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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戚大奶奶发迹,苗寡妇又死了丈夫,两相对比之下,苗寡妇更把戚大奶奶怨上了。
戚大少只略施小计,就将九尾天葵的秘密套进了手。
这九尾天葵乃是西域的异种,京城很少见,苗老汉祖上曾经做过前朝一位王爷的花农,前朝覆灭的时候,苗家老祖就偷偷藏匿了九尾天葵的种子。可惜这花儿虽然芳香馥郁,但极难养活,所以本朝绝少有人知道它的出处。
要不是岫烟花重金从苗寡妇那里得来消息,她也不知道九尾天葵的厉害。
据苗家口口相传得知,这九尾天葵本身无毒,可一旦和箭毒木的汁液混杂在一起,就能瞬间引发人猝死。
苗家祖上伺候的那位王爷正是在前朝兵败之后,用此法使全家妻妾儿女殉葬。苗家人心惊此法的歹毒。却又鬼使神差的将九尾天葵的花种留了下来。
后来,苗家人在京郊定居下来,一住就是几代,这个辛秘从来只传男不传女。按理说,戚大奶奶是绝不可能知道的。但是戚大奶奶的亲娘没有儿子,她只将女儿当男孩儿来养。所以瞒着苗老汉告诉了戚大奶奶,更将所剩不多的九尾天葵花种偷了几颗给女儿。
也是戚大奶奶运气出奇的好,她种下的几颗种子,竟有三株发了芽。
跟着苗老汉学过种花的戚大奶奶自然知道什么是箭毒木,但是这树却不能突兀的出现在戚家。因为箭毒木还有个骇人的名号——见血封喉。
闽南地区高温潮湿,是箭毒木生长的最佳地带,当地山林中的少数民族部落会将采集了箭毒木叶子上的毒汁。小心翼翼的擦拭在箭上,以抵御外敌。
这箭毒木的汁液若是不小心落入眼睛,可瞬间导致人失明;若是进了伤口,也会叫血液猝然凝固,不肖多久就能夺人性命。
但这些都不及和九尾天葵同时使用俩的迅猛。
戚大奶奶是宅门中女子。她娘家又无人依托,根本不可能前往闽南地区去寻箭毒木。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暗中帮助。
岫烟理清了这些线索,这才把其中一部分隐情委婉的转告了戚太太,同时,她又暗暗嘱咐苗寡妇将事情闹大。
在岫烟的授意之下,戚家人找上稻子口之后,苗寡妇第二天便跪在大理寺前,求大理寺判寺为她做主。谁知顺天府尹姜大人也在,姜大人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因为苗寡妇只是丢了儿子,这种事儿应该寻顺天府,而不是越过他去找大理寺。
越级上告,苗寡妇要先挨二十杀威棒。
别看苗寡妇待戚大奶奶狠毒无情,可为了宝贝儿子的前程,苗寡妇明知这二十棒子下去肯定小命去一半。但还是咬着牙撑下去。
岫烟早命人打点过大理寺行刑的差官,那棒子看着落时凶,其实只叫苗寡妇皮开肉绽了些,并没伤到她的筋骨。
不过。。。。。。也正是越级上告,整桩案子惊动了刑部上上下下。
刑部尚书府内,程子墨手捏着状纸,来来回回看了三遍,才将其交给底下的幕僚们。
“大人,这事儿有蹊跷啊,一个乡野村妇,她怎么知道要来大理寺打官司?而且偏偏挑了顺天府尹在的时候,这样一来,就算大理寺想把案子悄悄驳回到顺天府审都不可能了,毕竟那二十杀威棒不能叫人白白挨。”
顺天府尹是正经的三品大员,和其他知府都不同,直接听命与天子,权力大的很,要不然怎么人人都想在天子脚下当官!大理寺判寺也要给顺天府尹几分面子,换了是平时,遇见这种越级上告的,大理寺顶多责骂一顿,举着棒子吓唬吓唬,可今天不同,事情闹的极大,这个上告的苗寡妇口口声声喊冤,顺天府尹也是老奸巨猾,一见上面牵扯的人家太多,又有戚家内宅辛秘,顺天府尹乐的甩手不管。
可这样一来,刑部就必须出面干预。
因为年前是刑部下令让结案的,现在苗寡妇不但状告儿子走失,更状告戚家大少爷毒害继女,让其背黑锅。
程子墨听了幕僚的话,转而背着手在桌案后踱步。当中一个年纪最长,威信最高的幕僚,人称乌先生的徐徐开口道:“大人何须为难,大理寺只要接了案子,咱们就不怕与他对峙。这个苗寡妇有凭有据,我们总不能让好人蒙冤,况且。。。。。。戚太太对刑部的结案说法一直不满,现在咱们重新审理,岂不正如她的意愿?”
