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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打得倒退几步,也许咬到了嘴唇或舌头,鲜血直流,将白大褂染得血迹斑斑,赛摩从倒地的医生助理身上跃过,没命地跑。
然而,又有一人在前面拦住了他,这个人非常地强壮有力,他是谁?他便是重返医院要向赛摩再度确认他所讲的是事实的莱蒙。
赛摩掉头向回跑,医院的工作人员已围追过来,情急之下的赛摩跑人了一个病房,他将房间反锁,人们开始用身体撞门,门板快被撞裂,不由得赛摩退到窗前。
终于,门被撞开,人们一拥而入,其中一人向赛摩扑了过去,赛摩向后退去,不料窗子并未关紧,于是赛摩从窗中跌落下去。
“啊!”
一声惊人的惨叫回荡在空中,他若石头一样,从五楼坠地。
当人们从楼上跑到院内时,见到赛摩跌落在树丛里。
莱蒙在赛摩的身旁检查一下,尔后说:
“他死了。”
一双大眼瞪着天空,赛摩就这样死了。
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到碧蓝的天空,身旁的树木花草被折得凌乱。
莱蒙脱帽注视着赛摩的尸体,无论什么样穷凶极恶的坏蛋,死后,他的罪恶生涯也就结束了,对他略表哀悼,也算是一种绅士风度,更显露出一个男人的博大胸襟。
与此同时,警局里正进行着雅年局长与葛耳东的谈话。
“葛耳东先生,你已被证实无罪,你现在又可清白地作人了。”
“这太好了!非常感谢您!我的不白之冤终于得以昭雪。”
随后,雅年局长把一本账簿和两张纸拿到了葛耳东的面前,说道:
“这本账簿是公会会长萨莱思指证你的,这两张是莱蒙要求作比照鉴定的,上面是你的签名和你书写的阿拉伯数字。
“通过专家进行重新鉴定之后,作出不是同一笔迹的结论。
“这就是说,账簿上的主任会计签名并非是你所写,是有人进行栽赃陷害。”
“是谁干的?你们确认了吗?”
“目前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不过,我们已经掌握了一定的线索,现在说还不是时候。
“待我们抓获真正的案犯时,一定会通知你。不管怎么说,再次笔迹鉴定的结果,已证实是清白之人,通缉令已收回。祝贺你!你又重新获得自由。”
“非常感谢。”两只手紧握在一起。
就在此时,电话响了,雅年局长接电话。
“喂!是莱蒙吗?……怎么?赛摩已经死了!是病情恶化所致吗?……哦!是从楼上坠落而死,具体情况我过去再谈。”
雅年局长接完电话,对葛耳东说:
“据莱蒙讲赛摩从五楼坠落而死,我去医院了解一下情况,失陪了!”
“局长,我与你一同前往吧,我急于把我清白无辜的消息与莱蒙分享。”
“这样也好,我们同去!”
不一会儿,他们乘的车就到了医院,赛摩的尸体已被转移到地下室的太平间。莱蒙将赛摩如何坠楼而死的经过从头至尾讲述了一遍。
“我们从病房离去后,他便计划如何逃走,当工作人员见到他逃窜时,便对他进行围追堵截。意外的是,他从五楼一间病房的窗子摔下去,便一命归天。”
“这样的话,他并非是枪伤恶化所致?”
“对,是这样,赛摩很是诡计多端,伪装成垂死,迷惑了大家,以便寻找时机实施他逃跑的计划。”
“哦!如此这样,那么,他为何要与我们面谈佛若莲丝与红圈的事!”
莱蒙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他心中很清楚赛摩所言并非信口雌黄。况且,他怀疑佛若莲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其他人有没有伤亡?”
“只有两人受轻伤。”莱蒙指的是医生助理与那名女护士。
医生助理的身上还穿着那件血迹斑斑的白制服,护土的脖子则打着绷带,两人都说并不严重。
雅年局长指示医院将赛摩的尸体做好善后处理,便打算回警局。
“对了!莱蒙,忘了告诉你,葛耳东已被证明清白无辜!”
“噢!这太好了!葛耳东先生,祝贺你!”
“非常感激你!莱蒙医生,没有你的帮忙,我也不会有今天。”
“哦,那新式的科学鉴定法还挺管用,还有雅年局长,真正的案犯呢?”
