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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克纳高级中尉叫起来,似乎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
但他的“啊哈”不是冲着爆炸来的。一分钟以前还没出现在他们显示屏上的一架海上飞机现已清楚地出现在爆炸地点。一小群人从飞机里跑出来。
看到他们的棕色头发,小灰人想他们肯定是瑞典人。他们的头头是一个肩背土枪,腰别手枪,穿着褶迭短裙,留着小黑胡子的年轻军官。
战斗机把机身侧过去,三叉架支到地上。
瑞典人手拿链子把躺在地上的两个布尔巴德绑了起来。
那位苏格兰军官正在收拾被炸开的布尔巴德的碎尸,拣拾他们的血衣。他好像找到了什么。他把它放到包里冲叉式飞机挥手。现在他们正把布尔巴德尸体收进去,又折回来,把战机一并塞到了叉式升降机里。
飞机起飞向北返航。地球人进了发电站屋里,从画面上消失了。
显示屏上的各张脸非常难看。他们都很沉痛地面对这个结局。
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反思,因为他们的第二个探测器又出动了。
使他们气恼的是,一个旧式无线望远镜般的破玩意儿竟出现在那里,似乎还在对他们进行跟踪。
一个载着五个哈克纳的探测飞船奉命去击毁那装置。现在哈克纳探测器出现了,正接近目标。哈克纳探测器上没有配备战炮。视屏上看到的是些没有鼻子、躲在座舱罩下穿得过分修饰的飞行员。探测仪比雪撬强点,是个小型喷气式。似乎风速过猛,探测仪很难在山顶上着陆。
出现在各个视屏上的脸现在是形态万千。探测飞船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着陆点,一次次地往前冲,又一次次地被迫退回,他们的注意力都无法集中了。
最后探测飞船停靠在悬崖边上,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那里。
五个哈克纳出来了,穿着厚重的宇航服,显得极其臃肿,笨拙地把机枪带从肩上拿下来。
突然正在运行的控制着陆的哈克纳长官发话了,他的声音无线电传出去又通过内光束返回来。
“注意战斗机!”
大约二十万英尺高处有一架战斗机,它在原地呆了快一个小时了,无所事事,它现在依然是巍然不动。五个哈克纳抬头仰望,战斗机像一个斑点,不仔细看很难在蓝天上找到它。
“小心,小心!”控制着陆的哈克纳长官大叫道,“在你们旁边飞来一个巨大的冰块!”
视屏上的各张脸都看到它了。从他们的视觉角度那只是冰块的半个轮廓--整个大冰块的上部,其它部分都被望远镜上方突出的岩石片给切断了。那架战斗机紧紧地钳住了它!冰块仅在距望远镜身后约一百码处停住了。哈克纳他们谁也看不见是否有人从冰块后面走出来。巨大的冰块是倾斜着滑下来的。
这五个哈克纳,正谨慎地蜷缩在那里。枪支上已装好弹药。他们把枪斜跨在肩上,将身上的冰块掸掉。瞅瞅四下里没人,他们便猫着腰往前走。
这时,一梭子弹从望远镜后面射过来。
靠岩石的一个哈克纳被击中,掉到半空,在云层中旋着落下来。
哈克纳座舱罩被一颗子弹打破,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下,也坠进了云层里。
剩下的四个哈克纳抵抗着雪、风、子弹的袭击。
无情的枪击声扰乱了内光束。望远镜下的整个地区好像在不停地爆裂,释放出巨大的能量。
一个哈克纳倒下了。两个倒下了,第三个也倒下了!第四个刚要触到望远镜又栽倒在雪地里。
眼下唯一的声音就是山顶上“嗖嗖”的风声。
