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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曾经曰过:自作孽,不可活!
柿子同学,乃也可以歇口气了。
皮埃斯:本长篇废话连篇无数YY并拖死人不偿命的故事,将于第九十九章结束(米错,就是滴狗十狗… …),
九九为盈,俺十分心水这个数字,所以,童鞋们,开始倒计时吧。。。。
让俺知道你们与俺同在!
阿门。
☆、迷雾尽,现生机
风羲和扑倒在地;因着穴道被制;身体僵直着;一动不动。他伏在地上,双目此刻已经溃烂;啪嗒啪嗒;眸中鲜血涌出,砸在地面上,伴着他急促的喘鸣,声声刺耳。
我跌坐在古原怀中,望着已经没了大半条命的风羲和,心头竟然一丝报复过后的快感也无。
古原因他失去一世光明;姬氏一族更是因他遭受灭顶之灾,几乎灭族!十几年来,我身边发生的每一件灾难;几乎全部是他的杰作!
见他终于遭了报应,我却为何竟额头汗涔涔,手脚冰冷?脱臼的手腕针刺般疼痛,指尖也抑制不住剧烈的抖动。
或许只是因为第一次见加了料的午夜幽昙竟是如此霸道,有些意外?
精致的纱帐内已然安静了许久,我望着轻轻舞动的纱幕,心底愈发冷了。
手腕上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猛的将我的思绪拉回。
“你且动一动手腕,可还疼?”
古原将我的手腕擎在掌心中,缓缓揉捏。修长的手指搭在腕间少许用力,便将我脱臼的手腕重新正回位置。刺痛在逐渐减轻,我却有些心不在焉。
“倾城一色……好个霸道的‘倾城一色’!”
云慕裳尸体上的午夜幽昙加上风古原袖中的天蚕虫瘘,二者合二为一便是温有道秘制出的另一种毒物——倾城一色。
——午夜幽昙毒性缠绵,症状犹若得了疮毒般,缓慢而蚀骨——而加了天蚕虫瘘后,便会将毒性凝于一处爆发,最薄弱的地方便会禁不住毒性的腐蚀,最先显出溃烂的毒状。然而可怕的是看不到的地方——随着筋脉的运行,溃烂至大脉要穴,自然药石罔效。
也端的是风羲和过分轻忽毒物的霸道,才会任由我们东拉西扯,拖延时间。
这便是我同温有道的默契——
出凉州之前,温有道奔赴巴州,将他一直以来研究的新毒带来冀州。
以少胜多,面对广泽重兵,倾城一色,是我最后的杀手锏!
温氏兄弟来自蛮荒滇西白蛮,鲜有人知晓。他们自小与毒物为伍,对毒物深有研究。只是,兄长有道善制毒用毒,而弟弟有方性格温和,医者之心,善解毒,却不齿用毒,对我的计划更是极力反对。
倾城一色的血腥——舅公,我真没撒谎……晚儿,的确不是好人。
我径自胡思乱想,恍惚间已经有几人冲进了大殿。
“院长!”
“爷——”
几声熟悉的呼喊后,红衣一闪——却是姒源第一个冲了进来。
他依旧是那一脸杀千刀的坏笑,眼中似是闪过一丝不及掩去的担忧,“我们在外面卖力气,你却在这里好生悠闲。”他语气倏地一顿,眸光一滞,“你腿受伤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手上一紧,古原皱紧眉,向我侧过脸庞,一脸质问。我慌忙反握着他的手,不去理会姒源的小题大做,故意将口气放轻松:“不妨事,是我的金针罢了——就是麻药比较麻烦,我这会儿倒是连疼都觉不出来了。”
话语间,温有方已经奔进内殿,我故意无视姒源伸出的手,扶着有方的手臂站了起来,随即反手去拉古原。有方犹豫了片刻便绕过姒源蹲□,小心为我处理伤口。
风古原依旧踞坐在地,他顺着我的手劲直了直身子,眉间却忽的抖了抖,勾起一连串的咳嗽,随即便放开了我的手。
“咳咳……晚儿你……咳咳……叫……梅雪进来。”
我一条腿麻木的毫无知觉,一只手刚刚从脱臼中恢复,另一只手再拉着他着实有些困难。
梅雪此刻却已经近身上前,看见古原的半身的鲜血窒了须臾,随即俯身将他扶了起来,意欲扶他至另一旁的瓷凳坐下。风古原双腿却仿佛重逾千斤,竟是一步都迈不出去。
“你……还撑得住么?”我亦是迈不出一步,徒然担心着他,却不能上前。
风古原嘴角轻轻勾了勾,狼狈地靠在梅雪肩头低声咳嗽,和神色间的轻松极不相符。
“我们此番是因为出其不意才赢得先机……咳咳咳咳……冀州辎重皆在城东,距此处不过尚有些许路程,但敌众我寡,恐有变,我们须得立刻离开这里。”
他雪白的衣襟,已经变作了干涸的暗红色,唯余锁骨处的伤口仍是湿漉漉的。他抬起头,神态自若,几句话亦是从容,仿佛无知无痛,那汩汩鲜血也不是他的。
“今晨我从西城来时探听得从昨夜,四城门已经关闭……而我们城外接应皆在东门处,如此一来,不是正好被重兵堵截?”
