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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谦紧了紧怀中的女人,“我答应你,就算我们没有子嗣缘,也不会纳妾。最多咱们多收养几个孩子好了,相信老祖宗会体谅的。”
“可是你家里没问题吗?”陶夭不明地抬眼。
“不用考虑这个,萧家最不缺的就是孩子。我既入赘于陶家,生不生娃,与他们也无关系。倒是要往回去封信,正式脱离萧家。你说,我要是叫陶子谦,好不好听?”
陶夭嘴角抽了抽,桃子?不错,家里有了根,再有果,倒是搭得很。
萧子谦也就是这么一说。名字是父母所赐,与那些不配姓萧的人没关系。这天下姓萧的多了去,又不只这一支。
陶夭拍拍他的胸膛,“别哭,以后有我罩着你。咱们大碗喝酒,大口喝肉,笑傲于江湖,比那什么世家什么官场的,自在多了。”
萧子谦收起眼底的苍凉,“好啊,你不嫌我吃软饭就成。”
“没事儿,你武功那么高,连我都没感觉出来,定是能为我赚得多多,我怎么会嫌你?”陶夭笑得恶意,“竹竹不会让你有太闲的时候的。”
“只要你跟着,我去哪儿都成。我可不放心把你独自留下,有机会再勾引别的男人去。”萧子谦也玩笑道。
远远地有几骑飞驰而来,陶大在后面扬了声道:“姑娘,好像是咱们的人~”
陶夭眯眼看去,……竟真的是?为首一人正是白竹,后面是陶根,陶舜,林帆。
“姑娘!”白竹率先发现了他们,速度不见缓反而更急。
直到近前,四个人才齐齐勒住马,那马都喘息着,脖子上的鬃毛皆成缕了。
“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捎信,不让你们过来的吗?”
几个人先是对她身后的萧子谦警备地打量着,同为男人,见姑娘破天荒地被个男人搂在怀中,敌意自现。
还是白竹最油滑,怔了一下后收回打量,上下打量着陶夭:“收是收到了,可老祖宗不放心,说皇家最不是人待的地儿,要我们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都完成任务回来后,我们才日夜兼程……姑娘怎么倒出了上都?还以为是脱不得身,才不让咱们去。”
陶夭啊了一声,又嘿嘿了几声,摸着鼻子不说话了。
香叶只好代为解释道:“几位哥哥,来见过咱们姑爷吧。”
白竹跟陶舜都认识萧子谦的,当即脸色微变。陶舜更是拨出宝剑直指萧子谦:“你对姑娘做什么了?”
萧子谦老神在在地一笑,“是你们姑娘对我做了什么才对。我可是被她吃干抹净,只能入赘了。人家可是从来没有过女人的,夭夭自然要负责了。”
陶夭呛得昏天黑地的咳,被萧子谦抚了半天的背才压了下去。红透一张脸,先是白了他一眼,才涎着老脸看着对面的四个青梅竹马。“嗯,你们应该为我高兴才是,终于拐回来一个……”
陶舜没好气地哼道:“拐不着也没关系,还有我呢~”
萧子谦将脸一沉,“以后这等玩笑话休得再说,辱了夭夭的名节不说,也令人瞧不起咱们家。既然遇到你们了,就一起走吧,正好也把事情跟你们说清楚。”
白竹眼角一抽,将脸上的神情敛了,冷然道:“既然姑娘认准了萧爷,咱们也没得话说。只是赘婿得有赘婿的自觉,若是一心一意对待咱们姑娘啥都好说。但凡有一星半点儿的差,休怪陶家山庄以多胜少,以大压小,不顾江湖道义。”
萧子谦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才挑眉道:“自然。我既是夭夭的男人,自会护她一生一世,不教旁人再惦记着。”
四人一直以白竹为首,见白竹说出那话,便都同仇敌忾地瞪着萧子谦。待听到萧子谦的回答后,反倒微愣,再把目光落到白竹的脸上。
白竹心头翻滚,无比后悔当初没坚持让陶夭跟自己一起离开上都。可眼下看到姑娘被那句承诺说得柔情似水地盯着人家看,感动得越发的傻了,也只能在心底狠叹几口气。主子不争气,他们又能如何?只有尽心尽力地看护着呗。
“但愿萧爷能做到。”白竹生硬地挤出这句,然后看着陶夭,“姑娘,咱们眼下是要回山庄还是另有安排?”
