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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给他。
——不错,对于实仓之事,她无所不知!
实仓也喜欢喝酒,但是对甜点却更情有独钟,如果顺利……——我要杀死你!
走出邮局,理沙喃喃自语着。
街上,秋日暖和的阳光照射着。
约莫三天后的早上,理沙一早出门,前往实仓所住的宿舍。
她知道实仓上班的时间,在电线杆后等着。在他出来之前,并未等待多久。
实仓和两位住宿舍的同事一起快步走向车站。
理沙眼踪在后。由于往同一方向的上班族很多,不怕会引起注意。
在同一月台等电车进站,搭上同一车厢。即使这样,实仓仍末发现理沙。电车里很拥
挤,理沙站在距实仓很近的位置。
在挤得几乎无法动弹的车厢内,没有人会关心周围的人。实仓显得神采飞扬,不停和
同事谈论有关高尔夫球的话题,也开朗大笑。
理沙送他的礼物丝毫不见效果,难道因为怀疑而没有吃吗?
理沙能听见他们的交谈声。
——实仓,你很久未去墨田那家小酒馆了吧?就是那位奇怪老太婆经营的店面。
——是“兰”吗?呢,有一段时间没去了。
——老太婆很想念你呢!快去吧!你不是还有酒寄存在那里吗?
——大概是要叫我付清帐单吧!去看看也好。那里星期六也有营业,我只有星期六有
空。要一起去吗?
——这可真难得!
——什么难得?
——实仓星期六晚上会邀我们。周末你不是都和女朋友在一起吗?即使我们邀请你,
你也拒绝。
车厢内的噪音使理沙听不清楚实仓的回答,但,三人之间却起了一阵哄笑。
这天晚上,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是静香!
静香自从回函馆后就断绝音讯。理沙有时也会想打电话给她,可是想到她内心的创伤
也许未愈,那么就不该再影响其心情,也就作罢。
很意外的,静香已恢复开朗了。
“函馆已经下雪了哩!好冷。”她边微笑说着,边将带来的奶油、葡萄酒等摆在桌上。
“这次来有什么事?”
但,静香只回答说想住个两、三天,并未说出目的。
理沙开始焦急了,追问。
这时,静香有如挨?的孩子般耸耸肩,吃吃低笑,最后才伸伸舌头,说:“见他呀!”
“见他?是谁?难道……”
“没错,是来和羽生见面。”
理沙怔住了,说不出话来。
“羽生写信给我,问我愿不愿意再见他一面。他说已放弃前往巴西,目前在广告公司
任职。”
“见了面又如何?”
“不知道。怎么办呢……不过,他好像很认真的样子,所以若见面后能证实……”
“证实又如何?认真又如何?”
“和他结婚也没关系。他在信上是说希望我能和他结婚。”
“静香,你原谅他了?”
“喔。”
“你甘心吗?他是曾经背叛你的男人吧?是玩弄女人心于掌中的男人吧?为此,你曾
经打算要自杀,不是吗?你不觉得这种男人太可恶?”
“我也这样觉得。”静香说。“虽然觉得他是可恶的男人,可是……我想他,希望见
他……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理沙,你一定无法了解这种心情吧?”
理沙轻笑,一只手肘撑在桌上,用汤匙无意义地搅拌已冰凉的红茶,低声说:“你的
心情我了解。”
“真的吗?”
“我非常了解……我,被甩了。”
“……”静香双眼圆睁。
理沙又轻笑出声。“知道是很可恶的男人,却又很怀念……这种心情不行也不可以!
只是令自己更悲惨……”“所以也无可奈何吧?只好等时间来替我们想办法了。”
“不能等!”理沙说。“我无法等时间来替我们想办法,我做不到。说不定到时候都
已经变成老太婆了。”
“那么,有其他方法吗?”
“有。”
“什么样的方法?”静香问。
理沙缓缓转过脸来,正面凝视静香,然后,嚅动嘴唇,不出声地说:我要杀死他!
