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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瑶被林逸翔点了穴道,后背贴在了冰凉的墙壁上,她心中惦记着家中的人,虽然不愿相信林逸翔的那些话,可还是忍不住的担心。这场婚礼,她本就是违抗了家人拼命争取来的。大哥和爹爹的警告如今清晰的回响在夏瑶的耳边,她当初只是想和那个温文如玉的男子相守一生,可如今却不想,那个曾陪着她看日出日落,等花谢花开的男人,竟是如此的表里不一!
夏瑶衣不蔽体的站在那里,倔强的直视着林逸翔的双眼。林逸翔淡然的看了看夏瑶,而后唇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用力的拉着夏瑶走到了房门外。
“主子,这……”门外早已有人候在此处,在看到林逸翔身后的夏瑶时,那男子的表情微微一变,又很快镇定了下来。
夏瑶的身子就这样被陌生的男人给看了去,她咬紧牙关,用力的闭上了双眼,将那屈辱咽进了肚子里。却怎么也止不住从眼中流下的,滚烫的泪滴。
“送到地牢去,让那些流寇尝尝鲜。”
林逸翔的一句话,让夏瑶一瞬间从生死的边缘坠落到了地狱之中。她猛地睁开双眼,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顺着脸颊滑到了嘴边,咸咸的,苦苦的。
“林逸翔。”寒风之中,夏瑶的身子瑟瑟发抖着。她轻声开口,字字清晰的说道:“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好。”林逸翔风轻云淡的笑道,眸光流动的看着她,说道:“我等你。”
羞辱和绝望相互交替着,让夏瑶没脸再活在这个世上。被林逸翔安排送夏瑶到地牢的男人,再三思考斟酌之下,脱下了身上的外袍将夏瑶的身体裹住。可是,那又能如何?
夏瑶脸上的妆容还没有卸掉,头上带着的,还是充满了喜庆色彩的凤冠。
满是流寇的阴暗地牢中,夏瑶像是一只掉入到了狼穴中的绵羊般,只能任人宰割。身上被林逸翔点了穴道,夏瑶躺在枯草堆上,嘶声力竭的骂着那些围在她的身边,眼露猥琐光芒的男人们。
“滚开!!!你们滚!!!”
夏瑶的哭喊声被男人们的笑声淹没,身上的薄衫被人扯了下去,夏瑶的躯体一览无遗的展现在男人们的眼前,拨动着他们体内那股燥热。
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脱下裤子占有她,一句接着一句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听的夏瑶头脑发胀。
不要这样!她就算死了也不要这样!!
绝望的光芒从夏瑶的眼底一闪而过,她目光尖锐的将那些她所能看到的男人的模样,一个一个刻在了心中。
若有来世,她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报今日的羞辱之仇!
若有来世,她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将他林逸翔碎尸万段!
“妈的,怎么没动静了?”
最先发现夏瑶不对劲的男人,皱眉推了推夏瑶的身子。看着从夏瑶口中流出的腥红鲜血,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那正准备侵犯夏瑶身子的男人,更是条件反射的向后倒去,嘴里骂到:“这娘们,真他妈晦气!”
一缕孤魂从人世间解脱,可却不知接下来究竟还要承受怎么样的苦难。
不想就这么死去……好不甘心……
***
恍惚的睁开双眼,夏瑶在晕眩了一下之后,才慢慢地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痛。
忽然打在她身上的鞭子,让夏瑶不由自主闷哼了一声。轻轻动了一下身子,她任凭那鞭子打在自己的身上,钻心的疼痛蔓延了她的全身,脑子一片空白。
这里……是哪里?她应该死了,不是吗?
“我让你不知羞!让你给陆家丢脸!看我今儿个不打死你!”
陌生的女声传入到夏瑶的耳中,让她总算有了些反应。她躺在冰凉的地上,身上是已经被冷水浇透的破烂不堪的衣服。视线转到了那个站在她身边,正手执长鞭,一脸憎恨的抽打着她的女人,夏瑶在积攒了一些力气之后,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夏瑶的动作并没让那女人停下手上的动作,她表情有些扭曲的看着夏瑶,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力挥舞着手中的鞭子。
夏瑶抬手一把接住那朝着她而来的鞭子,疑惑的四下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然后看向身前一脸诧异的女人。脑中最后的回忆提醒着夏瑶,现在不是她应该发呆的时候。夏瑶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的开口,焦急的问着眼前的人:“夏家有没有出事?!”
