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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有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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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说不过去,便说:
    “我倒没有注意那个酒保。不过,模模糊糊觉得那个人很古怪。”
    “老板娘梅井淳子是舟坂英明的情妇,你是根据这一点推断的吗?”
    “是的。我上次听说后,常去那家酒吧观察动静。”
    “你到了酒吧,不觉得那个酒保可疑吗?”
    “我倒没有想到那个酒保身上去,只顾注意常去那里的客人。”
    这句话半真半假,龙雄觉得很苦恼。田村这样卖力,他觉得对不住朋友。
    “山本这个酒保是凶手,大概错不了吧。”
    田村皱着眉头,苦死冥索,嘟睡了一句。
    一点没错。这只有龙雄知道。可是警方很快就掌握了这个情况。他们不愧是内
行,龙雄自叹不如。
    “秋崎!”田村的眼睛在龙雄身上一转。“你注意到去名古屋的航班,根据是
什么?”
    口气是法问式的。这不能怪他。昨天曾搪塞说过后再谈,现在不能再敷衍下去
了。
    “你问这个嘛,那是因为……”
    龙雄不想说出上崎绘津子的名字,要为她掩饰到最后。龙雄突然想起,当时老
板娘不在酒吧里。便说:
    “我打听到老板娘去机场送入刚回来。”
    他不能说这是向司机打听来的,而且把上崎绘津子换成了老板娘。撒了一句谎。
他感到心虚,也感到别扭。
    好心的田村没有追问,“你昨天为什么不说?”在功名心驱使下高兴地拍起手
来。
    “那太棒了。”眼镜下面的一对小眼睛炯炯有神。“准是老板娘打发山本飞到
名古屋去的。下命令的大概是舟坂英明。舟坂可能认为,把这个危险的家伙放在身
边,无异于引火烧身,便叫他远走高飞了。他们想在警方还没有把搜查之手伸到那
里之前,先采取了这个断然措施。他们也已意识到,这案子或许会成为导火索,导
致他们全军覆灭。
    对此,龙雄也有同感。山本这个冒失鬼还以为刑警在追查他,开了杀戒。现在
舟报英明正竭力采取自卫手段。
    “你听着,”田村加重语气说:“专案组可能还没有发现这个案子的背后同右
翼组织有关系。虽然他们掌握了犯人的线索,只不过凭借目击者的证词,是犯人同
被害者曾经在一起。我们现在比警方先走了一步。”
    走进口航办事处,与昨夜迥然不同。白天,候机室里旅客熙熙攘攘,办事员也
很多。
    田村大步走到挂着“名古屋”航班牌的柜台前,昨晚那个办事员还记得田村,
笑容可掬地离开座位走过来。
    “您来了。”
    “昨晚给您添麻烦了。谢谢。”
    “不客气。事情查清楚了吗?”
    “正是为这事,我们想见见田中美智子小姐。”
    办事员装腔作势地歪起了脑袋,微微一笑。
    “不凑巧。田中今天不上班,她休息。”
    “哦,她休息!”田村神情沮丧地望着办事员。
    “是的,昨夜她上了最后一班。”
    “那么,她是在名古屋过夜的了?”
    “是的,她昨夜宿在名古屋。那儿有青年会的空姐招待所。今天早晨乘头班飞
机离开名古屋,又回到了东京。上午还在,下午回家了。要到明天早晨才能来上班。”
    然而,这事情不能等到明天。田村赶忙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
    “我们有急事要见田中美智子小姐。对不起,能不能将她的住址告诉我们?”
    办事员说,“清等一下、”便翻阅一本名册。坐在近旁的办事员诧异地看着他
们。
    “在这——港区——”
    田村按照办事员说的,在记事本上记下:港区芝二本厦XX号。
    “谢谢!”
    田村向站在后面的龙雄示意,匆匆走了出去。
    “开到芝去。”田村吩咐司机,这才松了口气,拿出手帕擦擦脸。
    “白跑一趟。”他迎着风,眯起眼睛说。
    “你找空中小姐,就是为打听乘客的事吗?”龙雄问。
    “那还用问。难道还有其他目的不成?”
    “你查出眉目来了吗?”
