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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泥潭,我们可是要怎么过去啊!”郭破虏看到眼前一幕,只能够抓抓脑袋!
李守愚没有说话,对自己来说连大海都能够过得去,更不要说是这淤泥塘了。不过倒是想要看看杨过如何,只见到,杨过折了两根树干,每根长约七尺,拉去小枝,缚在脚底,身子向前一挺,飞也似的在积雪上滑了开去。但见他东滑西闪,左转右折,实无瞬息之间停留,在潭泥上转了好几个圈子,回到原地,倒是相当俊俏的滑冰本事。
郭襄见到这幕,却是羡慕得很,笑着拍起手来,开口说道:“好本事,好功夫!”
杨过见她眼光中充满艳羡之意,知她极盼随已入潭捉狐,但自量又无这等轻身本领,笑道:“我答应过要带你到黑龙潭捕捉九尾灵狐,你有没胆子?”
郭襄跃跃欲试,但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没你这般本领,纵有胆子,也是枉然。”
杨过微笑不语,又折下两根五尺来长的树干,递给郭襄,说道:“缚在自己脚底下罢!”
郭破虏见到自己的姐姐有杨过照顾,脸上顿时带上了羡慕之色,不过他倒是没有看杨过,而是把目光对准了李守愚,因为他清楚,杨过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带上两个人!
李守愚淡淡笑着说道,“别看了,既然我把你带到这里来了,又岂能在这路阻住!看着我的脚印,可不要走错了一步!”说着李守愚便是开始在这黑龙潭里面行走了起来。
郭破虏见到李守愚居然平安的行走在这黑泥潭上,脸上带上了无比惊讶,而杨过与郭襄两人见到这么也是又惊又奇,郭襄开口询问道,“世叔你曾来过这里不成?!”
“这黑龙潭可不只是我,就算当初你的父母也是来过这里,我只是喜欢,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只是期望这里面的主人并没有改变当初的道路。”李守愚说着便是继续前进!
有了李守愚,带路,四人明显是好过多了,大约走了一大段路,突然见到了一些枯柴茅草,这不由让杨过郭襄肯定里面有人,难道是他们自己来到了这黑龙潭之中吗?!
“爹爹也是来过!?”走得更近了,郭襄仔细瞧去,点头说道:“不错,乙木在东,丙火在南,戊土居中,北方却不是癸水,而是庚金之象。定然是有人布置,绝不是天然形成的。”
可惜的是,这时候的她,可没有他母亲从小被他爷爷教育培训,不然的话,以郭襄的资质,现在哪怕只有她一人便是能够寻找到一条通向目的地的道路来不可!
杨仔细一看,点头道:“这人在污泥中居住,竟不陷没,这可奇了。”于是朗声道:“黑龙潭中的朋友,有客人来啦。”过了一会,潭中寂静无声。杨过再叫一遍,仍然无人应答。
李守愚微微一笑,也是朗声说道,“瑛姑大嫂,故人相访,可否一见!”不过话是这么说,李守愚到是没有半点来做客的意思,众人跟着李守愚一路而行,很快便是踩到了硬地!
杨过笑道:“说来平平无奇,原来潭中有个小岛。”一句话刚说完,突然眼前白影闪动,茅草中钻出两只小狐,却是一对九尾灵狐,一向东北,一向西南,疾奔而远。
一见到自己的目标,杨过却是忍不住了,叫道:“你站在这里别动!”腰间一挺,对着奔向东北的那头灵狐追了下去。见到这幕,李守愚的脸上不由摇摇头,灵狐这种东西,又岂是这么容易抓的,而且有瑛姑这个女人在就算是抓了,怕也要吐出来!
不过,这时候看着他们一人一狐在茫茫白雪上犹如风驰电掣般追逐,只把郭襄看得惊喜交集,不住口的叫嚷为杨过助威:“神雕侠,再快一点儿!小灵狐,你终于逃不了,不如投降了罢!”看到这幕,仿佛是篮球场下为师兄加油送水的小学妹,尽显少女青春活力。
不过可惜,杨过被白狐耍了一次,等到第二次出手,却是见到了这灵狐已经窜到了一个一头白发,衣衫褴褛的年老婆婆身怀中,恶狠狠望着众人,举起柴枝,作势欲打。
“瑛姑嫂子,好久不见了!”李守愚倒是来到了瑛姑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
这老妇见到了李守愚,倒是没有半分见到贤弟的样子,而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指,颤抖的指着李守愚说道,“你居然还有脸来这里,当初若不是你,我早就报了我儿的血海深仇!”
