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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雨,我们走吧,别打扰他们了。”凌雨搂着我的肩膀出了医务室。
平时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凌雨总是逗着我玩,但是今天很沉默,看来他的心情很不好,我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什么让他不高兴了,只好跟在他后面快块地走。
我一面走,还沉浸在雅黎刚讲的故事里。我为故事里的兄妹恋感动,或许,世俗的桎梏可以束缚住一颗年轻自由张扬的心,可是它却束缚不住一份神圣纯洁美丽的爱。
“维雨,”凌雨突然转过身来叫我。
“什么?”我陷进刚才的故事里,愣愣的答应了一声。
“我希望你不是我妹妹。”
你说什么?我不由得惊了,我不明白我又做错了什么。“你嫌弃我了?”
徐子穆约我和他一起去参加他的朋友聚会,所以这个星期天我起得格外早,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我希望见到他的时候我可以漂亮一点,再漂亮一点,谁说学到用时方恨少,其实最到用时方恨少的是美丽。
我对着镜子不厌其烦的梳头发,凌雨站在我身后,笑着说:“女为悦己者容,这里有没有悦你的人,你在这里臭美什么?”
我也给他一个不置可否的微笑:“你怎么就知道没有悦我的人呢?”
正说着,门铃就响了,凌雨过去开门,紧接着就响起凌雨极不友善的声音:“徐子小木穆穆,你来我们家干什么?”哎,凌雨这个人啊,一点都没风度。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徐子穆说得也毫不客气。
我急急忙忙的跑出来阻止他们战争升级。
我看见凌雨一直把徐子穆挡在门外不肯让他进来。
“哥,你快让他进来啊。”
凌雨一转身正好看见我换的新发型,他十分不满意:“你的头怎么弄成这样了?”
“这不是挺好的嘛。”我小声嘀咕着。
凌雨余怒未消:“你看看你,像谁呀?”
“那当然是像我喽。”徐子穆接过话茬。
“徐子穆,我早就看不惯你了,三个月,你小子已经换了8次发型了;维雨,你要看好他,小心他四处招蜂引蝶。”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徐子穆不屑地说。
“我现在要和维雨去约会,董凌雨,我记得你说过,不会再干涉我和维雨的事,你还记得吗?”
“我又不是没事情做,谁想管你们的闲事。”凌雨满不在乎的说。
“那最好了。”说完徐子穆板着我的肩膀走出了家门。
路上,徐子穆忍不住像我抱怨“维雨,你有没有发现,你个对我总是那么小气。”
“你不能这么说他,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哥啊。”
“我有时候在想幸亏他是你哥,而不是我的情敌。”
正说着,徐子穆领着我进了一家酒吧。我们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包间,里面已经有很多和我年龄相当的男孩女孩了,我第一次面对徐子穆这么多朋友,一定不能给他丢人。
不过徐子穆的朋友非常热情,第一次见面,就亲切地和我打招呼。有一个女孩让人感觉尤为亲切,跟人自来熟,她拉着我,让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她第一次看见我,就拉着我的手和我讲话:“我早就听徐子穆说过你。”
“是吗?”
“听说你哥是董凌雨,真的吗?”
“是啊。”
“你能不能介绍我们认识啊?”
“好,没问题。”怎么问题总是在围绕凌雨啊?郁闷!
“我觉得你哥这人特虚伪。”
“啊?啊?为什么?”
但恨为兄妹(3)
“有一次,我和我的朋友们在学校门口看到他,我们叫他帅哥,他居然都不理我们.
“为什么不理你们。”我拿起桌上加了冰的红酒,喝了一口。
“我问他为什么不理我们,他笑着说他不是帅哥,你说他多虚伪。”
“呵呵,虚伪,虚伪,果真虚伪。”我笑着附和着。
“我的朋友也很想认识认识董凌雨,我打电话叫她们过来,怎么样。”
老实说,我一点都不希望凌雨和这些奇奇怪怪的认识,但是我却点头说好。
“董维雨,你能把那个红色的书包地给我嘛,那里有我的手机。”
离我最近的沙发上,横七竖八的放着好些个书包。我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书包,迟疑着。
她以为我没有听到她讲话,又对我说:“把那个红色的书包拿给我好吗?”