姒源袖手旁立,不赞同的出声,“擒贼擒王,如今贼王在我们手里,还有什么可顾虑的?”他斜睨了古原一眼,视线中的嘲讽,引得梅雪投去凛冽的一瞥。
古原嘴角含着冷冷的笑,“冀州皇城内暗藏五百御林军,外城三千先锋营,军纪严明,从来直接听命于他——如今四城关闭城门,若内城御林军倾城出动……前日五十门神武大炮和五百连弩自庸和调回,此刻便藏匿在东城。以他的心思,自是已经布置好天罗地网等我们撞进去……”
救护队不过一百余人,随梅雪潜入城中的人也不过十来个人……之前只想到暗度陈仓,不便引人注意,如今却陷入敌众我寡的局面。
如何能用血肉之躯去抵挡大炮?
我心头一沉,直视姒源,他愣了愣,随即偏过头去。
东城是下风口,这也是我们让援兵城守在东城门外的原因。本想依据地势,用倾城一色的药力控制整个冀州城,姒源却明显未曾发现东城驻兵。如今看来竟是我们将自己逼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我只手扶额,忽然觉着窒闷无比。
“城东那片无人管的棚户,辎重过去,岂不是祸害百姓?”我咬着唇,有些底气不足,毕竟我下手并不弱于他们。一旁风羲和的惨状还在眼前,此物若散布全城……该是怎样一幅修罗场景?我用力按着额角……太阳穴突突跳的厉害,脑子里面拧成一团,已经无法思考。
“内城兵卫不足为惧,我们已经动了手脚。只是外城……还需要些时间。”
古原嘴角弧度更深,“晚儿,倘若你有一百门大炮在城东伏击不知何时会出现的人马,另余五百只连弩,你会如何安排?”他低低咳嗽着,压低了声音,“贫民棚户,多数随意而建,杂乱无章,街不成街,巷无可为巷……”
“虽然东城萧索利于隐匿辎重,可百门铁炮也是不小的阵仗,倘若不将那里夷为平地……”我疑惑的望向一脸讳莫如深的风古原,“难道竟然是游击战术?”
推着大炮打游击?这未免太过荒唐!
“你刚刚说,还有五百连弩?”我忽然想起风古礼大张旗鼓的搜寻古原,想起他怀揣着那铁索和积翠阁园门钥匙遍布天下寻找亲弟的热切……这些,转移视线的作为,似是风羲和最擅长的。
“五十只连弩,顷刻间便可取百人性命,遑论五百只?铁炮怕是连炮弹都可以省去了!”
姒源挑起眉,面上闪过恍然,他再一次望向风古原,眼中闪过一丝不能言明的颜色。
姒源也是聪明人,稍作提示便已经完全明白。我们要提防的并非看似最有威胁的大炮,而是那些会从各处无声掠出的冷箭。
“那我们岂非处于被动挨打的处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东去便是送死,西退又……”温有方满面懊恼,捶胸顿足,“何必白白作孽……”
我扯住有方的袖子,打断他继续自我控诉,“如今战乱,冀州近日为作态收了不少流民,他们日间在城中谋生,大部分都以城东棚户为居,我们只需各自乔装混入便可,如今想来,幸好人数不多,救护队的人自有自保的屏障,大夫的幌子倒也方便了来去。”
思路已然清晰,心底焦虑依然未消,仿佛自方才开始,我便有些掩饰不住底气不足的心虚,“无论结果如何,午时之前我们必须自东门离开!”