可话一问出,夏瑶自己就愣在了那里。因为从她喉咙里发出的,并不是她的声音。
“夏家?”叶莲蓉不解的看着陆之遥,一时间没想明白她问这个干什么。“你关心的还挺多啊?有时间关心人家的事,不如关心关心自己吧!陆之遥,这一次的事情我绝饶不了你,你也别指望着你爹能帮你说话!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你可真是丢了咱们家的脸了!”
陆之遥?!
从女人嘴里说出的名字,让夏瑶疑惑的眯了眯双眼。这名字她曾经听过,可是这人却为何会把自己当成是陆之遥?自己又为何会在这里?
叶莲蓉见陆之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便用力的想要把鞭子从她的手里抽回。不料,却遭到了陆之遥的反抗。
夏瑶的眼底窜出两团怒炎,她动作迅速的将皮鞭缠在胳膊上几圈,然后稍稍一用力,就将叶莲蓉的身子给拉了过来。
夏瑶顾不上其他,眼下她只想要知道爹娘他们怎么样了!林逸翔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我问你,夏家有没有出事?”夏瑶压低了声音,询问着身前的叶莲蓉。却不知那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寒意与杀气,已经让叶莲蓉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不会是让自己给打傻了吧?叶莲蓉在心里想着,挣扎了一下,却没能如愿。她一边纳闷陆之遥从哪来的这股蛮力,一边不情愿的开了口,回答道:“死了死了,都死了!”
叶莲蓉的话刚一说完,她便发现陆之遥的表情变的吓人了。叶莲蓉心里一惊,不知道陆之遥是不是真的要疯了,她用力的想要拽回自己给陆之遥拽在手中的衣襟,离这个小贱人远一些。
叶莲蓉的话不断的在夏瑶的耳边环绕,身子一瞬间失去了力气,她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可是,就在她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和思路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夏瑶连心底最后的一丝丝理智,也都飞散消失。
“娘,你怎么了?”陆之晴手里拿着铜镜,正步伐摇曳的向前走着,欣赏着镜中自己的美颜,可却被慌慌张张的叶莲蓉给撞了个正着。她看着叶莲蓉一脸不对劲的样,眸光一闪,略带欣喜的问道:“陆之遥死了?”
“没死,好像疯了。”叶莲蓉压低了声音,长话短说的开了口,“力气大的要命,还差点打了我!一个劲儿的问我夏家的事儿,你说她是不是让鬼给附体了?”
“她敢打你?!”陆之晴自动忽略了叶莲蓉后面的话,她忿忿不平的看向院子里的陆之遥,大步朝着陆之遥走了过去。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我让你打我娘!”陆之晴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朝着陆之遥的脸上挥了过去。
陆之遥不闪不躲的接下陆之晴的那掌,在陆之晴还准备继续打她的时候,陆之遥抬起胳膊,将陆之晴的手腕抓在了自己的手里。然后下一刻,陆之晴的身子已经被陆之遥打的飞了出去。
“哎哟!”陆之晴狼狈的倒在地上,摔得生疼。她看着陆之遥目光尖锐的望着自己,朝着她走来,陆之晴没等反应过来,就被脸色发白的叶莲蓉给拽着逃了。
夏瑶看着两人的背影,握紧的拳头骨节泛白。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夏瑶大步朝着院门走去,想要回夏府一探究竟。
无意中踩到了陆之晴丢下的铜镜,让夏瑶条件反射的低下了头。可从镜中看到的景象,却让她彻底傻了。
她……是谁?!
第3章 水性杨花的扫把星
镜中的人,是夏瑶无比陌生的。她呆呆的站在那里,低着头看着那被自己踩住一半的铜镜,止不住心中的恐惧,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
一种近乎于不可能的想法钻进了夏瑶的脑海里,她动作缓慢的弯下腰,捡起铜镜,眸光闪烁不定的看着里面的那张脸,然后猛地四下张望着她现在所在的别院。
陆之遥?!