听到这话,三人却都是停留了下来,一脸惊愕的看着李守愚,紧紧从这话里面推论出来的内容,可绝对是令人浮想联翩,不过看李守愚这气质,也不像是这么无耻的人吧!
李守愚坦然说道,“当初瑛姑大嫂您若真是杀了段皇爷,怕伯通大哥却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于您,这件事情,我扪心自问,做得是问心无愧,而且最后也是您没有下手不是吗!”
“哼!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休在这里卖弄口舌!”瑛姑听到了李守愚的话,继续的说道,“老妇人隐居僻地,不见外客!”话声阴恻恻的又尖又细,眉梢眼角之间隐隐有股戾气。言下之意,自然便是逐客令了,说完这话,瑛姑便是打算转过身去,不在理会李守愚!
杨过见到李守愚交涉失败,连忙来到瑛姑的面前,又施一礼,道:“在下有位朋友受了内伤,须九尾灵狐之血方能医治,伏望老前辈开恩赐予,救人一命,在下和敝友同感大德。”
听到这话,李守愚不由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千万别跟瑛姑提什么救命的事情,谁让她的儿子便是因为别人见死不救,所以才会一命呜呼,原本李守愚打算跟瑛姑讨点情面,然后在让他送自己一些狐狸的血,想来不是什么难事,现在怕真的是难了。
果然,只见到瑛姑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嘿嘿!”良久不绝,但笑声中却充满了凄惨狠毒之意,笑了一阵,这才说道:“受了内伤,须救他性命。好啊,为甚么我的孩儿受了内伤,旁人却死也不肯救他性命?”
杨过悚然而惊,说道:“不知前辈的令郎受了甚么内伤?这时施救,还来得及么?”
瑛姑又是哈哈大笑,说道:“还来得及么?还来得及么?他死了几十年啦,尸骨都已化作了尘土,你说还来得及?”
杨过知她忆及往事,心情异常,不便多说甚么,只得说道:“我们昧然来此求这只灵狐,原是不该,常言道无功不受禄,老前辈若有所命,只教在下力之所及,自当遵办。”
瑛姑眼珠一转,说道:“老妇人孤居泥塘,无亲无友,全仗这对灵狐为伴。你要拿去,那也可以,你便把这小姑娘留下,陪伴老妇人十年。”
“瑛姑大嫂,你看这样如何,不如我把大哥带来陪你,你便把九尾灵狐,借给我们一用!”李守愚对着瑛姑说道。
瑛姑听到李守愚这话不由微微一愣,心中却是迟疑万分,若说这一辈子最想要见的人,自然是周伯通,但是……但是李守愚又真的能够带来周伯通吗,难道这又不会像是夏日吹起的泡泡,虽然五彩缤纷,可却一触即破!
第二百一十二 百花谷至
便在瑛姑思考着李守愚交换条件的时候,突然忽然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接着有人说道:“老僧一灯求见,盼瑛姑赐予一面。”声音并不响亮,仿佛在近处发出。
郭襄与郭破虏两人四顾无人,心中大奇,这声音听着明明是从近处发出,但四下绝无藏身之处,这说话的人却在那里?心中倒是好奇得很,但偏偏就是找不出人来。
他两人虽然从来没有见到过一灯,但一灯毕竟是武氏兄弟的父亲武三通的师父,再加上他的母亲也曾说过,一灯大师是前辈高人,这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自称“一灯”,自然惊喜!
李守愚听到这一灯的名号,却是一笑,一灯大师既然能够来见瑛姑那么心中的执念便是放下了,对于学武之人来说,这执念放下对自身的武学修为有着极大的益处。
不过,一灯大师虽然放下了心中的执念,然而瑛姑却记着数十年前他狠心不救孩儿的恨事,果然这声音才刚刚的出来,便是见到瑛姑退了几步,坐在一堆枯柴之上,目光中流露出恶狠狠的神色。比较起刚才对自己等人的眼神来得更是凶狠与残忍,让人不自觉的打个寒颤。
过了一会,听得一灯大师又开口说道:“老僧一灯千里来此,但求瑛姑赐予一面。”
瑛姑提着一对灵狐,毫不理会。只听得一灯又说一遍,随即声音寂然,不再说了。
郭襄对这个瑛姑可是没有多少的兴趣,反而对一灯大师相当的好奇,想要见见这当世的英雄,便是说道:“大哥哥,这位一灯大师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咱们去见见他可好?”
