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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这一点令人想起“原点”,似乎所有的高维生物都有类似的性质。
从周神通的描述来看,鸟之面相是一个戴着鸟头面具的存在,或许还有黑斗篷之类的装饰,看上去就像是中世纪霍乱流行时的医生,戴着鸟一般的面具,通常认为这种面具有着隔绝有毒空气或者说病菌的作用,然而单从外表上来看,实在是相当哥特风格。
以苏荆的理解,鸟之面相的存在似乎超乎神魔领域之外,即使是以路德维希这种掌控了一切物质结构的顶级神魔之力,也侦测不到鸟之面相的具体位置,它似乎游离于神魔们的领域之外。有趣的是,凡人反而能用肉眼一眼看见古怪的鸟之面相,据说超越者的化身曾经多次在城市中被报告出现。
而路德维希·歌德用来寻找鸟之面相的路径,是通过和孟神机合作,帮助现在这个国家的著名科学家,巴贝奇爵士,研究有些超越了时代的差分机,一种原始的计算机,来帮助寻找鸟之面相。这个世界的历史稍微有些扭曲,伦敦已经进入了在黄铜计算机帮助下的工业大革命,差分机计算中心就矗立在城中,如同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在冒着滚滚浓烟的金字塔内,以公里计的齿轮、连杆、打孔纸带正在吞吐、计算大量的数据,而其中一个重要的项目就是对于首都人民的监视。
在这个巨大的怪兽中,拥有着几乎所有伦敦居民的数据,包括他们的身高体重、外貌特征、乃至于性格品行与各种各样的行动事物,数学家和科学家,以拜伦首相的女儿,著名的埃达·拜伦为首,正在进行某种社会数据的大实验,据说皇家科学会的大师们正在研制一种更新的计算系统,足以负荷更复杂、更精密的计算,在不停的迭代中,这个时代的原始计算机早就已经不堪重负,然而在这数据的中心中,某种原始的智能,非常原始,但是已经开始运作的智能,正在逐渐崛起。
如果把社会的各中现象、运作机理量化成能够计算的数据,那么它的演化就能够被计算出来。这种计算量非常巨大,而且对于社会来说或许短期内并无益处。然而现在正是工业激进党们一手遮天的时代,在保守党的领袖,战争英雄,击败了拿破仑的威灵顿公爵在一次爆炸中被暗杀之后,成为英国首相的拜伦就获得了无比尊崇的声望。
而这位诗人兼政治家的女儿更是拥有着无与伦比的科学头脑,被所有科学研究者们称为“差分机女王”,在数学和计算方面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而她与差分机的创造者,巴贝奇爵士的合作,更是令英国的科技与生产力重新成为了全世界的第一龙头,不光是在欧洲,而是全世界。
差分机带来的科技进程令欧洲的面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生产力的大幅提高令商品价格下降,工业流水线制造的商品出现在大街小巷,而这一切带来的是这个时代对于科技的顶礼膜拜,科学家的地位甚至超越了贵族,人们追赶着科学的潮流与时髦,各种形式与结构的差分机被应用到了各个方面,就连警察局也有了自己配备的差分机。
而差分机计算速度的前进似乎永远也赶不上计算量要求的增长,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条公理。如果说计算速度的提升是做乘法,那么计算需求的增长就是在做平方。机时的宝贵性无可比拟,每时每刻都有事务需要计算、查询。而古老的动力驱动与齿轮连杆,为这座英国的都城带来的是大量的环境污染,头顶的黑云和河道里的污水,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人们时代进步的代价。
出于显而易见的原因,奇异事物控制/收容/保护皇家基金会的临时总部就在差分机中心。
“我们下个月就得搬出去。”
作为最早期的SCP基金会雏形,他们现在拥有的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几名被聘用的事务员还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任务是什么,然而这个小小的,甚至连门牌都没有的小办公室却拥有令人惊羡的资源,他们的差分机使用权是第一序列,简单地说,当他们有计算需要的时候,任何人都要给他们让路。
当然,管事的人并非这些只是处理一些简单事务的人,真正的负责人今天下午才风尘仆仆地赶到这间小办公室。在进入之前,她还得经过几次除尘和消毒,差分机的巨型和计算量令环境的整洁与无尘成为了第一需求,内部人员们不得抽烟,不得制造任何碎屑,甚至连食用的面包都是特制的,以避免“面包屑危机”,这个有点可笑的名字在操作员那里可是恐怖至极的大危机。而“将整个差分机清理一遍”更是如同精卫填海一般的不可能任务。
埃达·拜伦,这个时代科学家们的领袖,正疲惫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她的保镖安静地随侍在房间的角落里。
“所以这个……奇异事物控制/收容/保护皇家基金会,到底是做什么的?能不能再说一遍?”
