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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飞微微颌首,左武卫士兵才带着守备军去了。
不多时五百七十一名反绑着双手的兽人士兵便被驱赶上了城墙,看到“天空之眼”发生的事,几乎所有的兽人俘虏脸色瞬间发白。
“天刑,竟然是天刑!我们这么对待人类,那人类会怎么对待我们?”
下油锅炸,或者是架在火上慢慢烤,还是用刀活剐?兽人俘虏脑海中瞬间转过无数种残酷的刑罚来,顿时浑身都抖成了柔软的面条。
一名守备军军官上前行礼,狠声道:“萧大将军,姜城主,请把这些兽人交给卑职带领的审讯组,如果他们所受的痛苦哪怕比王铮少一星半点,卑职愿意承担所有罪责。”说完又恶狠狠地扫过了兽人俘虏的脸庞。
虽然绝大多数兽人听不懂大陆通用语,但是他们都轻易看懂了那名人类的眼里饱含着的深意,那就是凶狠和残暴。于是当即有几名兽人俘虏被吓晕,但是很快他们又醒了,因为没人会在自己脚踝都要被踩碎的压力下,还保持昏迷状态的。
姜莱想要同意,萧逸飞却是摇头道:“不用了。”
那守备军军官一愣,随即道:“是,那就让卑职学习一下左武卫的手段。”
吕学文上前笑嘻嘻地道:“萧大将军,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整个武国五百七十一大酷刑出来,让这么些兽人朋友都不枉来人世间走这么一趟。”
这次晕倒的兽人更多了,吕学文虽然没有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看,但是之前人类眼神凶狠,现在这个却是浑身都散发出一股令人害怕的杀气,如果之前那个人只是表面凶狠的话,眼前这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却是真正凶残到了骨子里。
萧逸飞却又是摇了摇头,说出一句虽然轻,却是石破天惊的话来:“把他们都放了吧。”
萧逸飞此话一出,顿时在城墙上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吕学文凑上前鼓着眼睛问道:“老大你说什么?是不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
“有外人在的时候请叫我萧大将军或者大人。”萧逸飞淡淡一笑,“你们都没有听错,我刚才是说要放了他们。”
“为什么?”吕学文大叫道,“这些兽人胆敢来攻打铁柳城,当真是不识好歹,死有余辜!我们为什么还要放他们走?看看他们现在是怎么对付我们的人!”
“什么时候我已经失去了你的信任?”萧逸飞转头看着吕学文,“让你不要杀俘,当真是屡教不改。”
对视五秒,吕学文当即败下阵来,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
边上姜莱上前道:“大人,话不是这么说,我倒是认为学文的话说的有道理。兽人野蛮、落后、凶残,和他们讲仁义道德是行不通的,那只会让他们认为我们人类软弱可欺。”
郭槐也道:“我同意姜城主的意见。对于凶狠的对手,我们只能比他们更凶,更狠,这样才会让他们感到害怕,最后才会向我们屈服。我对他们越好,他们就越会得寸进尺!”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们对兽人究竟有多少了解?”萧逸飞淡淡地道,“看到天空之眼中附近兽人将领的表情了吗?那不是如同野兽般的残忍和快意,而是对勇士的敬重和佩服。我在南北荒原游历过几年,兽人虽然智力不如人类,但他们比人类更憨厚,更豪爽,更重情义,更能明白是非曲直,他们并不是只知道杀戮的野蛮人。”
边上的人类都陷入了沉默,他们绝大多数都没有被萧逸飞说服,因为王铮还在前方不远处痛苦的挣扎,这让他们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再加上这几天发生的战斗,新仇旧恨让他们无法去选择宽容。之所以选择沉默,主要是因为萧逸飞实力最强,地位最高的缘故罢了。
萧逸飞转头用兽人语对着战战兢兢地兽人俘虏们道:“我们人类是文明的国度,绝不会像你们一样乱杀俘虏,现在我放你们走,但是如果你们再次被俘虏的话,就难逃被杀的命运,明白了吗?”