坐在乌先生旁边的一人忙道:“先生此言差矣,宋尚书不想戚家的事情再闹腾起来,咱们大人已经摆平了此事,现在复又提起,岂不是失信于人?”
“糊涂!”乌先生冷冷一哼:“此一时彼一时,那会儿武英殿大学士富大人可没说告老还乡,现在眼瞅咱们大人要跻身进内阁,偏宋濂那老匹夫作梗,想要他妹婿夺这位置。既然他无情寡义,大人何必再有顾忌?”
乌先生话一出,四下骤然沉默。
程子墨收起脸上的严肃,笑着打圆场:“乌先生高看我了,皇上准我接手刑部,已然是天大的恩宠,我也不奢望立即进内阁,少说等几年,先踏踏实实为皇上做一番事业再说。”
程子墨资历太浅,孝宗登基,几乎是一年连提程子墨数级,更将太上皇的老部下赶去了苏州乡下养老。
太上皇对此早有微词,大年三十除夕夜宴的时候,六部尚书都过去给太上皇磕头,老爷子一人送了一副亲手墨宝。等程子墨归家之后打开一看,才惊见太上皇写的四个大字是:腹有鳞甲。
程子墨当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赶紧将卷轴藏在了画缸里。
腹有鳞甲语出《三国志》,是说人藏着一颗巧诈的心。程子墨不知道太上皇送别人是什么字,但送他的这一副摆明了是对自己的不喜。
老爷子得是气到什么程度,才会不顾孝宗的面子送了这幅字给程子墨。
程子墨哪里敢跟孝宗诉委屈,他恨不得找个地洞把书画埋了。可偏是太上皇的赏赐,就是给他十个胆子,程子墨也不敢怎么样。
另外,他还得防着是太上皇故意使坏。万一哪天老爷子兴致一来,让他把东西拿出来晾凉,程子墨上哪儿找去啊!
想到自己在孝宗面前的得意,想到自己在太上皇面前的没脸。。。。。。程子墨只觉得是冰火两重天,这样的苦日子什么时候能熬到头儿呢!
进了内阁,程子墨才算真正进入皇朝权力的最中心。说不心动是假的,就像乌先生所说,宋濂就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匹夫,他自己不但是吏部尚书,同时兼任着保和殿大学士的位置,在先帝面前说得上话,在孝宗面前也是个红人。
他为什么偏偏要与自己作对呢!
乌先生与其他幕僚见程子墨沉吟不语,便道:“大人若是有所顾忌,不妨打发个面生的人去大理寺,一来做做样子给宋濂看,二来咱们也能把握住。”
“诸位先生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程子墨点点头,这主意倒也不错。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乌先生开口道:“我倒是觉得陛下挺喜欢荣国府那个叫贾琏的,不如就叫他练练身手?”
程子墨忙笑着摇头:“贾琏不过从八品的书令史,他哪里来的资格去大理寺协助审案。”
乌先生微微一笑:“大人忘了,他还有个舅舅在刑部当差,而且。。。。。。这个邢忠是前尚书大人亲自推荐来的,太上皇要是知道大人重用此人,肯定会高看大人一眼。”
程子墨心一虚,似乎乌先生早就察觉出了太上皇对自己的不喜?
这会儿,邢忠和贾琏正在刑部整理三年前的旧案宗,等他们俩接到上峰调派下来的任务时,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对方一眼。
尤其是贾琏,他再想不到自己刚到刑部当差,就能得到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贾琏兴奋的脸膛发红,“舅舅,你说,这是不是皇上的意思?叫我将功赎过?”
邢忠毕竟老辣,想法远远复杂过贾琏。
“你先别轻举妄动,晚上回凤尾胡同,咱们细细分析分析这事儿。”邢忠没有贾琏的乐观,要说上面的人抬举贾琏没什么怀疑的,可不该捎带着他啊!难道程子墨还对老尚书心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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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露出口风正德挨揍
() 要说贾琏平白得了差事,最高兴的两个人莫过于王熙凤与平儿,晚间贾琏回府,三人一商量,不如趁这个机会把巧姐接回来住。()贾琏没有儿子,对巧姐也爱如珍宝,只是不及王熙凤心细而已,听妻妾二人一说,便道:“也好,我明早就去凤尾胡同,请舅妈作陪,老太太看在舅妈的面子上,多半会答应的。”
三人说说笑笑,大有未来前程近在眼前的意思。王熙凤更破例与贾琏多吃了两杯水酒,夫妻一夜缠绵且不说。
只说邢忠满怀心事的回了家,将衙门里的意思告诉了全家人,岫烟当初不过是想让戚太太感念自己的好,不成想喜从天降,父亲和琏二表哥还接了案子!