拜伦首相的女儿用细长的手指翻阅着文件,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灌了一口白兰地,叹息道:“看来又是个麻烦事。”
第761章寻找目标
时间是1855年8月30日。这里是霍斯费雷街的碎石柏油路,纵横交错的电报线上停满了鸽子。在布满白色鸽粪的地面上,停着一辆小而精致的马车。图像记录来自刑事人体测量学分部的赫尔库普相机。一位三十岁左右的贵族女性一脸忧愁地站在马车前,在她身后则是一位一脸冷漠的便装中年男子。
贵族女性正在注视着一位东方血统的青年男性,这位男性身着黑灰色相间的条纹衬衫和细瘦的黑色裤子,略宽的腰带上有着金属的狮子钩扣,戴着一顶格子猎鹿帽,说话的同时正在注视着照相机所在的方位。他正在撑开一件灰色的雨伞,而在他身后,身量较矮的东方女性正握着一柄杖端镶嵌着银饰的臼终龋馕慌阅抗馊窭碜拍行苑埃咨乃砍癯囊律媳鹱乓幻兑卣拢髯翱愕目憬啪砥鹆艘桓瘢冻鱿耸莸慕捧住�
他们是埃达·拜伦、埃比尼泽·弗雷泽、苏荆、路梦瑶。
差分机计算中心,正式名中央统计局总部大楼,坐落在政府机关集中的威斯敏斯特区的核心地带。金字塔般的外形上布满了高高的烟囱,到处都是不停旋转的排气扇,纵横交错的粗大电报线如同血管一样攀附蔓延在石灰岩的外壳上,电线沿着管道和悬臂延伸,通过上百根线杆分流出去。
“有人在监视我们。”站在统计局总部的正门口,苏荆盯着对面大楼的楼顶说。
“你说什么?喔,我知道了,是他们。”英国首相的女儿心烦意乱地摆了摆手,“我们不管走到那里都无法摆脱他们。学着忽视他们就行……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能够感觉到他们吗?”
苏荆把雨伞撑起来,为路梦瑶挡住一坨落下的鸟粪。
“我的感觉比较敏锐。”苏荆从容地说。
“那些是英国的警察部门或者类似的结构组织,他们或许认为有责任监督这里的任何事。他们自以为自己正在为国家负责,然而真正的主宰……”拜伦微微打了个寒颤,就像是感到有些冷。她苍白的面颊上透出两团红晕,苏荆能够闻到她口中轻微的酒气。
“所以,歌德阁下这个……皇家基金会,需要使用我的权势与才能。真有意思。他们居然会想到我。”埃达·拜伦与普通的贵族女性不同,她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人,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富有才华的女性科学家,在底层人民中经常会有一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出现,例如她不检点的野史,以及流连于赌博场所的劣迹。有人说她在寻找一个“点金模”,一种能够在赌博中计算出超过庄家胜率的计算程序。而为了这东西,她不停出没于赌场,乃至于将自己的私人财产挥霍一空。
也正是因为这种情况,对于路德维希·歌德开出的高昂薪酬,并承诺为她支付高筑的债台,她无力拒绝。首相的女儿更需要体面和排场,即使她讨厌这些所谓的体面。
“我和歌德阁下,以及孟神机阁下有着良好的友谊,所以我承诺将为基金会工作。特别是两位阁下替我解决了几个算法上的问题,让我们能够在几个月内改进现有的计算机,使工作效率能够得到几十倍的提升——请问你们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歌德阁下声称他们是一个全球性的科学家组织,然而我以前却从未听过你们的存在。”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秘密,拜伦小姐。”苏荆轻飘飘地试图含糊过去。
“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秘密,然而你们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解决了皇家学会的精英研究了十几年的问题。而我们……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掌握着科学最前沿的学会了。”拜伦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咳嗽了两声。
“这个世界很大。”苏荆再度看向对面的屋顶,刚才那种窥伺的感觉现在已经消失了。