兽人仰着头长大了嘴,如同石像般呆住了。萧逸飞也不管他们,转头对吕唯晨道:“唯晨,你找些绳子,把这些俘虏吊下城墙。”
吕唯晨领命去了,不多时就找来了数十条长绳,将兽人俘虏一个个捆绑好,接着如糖葫芦般将他们一个个垂了下去。
兽人俘虏双脚踏入实地,这种逃脱了残酷刑罚的如释重负感觉,让他们忍不住热泪盈眶:即使在回大营途中被人类魔晶炮轰死,也总比被折磨死要好啊。
但是等他们跌跌撞撞地跑完这惊魂一千米,人类的攻击却始终没有出现,更是大喜过望,从绝望的谷底瞬即到达希望的高峰,他们不由兴高采烈,纷纷赞扬起人类的好处来,什么俘虏期间没有受到虐待啦,平时还能吃白米饭和肉块啦,没有从事繁重的苦役啦,听他们的话语,彷佛之前不是成为俘虏,而只不过是去铁柳城休闲享受了几天而已。
相比智力,兽人当真和人类相差极大,光是“察言观色”的本事就差了很多,他们叽里呱啦地说着,为自己的死里逃生而欣喜万分,竟然没有发现族长格怀的脸色已经笼罩了一层厚厚的寒霜。
忍了许久,发现这些俘虏非但没有收敛,反倒越说越来劲,格怀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一声怒喝:“这些懦夫不但被人类俘虏,还投降人类,被释放回只不过是为了动摇我军军心,实在是罪无可赦。护卫队!”
“在。”几百名孔武有力的兽人同时大声道。
“把这五百七十一名叛徒全部在阵前砍头。”
“是。”护卫队只无条件服从和执行族长的命令,根本不管命令是否合理。当即两人一组抓住之前逃回的兽人俘虏,再有另外一人一刀将俘虏的头颅砍了下来,顿时血如泉涌,一颗颗睁着难以置信的眼睛的头颅滚落在地。他们绝对没有想到人类释放了自己,却反而死在了自家人的屠刀之下。
片刻震惊之后,几名离的较远,可还没被护卫队抓到的兽人终于反应过来,几个人高声怒骂起来:“我们力战不支被俘,根本没有罪,为什么要杀我们?”
“人类没杀我们,还善待了我们,为什么回到自己人这里,反而要被砍头?!”
“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族长,给我一个理由!”
边上也有将领上前劝道:“族长,这些士兵虽然确实有替人类说话,扰乱军心的嫌疑,但是罪不至死,还请族长开恩啊!”
其他将领也是纷纷上前苦劝:“族长,这样做只怕会寒了所有将士们的心呐!”
另外有脑子转的比较快的兽人萨满道:“族长,这是人类一个恶毒的计谋。在明明看到我们在折磨他们的人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释放俘虏,这就反衬出我们的残暴不仁,以及他们的宽宏大量,无形中长了他们的士气,灭了我军的威风。族长,如果你现在杀了这些曾经投降的士兵,那我们的军心,可真的要乱了啊!”
听到这话,格怀才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一般,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凉了下来。他虽然实力高强,做事果断,但却是一个不太容易控制自身情绪的人,不然也不至于听到两个儿子战死的噩耗后,就会被奥特族兽人鼓动着来找人类报仇雪恨。
今天他先是被王铮耍了一通,又无法使这个看似弱小的人类屈服而怒火中烧,再想到这几天损兵折将,攻上城墙的日子遥遥无期,最后这些不开眼的俘虏又是如此动摇军心,终于让他心中压抑的怒火如火山般爆发了出来,下达了杀人的命令。
可惜他醒悟过来自己刚才犯了多大错误时,已经无法弥补了。因为护卫队只听从他一个人的命令,所以在他下达新的命令前,他们一直高效率地在砍着曾经同伴的脑袋。
而那些剩余的近两百名兽人俘虏看到虽然有人求情,但族长的思考时间太长,只怕命令没出自己的小命就要没了,在死亡的高压下,他们做出了一个异乎寻常、但是却非常又合情合理的举动,在旁边将领或明或暗的帮衬下,他们躲开了护卫队的抓捕,并转身向着人类阵营跑去。
这个举动更是让格怀勃然大怒,原本他就不是一个既不善于承认自己错误、又不善于改错的人,刚好不容易下了很大决心准备改正,没想到这些兽人竟然在两军对垒期间公然主动投敌!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羞辱,就是往他脸上不停地扇耳光,所以他毫不犹豫地下了另外一道命令,怒喝:“投矛手,给我杀死这帮卑鄙的胆小鬼。”
第两百五十九章 大阴谋
看到儿子一脸自信的模样,赵清山不解地问:“为什么?”
