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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远远望去可见前方有一个道叉口,因而,汽车公路由中间穿过了铁轨。
“只有在货车驶到道叉口前,全速开进,才可有能超上它。”
司机加大油门,以期速度能够再快一些,但是,车子一直以车速的最高极限行驶,已没有可能再快了。
而在前面的交通道叉口已将护拦缓缓放下了,看守员的手中,左右挥舞着小红旗和小白旗。
“咳……”不由得莱蒙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吱——”的一声,汽车来了个急刹车,要不然就会撞上护栏。紧接着,轰隆隆的火车呼啸地开远了。
当那列货车完全通过之后,护栏才被缓缓地提起,看守员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随后,莱蒙乘坐的汽车才得以继续全速向前开去。
然而那辆货车已经开出很长一段距离了,渐渐成为一个不起眼的小点,在一片树林中看不见了踪影。
尽管汽车只不过在道叉口耽误了两分钟,但是,那列货车他们是怎么追也追不上了,这让莱蒙觉得很是丧气。
莱蒙医生问开车的司机说:“那个赛摩你知道吗,施米森?”
“是的,我知道那个人。他在警局是人所尽知的。”
“你马上赶到赛福东镇去,尽管你比那列货车晚到达几分钟,不过,你必须到车站内去搜寻一番,找一找有没有赛摩的踪影。”
“这列货车将在赛福东镇卸部分货物,然后接着南行。”
“你敢肯定吗?”
“那是当然!这些都是从货车站站长讲给我听的。”
“你到达赛福东镇后,先查一查赛摩是不是已经下车?若是没有的话,也许他会接着向南逃窜。若是他已经在那里下车的话,必定要前往赛福东镇。
“若你见到他从车站跑出来的话,必须要尾随他的行踪,探明他的落脚点后,再与我联系。目前我手头有一些事,一定要前往德丽彼思夫人的别墅,这是她的电话号码。”
莱蒙把夫人家的电话抄下递给施米森。
“我明白了。”
时间过了没多久,汽车就到达了赛福东火车站。
此时,那列货车进行着货物的装卸。警察施米森迅速下车,马上飞奔向车站。
与此同时,莱蒙医生驱车赶奔德丽彼丝夫人的别墅。
在去的道上,莱蒙在心中暗自盘算:
“在赛摩刑满释放时,德丽彼丝出于同情可怜他的不幸,因而出资帮他开办了那家修鞋店。在夫人的头脑里,认为赛摩是个痛改前非、重新作人的人。
“赛摩却对夫人的心中想法知道得一清二楚,因而赛摩要是停在赛福东镇,定会到夫人的住所里,向她诉苦,说他的生意资金周转困难,面向‘高利贷博买借款,而今没有能力支付欠款,但是,博买却是死命相逼,因被逼得无处可逃,所以才到这里来。’赛摩一贯擅于花言巧语,夫人肯定会被他所蒙骗,便让他暂住在别墅里。
“赛摩这个恶棍会洋洋得意自以为计谋得逞,会觉自己办得万无一失,说不定他还会有什么罪恶的想法,没准会将罪恶的魔爪伸向夫人和小姐佛若莲丝,我一定要将这些情况及早向夫人禀报。”
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加速前进。
别墅的门大敞,他将车停在外面,只身一人到府中。初夏灿烂的阳光照在绿茵茵的草地上,让人感到了生机盎然,两三棵榆树也长得枝繁叶茂。
一张长椅摆放在其中的一棵树下,佛若莲丝坐在那里在读书,她身着的白色夏装,在树影映下像是染上绿色。
佛若莲丝一见到莱蒙大夫的到来,便将手中的书放下站起身来,兴奋使得两道红霞飞上了白皙的双颊,漂亮眼睫毛下的蓝眼睛,有禁不住的兴高采烈的光芒。
佛若莲丝跑上前来,一头靓丽的金发在风中飘扬。
“莱蒙医生,你的到来真让人意想不到。”
“不速前来,冒昧打扰,你母亲呢?”
“真不巧,她刚好不在家,她向慈善舞会的拥护者们致意答谢去了。”
“噢,原来是这样,这样的话,讲给你听也一样。”
“你要对我妈妈讲什么呢?”
“对,舞会盗窃案中的小偷已被抓获了。”
“是吗?被抓住了?”