“还没抓捕,我正要与你研商此事,你现在与我一道回警局吧?”
“不过,我打算先去爱心天使国,将赛摩死亡的消息通知夫人和佛若莲丝,让她俩不再担心受惊,随向我便赶往警局。”
“好的,就这样吧!我在警局等你。”
“莱蒙医生,我打算与你一同前往爱心天使园,在海边,佛若莲丝小姐曾搭救过我,我要当面向她致谢!”
“也好,不过,请你不要在夫人面前向佛若莲丝致谢,因为佛若莲丝断断不会将救你一事让她的母亲知晓。”
“这是为什么?”
“她可能不想让她妈妈知道,一个年轻少女去危险偏僻的海边。”
莱蒙信口胡诌了一个原由。
“好的,我不提就是,咱们走吧!”
当德丽彼思夫人闻听赛摩的死讯,和蔼可亲的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
“咳!罪过呀,罪过呀……”
夫人只是这样喃喃道,便悲哀地将双眼闭上,佛若莲丝也禁不住长叹一声。
然而,她并非与她母亲一样在心中那样宽恕了赛摩,她是在暗自窃喜,赛摩一死,她的秘密就无人知晓了。
一直堆积在她胸中的垒块顷刻之间消弥了,她的心里顿时舒畅起来。
接下来,莱蒙对夫人讲起葛耳东无罪被证实一事。
当夫人了解到葛耳东因遭人暗算而受尽苦头,不禁潸然泪下,又闻听再次鉴定,证实葛耳东是清白的,他的冤情可以昭雪,又不由得破涕为笑,转阴为晴了。
夫人是个感情纤细的人,又以慈悲为怀,像个菩萨,她获悉葛耳东还是个律师时,便对他讲:
“据我猜想,你会重操律师旧业吧?不清楚你有没有兴趣来爱心天使园任顾问呢?
“我们这里除收容孤儿和遗弃儿外,也为刑满释放的人重新做人创造条件。不过,我们经常被各种各样的问题所困扰,我们的法律知识很是欠缺,这让我们倍感烦恼。”
“这太好了,我非常高兴去天使国、作。”
“葛耳东先生,我也有一事相求,待你一切都安顿下来,我再和你谈具体的情况。”莱蒙医生讲道。
“没问题!愿意为您效劳,你对我的恩情还未报答完呢。”
此时,麦丽将咖啡端来,4个人边聊边饮咖啡。
阳光照射在一株枝繁叶茂的树上,咖啡显现的热气如缕缕白烟向上升腾。
“夫人,我能和佛若莲丝单独谈谈吗?”莱蒙向夫人请求道。
“好的,好的,你去她的房中谈吧……我与葛耳东先生还要就法律顾问一事详细商谈。”
莱蒙与佛若莲丝到了她的房中,相对而坐,两个人都默不开言。佛若莲丝低头不语,在玩手绢。
“佛若莲丝,我斗胆问你一句,也许特别唐突,抱歉请你告诉……我是想问……你是否知道那个红圈怪女是谁?”他想把话尽量说得委婉,但却是很直白。
泪水又开始在佛若莲丝的眼中聚集,她的嘴唇不由得哆嗦起来,她想是不是到了向他摊牌的时候。
可是,她把心中要说的话已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她真的没有胆量将那个令人恐惧秘密讲出口。
她的手愈发用力抓着手绢,并且不住地哆嗦。
莱蒙很清楚佛若莲丝心里的苦楚。
“上帝啊!佛若莲丝真是那个红圈怪女。我最不情愿出现的情况偏偏出现了。
“我很明白她其实早就想将隐情讲给我听,只不过,她有口难言!多么让人同怜的佛若莲丝……”
莱蒙用双手轻柔地抚摸她的手,从指间的温度传递的讯息,她可以清楚地感到,他深深爱着的人就是自己。
她的心越跳越快,发出急促的“怦、怦”声。
真相是再也无法遮掩下去,无论怎么令人恐惧,令人羞愧的秘密,都要如实地讲出。尽管说出这个秘密,心上人莱蒙可能看不起她,可能永远地离她而去,但是,佛若莲丝还要鼓足勇气讲出真相。
莱蒙心中的炽热的爱,让佛若莲丝胸中冷冷的心里冰雪消释了,她已拿定主意向莱蒙敞开心扉。
她把头抬了起来,说道:
“我就是你所要问的红圈怪女,莱蒙医生。”
讲完这句话,便悲伤地低下头,她的目光落在右手背上,一个粉红色的红圈若隐若现。
