男人的暴力。到了那时候——是呀!钱呢?皮包中虽没带很多现金,不过。万一被杀的时候。我一定全部把它吃掉,免得白白便宜了那家伙。
用金钱来交换生命。她是不会想过的,这就是伢子。
“再一下就到了。”
“到地狱吗?”
伢子一问,伏见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对不起,我不会杀你的,请放心好了!”
“我担心得很呢!”伢子一面抱怨,却不小心碰到了树根,差点跌倒。
“不要紧吧?”伏见俯身问。
冷不防,伢子却朝着伏见的胫骨踢了过来。
“好痛呀!”伏见倒了下去。
伢子径自朝着黑暗中跑去。虽没撞到树干什么的。不过伢子这种作法,不禁令人为之捏了一把冷汗。
突然,眼前没有树木了。出现了一间房屋,虽说是一间挺大的房屋。不过在黑夜中,也只能大概看出轮廓而已。正门四周微弱的灯光,隐约照在古老的木门上。
看起来有点外国鬼屋的感觉。
但是,里面点着灯,表示有人住,或许能借个电话打一下也是好的……
说不定伏见快追来了。伢子下定决心,朝着大门方向走去,终于可以确定这是栋木造的洋式房屋。
但是,在这种森林里,会有谁住在里面呢?
没时间犹豫了,伢子打开大门旁边的把手,突然。咚的一声从头上掉下一桶水来,不用说,伢子被淋得象落汤鸡一样。
怎么回事呀?
门开了,跟前出现了位年轻女孩。十七、八岁模样,长得很可爱,眼睛睁得大大的。探头往外看。
“啊!对不起!”
伢子往上看发现门上用绳子绑着一个水桶,只要一打开门的把手,水就会往下倒。
“对不起,我想铁定是我哥哥,才……”这位穿着红毛衣、蓝裙子,用古典服装打扮的女孩,对着伢子,“请进来吧!”“我……可以吗?我想借个电话打?”
“没有电话呀!”
“没有啊?那……”伢子有点失望。
“嗯,会感冒的,赶快进来吧!”
“谢谢。”
屋内相当清爽,比外表清新多了。
“有人追我。”伢子说道。
“嗯!”
“正要被杀的时候,才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好可怕,快到里面来吧!”正讲着,大门响起了脚步声。伢子吓了一跳,回过头来。门开处,伏见近来了。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女孩跑向前去。
哥哥?那么这家是……
“哦!你在这里。”伏见跑快步走上前来。“太好了,我还担心你若迷路了怎么办……你怎么了?”伏见瞧着浑身淋透的伢子问道。
“这——是我啦!”这女孩——他妹妹呐呐地说:“我想除了你以外,没有人会走进来,没想到……”
“什么?你打算这么整我呀!那么大了还象小孩似的!”
“对不起啦!”当妹妹的吐了吐舌头说着。
“唉哟,湿漉漉的呢!喂,快拿件衣服来吧!”
“是!”女孩迅速跑上二楼去了。
“这,这是……”伢子问道。
“我家呀!”
“你家?”
“是呀,我就是要带你来这儿呀!”
“那,我是不该逃走的罗!”伢子吐了口气。
“好了!请到里面来吧!”
一进起居室,伢子吓了一跳!
明亮宽敞,还带点儿英国情调,有一种豪华的感觉。
“这儿是你的家?”
“可以这么说,不过是我父母亲遗留下来的。”伏见回答道。
伢子稍稍镇定下来,环视屋内。伏见的妹妹,拿着一套衣服走下楼来。
“这是我的,请换一下吧!”
“我妹妹——佐知子,已经l8岁,但总是象个小孩子一样。”
“哥哥,你……”佐知子瞪了哥哥一眼。
兄妹嘛!都是这样的,没办法。
“那,就先借穿一下。”
“不要客气,我带你去浴室吧!”佐知子带头走着,伢子才知道这个家实在够大的。
到了走廓尽头,把门打开。
“就这儿了,请进吧!很冷的,热水器随时可开,尽管用吧!”
“好,谢谢!”
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伢子用拳头敲打着头部。
这不是在作梦吧!
这样的一个家庭!
当然,很可能兄妹都是杀人魔呢!算了,现在除了相信人家以外,别无他法了。
伢子脱下湿漉漉的衣服,在宽大的浴缸里,洗了个热水澡。
然后,拿着浴巾擦拭身体,再穿下佐知子的衣服。大小嘛,差不了多少,满舒服,伢子没心去照镜子。
一回到起居室,见伏见轻松地躺在沙发上。
“怎么样?心情好些没有?”
“嗯,还好……这儿是什么地方呀!”
“是从前的房子之一。”
“之一?”
“是呀!我们家有四栋房子。这个地方没人知道。”伏见如此说着。“怎么样?”
“好厉害呀!”
“反正,父母多少也留了些钱。生活上也不致有困难,可是,却被人怀疑是杀人犯,如果说为了钱,太荒唐……”伏见摇着头说。
05、杀人当夜
“那件事真的不是你做的?”伢子半信半疑地问。
请相信我吧!伏见心里这样叫着,为什么你还不相信我!还要这样来问我呢?
“一般的情况下,杀人犯绝不会说:‘是我干的!’不过,请不要太在意好吗?”
“当然不是,”伏见这样回答。“我被说成是她的情人。还用她的钱……”
“不是这样的吗?”
“我根本不需要拿她的钱,我的经济很宽裕的。”
的确,真的是如此,伢子再度环视着这间宽大的起居室,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
“那么,究竟为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伏见耸了耸肩回答。
“我把她的事讲给你听好了。”
伢子愣了一下,为什么伏见要对自己讲那些事?带我来这儿,又有何居心呢?
“她名叫神户里津子,是我父亲的老朋友,也有人说是老情人。”
“嗯!”
“不过。她本身很有商业才华。自己组公司,发生周转困难的时候,父亲要援助她,都被她拒绝,最后靠自己努力。终于成功了。她的确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神户里津子——经他这么一说,好象在某个杂志或新闻报道上,看过这样的名字。
“但是,好不容易事业有成,却已经四十好几了,只好终身不嫁。我那时刚好大学毕业,父亲要我到世界各地去见见世面。”
“真令人羡慕。”伢子接着说。
“但是。三年前父亲突然过逝。母亲是在这之前就死了,我立刻从伦教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