佛若莲丝万分惊诧地瞪大双眼问。
“那女贼名叫施晶娜,是个年轻且技艺高超的女贼。她用口红在手背上描出假“红圈’,顶替杰摩的女儿行窃。”
刹那间,佛若莲丝的神情突变,踉踉跄跄就要栽倒在地,莱蒙赶忙伸手搀扶住她,搞不明白这为什么让佛若莲丝很受刺激。
他把佛若莲丝扶到长椅上坐下,佛若莲丝用左手扶住前额,竭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并不住地观察自己的右手手背。
幸运的是,右手手背上没有什么红圈显现。到了此时,她方才明了,红圈并不是在受惊吓的时候出现在手背上,因而她长吁了一口气,心平气静地将头抬了起来。
“好些么?是不是头很痛?”莱蒙柔声细语地问她。
“不,没什么,只不过头有些晕……请跟我去客厅吧。”
“因为外面的阳光太强烈了,照得你头晕。”莱蒙把她搀进了客厅。
麦丽一边将冷饮递上,一边向莱蒙使着眼色。
慈善舞会结束之后,麦丽没把女贼伪装红圈行窃的事情讲给佛若莲丝听,她害怕佛若莲丝承受不住这种刺激,因而她向着莱蒙使眼色,似乎要告诉莱蒙:
“请不要把红圈一事告诉她。”
然而,莱蒙却不知晓她使眼色的目的是什么,再者说,莱蒙早已将此事讲给了佛若莲丝听。
莱蒙将手中的冷饮杯搁到桌上,讲道:
“佛若莲丝,我并非要危言耸听,然而,我只得这样对你讲……那个名叫施晶娜的女窃贼是赛摩的唆罗。”
“啊!赛摩……是开修鞋店的赛摩吗?”
“对,你与你母亲长期以来误以为赛摩已经重新作人,改行做了一个勤勤恳恳的鞋匠。但是在实际上,他本性难改,恶习难收,仍是个十足的恶棍,就是他策划、煽动施晶娜去到舞会上大肆行窃的。”
“是吗?”
“他已畏罪潜逃,我一路追捕他来到赛福东镇。据我推断,他很有可能会在赛福东火车站下车的。
“根据我的猜想,他几乎肯定要来你们的别墅,伪装成没有丝毫的异样,瞒骗你们,以求能在这里安全地隐藏下来。
“假若他果在这里的话,不晓得他会玩什么阴谋诡计。这个灭绝人性的坏蛋,你们对他恩重如山他早已抛在脑后,他可能干出祸害你们的事情。
“还有,目前在别墅里只有你们母女及管家麦丽?”
“对,目前只有我们3人,年年夏天,我们都是如此。”
“你们一直过着休闲恬适的生活,假若他来到别墅,一定会把你们的生活搅个乌七八糟,他是个以怨报德的恶棍,虽然外表披着人皮,但却有一颗魔鬼的心,真的是一只凶狠残暴的禽兽!料想不出他会出什么鬼主意来算计你们。假若警方设员在此处伏击他的话,他有可能挟持你们作人质,与警方顽抗。”
听莱蒙所言,佛若莲丝不由得不寒而栗起来,麦丽恰好在此时走进来。
“莱蒙医生,有电话找您,是个名叫施米森的人打给你的,我已帮你将电话转到这间屋的分机上。”
莱蒙把听筒拿了起来。
“喂,是莱蒙吗?赛摩已在赛福东镇下车,他从车站的护栏翻到了大街上,我一直在尾随他。最后,我看到他走进了一家名叫‘布敏家摩’的酒店。
“我也走进了酒店,在一个不被他注意的角落坐下,他目前在喝杜松子酒……喂!他起身要走,我要继续尾随他,你火速前来。”
“喂,我立刻就去。”
放下电话,莱蒙对佛若莲丝起身告别,从别墅飞快地走了。
他开上在外面的车子,驶向了“布敏家摩”酒家。
时间过了没多久,夕阳西下,大地陷入茫茫暮色,一盏盏街灯8了起来。
到了酒店后,从玻璃门向里望去,可见客人暴满,酒气冲天与烟雾缭绕混杂在整个酒店大厅里。
“怪哉,那两人哪去了?”
