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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
神打量了一下这个耀眼精致的少年,舒展了眉头,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惊讶。
“恩。”
迹部随着后藤走进教室之后,后藤站在迹部后面将门关上。
“老师怎么在冰帝?”
“因为一些理由。”神明显得不愿意多说。
迹部点点头也就没有再追问,他总觉得这个老师身上有很多的故事,那些故事不是随便可以拿来说的那种,而是要埋在心底随着时间腐烂甚至带到坟墓里的那种。
神示意两个人坐下来之后,后藤就简明扼要的叙述了一下今天下午发生的事,而迹部就坐在一旁侧着身子不发一语。
神听后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用一种深邃的目光盯着迹部,迹部也大大方方的让他打量。
一段时间的寂静之后,神伸手点着桌面,然后问迹部:“你的目的是什么?”
迹部听后皱了皱眉。
神这么问其实有一些负面的情绪在里面。
据他所知,迹部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他不知道迹部上辈子的事情,自然就以和他相处的那一年作为参考评断迹部景吾这个人。
在神看来,迹部这个孩子,有着睥睨天下的气势,随之而来的就是征服天下的野心。
这样的一个人,现在要涉足网球部,还提出非第一单打不做。
“本大爷不懂你的意思,老师。”
迹部的眼睛沉了沉,有些不悦的神情也被一下子隐去,紧紧的咬着字眼。
神皱了皱眉,“你懂。”
仅仅两个字就将教室的气氛一下子弄得紧绷到了极点。
迹部的身上隐隐的发出了阴沉的气势,虽然他的表情没有改变,但是却让人真实地感受到了他身边的低气压。
后藤坐在迹部旁边直接受到了影响,僵硬着身体,后藤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僵硬。
迹部的心里正翻江倒海。
对于自己用全部的精力在投入的网球,居然受到了别人的质疑。
而这个别人,居然还是教过自己,自己也挺尊敬的老师。
一下子被挑衅的迹部怒火涨到了极点,但也知道不可以失态的迹部深呼吸了口气。
“本大爷对于网球,不是别人可以随便质疑的。”
冷着脸说完这句,迹部站了起来。
“对于冰帝,本大爷绝对会拿到全国冠军。”
随后走到门口正准备打开门离开,却被神的一句话阻拦。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神仍然用着他那毫无起伏的语气轻飘飘的说着这句能够勾起迹部更大怒火的语句。
后藤目瞪口呆地看着神,这个老师刚才是在试探迹部吗?
“你在试探本大爷?”
迹部一下子回过神,眼中的紫色开始加深,显示着风雨欲来。
“是。”
毫不犹豫的就承认了,神的表情依旧没变。
后藤在脑后挂了一个大汗滴。
迹部向前跨了一步,手指点上眼下的泪痣,身上的气势一下子收敛,但是却令房间内的气氛更加低沉。
沉默了一下,迹部开口。
“呵,本大爷就期待着今后监~督~的指教了。”
刻意咬重了“监督”的发音,迹部云淡风轻地对着神一笑,然后瞟了还坐在那里的后藤一眼,转身离开了教室。
……
…………
“监督……”
“我已经申请了去英国交流。”
“监督,您真是有先见之明。”
“……网球部就交给你了……”
“……您放心。”
迹部走出了教学楼就看到了或蹲或站的一帮人。
“哎~~迹部~~”向日见到迹部从大楼里走了出来立刻跳起奔到了迹部身边,刚想拽迹部的胳膊就看到了迹部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小心翼翼地搓起了迹部的衣角。
“怎么了?”泷走到迹部身边皱着眉问道。
凤和穴户走到迹部的另一侧站定,凤的背上还挂着已经会周公的慈郎。
“本大爷当然什么事都没有。呐,KABAJI?”
