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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那个时候有微量的电流出现在这个区域的话,那么脑反应就会出现一种我们没见过的效果。而这个效果;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尸变。”
“宾果!答对了。”左伦笑着说。“所以你看,这就是为什么尸体的五官会冒出脑液,体表的颜色还像是被电击灼烧过似的。因为只有电才能破坏成这个样子,这就证明,那个被放射出来的信号电很可能就是导致群死及尸变的重要原因。它是通过人的感官和体内存有的弱性电荷而形成破坏的。”
话落至此,在场的人无不向左伦投去钦佩的目光。Yoki更是情不自禁地惊叹了一句:“厉害啊!”
左伦看见大家的表情,又听到了Yoki的赞许,很有感觉地抓了抓头,像是也在给自己嘉许一般。不过随后Yoki的一句话却把左伦给问住了。
“左哥大概还没有忘记吧,本案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你没有做出解释------那就是在群死发生的时候,为什么还会有幸存者呢?”Yoki看着左伦,言外之意显然是在问:为什么自己、舒畅和另外的五十几人会活得好好的。这又是什么原因。
左伦像是被口水呛了一下,表情有些茫然无措。他看了看Yoki,又看了看舒畅,心中不免也泛起了嘀咕。是啊,如果那一区域都是电磁武器的放射范围,那为什么还会有幸存者呢?
嗨!刚才太过于专注破解群死的成因问题了,却没有把这个问题考虑进去。左伦抓着头,心道。
“我想‘‘‘那大概是因为幸存者和死者的内因条件有差别,所以才会幸免于难的吧。”左伦一边思索,一边组织着句子,语气颇有些勉为其难的味道;感觉就像是在敷衍似的。
Yoki听得出来,左伦这是在藏拙。她问左伦:“要是按照你说的去理解,所谓的差别无非就是指人体的感官喽-----可是,如果遇难者和幸存者之间的差别只是因为这个的话,那么凡是感官系统特敏锐的人就都会死,不敏锐的人就能活着喽。呵呵,如果是这样的话,能活下来的人岂不全都应该是哑巴、聋子、瞎子?可你看看我和舒畅,哪一点像残疾人------不要忘了我们俩当时也在案发现场。”
左伦不语,大家都在看着他。
Yoki等了等,见左伦还是不说话,于是继续道:“如果这个问题解释不出来,那就没有办法部署应对措施和防范工作了。”
Yoki的话确实有着一番道理。说白了,如果能找出遇难者和幸存者之间存在着的诧异,那么接下来就有助于提醒社会大众,应当采取哪些办法才能保护自己免受伤害------这个考虑是相当重要的,因为群死会不会出现第二次,已经成了每个人的担忧。
左伦的心里自然清楚这一点,也明白这里边的责任。可是至于这个问题嘛,他是真的回答不出来。难道要他跟大家解释说,电磁武器释放出来的信号电对某些人不起作用吗?
沉吟了片刻,左伦提了一口气,然后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刚刚所说的那些只是我个人的推测罢了,具体问题还得需要更深一步的调查。对于眼前的情况,我只能结合自己的见闻推测到这里;其他的就没有办法再下判断。只能说这种形式的信号电太特殊了(指遇难者和幸存者之间的关系);它有可能是一种新的存在,也有可能是被我们忽略掉的某种常态-----既然它能以信号的方式传播死亡,那么很有可能我们将会在某一天因为看到某个、听到某个、接触到某个不曾注意的东西而丧命。就像它们一样。”左伦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是在看着那些腐坏掉的尸体,这不禁让在场的人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众人默默不语,左伦描绘的那种情况已经在他们的心里形成了画面。这让人不寒而栗。
左伦瞧出了大家的顾虑,于是顿了一下,故作轻松地又讲道:“当然啦,我的以上论点都是一些概念性的推测,并不是根本。刚才我也说过了,具体原因还有待考证。所以在这之前,大家还是打消掉自己心里的乱想,别太当回事。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建议专案组,按照这个方向调查一下。如果我的假设被确认,那么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要尽快找出电磁波的放射点,消除这个危险的外因条件。”
“哼!说的轻松,要怎么找啊?那可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信号’啊!”郭亚兵在一旁插嘴道。
“哦,那这就不是我们法医部的事儿了。”左伦讲。“寻找它的放射点和查出它信号属性是专案组的工作。”
法医们均点了点头,觉得左伦说的有道理,而且责任推托的也很干净漂亮。不过Yoki却不这么想,因为有一个‘答案’已经在她的肚子里翻腾半天了,她决定要问一问左伦。
只见她沉吟了一会儿,对左伦问道:“‘幽灵’算不算信号电?电磁波的信号属性能不能就是它?”