冀州数北地,天寒,自腊月起,西北风便甚是猛烈,那些散下的倾城一色为晶状,辰时便会风化成粉,届时顺风而下,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散至城东,我们则必须在那之前离开。
姒源凝视了我半晌,继而转向风古原身边的一言不发的梅雪。
“不知这探查连弩的重任却该由哪个来做?”
古原向姒源的方向偏过头,一字一顿:“那就有劳太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就是掩饰,于是俺就不解释了。。。。。
不定期更新中。。。。。。
能写就写,能更就更,我连做梦都梦见我终于完结了。。。。T^T
☆、迫在眉睫
我们的行动并不顺利。
姒源带了几名随从;只身先行;余下的一百多人;虽然不顶用,聚在一起;在人群中却相当的显眼——何况其中还有我这个伤病员和风古原那个重伤病员。
有方将古原的锁骨正骨定位;将伤口仔细做了处理,我同梅雪也将他浸血的袍子换了去,并将另一边锁骨上的铁链藏在衣襟之下。为了不太引人注意,梅雪准备了一架简陋的马车,将我们两个安置在车内,然后将人员分散去,只留了包括有方在内的两个人,护送着马车向城东缓缓而行。
为躲避城中官兵;梅雪驾车在城中绕了好大一个弯子,待到接近城东棚户,已经耗去了两个多时辰。
马车虽简陋,里面却甚是宽敞,梅雪细心,在马车内铺了厚厚的棉褥,古原靠阖目靠坐着,随着马车颠簸,倒也不至于触动了伤处。
我靠在他身侧,审视了一番自己腿上的伤处,虽然中了麻药不痛不痒,但是剂量太大,整条腿都麻木了,这药效只怕要再挨几个时辰才能过去。
忽然车身猛一震动,若非被古原紧紧拉住,我险些跌出车去,却还未来及出声,马车外已经响起一声疾喝。
“什么人?还不停下马车!”
我心底一沉,前方梅雪的马鞭声已经一声急过一声。车中的晃动愈发厉害,车后的一串马蹄声急,呼喝之声却始终紧紧吊在后面,不曾远离。
忽然破空声响,古原用力揽过我,顺势向前扑倒,一只羽箭穿透车壁,“咚”的一声扎在了车门一角。须臾,又是一声破空,这一回车窗处被射掉一个角。
“你怎样?”见他又是一阵猛咳,我慌忙审视他身前的伤处,那铁链子已经从衣襟滑落出来,落在车板上,哗啦作响,直忍不住气急败坏,“大街上竟然随意射杀,来人也太妄为了!”
马车本就跑不过马匹,在这逼仄拥挤的城东棚户地,更加不及对方腾挪自如。本以为街市上对方可以略顾忌些,哪知来人竟是个混不吝的角色!
风古原止住了咳嗽,摸到胸前的铁链,将它向衣襟内掖了掖,沉声开口。
“停车。”
“你要做什么?”我大惊,用力握着他的手。
梅雪却已经听到吩咐,“吁——”的一声,勒住了缰绳。
我几乎捶胸顿足,有方也是一副不知所措。梅雪向来以他家爷为马首是瞻,自然惟命是从。
“你要作甚?”
只见风古原挣扎着坐起身来,握着我的手轻轻捏了捏,算是安慰,遂又向前探出手,扶住了车门,喘着气,低声吩咐。
“你不要出声。”
说话间,已有五六骑人将马车团团围住,其中一人声若洪钟。
“鬼鬼祟祟的,你们是什么人?”
古原微微掀开车帘一角,侧身将我隐在身后,我只觉手上猛的一紧然后又被他用力向身后推开。我拧起眉,向车帘后隐住了身形。
“我几年未归,不想轻骑营的人竟已经嚣张至此。”
风古原半隐在帘后,语气淡淡的,却架子十足。
车外那声音显然噎住了,半晌才犹豫的询问:“车中的,莫……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