没有人回应,迹部这才想起来训练还没结束桦地就被一个电话叫回了家。
“迹部……”泷担忧地又想问出声,但随即就闭上了嘴,因为迹部的眼睛一下子滑过一阵冰霜,让泷下意识地噤了声。
“行了,本大爷说了没事就是没事,走了。”
说完率先抬起脚向前走。
后面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但也毫不犹豫地抬脚跟了上去。
学校的社团训练结束之后,他们也还是要去迹部家进行课外训练。
送走那几个人之后,迹部头上搭着毛巾从网球场准备回房间,还没走到大门口,就见宗田等在那里,脸上有些焦急。
宗田见到迹部之后脸上焦急的神情更加明显。
“宗田,站在这里做什么?”迹部奇怪地看着宗田。
宗田小步跑到迹部面前,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少爷……您……还是先去打球吧?再打会……”
“啊恩?”
迹部一个冷眼,让宗田闭了嘴。
越过宗田,迹部加快了脚步向里走去,无视了身后宗田小声的呼唤。
步上台阶,迹部用手固定着头上的毛巾,继续擦着自己微湿的发,眼带疑惑地走近。
到底什么事情能让宗田焦急成那个样子?
想要阻止本大爷回去?
等到站在大门外,迹部一下子明白了宗田的表现是为了什么。
因为他的那个最近时常不在家的爸爸,此时正和挽着他手臂的女人在说话。
不知该作何反应的迹部愣在了门口。
“少……少爷……”
宗田跟在后面小声地叫着。
而这一声却惊动了里面还在谈话的两个人。
迹部慎一回过身子,看到愣在门口的人,眼睛里闪过一道光,抽出被女人挽住的胳膊,走向了迹部景吾。
一下子被甩开的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愠色,但马上又被甜美的笑容覆盖。
第二十五章
客厅里的气氛十分不好,迹部父子俩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迹部景吾面无表情,连眼睛都没有抬过,只盯着桌子上飘荡着热气的红茶,单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放在腿上。
迹部慎一也一眼都没有施舍给那个坐在他们对面正笑得一脸讨好的女人,只把眼神放到自己儿子身上,心里正在矛盾,直觉认为应该对景吾解释些什么,但又说不出口,作为父亲交什么样的朋友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用和儿子报备吗?很明显答案是不用的。但是迹部慎一就是觉得如果不解释对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会有影响,因为十分了解景吾的他明确地感受到了那个孩子正在生气。
坐在沙发上一脸笑意的女人显得有些局促地揪了揪裙角,但随即又用手指碾平,如此反复,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气氛而开了口。
“你就是景吾吧?长得真好看,但是和慎一不太像呢,难道像母亲吗?”
看起来像是随口说了句闲话,但却一下子加深了迹部景吾的反感。
这个女人一下子就踩中了他的雷区。
他是长得有些女性化,但却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个,就算不了解他的人都不会对他说这种近乎有些轻浮的话,更何况,母亲,对迹部景吾来说更是不能提。
迹部家的下人们没有人会在主宅里提到他们的夫人,迹部慎一自然不会提,所以迹部景吾更是觉得敏感。
那个生下他的第一刻就抛弃了他的女人,有什么好提的。
所以当那个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迹部慎一就在旁边沉下了脸。
了解迹部景吾的他自是了解这个孩子从来没主动提到过自己母亲的事情。
作为一个普通的孩子,自是应该对自己的母亲有很深厚的感情,如果自打出生就没有看过母亲,按理说不是应该会问才是吗?可是迹部景吾却一次都没有问过。
迹部慎一曾忍不住问过他。
不想知道你母亲的事吗?
可迹部景吾的反应令他很是意外。
那个孩子,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用他那双尾部上挑的银紫色眼睛淡淡地看了迹部慎一一眼,然后回答。
本少爷有母亲的吗?
这个回答曾经一度令迹部慎一感到费解,为什么他会认为自己没有母亲?为什么景吾的反应会是那个样子的?