“据说幽灵也是微电的一种,确实属于信号一类。”左伦回答说,不过随即之下他像是觉察出了什么。于是对Yoki问道:“你是不是想把事件的‘元凶’扯到与鬼有关的事情上-----太迷信的可不在考虑范围内。”
Yoki说:“不是。我只是因为你的那句‘它有可能是一种新的存在,也有可能是被我们忽略掉的某种常态’才联想到了幽灵这儿。毕竟,幽灵就是一个我们不得不承认的存在,而它也经常会被我们忽略。这很符合你的论断呀。”
Yoki本来想着要在众人面前卖弄一下自己的聪明,所以她才会大胆地认定左伦的推论最终一定会和‘幽灵’沾上边。可是,她的这种揣测却被左伦给误会了。
左伦觉得Yoki的话里面好像有些暗讽的味道,总是感觉不是滋味。他白了Yoki一眼,道:“我的论断是先以科学为基础,然后才大胆地展开假设的。这永远都是符合科学实际根据,和你那些幽什么灵的迷信思想不一样。请不要把我的论断归类到迷信中去。我允许你来质疑我,但我要求你用科学的角度来质疑。鬼神一类,纯属放‘‘‘胡扯。”
得不到认可的Yoki像是有些不服气,再加上左伦的态度十分强势,让她感觉没面子。于是Yoki反驳道:“我倒是觉得你这有点偏激。毕竟,共存于我们这个空间里的除了人,还是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虽然我们看不见摸不着,但对我们确实也有相应的影响。另外,我刚才问你说幽灵算不算信号电的一种,你不也承认了这一点吗。我又没有死乞白赖地非说有鬼,你怎么就认为我迷信呢?再说了,科学又不是唯一的权威论调,它也有被推翻的可能,它也得承认不同学术性的解释呀。”
“幽灵一说算什么学术性-----我问问你?小老同志。”左伦像是有些急了。从他质问Yoki的语气里就能品出来。“迷信向来都是误导人的无稽言辞,哪有什么学术性可言?别强词夺理啦。”
一旁的郭亚兵察觉此时的形式有些微妙,遂拽了拽马晓的衣袖,小小声地问:“他俩这是不是要吵架啦。”
马晓:“我帮您问问他俩?”
郭亚兵刚想说‘好啊’,但随即发觉时候不对,因为马晓用了“您”这个词,而且还瞪了他一眼。郭亚兵知道马晓的脾气,于是再就没敢吱声了。
“我强词夺理?!”Yoki对左伦的用词很是反感。这时,她接着左伦的问题,说:“幽灵一说怎么就不能算是一种学术,这是灵异学。”
左伦重声重气地叹了一下,像是在找反驳之词。“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保护证人组啊。”Yoki不明就里地回答道。“怎么啦。”
“保护证‘人’组是吧。”左伦故意加重了那个‘人’字。“那我问你,你保护过鬼吗?”