岫烟瞥见父亲投来狐疑的目光,忙掩饰笑道:“爸爸还不知道,戚太太认准了是长子杀害小儿子,所以苗寡妇的事情刚出来,就叫人关了戚大少。又派人亲自去左家赔礼道歉,说是一定为左明月讨一个说法。”
邢忠最了解这个女儿,“我听正德说。。。。。。你前两天去了戚家?”
吃饭的正德闻言大骇,怯怯的翻了小眼皮瞄着姐姐,然后就赶紧妆模作样的大口往嘴里塞饭。
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岫烟恨恨的瞪了正德一眼,然后忙冲父亲笑道:“眼看着正德要进书院了,你闺女我不是想着给他找找门路嘛!爸这次要是真能破了案子,戚太太肯定对你感激不尽。”
“你说的容易!戚大奶奶要真只是个替罪羊,那真凶必定狡诈至极。事情又过去了这么久,肯定将所有的罪证就毁灭的干干净净,想要翻案,就凭着苗寡妇的几句话?哼。根本无法成为证据。”
卢氏当然希望儿子投位名师,理所当然的站在女儿这边,她忙道:“你别打击闺女的积极性。连我都听说了。戚大奶奶和那个苗寡妇关系很不好,戚大少要不是有所图谋,怎么会将苗寡妇接进城里。又是买宅子,又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们?”
邢忠沉默不语。
岫烟不敢再往下说了,再往下说就容易穿帮露馅。
可不说的话,父亲要找到线索肯定要花费一番气力。
戚太太等的起,左家等的起。刑部等的起,但是正德等不起啊!
拜师的事情宜早不宜迟,索性。。。。。。岫烟在饭桌下轻轻踢了踢正德悬着的小脚。
正德刚好咬着妈给夹的大鸡腿,吭哧吭哧嚼的起劲儿呢!忽然小腿一麻,茫然的看着姐姐。
岫烟垂着双目。两瞳深处却幽幽泛着冷光。正德小肩头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他忙笑道:“爸,咱们家就有戚家出来的丫头,干嘛不找她们问问?或许。。。。。。”
不待话说完,岫烟骤然跳了起来围着桌子转,邢忠在后面追着骂:“我就知道这里面跑不了你!那个苗寡妇与你有没有关系?那凶手连杀了几个人,你也不怕遭到报复!”
等卢氏回过神来,上前一把拉住了邢忠:“闺女还不是为了正德?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打小主意就多。我拼十个心眼儿也拼不过她,闺女既然有能力帮你,你就领情是了!”
邢忠气急败坏道:“就因为她主意多,我才怕将来受罪!”
岫烟已经跑到了大门口,扶着门框往里探头,正德抱住了邢忠。两条小腿敏捷的攀住了父亲,活脱脱一只小树濑熊,嘴里还不断嚷嚷:“姐,你快跑!”
邢忠哭笑不得,“王师傅每日就教你这个?”
岫烟见父亲怒色有渐消的意思,期期艾艾的蹭进了屋,笑呵呵道:“爸,你先消消火,听我慢慢说。”岫烟就把当日做小厮时候的发现,以及如何讨出康妈妈的话,又怎么找到了苗寡妇一一告诉了邢忠。
邢忠开始还耐着性子听,可听女儿轻描淡写,只两三句话就说寻到了苗寡妇,顿时恶声道:“你趁早说实话,这中间谁帮了你?”
岫烟脸上的表情何其无辜,两手往上一摊。
然而这次,别说邢忠不信,连卢氏也开始怀疑女儿。谁让邢家在京城脚跟不稳呢?府上真正能动用的人不过几个,而且多半跟着邢忠在外面当差,根本没时间和精力去忙别的事。
女儿的一举一动都在隐秘中进行,要不是今天正德的话引起了邢忠的怀疑,他们夫妻俩甚至还被蒙在鼓里!
岫烟指天画地的发誓:“要说帮忙,也不过求了琏二表哥,爸妈要是不信,明天找来琏二表哥,我不怕和他当面对质。”
这做人和做事儿是一个道理,气势一强悍起来,对方未免心虚。邢忠和卢氏虽然不到心虚的地步,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