赵东海道:“因为根据可靠情报,萧逸飞与二王子走的很近,并数次拒绝了大王子的招揽,现在已经上了大王子的黑名单,而且我听说排名还挺靠前的。”
听了赵东海的话,赵清山的脸色没有丝毫好转:“那又如何?如果我们真的那么做,再被人捅上去,估计大王子即使感激我们帮他铲除了政敌,可想保护我们,他也是有心无力。”
“不要忘了萧逸飞的另外一个身份,武威侯的第三子。十几年前武威侯纵横天下,威加海内,结果功高震主,引起了大王的猜忌,结果被剥夺了实权。虽然这些年武威侯沉寂了下来,但是大王对他的戒备却是没有丝毫的放松,这点从萧家大公子萧品拙才情高绝,现在却依然只有一个空壳头衔就看出。
萧逸飞之所以能成为左武卫的副官,也只不过是因为大王子的报复。如果不是萧逸飞这次西征功劳实在太大,左武卫代理大将军的位置也轮不到他做。”
深吸一口气,赵东海一字一顿地道:“这样一个人,如果犯了错,大王肯定非常乐意看到。”
“可是这场战斗即使因此失败,也不能算是萧逸飞的罪……”
“罗织罪名的事情,自然有大王和大王子以及他们的心腹去做。也正因为要把所有屎盆子都扣到萧逸飞头上,所以我们才不会被上面追究。
也就是说,有了大王和大王子的支持,只要我们不要做的那么明目张胆,就没人敢来掀我们的遮羞布。”
到了最后,赵东海还总结了一句不是真理却胜似真理的话:“只要我们能够获得大王的支持,就是我们犯下滔天大罪,也没有人能杀得了我们。”
赵东海自信满满,自认掌握一切,但是赵清山明显没有被他的言语蛊惑,揉着太阳穴道:“话虽然这么说,可这件事实在干系太大,那萧逸飞年纪轻轻就能做到左武卫大将军的位置,肯定智慧超群,聪明无比。如果被他察觉,我们赵家可就彻彻底底地全完了!难道就真的没有双赢的机会吗?我们再没有和解的可能了吗?哎,这几天我都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我勤勤恳恳,奋斗一生,想不到老来还要担惊受怕,承受这样的折磨!”
“父亲,这几天我也很紧张,但有些事是我们不得不做的。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地,我会愿意放弃在铁柳城横行霸道的美好日子,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来做这种事吗?”赵东海站起,苦口婆心地劝解道,“父亲大人,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我们什么也不做,等林拷族退去,你认为萧逸飞和姜莱会放过我们吗?不,他们一定揪着我们私通敌人的辫子不放,一直把我们踩到万劫不复为止。与其静坐待死,不如放手一搏,如果我们成功了,说不定还能够凭借这件事青云直上,赵家将不再局限于一个铁柳城;失败了,也只不过就是那个结局而已。”
赵清山无力地摆摆手道:“这些事情我已经有心无力,如果这次我们真能渡过这场大难,以后赵家的掌门人就由你来做吧。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上几年安稳日子。”
赵东海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用满是豪情壮志的声音道:“父亲,别担心,这件事万无一失,我们一定会成功的。赵家,会牢牢把握这次机会,彻底走向辉煌。”
无疑,赵东海是一个充满自信的人,而且他也有自信的本钱,他确实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认准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靠山,如果他真能杀了萧逸飞,或许赵家真的能够绝处逢生并迎来发展的契机,可惜他的对手是萧逸飞。而萧逸飞不但对赵东海的计划了如指掌,甚至可以说是在萧逸飞看似无意的步步紧逼下,赵府才会彻底下定决心,拼死一搏。
明明成为了一颗完全被人摆布的棋子,赵东海却依然天真地做着光耀门楣的美梦,这实在是一种不折不扣的讽刺。
赵府的占地面积比雄伟的城主府还大一倍,府内居住人数足有千余人,每天进进出出的人非常多,李贞吉毫无疑问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位。
老实、忠厚、木讷,这就是李贞吉给人的第一印象,他只不过是赵府的低等下人,平时勤勉做事,低调做人,宛如大海中一朵不起眼的小浪花。这种人在赵府就是失踪一年,都未必会被人发现。
可是在新纪元一零一七年六月二十五日晚,从他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