好几个地球人从无线电望远镜以外的地方出现了,他们往前冲,红白相间的高寒服在雪的映衬下像一道道血迹。他们把哈克纳翻过身去,拿走他们的枪支。一个地球人正往悬崖边上看--第五个哈克纳及他们的战船已掉下去。
地球人把哈克纳拖走了。他们用安全带把他们捆好放上冰块,一直运到现在看得更清楚的海上战斗机上。
一个地球回来检查了无线望远镜,然后坐在冰块上滑下去,抓住机舱的门挤了进去。
飞机起飞了,往下穿过云层。内光束改变方向,跟踪着他们,一直到了矿区。
“那证明了,”托尔奈普说,“我的思路是对的。”
他不管别人对他过高评价探测飞船的议论。
“这是个诱饵,”他继续说道,“很显然昨天他们到了坝岸上,故意做个无害轰炸树的样子给我们看看,引诱我们上钩。然后他们守株待兔,逮住了两个布尔巴德机组人员。”
“无线电望远镜,按我的推理不过是个幌子。它们使用的寿命不足几百年。大家都用内光束接收微弱信号和。因此他们把它放在那儿作为一个精心设置的陷阱,引诱探测飞船过去。任何一个哈克纳机组人员都不致于笨到趴在悬崖边上让人打死,地球人使用的枪先是让人晕眩,这样就能轻易地勾引住四个哈克纳。”
“你能讲得通俗点吗?”简必州指挥官摸着他油亮的上衣说,“他们可能在监视我们。”
“胡说,”托尔奈普愤然说道,“我们的侦察仪没发现内光束,我们根本没受到什么监视。我告诉偿,没人用过无线望远镜,自从……自从汗布太阳战以来!他们太慌乱了,穿得又那么臃肿,那不过是个假象。你们注意到那个地球人军官又折回来把望远镜“扶好”吗?他们是希望我们再试一次。”
“我认为他们没必要这样做,”哈文说。“他们现在已有两个布尔巴德飞行员和四个哈克纳可以讯问。我知道塞库洛的审讯方式,他们不会对那两个机组人员怎么样的。”
“他们不是塞库洛人!”哈克纳高级中尉叫道,希望以此掩盖他为他的两个飞行员的命运而担忧的事实。
“他们确实是塞库洛人,”布尔巴德说,“前几天你们看到塞库洛和地球人在湖边。塞库洛人正把外来人作为他的奴役种族,他们以前就这样干过。我提议在他们休整好以前我们集体冲下去大举进攻,捣毁他们的大本营。”
忽然,他们很诧异地看到一个奇怪的图像出现在显示屏里。这是一个灰黑色头发,留着小胡子的人的形象。他的眼睛是蓝色的,似乎还戴了一个旧斗篷。
“如果你把通信系统转到地球上,”他有塞库洛语说,“我会考虑和你们谈判,把人质送回去。那两个布尔巴德飞行员现在吓坏了,但并没受伤。另四个哈克纳人正处于昏迷状态,其中一个折断了胳臂。”
他们只好把通讯系统接到地球的波长上。
托尔奈普准上尉尽力让自己的声音盖住吵闹声。“你们说怎么办?你们想铐住营救部队不成?”
“我们把他们放到黑色火山那一侧的山坡上。这都是公开的,我们也不会让飞船在天上监视。”地球人的态度很坚决。“别再说了,你们前来接应的飞船不会受到任何袭击和干扰。”
“你们还没开始审讯?我敢说他们现在都已死了。”简必州说。
“他们现在都安然无恙,你们是否不打算把他们接回去?”
回答是:“不!”
“好吧,”地球人耸了耸肩,“那至少该告诉我们他们吃什么。”
托尔奈普在显示屏上给其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不要说。“我们当然会弄一包食物给送下去。”
他们关上地球通讯装置。托尔奈普说:“他们刚才说的都是骗人的。你们两个已把事情搞砸了,还是让我来处理吧。”
一会儿一个导弹包从托尔奈普飞船上坠下。他目标定得很准,降落伞准时在空中打开。包裹从空中稳稳地落向湖边。
立即有一辆机动车从营地向它急急地驶来。视屏上的诸多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如果他们是塞库洛人,或别的什么,他们都会大吃一惊。
突然,一直在匆匆地翻书的哈克纳高级中尉叫起来,“呀,我知道了!那是“辉煌无敌”坦克!它已全副武装!”