陶夭被他盯的也有些不自在了,垂头想了想,说:“给家里报个平安吧,咱们先不急着往回赶。游玩一番,看看情况再说。我们不缺银子了,香叶,快把银票给竹竹。”然后示好地冲白竹笑笑,“很多哟,够花好长时间了。”
香叶无奈地掏出怀中厚厚一撂银票,一提马送了过去。果然,姑娘就是不能有私房钱,一见白竹,肯定先上交。
白竹看了看,却没有接。“姑娘自己收着吧,如今有姑爷了,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我先捎信回去,让家里备好,等咱们一回去就补办婚事。”
那补办二字咬得重重的,听得陶夭又垂下了小脑袋。其实她心里是不以为然的,只是顾念着他们的心情,只好装出万分羞愧的样子来。
萧子谦将眼一眯,却没说什么。反正自己才是最后胜利的那个,就让他动动嘴皮子又如何?
第六十二章 吐血的双喜临门
二个半月后,终于玩够的陶夭一行人,收到急信星夜赶回陶剑山庄。
黎明时分入了山门,大家便都被震住了。山路两侧的树枝上,飘着无数的大红绸,红绿相映倒是令人眼前一亮。可陶夭却脱口而出:“红配绿,赛狗屁~”
萧子谦依旧与她同骑,闻言轻拍了她一记,“胡说什么呢?”
陶舜却一脸赞同地盯着萧子谦,“名符其实也。”
萧子谦冷然瞥了他一记。这小子,死顽固的,另外那三只至少明面上都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有他,还是没事就来两句。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陶夭尴尬地呵呵了两声,一拍腰间的大手,“走吧走吧,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进了半山腰的大门,看到山庄里的人都行色匆匆,不由有些傻眼。好歹有人看到了他们,不打招呼反倒一溜烟地往里就跑,连跑带喊着:“姑娘回来了,带着拐回来的姑爷哇~”
萧子谦囧了,陶夭傻了,整个山庄沸腾了。
白嬷嬷一马当前地带着几个腿脚利落地婆子冲了出来,拉着陶夭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番,然后将手利落地一挥:“带姑娘着装去~!”竟是半架着陶夭就往里去。
陶夭一向有些惧她,不敢用力挣扎,只能回头冲萧子谦挤眉弄眼。
林嬷嬷随后跟了出来,身后却是几个小厮,将手一挥:“把姑爷带走,快着点儿~!”
萧子谦按下疑惑,啥也不说地将缰绳交给香叶,跟了去。这样的紧张气氛,令他有些吃不准陶家老祖宗玩的是什么了。
白竹几个也纳闷呢,有人连忙小声解释了几句,众人才一副欲笑不笑地分头办事去了。
陶夭被拉回自己的寝楼,洗了个战斗澡后就被白嬷嬷带着婆子们围住。又是喜服,又是盘头,又是描眉,又是打鬓的,不过半个来时辰就武装成红色肉粽一枚。
“嬷嬷,这会儿能说句话了不?”陶夭知道回来就要办婚事,可……怎么也不能跟抢婚似的吧?连口气都不让喘匀,至于这么急吗?
白嬷嬷只是一挥手,“来不及细说,姑娘快上花轿。”
然后陶夭被抬着,一路晕晕地往正厅而去。
“请新郎官踢轿~”
轿子才一停下,陶夭便到这么一句,不由乐出声来。这是干嘛呀?
轿门被踢了三脚,随后被撩了起来,那只熟悉的手伸了进来:“娘子请下轿。”
陶夭便将手放了上去,被扶出轿子。盖头什么的没有,好几斤沉的凤冠倒是压得抬不起头来。密密的珠帘晶晶亮,在初升的旭日下晃得陶夭睁不开眼。
“好漂亮~”萧子谦收紧手,虽然这拜堂跟打仗一样,但他的心倒是没怎么紧张。凭他的直觉,这事跟三殿下有关。哦,应该改口了,已经是太子殿下了。
一切程序都从简了,两人直接三拜天地后,还未起身便听到远远一声遥喝:“太子殿下到~!”
将将站直身子,堂上坐的老祖宗长吁口气,一团明黄之色冲了进来……
裴煦浩一眼便看到那个头带凤冠的女子,心,狠狠地抽搐着,眼底一热,视线便有些模糊了。凭什么?凭什么他做了太子就得失去最爱的女人?这个没良心的,打扮得那么漂亮,是故意令他死心的?
大厅里鸦雀无声。
萧子谦看着瘦了不止一圈的裴煦浩,无声地叹口气。看来这事有皇上的手笔了,不然这时间也不会掐得刚刚好。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是我们的福气。待将娘子送回洞房,在下再敬殿下几杯喜酒。”萧子谦温润的嗓音响起。
喜娘这才想起还有最关键的半句没唱完,连忙高喝一声:“送入洞房~!”