    “差不多。你看,这就是。”
    田村翻开脏兮兮软沓沓的记事本。
    “电话查过以外,今早又跑了一趟。结果知道这四个人登记的住址不对。头两
个人昨晚打电话时就知道不对。”
    “晤。”龙雄拿起本子看。
    1.荒川区尾久XX号高桥庆市三十三岁
    2.新宿区淀桥XX号西村好子二十七岁
    3.世田谷区深泽XX号前田兼雄三十一岁
    《.同上前田正子二十六岁
    “后面两个人,今天上午坐车去找过。那个门牌里没有这两个人,估计是化名。”
田村解释道,“可是,看了这几个名字,我发现有个共同点,你看出来了吗?”
    “你是说,这两个男子,年龄与山本相仿,对不对?”
    “对。”田村笑了笑,“我想向空中小姐专门打听这两个人,弄清他们的来历。”
    汽车从品川向北拐,驶入五反田一带。
    当天早晨,东京站客运科接到一个电话。
    “我们是歧阜市来东京的参观团,一共是二十三人。有一个人得了急病,要用
担架抬回歧早。我们准备乘下午一点三十分的快车,能否特殊照顾一下?”
    “要怎样特殊照顾呢?”站务员问。
    “譬如让我们乘三等卧铺。”
    “乘卧铺恐怕不行。卧铺票一星期以前开始预售,现在一张也没有了。是什么
病?”
    “胃溃疡,突然恶化。路上很不方便,又不能留下他一个人住院我们回去,所
以现在很为难。”
    站务员叫对方先等一下,便同上司商量这事。
    “卧铺设办法了,如果是普通客票,可以让他躺在座位上,旁边有人照顾。这
样不知行不行?”
    听站务员这么说,对方沉吟了一下又说:
    “没办法,只好如此了。可是抬着担架从检票口进,会妨碍其他乘客。可不可
以从其他人口始进去?”
    用担架抬病人上火车,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例子。
    “那么,就在车站大门口附近的小件行李搬运处进来吧。那里直通地下道。”
站务员按照过去的先例这么答应下来。
    “从小件行李处进来,对吗?”对方又叮问了一句。
    “对。上车前,请派人跟我们联系一下。”
    “好的。”
    电话挂断了。一点三十分的这趟列车是开往佐世保的“西海号”。十一点刚过,
一位矮胖的中年男子来到客运科的窗口前,说道:
    “我是今天早晨打电话联系病人担架的。”一身土里土气的西装,袖子上戴着
“真圆会”的臂章。
    站务员出来问了一卞情况,只见他说:
    “我是歧阜县真国会的住持。这次组织会员集资来东京参观。真圆会是会名。
我们一共来了二十三人,不料有个会员在旅馆里吐血,经医生诊断是胃溃疡。因为
不便在这儿住院,大家决定带他回去。医生说要尽可能让他安静。病人十分虚弱。
所以,希望能用担架抬上火车。给您添麻烦了,尽量行个方便。”
    从表面看确实像个僧侣,话说得相当委婉。
    “明白了。 就照电话里说的, 担架从小件行李搬运处抬进去。”站务员说,
“是在歧车下车吧?”问了这一句话,又说:“回头我们用铁路电话同歧车站联系。
火车是十九点五十二分到达歧阜。”
    真圆寺和尚对车站周到的安排表示感谢后,便离开了那里。
    “西海号”列车下午一点三十分发车。两个多小时前,旅客们就在检票口排起
了长队。最前面的是二十几个男子,佩着“真圆会”的臂章,有的蹲在地上,有的
坐在皮箱上,等着检票。火车站里常能见到这类外地人等着回乡的情景。一行人看
起来很普通,跟通常的地方团体一样,里面没有妇女,年纪不算太老。仔细观察的
话,也仅此而且,没有什么特别弓队注目的地方。
    将近一点钟时,开始检票。这列长蛇阵,耐着性子,百无聊赖地等了半天,这
才在站务员带领下,踏上月台的楼梯。排在头里的人,靠着耐性终于获得自由选择
座位的特权。后面的人,担心找不到座位,一个个焦急地往前赶。
    真圆会那伙人因为排在前面,便在三等车厢内,选好了地盘,悠然地坐了下来。
中间留了四个空位。后上车的旅客奔到跟前,坐在附近的佩臂章的人便拦住说:
    “这儿有人了。”
    可不是。在蓝色的座位上放着叠起来的报纸,便是证据。要填补这空位的本人,
此刻正从小件行李搬运处穿过地下道而来。两个佩臂章的人,一前一后,抬着沉重
的担架,向月台走来。躺在担架上的病人,毛毯一直盖到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疲
倦地紧闭着。站务员走在担架前面,领他们朝车厢方向走去。
    担架一到月台上,三四个从车窗探头张望的人,接连跳到月台上帮着抬。
    担架经四五个人的手,勉强抬进车厢里。他们生怕睡着的病人病情恶化,轻手
轻脚,倍加小心,很费了点事,才把病人抬到一直空着的座位上。病人头底下塞进
一个气枕,毛毯仍盖到鼻子上。
    乘务员走了进来,俯视着病人问道:
    “坐到歧早不要紧吗?”