但是看到那个孩子淡漠的双眸,早熟的言行,也就压下了一切的疑问。
或许,他只是看得比较通透,想得比较多,或许,景吾他只是太早熟了而已。
但这却令迹部慎一很心疼。
心疼那个孩子从来没有得到过母爱。
自己做不到女人那么温柔的关怀,一向冷情淡漠的他也只是曾经为那个女人动过心,而面对这个孩子,自己的感情到底如何,迹部慎一还在怀疑。
迹部家族,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都不能称作是幸福的一家。
迹部景吾作为日本第一财团迹部财团的继承人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这一生要告别安宁,甚至告别幸福。
小小的五岁的孩子就已经跪坐在道场里学习防身之术,坐在宽广却空旷的屋子里学习管理之道。
他学习了太多太多,经济,法律,礼仪,舞蹈,音乐,甚至还有治国之道。
但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怎样做人,怎样才能让自己快乐,也让别人快乐。
迹部景吾的视线从红茶上移了回来,用眼角瞟着那个笑得让他恶心的女人,用着冰冷的声音说:“女人,本大爷长得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
充分地表达了自己的不屑与高傲的迹部可以说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她,让那个女人的笑脸再也挂不住了。
握紧了双拳,女人美丽的脸庞一瞬间扭曲。
“咳。”迹部慎一将手掩在唇边轻咳一声。
女人一下子回过了神,眼睛里锐利的光芒散去,恢复了优雅从容的笑脸,但却怎么看怎么假。
迹部景吾颇具深意地扫了迹部慎一一眼,眼里的情绪晦涩不明。
迹部慎一眯了眯眼睛,开始给景吾介绍。
“这是桦地清月,今天来是要洽谈两个公司日后的合作问题。”
桦地……清月……
迹部被这熟悉的姓氏弄得一惊,眼睛里旋转的紫色漩涡愈加剧烈。
“桦地崇宏和你什么关系?”一点都不屈居人下的发问,迹部的语气很是高傲。
但女人却一点都没在意的笑了笑。
“你说崇宏?他是我的表弟。景吾认识他吗?是个很招人疼爱的少年呢。”
女人眼里的笑意和温柔星星点点,如此暖意的情感却渗透不到景吾的心里。
KABAJI是什么样的人他当然了解,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这在他的网球风格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个头高大,面目呆滞,长得很呆板,夸张的说,属于那种可以让大人用来吓唬小孩的那种长相,所以,绝对不是什么“惹人疼爱的少年”。
想到这里,迹部景吾突然轻笑了出来,如果KABAJI能够惹人疼爱的话,估计玫瑰花绝种了他才会信。
被景吾的笑声弄得有些恼怒的桦地清月,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她就是想不明白这点,长相不好性格不好连话都说不好的呆子怎么会和迹部家继承人的关系那么好?如果不是那样,那个只懂勾引男人的白痴女人怎么可能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她就不相信凭借她的条件还拿不下迹部慎一。
绝对不能让那个女人爬到她的头上来!
“怎么了,景吾?有什么好笑的吗?”女人僵着嘴角问。
迹部景吾瞬间恢复了面无表情,眼睛里闪烁着寒光盯着女人看,随即起身,手插在兜里,居高临下地逼视着仰头看他的人。
“不要再叫本大爷的名字,谁给你的权力?不华丽的女人。”
说完,迹部转身上了楼,有些汗湿的运动服贴在后背上,挺拔的身躯转眼间消失在了客厅里。
迹部慎一虽然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但其实内心有些担忧,景吾上楼之前连一眼都没有看过他,仿佛当他不存在一样,这令他多少有些郁闷。
“慎一……”女人撒娇般的呼唤令迹部慎一回过了神,厌恶之色一闪而过,对女人的话充耳不闻的站起了身,对身后的宗田说了声“送客”就离开了客厅,独留一脸愤恨和不敢置信的女人呆坐在沙发里。
她不明白前一刻还对她十分礼遇的男人在此刻就翻了脸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