坦克天到包裹边,端出一只角塔状的枪,冲它开了火。装着炸弹的包裹,“轰”地一下四处开花。坦克又补射了一枪。然后从坦克里走出了一个人惧那些碎片。
“我们竟然送给他们炸弹片去检验!”哈文简直痛心疾首。
他们开了个紧急会议。小灰人列席旁听。他心里想:军事家的头脑是最不可战胜的。他们一致认为地球人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设置陷阱;他们的策略就是把入侵者撕成碎片;大家都在等着信使回去来。小灰人说他马上就会回来了。如果找到那家伙,他会告诉他们怎么做的;同时最安全型的探测器应该在很明显没有防卫或警戒的地区使用。一旦他们多多少少地能确定是不是这个家伙所为,他们就会发动全面进攻,把整个地球摧毁。
除了托尔奈普,其他指挥官都同意这主张。托尔奈普还在为他损失了一颗炸弹而生气。
“我现在就下去,把他们一个个地咬死。”托尔奈普歇斯底里地叫着。
“我们认为这主意不错。”哈克纳扶着他的单片眼镜,慢吞吞地说。
“对,为什么不!”其他人也附和,“我们相信你肯定行。”
托尔奈普意识到他们想合伙整死他。他暂且不吭声。很快又出现了另一桩事。
第二节
乔尼出去巡视,想查看设在各处的基地,但他倒见识了许多人。
此次飞行非常愉快。一个飞行员新手原以为由他驾机运送乔尼,而乔尼却让这一念头逗乐了:他的胳膊还没断呢!但乔尼开的飞机却有三架马克32号战斗机保驾护航。这是一些适于长距离飞行的飞机,用于半载塞库洛海军陆战队员和雇员。乔尼的飞机刚一起飞,护航战机便尾随其后。四架飞机并驾齐驱。乔尼越过非洲,向东北跨过红海、中东驶进俄罗斯,行驶在二十万英尺的高空。他在寻找伊万上校曾在沙地里用手指比划给他看过的江河湖泊。他继续向东飞行,终于发现了要找的界标,找到了他预先设定好的陆地,而这时,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人海之中!伊万上校正带领十二人的骑兵队把人群往后推,给飞机让出一条道。这群人至少有五百名。他打开舱门,马上就被喊声包围了。
他们给乔尼牵来一匹金黄色的高头大马,配上了羊皮马鞍。乔尼一跃而上,众人欢呼起来。他知道一个俄语词“zdrastvuitye”,意思是“你们好”。他高声重复着这一个词,人群再次掀起高潮。
乔尼往四周看了看。他们正走入了群山之中。高大雄伟的山脉。有一万四千英尺?高山上白雪皑皑,古俄罗斯的遗址肯定就在附近。他想他们要走到山里去,就可以看个究竟。但似乎又不是这样,大家好像还有别的主意。前面有一些皮帐篷和毡布帐篷,阵阵轻烟从燃烧的火堆飘向上空。乔尼突然意识到人们都穿着各自最好的服装,今天是个节日!人们把他的到来当作节日一般庆祝。乔尼现在特别希望索尔能在场,因为索尔在这儿的话,人们就会认为乔尼了解他们。他只懂一个俄文单词,这仅能使他勉强应付。
上校在前骑马开道。每次乔尼挥手致意,人群中都会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乔尼听着他们的歌声,知道他们唱的是俄罗斯民歌,但他还零星听到几个词,似乎像是南美的口音。没错!里边有一个戴着平顶、黑皮帽的人,不止一个,而是好几个,人群里有好几个人顶着草编的大帽子。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味和粪火堆浓烈的气味。一支由俄罗斯巴拉拉卡琴、西班牙吉它、安第斯山脉长笛和蒙古鼓组成的乐队正忙得不亦乐乎。
上校给他一个特制的皮帐篷。乔尼最后一次挥挥手,又说了那句唯一的俄语便进去了。
一个协调人也一起进来了,乔尼想通过他了解一下是否他们不回基地了?
上校很是吃惊,“不急,”他说,“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首先要稳住人心!他们许多人,以前还没碰到乔尼,连见也没见过。”
乔尼说他也正在考虑那些人!把他们从可能的灾害中拯救出来。
根据上校的逻辑,灾难总是存在的,但并不是每天都有机会见到乔尼。“对吧?”他说。
乔尼只好客随主便了。他很乐意把那身笨重的宇航服脱下来,因为这儿不像他想的那么冷。上校给他拿来一套衣服他没要。他有一身乳白色的鹿皮套装--不像银行汇票上的那身--胸部两侧的套环都是子弹壳做的--村里的好多姑娘做得特别好。如果要他选,他当然会挑软皮的无后跟拖鞋,但是这儿只有军统靴和红色的宽松睡裤。这个金头盔怎么样?其实它可不是金子铸的。这是一种很轻的俄罗斯头盔,表层是铝,某人经过这儿进把它带到了格鲁兹尼的老矿区,在它里面又加进了铍。头盔上没有什么星或别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