“你说什么?”静香蹙眉。
理沙重复一次、两次。或许第二次有发出声音也未可知,也或许静香自行从嘴形了解
了,她很害怕似地嘴巴张开,不停眨眼。
“静香,我们去喝两杯吧!”理沙忽然以开朗的声音说,同时,她站起身。“你会陪
我吧!我知道有一家颇奇怪的小酒馆。”“走!我也想喝点酒。”静香同意。
“你等一下,看看电视也好,我收拾一下东西。”
理沙走向房间角落的壁橱,打开橱门,从小盒子内拿出红色小玻璃瓶。
她瞥了静香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静香慌忙转脸望向电视银幕。电视上正播出热闹的歌
谣节目。
理沙把红色玻璃瓶放进背袋内,说:“走吧!”
“喔——”
那是一家小小的酒馆,只有L字型的柜台,看样子只要有十五位客人大概就告客满
了。”
店内一片红色。地板、墙壁、天花板皆是统一的红色调,有鲜红、也有暗红。
理沙和静香进入时,有六、七位客人。由于灯光也是红色,客人的身影看起来如影子
般朦胧。
柜台内侧有个女人,应该已超过六十岁了吧!非常非常胖。
“欢迎光临。要喝什么?”女人站在理沙她们前面,很不耐烦似地问。
眯着细眼乍看似未睁开。
“掺水威士卡。”理沙回答。
“整瓶吗?”
“喔,也好。”
店里只有一种威士卡。女人拿出一瓶未开封的,说:“请在这上面写姓名。”
女人将酒瓶瓶颈吊着的商标牌子置于理沙面前。
理沙沉吟片刻,以圆珠笔写上RIKA——这是理沙和静香两个姓名合成的缩写字母。
“好名字呢!”女人无趣似地说着,把牌子吊回瓶颈上。
理沙已是第二次来这家店,前次是很久之前实仓带她来的。理沙心想:当时应该也是
坐在这里,实仓就坐在静香所坐的座位之左边。谈些什么话,都已经忘记,也不希望再去
回想。
感觉上,似乎已是非常遥远的事!
虽然有客人,却很静。这家店没有卡拉OK,里面的女人也老是臭着一张脸,客人们不
是彼此聊天,就是耽溺于沉思。
答录机播的是古典民谣歌曲。上次和实仓来时,也是这首曲子。
除了这首曲子,理沙毫无其他记忆。但,理沙也不知道曲名。
静香调了两杯掺水威士卡,很浓。静香颇善饮。
还请了女侍应生一杯。
“抽烟?”静香问。
“你会抽?”
“只是喝酒时抽几根,买一包可维持大半个月。”静香从手提包内拿出“肯特”牌,
递给理沙。
两人手肘拄在柜台上,同样姿势地抽烟。
“理沙……”
“喔,什么事?”
“不——”
“真讨厌!欲言又止的。”
“那,我就说了。”静香喝了一口威士卡,低声问:“我的药……你还保存着?”
“……”理沙没回答。
“如果我要讨回,你会还我吗?”
“为什么?你已不需要了吧!”
“你也没必要的……”
理沙又不回答,叹息着吐出一口烟雾。白烟在沉淀的空气中攀升。
理沙的视线追寻着烟雾的行踪。墙壁上挂着夏卡尔的水彩画或仿作。隔着柜台,正面
有个三层壁橱,摆放客人寄存的酒。为了客人来时易于搜寻,写有姓名的牌子都朝向这边。
理沙想找的酒瓶找到了。牌子上用粗签字笔写着”实仓”两字,约还有一半容量。
“那个药不能还你。”理沙说。
“为什么?”
“丢了,埋在土里。”将杯缘紧贴嘴唇,理沙说。
静香的眼神似见到可怕之物,但,未深入追究,只是默默将酒杯端至嘴边。
理沙盯视壁橱实仓寄存之酒瓶。
实仓星期六会来这里。在电车上,他对同事这么说。只要来了,一定会喝酒瓶里的威
士忌。
如果在酒瓶里动手脚……
幸好,店里的女人似已忘了理沙曾和实仓来过。
问题上,如何在那个酒瓶内掺毒?壁橱上的酒瓶排成两列,实仓的是在前面一列。
但是,中间隔着柜台,即使伸手也摸不到,总不可能进入柜台内……“理沙,我曾作
过一场梦呢!就是接获羽生写着要我跟他再见一面的那封信时。”静香开口。
或许有些酒意吧!声音带着慵懒。
“什么样的梦?”理沙反问。
当然,她对此话题并无兴趣。
“很奇怪的梦!有个黑暗的沼泽或什么,不停地冒着沸腾似的泡泡,其中,有一只奇
妙的鸟飞出,细长的黑色身体,好像蛇长了翅膀般……你觉得是好梦吗?”