老天呐,你这不是难为我吗?那么多的书包,我那里分辨得出那个才是红色,说有的颜色,在我眼里,只有3种颜色——灰黑白。
“你自己来拿吧?”我推托着。
“我这里不方便出来,你递给我就好了。”我看看她四面都坐了人,要她庞大的身体挤出来确实有点难为她。而她的书包就在我唾手可及的地方。
正在和朋友们聊天的徐子穆看见这一幕,他不明白一向乐于助人的我,怎么却不肯帮她朋友的小忙,于是不悦得对我说:“维雨,你怎么了?帮她拿过来啊,这对你来说不是顺手的事吗?”
我的内心挣扎着,我不想让人知道我董维雨分不清颜色,我手足无措的看着徐子穆,最后我把心一横,算了,豁出去了,随便拿一个书包递给她算了,说不定还有拿对的可能,我的手在各式各样的包包上徘徊着,摸摸这个,有碰碰那个。
“就是那边那个红色的,谢谢,快点。”天啊,她又开始催我了。
被她这么一催,我也有点心急了,随便拿了一个我看得最顺眼的书包递给她。
看来老天还是没有太眷顾我,我挑来挑去,还是没有挑对。
她吃惊的看着我递给她的书包,开始大嚷大叫:“我说的是红色,不是深蓝色,大姐你没有听清楚吗?”
最担心的事还发生了,我手足无措的低着头,心里默默祈祷着上帝要她赶紧闭嘴,不过上帝实在太忙了,哪里有心思管我的这点破事。
她用比刚才还要大十倍的的声音对我说:“你,你不会是色盲吧?”
被她这么一喊,包房里所有的人都停下自己事情,把目光聚集在我身上,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
“我,我……我不是……色盲。”我结结巴巴的忙着否认。
我比色盲更糟糕,不管怎么说,色盲最起码还可以看到颜色,而我除了黑、白、灰以外再也无法欣赏到任何颜色。
我再这么结结巴巴的一申辩,所有的人对我是色盲的事实坚信不疑。
底下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哇,这是真的吗? 真的是色盲吗?”
“色盲的感觉会不会很爽啊,有没有把邮局当消防局呀。”一个长相就很八婆的女人对这个事情非常感兴趣。
徐子穆的一个朋友悄悄地问他男朋友:“徐子穆的女朋友真的是色盲啊?他以前知不知道?
徐子穆的脸上有些不自在,那个男孩狠狠地蹬了他女朋友一眼。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他的那位朋友自知没趣,乖乖的闭嘴了。
“都给我闭嘴,谁也不许再说了。”徐子穆生起气来。
嘈杂的声音立即消失了,一瞬间空气像凝结了一般,安静得吓人。
他们的话让我无地自容,我的秘密就这样别无情的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我心里痛苦的抱怨着,为什么要让我如此特殊如此与众不同,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愿意接受我看不到颜色这个事实。
我再也无法忍受别人的耻笑了, 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赶紧逃离这里。我疯了一样的冲出门去,徐子穆这是回过神来,拦住了我。
“我,我要回家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我送你吧。”
“不用了。”
“一定要回家吗?我送你。”
“我说了,不用了,你听见没有?我是色盲,你觉得很好笑吧?”
“为什么要这么想?”
我狠狠地推开他,向门外跑去, 我一路飞快的跑着,我听得到风从我身边过的声音,此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回家,我要回到凌雨身边,哥哥在我心中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堡,不管发生任何事,只要有他在身边,我就可以远离任何危险。
我一脸惨相的站在凌雨面前。凌雨看到我这幅景象,倒是吓得不轻:“你这是怎么了?”