杨过看了看瑛姑,只见她面露凶光,看着这副神情心中极不舒服,道:“好!我们走吧。”
“瑛姑大嫂,你且先思索一下,看我开得条件如何!”李守愚转过头,看着郭破虏说道,“别看了,一起走吧!”说着指甲抓过了郭破虏的颈部,直接凌空而飞,向着东北角飞去!
李守愚飞得倒是不快,慢悠悠的给跟在杨过与郭襄的身后,而郭破虏看着脚下的淤泥塘,却也没有多少的害怕与惊惧,李守愚真不知道应该夸他粗线条,还是赞他有定力。
没多久,远远望见雪地上有人站着,白须垂胸,身披灰布僧袍,正是一灯大师,而先行一步的杨过,已经带着郭襄来到了一灯大师的面前,当下朗声说道:“弟子杨过,叩见大师。”
一灯大师站处已在黑龙潭的污泥之外,他乍闻“弟子杨过”四字,心头一喜,见他拜倒在地,忙伸手扶起,笑道:“杨贤侄别来无恙,神功进境如斯,可喜可贺。”
“一灯师傅,弟子李守愚叩见!”李守愚在一灯面前称师傅倒是没有?没有多少的关系,毕竟不论怎么说,李守愚的一阳指还是从一灯大师手中学到手的,这毕竟是件不争的实事!
“守愚贤侄你竟然也在,一身功夫,怕是已经到了化境!”一灯脸上含笑,欣慰的说道。
而这时候,李守愚与杨过两人也看到了一灯身后地下横卧一人,脸色蜡黄,双目紧闭,似乎是具死尸,不禁一呆,凝目看时,却是慈恩,杨过惊道:“慈恩大师怎么了?”
一灯面色少许黯然,长叹道:“他为人掌力所伤,老衲虽已竭尽全力,却也回天乏术。”杨过俯身按慈恩脉搏,只觉跳动既缓且弱,相隔良久,方始轻轻一动,若非他内功深厚,早已死去多时,问对着一灯询问道:“慈恩大师这等武功,不知如何竟会遭人毒手?”
一灯遥望了一眼南方,继续说道:“我和他在湖南隐居,近日来风声频传,说道蒙古大军久攻襄阳不下,发兵绕道南攻大理,以便回军迂回,还拔襄阳。慈恩见老衲心念故国,出去打探消息,途中和一人相遇,二人激斗一日一夜,慈恩终于伤在他的手下。”
李守愚听到这话,不由皱眉,说道:“伤他之人到底是金轮法王,还是蒙赤行!”
郭襄听到李守愚的话,便是问道:“世叔,您怎么知道是这两人,大师都还没有说呢!”
“大师说,他是与别人斗了一日一夜,慈恩大师一双铁掌独步天下,当今之世,能用掌力伤得了慈恩大师的,屈指算来不过数人而已,而慈恩大师既然是因为窝蒙古之事遇害,想来定然是这两人出手了!过了十六年总算是再出现了,看来他是来找我报仇雪恨的啊!”
郭襄道:“世叔,大哥哥,你们找这奸徒算账,好不好?也好替这位大和尚报仇。”
慈恩横卧地下,双目紧闭,气息奄奄,但这时突然睁开眼来,望着郭襄摇了摇头。
郭襄看着慈恩突然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由稍稍一愣,疑惑说道:“怎么?你不要报仇么?你是说那金轮法王厉害,别怕,当初在襄阳城下世叔就打败了金轮法王,再说还有大哥哥呢!”
听到这话,李守愚不由摸摸鼻子,显然在这个小丫头的眼中,神雕侠可比自己强多了。
不过还好,一灯这时候开口对着郭襄解释道:“小姑娘猜错了。我这徒儿生平造孽甚多,这十余年中力求补过,恶业已消去大半,但有一件事使他耿耿于怀,临死之际不得瞑目。这决不是盼望有人代他报仇,将仇人打死,而是介愿能获得一人饶恕,便可安心而逝。”
郭襄道:“是来求这烂泥塘中硬心肠的老婆婆吗?如得罪了她,她是决不肯轻易饶人的。”
一灯叹了口气,道:“正是如此!我们已在此求恳了七日七夜,她连相见一面也都不肯。”
杨过心中一凛,突然想起那老妇人所说的孩儿受伤、别人不肯医治那一番话,便是开口对着一灯大师询问说道:“可是为了她的孩儿受伤不治之事了?”
一灯身子微微颤动,点了点头,便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当初事情的全过程。虽然说当初是慈恩的错,然而现在慈恩一心求死而来,若说是不满足这个小小的请求,却也有些让人过意不去,杨过最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