    “不要紧。”回答的是真圆寺的住持。“已经睡着了。方才还说很舒服的。让
您费心了,真对不起。有我们在这里照料就行了。”
    乘务员说了句“多加小心”便匆匆走开了。其他旅客的视线,起初也被吸引到
照顾病人的这伙人身上,待列车一启动,人们便沉浸在各自的天地里去了。
    此刻正是四月二十八日下午三点四十分左右。这时,龙雄和田村坐着汽车去空
中小姐田中美智子家的路上,而载着病人南下的快车“西海号”已经开到静冈县的
语津站了。

    3

    穿过二本厦市营电车道后,汽车开进一条狭窄的街道。司机一边查看门牌号,
一边不住手地转方向盘。好不容易开到一家酒店门前停下。司机问过路后,又打开
车门坐进来说:
    “说是在附近的一条胡同里。”
    田中美智子家是第三幢房子。从黑色的木板围墙中,看得见院内的夹竹桃。
    田村递上报社的名片,她母亲的脸上显出吃惊的神情。
    “出了什么事了吗/’
    “不,没事儿。我们想向田中美智子小姐打听一下飞机上旅客的情况,她在家
吗?”
    “在。请里边坐吧。”
    “不必了。这儿就行。我们马上就要告辞的。”
    大门口很窄,田村和龙雄便坐在台阶上。
    ,田中美智子从里边走出来,是位二十三四岁、剪短发的姑娘。脸上笑容可掬,
很善于应酬待客的样子。
    “我是田中美智子。”口齿清楚、伶俐。
    “您休息的时候,还来打扰,实在过意不去。”
    田村向上推了一下眼镜,忙不迭地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
    “昨天您乘了去名古屋的末班机吧?”
    “是的,是我值勤。”
    “我想了解一下当时旅客的情况。”
    “好。”
    “这两个人,您是否还有印象?”
    本子上记着高桥庆市和前田兼雄两个名字。
    田中美智子的大眼睛,灵活地瞟了一眼,那眼光是冷淡的。
    “乘客中也许有这两位,可是我对乘客本人一点也不了解,实在无可奉告。”
    “您说什么?”田村睁大了眼睛说:“飞机上不是您掌握乘客的机票吗?”
    “我不掌握机票。”田中美智子微微一笑说:“我只保管名单,而且也没有拿
名单同本人核对过,只核实一下人数。
    “啊!是这样。”
    田村和龙雄面面相觑。两人从未乘过飞机,所以毫无常识。田村神情甚为沮丧。
    “不过,您在飞机上同乘客总有些接触吧?”龙雄开口问道。
    “那是有的,端茶啦,送糖球啦,做些服务的事。”
    “当时您是否注意到,有什么形迹可疑的男客没有?”
    听到“形迹可疑”,田中美智子歪起头想了想说:
    “这可难说。”
    “请您仔细想一想,就是昨晚的事,总会有些印象吧。”田村从旁插了一句,
竭力想从空中小姐身上得到一些线索。
    “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田中美智子沉吟了一下说。
    龙雄心里思忖,这样提问,的确叫人不好回答,还应该具体些才行,于是问道:
    “是个男客,三十来岁。这样的人,乘客里没有几个吧?”
    “那是啊。”田中美智子抬起大眼睛问:“那人长相是什么样子?”
    “是个长脸,没有什么特征。很难形容,不算难看,不戴眼镜。”
    “服装呢?”
    “那就不知道了。”
    田中美智子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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