“或许我不该多问。”女科学家忧郁地用一块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伦敦城的臭气在热量的蒸发下已经蒸腾到了极限,哪怕是在政府办公地点的中枢所在也闻得到臭气,“哪怕你们是地狱来的魔鬼,现在的局势也不容得我们错过机会。你想要找的人,也就是这份’Scp…001‘上的东西,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们了。”
苏荆接过她手中的报告,拜伦的手指尖上还有苯胺墨水留下的紫色痕迹,这是差分机操作员的通病。他注意到这位天之骄女的面容有些苍老而憔悴,明明生理年龄只有三十岁,但是看上去却比同龄女人要更衰朽,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思考,以及对药物和酒精的依赖似乎拖垮了她的身体,让她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
“下次再会。”苏荆弯腰向她致意,“这个基金会的工作事务将越来越多,您也会发挥出更重要的作用。”
“呵,我就知道这份聘约没安好心。”首相的女儿登上马车,而那个面无表情的保镖则坐在前面,让马车夫驾着车离开了。
苏荆用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翻文件,用了大概五分钟才看完。他把文件转交给看上去无所事事的路梦瑶,然后牵着她的手去找一个宾馆住。
这时代的宾馆倒是没什么优良的环境,然而空位倒是很多。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些天伦敦的污染实在太过严重,大多数有钱有地位的人都逃离城市,前往郊区避难去了,留在城里的人都是没那么有钱,只能继续留在城市里讨生活的人。这个时候的医疗知识还很落后,苏荆实在有些受不了,直接用钱打发侍应去买了一些白醋来,在走廊里煮着。
为了降温,房间里放着冰。路梦瑶坐在冰桶旁边,那份文件就摆在她膝盖上,已经看完的魔法学者正在沉思,并非是以往那种能够快速得出答案的思考,她现在的表情看上去很奇怪,不像是在解决问题,反而像是在做两难的选择题,正在犹豫与踌躇。
“怎么了?”
苏荆解开自己的两颗扣子,坐在床沿,开始为她按摩腿脚。高跟鞋下的脚掌精致而白腻,苏荆仔细地替她修剪指甲,而路梦瑶则仰起头依靠在椅背上。
“荆。”
“嗯?”
“如果我坑害你一次,你会生气么?”
“分好几种情况吧。”
“比较严重的情况。”
“举个例子。”
“……”
“好吧。如果我是你的话,要坑人,绝对不会事先跟他说’啊,我要坑你了‘。坑人是一种艺术,需要你在咬他一口前不露一丝声色,甚至就连咬完他之后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让他以为你一直和他站在同一阵线,自始至终地信任你,认为一切都只是偶然的结果。”
路梦瑶不置可否地闭起眼睛,等苏荆将两只脚都按摩完毕之后,才轻声道:“脖子和肩膀有点不舒服,你来按一下。”
“好的,马上就来。”苏荆洗了洗手,用毛巾将她的脚擦干净,然后再转到她的背后,细长而有力的手指上渗出一些油脂,他把她的衣扣解下两颗,把衣领褪下去,露出线条优雅的骨骼线条。路梦瑶的皮肤就像是高级的丝绸一样柔软,不松不紧地绷在骨骼上,苏荆的手指触碰到细腻的肌肤,一瞬间已经在心中描绘出骨骼与肌肉的线条与轮廓。
“鸟之面相,这座城市中的目击报告有十二例,全部集中在泰晤士河沿岸,很不幸,是污染最严重的地方。通常目击者都认为它是某种怪异的变装爱好者的展示,然而每一次都会在它出现的附近发现尸体。警方目前怀疑它是某种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然而经过更进一步的调查,却认为这些杀人案件都是一些小案子,例如匪帮之间的火并,或者单纯的抢劫,或者仇杀。大部分案件的凶手都被捉住了,然而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
“听上去就像是个都市传说。”苏荆一边按揉她的肩膀和脖子一边评价道。
“或者像是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