莱蒙向吧台的侍者问询,但她们摇了摇头对此一无所知。
毫无头绪的莱蒙坐在车中,有一个警察看到他的车牌号,急忙上来。
“请问,是莱蒙医生吗?”
“我是……”
“施米森吩咐我对你转告,目前他在跟踪疑犯,追向了海边,请你也驱车去那里。”
“谢谢你,我明白了。”
莱蒙掉转车头,向海边急驶而去,车下的公路一下修到了海边。有月光的照射下,模模糊糊可以看见软的沙滩和海水拍岸激起的浪花。海岸有许多礁石,浪头激向礁石,无数的浪花飞溅。
两行明显的足迹印在沙滩上,这印迹直指到一块大岩石前。
车子开到沙滩却不料陷进了沙里,因此无法向前开了。
“这样吧,我在此处下车。”
莱蒙从车上下来后,沿着沙滩上的印迹前行,没过多久沙子塞进了鞋里,这让他行走很不舒服。
他发觉那块大岩石后有一条影子在移动,一会儿便朝莱蒙而来。
“原来是施米森……”
“医牛·”
这个影子气喘不止,借着月光,看到了他的头上鲜血直流。
“施米森,这是怎么回事?”
“赛摩出了酒店,走向了海边。我在尾随他时,遇到一个警察,因而,我请他捎话给你,不料这恰好让赛摩瞥见。因此,他偷偷藏在了岩石后,当我走到那里时,他趁我没防备猛地跳出来,与我搏斗。”
“下面呢?”
莱蒙二人一边向着岩石的方向跑去一边问,施米森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我们脚踢拳打,又滚到在沙滩上……我先将扑到在地上……突然之间他从腰中把我的枪拔了出来,用枪柄敲向我的额头,我的力气一松,他便趁机从地上爬起,向那儿跑去。”
沙滩上有一处一片狼藉,明显是打斗后留下的迹象。
“就是那边,他向那儿跑了。”
顺着施米森所指的方向看去,有一块高大的岩石耸立着。有一行脚印向那边的沙滩延伸过去,很显然是赛摩的脚印。
莱蒙两人顺着脚印一路找寻下去。
“砰”的一声枪响,一粒子弹飞了过来。
“唉哟!”施米森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他的手紧紧捂着大腿,鲜血从指缝间不停地漏了出来。
“你中弹了!”
好在莱蒙在每次抓捕穷凶极恶的罪犯,总有一个小应急箱挂在腰间,碰到这样的情况,就有所作为了。他把纱布、绷带,医用酒精之类从小应急箱掏出,非常麻利快速地给施米森包扎好腿伤。
伤势比较严重,但是身强力强的施米森还坚持着一瘸一拐地跑。
“你就不要坚持了,马上乘车去医院治疗,把赛摩交给我好了。”
“但是,他手中拿着枪!”
“这个我明白,我也有枪。”
莱蒙用手拍拍自己的枪,向那块大岩石跑去,然而,就在他为施米森包扎时,赛摩又没了踪影。不过却有一行清楚的脚印留在沙滩上,莱蒙顺着脚印追下去。
脚印延伸到一个远远的悬崖下,最后走向了水边,在水中消失了,也许是海水将印迹冲刷得无影无踪。
“可能逃向崖那边呢。”
莱蒙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向前走了几步。猛然间,有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在莱蒙的背后响起。
“不对,不该走近那。”
莱蒙回头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一个让人看了心惊胆寒的老者立在他的面前。
他长着一头如霜似雪的白发,幽灵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乱蓬蓬的胡须长了满脸,长年的风吹日晒,汗渍、油泥,凝固在脸上,成了一种玄色。
他长得瘦骨嶙峋,穿得衣衫褴褛,两只腿如同枯枝一样立着,一只鞋子也没有穿,光着两只脚丫子。
他是神经病吗?……不像,一点也不像,尽管他的眼窝深陷,但却发出绵羊般的眼神,是那样的恭顺。
“哦,他也许是人们所说的‘悬崖行者’吧?”莱蒙很快联想起了人们的言传。
老者的手中拄着一根长的木拐棍,拿着一本书抱在前胸,也许是本圣经吧!
“刚才有个人企图让海水把他的脚印冲刷掉造成他往悬崖那边跑的假象。而实际上,他却这里向上爬了,上面有块地势平坦的地方,也许他藏在那里了。我一直在这里,对刚才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