想起刚刚那两人说出的名字,夏瑶忽觉窒息。难道她……
虽然刚才的遭遇已经让夏瑶感觉到了身上的疼痛,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伸手,用力给了自己一巴掌。脸颊的微微阵痛让夏瑶再一次确定了她并不是在梦中,但这种诡异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
她,变成陆之遥了?!
风声吹过耳边,夏瑶目光飘渺的抬头看向天空。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她保持着那个姿势站了好久,然后悠悠叹了口气,强迫着自己接受了这个新的身份。
从这一刻开始,她就是陆之遥。曾经的夏瑶,已经死了。被林逸翔杀死的。
死后又重生的奇遇,让陆之遥意外的冷静了下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两条裸露在外的胳膊满是伤痕,在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抽打以及盐水的浸泡之后,已经开始发炎了。
也许这就是她变成陆之遥的原因吧……这身体的可怜主人,定是因为鞭打而惨死在了这院中。上天怜她,让她命不该绝。那么她便要接受这一切,包括这可笑而悲惨的身份,以及接下来所要面临的一切。
陆之遥转过头,看向院内唯一的一间屋子。她慢步走了过去,推开了门,扫视着屋内的一切。
很简朴的房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简陋。陆之遥在屋内走了一圈,在确定这就是她今后要住的地方之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般,虽然心里急切的盼望着想要逃离这里,可现实,却总是那么轻易的就能让人的希望破灭。
陆之遥坐在梳妆台前,右手拂上自己的侧脸。这是一张很明显因为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的脸,可是细细端详,却还是能看出它的柔美。
螓首蛾眉,眼波如水。如果好好的打扮一番,定会是个美艳的女子。
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能把一个人折磨到这种地步?曾经是将军府大小姐的夏瑶,完全想象不到。纤细的手腕,似乎轻轻一用力就能够掰断。要用这种身体去报血海深仇?怎么可能的事情。
“陆之遥啊陆之遥,我究竟是该谢谢你,还是该埋怨你?”对着镜中的人喃喃自语了一句,陆之遥便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想起此时早已在九泉之下的家人。
她与林逸翔的婚事,让他们操碎了心。他们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她,林逸翔接近她是有目的的。都是她的年少无知,才让事情变成了现在这样……
眼角干干的,可是陆之遥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她眼神空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个没了魂魄的傀儡般,不知悲喜。
这仇到底应该怎么报?陆之遥暗暗在心里问着自己。眼下她不要说是报仇了,也许连温饱都是个问题。她曾经听过陆之遥这个名字,之所以能够记在心里,是因为这个人名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就被人挂在嘴边,而同时伴随的,还有那些并不怎么讨喜的字眼。
陆之遥本是宰相陆远征的大女儿,按理说宰相家的嫡女,应是不少人都想着盼着娶回家的,可恰恰相反,她却是整个京城的男人都唯恐不及的。对于陆之遥,有很多的传言,有人说她是个扫把星,克死了她的亲娘和哥哥,从此便被陆远征彻底忽视,身份由如下人奴才一样低微不堪。也有人说陆之遥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知躺在多少男人的身下过,为他们流了多少次的胎。
夏瑶在初听到这些谣言的时候,只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人们如此的厌烦,不假思索的去背地里毁坏她的名节,传播着她的谣言?
陆之遥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颇为无奈的苦笑。从今而后,她就是那个扫把星,是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错。很好。
陆之遥安静的待在房里,而陆之晴和叶莲蓉也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看来,真的是被她的举动给吓坏了,不然像那样气势嚣张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陆之遥用着这难得的平静将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找出了一些她能够用得到的东西。
衣柜里有一个陈旧的小药箱,里面装了一些新鲜的草药。陆之遥翻看了一下,眼底划过一抹苦涩。这些草药也就是这两天才刚刚摘的,平日里并没有什么用处。唯一的用处,便是给受伤的伤口消炎驱肿。
陆之遥认命的给自己处理着伤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