在他面前我不用估计形象,我也不在乎他会笑话我,我一直死撑着的眼泪,看到了自己人,也一下子泄了劲,似无惮忌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不再强忍着了,纵情的发泄着泪水。
看着我这幅样子,凌雨变得更加手忙脚乱:“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你能不能先别哭?”
但恨为兄妹(4)
“我……我……5555555”我仍然沉浸在刚才的痛苦中不能自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凌雨看着我哭泣,也不哄,也不劝,只是不停的拿纸给我擦脸上的眼泪和鼻涕,他让我尽情的发泄,等我发泄完了,我把刚才的事断断续续的讲给他听。我越加越觉得自己委屈,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做到的事而我却偏偏不能。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讨厌过我的眼睛。
“别这么说,你的眼睛真得很美丽,向小鹿的眼睛一样美丽。”凌雨如望情人一般的看着我。
“可是,别人也会像你一样想吗?徐子穆,他会这么想吗,他会不会因此讨厌我?”
“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他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
“可是我在乎。”我不想别人像傻瓜一样笑我,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
“你真得那么在乎?”凌雨的眼睛里好像笼罩了一层雾气。
“如果可以看到色彩,我愿意折损一半的寿命。”在我看来,只有能看到有色彩的世界,才是不妄活一世的理由。
“如果能让维雨看到色彩,我愿意倾尽我的所有。”凌雨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可眉宇之间,却异常严肃。
“哥,徐子穆会不会因此看不起我,他再也不会喜欢我了?是吗?”我又问。
“他不喜欢你,还有我。”
从小到大,因为这双奇怪的眼睛,我受到了太多的侮辱和嘲笑,这让变得敏感又自卑,我甚至担心它会影响我的爱情:〃 会不会因为我的眼睛没有人愿意要我,我怕没有人回娶我。”
“如果没有人肯要你,我就娶你。”他对我许下一个诺言。
听了凌雨的话,我的感动无以复加,心也一下子变得柔软了,就像是小时候在一起睡觉时,他的脸轻轻贴在我脸上的感觉。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无论小时候还是现在,他永远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陪着我,这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为什么这么问?”凌雨愣了愣。
周围的一切都没了声音,安静的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或许,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要还上。” 他的嘴角上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老天,那你上辈子造了么冤孽啊?摊上我这么个妹妹。”说完,我和凌雨都笑了。
这时候门铃又响了,我赶紧擦了擦自己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对要去开门的凌雨说:“如果是徐子穆,就告诉她我不在,我一点也不想见他,我不知道对他说什么。”
“我怕那小子不好骗。”凌雨有点为难。
“不好骗也要拿下。”
“知道了。” 凌雨捏了捏我的脸,走过去开门。
“你怎么又来了?”凌雨不耐烦地说。
“维雨呢?她在哪?”
“徐子穆,你烦不烦啊?维雨她没在家。”
“你少骗我。”
“她就算在家也不想见你。”
“你让开,我找她有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劝呢?她真的不想见你。”
“我真的要话要对维雨说,麻烦你叫她出来。”
“老实说,这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替你叫她出来?”凌雨懒洋洋的说。
“你给我让开。”
“我要是不让开呢?”凌雨挑衅似地说。
“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然后我就听见凌雨惨痛的叫声,那撕心裂肺的叫声,摧痛了我的心肝。我握在手里的玻璃杯,应声而落,被摔得粉碎。
我不顾一切的冲向门口,凌雨躺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
“哥,你怎么了,你那里痛?”
凌雨痛得不能说一句话,冷汗不停的从他头上涔涔流下。
“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凌雨还没有流泪,我的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流了满面。
“徐子穆,你对我哥做了什么?”我对他怒目而视。
“我没怎么样他呀?”他好像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你没有怎么样?没有怎么样我哥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