“保护过啊。”Yoki想都不想,张口就说。
众人顿时傻了眼,见Yoki回答迅速、恳切,且毫不拖沓,心想这孩子或许真的是有过类似的奇遇,不然她怎么会如此坚信这个世界是有鬼呢?而且回答的还那么斩钉截铁。
大家都很狐疑地望着Yoki,心里不禁也产生了各种猜测。
“你保护过?保护过什么鬼?”左伦心里沉甸甸地问道。
“赌鬼、色鬼、胆小鬼,还有昨天刚死的那个讨厌鬼(姜翼)。”Yoki如是地说着。
左伦一听,心说我操你个腚切吧。我跟你讨论的是多么严肃的问题,你跟我搞笑?这分明是在无理取闹嘛。
Yoki的话让左伦很火大,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发作,所以左伦也只能强忍着怒气,睥睨地哼笑了几声,没有说话。
左伦的那个样子在Yoki看来十分欠揍,她不禁攥起了拳头;爆起的青筋已经显露出了危险的态势。
马晓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赶忙找着缓和气氛的话,说道:“你们俩说的都有各自的道理,科学与迷信在某些时候也存在着共融性。我倒是觉得大家先别主观地否定掉Yoki的想法;毕竟所谓的科学也只是有了说法的迷信,而迷信还只是悬而未决的科学;就拿Yoki刚才的想法来说,相信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和左哥的论断也算是不谋而合了。”
其实马晓的话只是在和稀泥而已,可是Yoki却没听出来,她还以为马晓这是在挺自己呢。于是指着马晓对左伦说:“看见没有,有明白人。”
“哼哼,不可理喻。”左伦听出了马晓的话外余音,没去理会Yoki,只是表情不屑,语调轻蔑地甩出了这么一句。
“**的说谁不可理喻?”Yoki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臭,瞧着左伦那副作死的样子,当即就火了。她顺手从身边抓来一样东西,上去就要打左伦。
左伦反应很快;一把就将郭亚兵薅到了自己的身前,那意思像是在说‘你手上有武器,我手上有盾牌。有能耐你就过来。’
其他人一见这都要打起来了,于是赶紧上来拉架。
舒畅拉着冲动的Yoki,马晓用手拦着她要撇出去的东西。葛曼和童瑶则是站在中间,不让Yoki靠近左伦。
左伦拽着郭亚兵的腰,躲在他的身后。充当盾牌的郭亚兵只能惶恐地盯着Yoki手里的东西,就怕她真‘犯虎劲’,说撇就撇。(犯虎劲:东北话,指做事不考虑后果的意思。)
“行了行了,消消气儿。”
“好了,好了,都少说点。”
舒畅拽着Yoki,很是为难地怨着:“Yoki姐,你这就不对啦。有什么话也应该好好说呀,别再闹了。”
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Yoki这是在无理取闹,但有些指责的话也不好直接讲出来。
“行了!这是查案的地方,不是吵架的地方!都是大部门的人,怎么纪律这么差!!”葛曼的这一嗓子,把大家都震住了。
Yoki蔫了下来,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左伦见Yoki不闹了,于是便放开了郭亚兵。然后用眼神感谢了一下他。
见大家都很自觉地停了下来,葛曼收了收嗓子,说:“左伦的论断很严谨也很科学。以目前来讲这也是唯一的解释。至于还有没有其他因素的存在,那也是法医部接下来要分析的事;别的部门同志没资格参与意见。”后面的话,很明显是针对Yoki说的。
Yoki多奸,早就听出来了。“我也是想更全面、更精准地缩小调查范围嘛。”Yoki还在为自己的无理取闹做着辩解。“帮忙还帮错了?”
舒畅将Yoki拉到身后,“好了。少说点吧。”
Yoki憋着气,瞪视着左伦。
左伦将头别到一边,态度轻慢,偏不与其对视。而且脑袋还一摇一晃地在无声地气着Yoki。
Yoki看到左伦的那副德行,气得呼呼直喘,心里面还在琢磨着该怎样才能挠到左伦的脸,让他破相。
“那‘‘‘那个叫Yoki的,你的手里拿着的‘‘‘是不是‘‘‘‘”这时,一旁的郭亚兵指着Yoki的手,语调微抖地在对她说着。
Yoki没反应过来,依然处于浑然不知的状态。
其他的人这时也才注意到Yoki手里的东西,随即都不约而同的向后退着、退着、再退着。
大家的奇怪举动让Yoki有些纳闷,又见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右手上,于是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我擦------Yoki这时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一块奶红色的人肉。
那块被她掐在手里的人肉,是她刚才顺手从尸体身上扯下来想打左伦的------此时都已经快被她捏成了四喜丸子。
“这娘们儿真猛-----难道她一直都没感觉吗?”郭亚兵在心里暗暗地佩服着。
“‘‘‘‘‘‘‘”Yoki的表现没有预想中的那样惊骇到不能自已。虽然她内心的恐惧正在肆意地扩张,但还在气头上的她,却没有把那份抓狂的模样表露出来。
Yoki望着手里的东西,强行压制住了自己的恐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