“不知道。”
“别这样没意思嘛!”
“我不知道啊!我一向不相信什么梦的解析。”理沙说着,又调制了一杯酒。
两人随心所欲地谈着。当然,大部分是静香先开口——她一向在喝酒时喜欢讲话。
不久,静香上洗手间。
理沙从背袋里拿出红色玻璃瓶。环视四周,客人和女人都未注意她。但,理沙仍很小
心的在膝上放着一张小纸,轻甩瓶子,倒出适当分量的粉末。
然后,她拿过自己酒瓶,仔细把粉末倒入瓶内。她不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但是仍有
些粉末掉在瓶颈和柜台上。她慌忙用面纸拭净。
“理沙!”
听到静香尖锐的声音。
由于静香回来得出乎意料的快,理沙内心一惊。
“怎么了?”理沙反问。
“不,没什么……你裙上沾有白色粉末,是什么粉末?”
静香将脸靠近。就在这瞬间,她的酒杯倒了。没破,但,杯里的水溅出。
“糟糕!看来我醉了。”静香笑了笑,想重新调掺水威士卡,伸手向酒瓶。
“不行,这瓶酒不能喝!”理沙边叫边按住酒瓶。
“为什么?”静香讶异得眉头一蹙。
“有奇怪的虫飞进去了。”理沙微笑,转脸对正在擦拭被溅湿的柜台之女人,说:
“老板娘,井原先生寄存的酒瓶里还有酒吧?”
“啊,在那边。”
牌子上写着”井原”的酒瓶正好在实仓的酒瓶后面。
“你和井原先生来过吧?我记得。井原先生怎么回事?最近已很久没来,我好担心呢!
他是个不幸之人……”“是的,他是位不幸的人。”理沙颌首。
当然,她不认识什么姓井原的人。
“你可以喝他寄存的酒,反正他很久没来了。”女人想拿出井原的酒瓶。
但,前面是实仓的酒瓶,只好先将它放在柜台上。
一瞬,理沙的手指动了,拿下实仓酒瓶的牌子,将写着RI—KA的自己的牌子也拿下,
挂在实仓酒瓶的瓶颈上,而把实仓的牌子挂在自己的酒瓶上。
实仓和RIKA的两瓶酒被调换了。
掺有白色粉末的酒瓶挂着实仓的牌子。而,实仓不可能会发现吧!
“没关系的,老板娘。我们还是喝自己的酒,否则对井原先生很不好意思。一只虫不
算什么,只是只小虫。”理沙笑着说。
“是吗?其实你们不必客气的。”说着,女人把两瓶酒放回壁橱上——井原的和实仓
的酒瓶。
理沙替自己、静香,以及老板娘又调制掺水威士卡。
静香一句话也没说。相对的,理沙的话却多了,开朗地闲话家常。
理沙不停在想,自己真是个可怕的女人。至少,非得这样实行,否则无法和他彻底断
绝关系。
到了星期六晚上,夜深了。电话铃声响起。
理沙马上来到电话机前,但,等铃声响了五下,她才拿起话筒。
“理沙。”
“啊,原来是你,静香。”
“我目前人在那家酒馆。我以为会发生某种恐怖之事……上次你做了可伯的事,我见
到了……实仓来啦,而老板娘也拿出酒,当时是挂着他名字的那瓶……”“然后呢?”
“实仓调制了掺水威士卡,打算喝下。我好怕……”“怕?为什么?”
“怕背叛了和你的友情……但,更怕眼前可能发生之事“你叫他别喝?”
“是的。对不起!我看到你把两瓶酒调包,才不得已这样做。”
“实仓怎么说?”
“他好像沉吟了一会儿,但,却说没关系地喝了。”
“喝了?”
“是的,确实喝了,而且喝了两、三杯。”
“结果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完全没有。告诉我,理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已杀死实仓了。”理沙笑了。“他已经死啦!”
“可是,他没死,还在喝酒呢!”
“不,他死了,我心里的实仓已经死了,是我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