裴煦浩身子一晃,眼前一黑。
一直紧跟着的刘敏哲连忙上前扶住,“殿下连日赶路,总算没晚,正好能喝上郡主的喜酒。”然后冲陶夭萧子谦点点头,“恭喜郡主郡马新婚大喜,一会儿可得多喝几杯……”
裴煦浩猛地一甩,将刘敏哲推开,直直地冲陶夭走去。直到与陶夭面对面才住了脚,看着那珠帘后的小脸儿,半晌才艰难地问:“这就是你的选择?”
陶夭听出那声音里饱含着的苦楚,抬起眼来,透出珠帘看着卿目睕睕的那双眼,有了几分的心疼。曾经多么傲骄的一个人哪,短短二个多月竟折腾得只剩骨架在撑着了。
只是这样的阵仗,她就是再迷糊也知道,决不能说错话。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刀就……痛快地砍吧。
“太子哥哥能来,是小妹的福气……”
裴煦浩听闻那声哥哥,心如刀搅,倒退几步,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狠狠捶了一记,“你……哇~”地吐出一口心尖血来。
陶夭大惊,连忙冲过去:“哥哥~”鼻间闻到那血腥之气,腹内顿时翻滚,哇地一声也吐了出来……
只是人家吐的是血,她吐的却是酸水。收到信,几人连夜赶路,好在已经离得不太远了。回到家来更是连口水都没喝上,哪有东西可吐?
裴煦浩几欲昏厥,却被陶夭那呕声给拉了回来。“你怎么了?”不自觉地将人搂住,“太医,快宣太医来~!”
老祖宗自打裴煦浩进来后便一直闭目养神。没办法,该来的总会来,那孩子是不错,只可惜身份太过高贵。就算皇帝认可夭夭,她也不会同意让夭夭入宫的。
林帆冲过来一把抓住陶夭的脉门,却皱紧眉头,“昨儿还没事的……祖母,姑娘的脉好奇怪的~”
林嬷嬷却面带喜悦地走上来,“这孩子,有什么好奇怪的。”轻轻搭上陶夭的脉门,“不就是喜脉嘛,……真的是?!”她大叫一声,回头冲猛然瞪圆眼的老祖宗说:“真的是喜脉!姑娘有孕了,陶家有后了,老太太~”
裴煦浩直接向后倒掉,终于坚持不住地陷入黑暗之中了。刘敏哲连忙接住,神色复杂地看着那对相视而笑的新人。
“怎么会,怎么会……”老祖宗球一样的滚到陶夭的身边,“不是说极难受孕的?你再好好摸摸……”
林嬷嬷只好再搭上陶夭的手腕,“错不了,错不了,老婆子若是连喜脉都能诊错,也就不用混了。”
萧子谦惊喜地抚上陶夭的小腹,不是说生不出娃来的?
林嬷嬷将老祖宗劝走,“说是难,可也不是一点儿希望没有的。许是姑爷的福泽深厚,老天也不忍心令咱们陶家绝了后~”
不管怎么说,这可是双喜临门。老祖宗一高兴,下令直接开席,自己也多喝了几杯,未近午便回去歇着了。
裴煦浩悠然转醒,打量着屋子,原来是自己曾住过的那间屋子。如水的记忆涌上心头,疼得心口又抽痛了起来。若是那时自己不那么冲动,而是和颜悦色地对待夭夭,给她留下好印象,她会选择自己吗?不,她不会的。虽然这让自己很沮丧,但夭夭绝不是见异思迁才喜欢上子谦的。或许真的是自己强求了?父皇……只怕第一次见到夭夭就起了别样的心思,不然怎么会第二次就当廷封她为郡主?
刘敏哲悄然推门进来,看到殿下那呆滞的眼神,不由叹气。他不是也一样?家里说什么都要给他定下一门亲事,这次回去只怕就要被押着拜堂了。香叶怎么办?那丫头虽嘴毒,对自己还是有几分真心的,不是自作多情地想当然。绝不为妾,那样子的斩钉截铁,回绝得干脆利落,也绝不是口是心非。
默默地坐下,两个同病相连的男人,一起发起呆来……
第六十三章 皆大欢喜
裴煦浩病了,一连躺了十来天才勉强能起身,只是越发的沉默了。
陶夭如今每天都要吐上几次。闻到米饭味儿,吐;闻到烧鱼味儿,吐;闻到练功回来的萧子谦身上的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