由于她的心中受到严重的刺激,因而显现出红圈,她一言不发将一手背展示给莱蒙,手在不住地发抖。
莱蒙目不转睛地盯着红圈,它的颜色正在渐渐地由浅人深。
“你……你……真的是……”惊讶还是让莱蒙不知该讲什么。
随后,莱蒙捧起那只右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以示他对她的最深切的同情和理解,与此同时,他的泪水也禁不住流下来。
莱蒙如此地温柔、如此地流泪,让佛若莲丝更是痛哭失声。
“佛若莲丝,别伤心地哭了,我的心里早在怀疑你是那个不幸的可怜人儿,我能够理解你。”
“‘博买借据被盗案’中,我已开始疑心是你所为,你的出发点在于救穷苦人于水火。
“你在海滨,又搭救了‘崖下行者’,因为你相信他是清白无辜的人。
“当你决定舍身助人时,便会兴奋不已,因而有红圈在手上显现。你发病的情形与杰摩有本质的区别,他是每当要为非作歹时,红圈便会显现。
“从情理来讲,你是清白无罪的,若非要论罪的话,只得将罪名归于遗传这种怪病的祖先。你的体内流淌着魔鬼的鲜血全在于他们,但你和你爸爸杰摩是截然相反的。”
“什么?你也知道我是杰摩的女儿?”她的神情突变。
“这我也是刚刚知道。自从杰摩离开人世后居然还有人手背上带有红圈,并且是个女的,我推断杰摩也许生前养有一女,因此我对此事开展调查研究。
“调研的结果是,年轻的杰摩曾去过西部的矿区,在一次土匪袭击中,矿区聚集地的很多人被杀死。而恰在那时,降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这些情况,是我从西部历史记录的和一些老人的回忆中了解到的。
“后来我还了解到,在那场劫难中,两个孩子被杰摩抱错了。”
莱蒙的调查结果与麦丽所讲述的往事完全一致。
“接下来,我以这种奇怪的遗传病为研究课题,经过我的钻研发现,这种病无法完全根除,只能够通过自我的训练和意志加以控制发病的次数。
“这本质上是种精神病,倘若你能时时持一种心平气和,加强适应各种刺激的能力和胆识,红圈怪病也就不会犯了。
“目前,你的手指上又显现红圈,是由于你的内心遭到沉重的打击,减少这种打击,你也不会犯病。
“佛若莲丝,让你我团结协作,根除你手上的红圈,好吗?”
“好……但是,你我如何团结协作呢?”
“你嫁给我,我们结婚吧!”
莱蒙的声音有些发颤,却是饱含深情。
佛若莲丝的脸一下子全红了,连耳朵都红了,红圈愈发红了,如珊瑚般靓丽妩媚。
“看你,又受打击了,红圈更红了。”
莱蒙不再讲那些客气有加的话,因为已表明了心迹,话题变得丰富而欢畅。
他张开双臂,靠近了佛若莲丝,佛若莲丝勾住了莱蒙的脖子……。
红圈愈发显得红,愈发有魅力了。
一段日子以后的某个下午,突然,莱蒙接到雅年局长打给他的电话,让他感到惊诧万分,雅年告诉他,佛若莲丝被抓起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你下令的?”莱蒙因过分焦急,诧异而使声音显得发颤。
“是检察院发布的逮捕令,我也不得不照章办事,三言两语在电话里也讲不明白,你马上来警局吧。”
雅年局长所解释的具体情况是:
“当天下午2点左右,地区检察院下达命令指控佛若莲丝为‘借据盗窃案’的犯罪嫌疑人,我感到异常惊讶。然而,博买已付诸诉讼了。无可奈何,我去爱心天使国将佛若莲丝带到了地区检察院。
“也许,目前正对她作询问笔录,我心里对她也是十分担忧。”
焦躁不安不由得从雅年局长心里流露出来。
但是,莱蒙的心里要比他担心、焦虑上万倍。莱蒙马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