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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吧……”不知不觉话多起来的凤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了自己打网球的感觉。
日吉默默地听着,不时点头,他从未体会过那种喜爱的感觉,对于古武术,也是因为那是家里要求学的东西,自己纵然有天赋但却从没经历过凤说的那种“就是它了的感觉”。
日吉早就知道了国中网球部要进行正选选拔赛的事情,白天上课有一个一天比一天紧张的凤晚上回家有一个一天比一天兴奋的长理,日吉最近的日子变得很不好过,他迫切希望这次比赛快点过去好还他宁静的生活。白天晚上面对的完全反差状态的两个人快把日吉搞疯了。
比赛这天的一大早,日吉坐着自家车来到冰帝,刚到门口就感觉到一阵风直冲自己而来,本能地抬腿想踢,还没碰到什么东西的时候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大喊:“小鬼!才来!比赛开始很长时间啦!”随着声音的逼近长理那头标志性的红色及腰长发就出现在了日吉眼里,日吉狠狠地后悔了一下,早知道走后门了。
长理像是没看到日吉若那憋闷的表情一样拉过他就开始飞跑,日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平时四体不勤的女生居然能跑这么快,人类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
“啊啊,璎珞学姐!”还没到网球场长理就开始拼命挥手叫人了,日吉若听到这个名字狠狠地抖了一下,这个长谷川璎珞和日吉长理俩人凑到一起绝对不会发生好事情。
“日吉长理!我到别的地方看!”说完日吉一个巧劲脱离了长理的掌控,任那个女生在身后大喊些什么头也不回地跑了。
日吉跑过眼前的网球场,拐过拐角就看到了正在准备比赛的网球部部员,日吉扫了一眼,立刻就发现了站在那里正和一个长头发的说话的凤长太郎。
凤正在努力和穴户做赛前沟通,虽然穴户已经打赢两场了,可是马上就要进行的比赛是和原正选,担心的凤在那里一个劲地找话题可惜穴户理都不理。
“好了,长太郎,你到底紧张什么?真不知道是你比赛还是我比赛。”受不了的穴户一巴掌拍上凤的肩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凤被噎了一下,干笑地挠挠头,眼睛一转发现了站在那里的日吉。
“日吉?”凤冲日吉挥挥手。
日吉不情愿地撇撇嘴还是走了过去,边走边打量着站在凤旁边的看起来十分瘦弱的长头发。
发现日吉看向穴户,凤笑了笑,为俩人做了介绍。
日吉怀疑地上下看了看这位学长,这样瘦胳膊瘦腿的真能打好网球?
“你在看什么!”穴户皱着眉吼道。
“在看你啊,学…长!”倔脾气上来的日吉立刻顶风而上。
穴户秀眉一挑张嘴就要回击却被凤一把拉住,凤指了指前方,“穴户前辈,迹部前辈在看你……”
穴户看过去,发现迹部和向日站在一起两人一起看向这里,向日还伸手指指点点,一看就是在说穴户怎样怎样。
“哼。”穴户一甩长发,看都没再看日吉一眼转身离开。
“哎,穴户前辈……”凤懊恼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追上去还是该留下来。
日吉不满地用脚尖蹭了蹭地。
“日吉,来看比赛吗?”凤转向日吉问道。
日吉顿了顿,点了头。
凤笑着拉过日吉的胳膊,“那我带你去看迹部学长的比赛,他马上也要开始下一场了,你来得正好。”
不是没看过网球比赛,曾经自己以为只是一帮孩子能打出什么样的好比赛,还不是在闹着玩,可如今站在铁丝网外的日吉,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自己的眼睛从里面那个奔跑着挥动着球拍的人的身上移开。
似在舞蹈,迈着轻快的脚步,在一个只有一束灯光的舞台上尽情地舞着,没有观众,没有鲜花,没有掌声,高傲的舞者闭着眼睛,噙着慵懒的笑容,不在乎有没有人欣赏,在自己的世界里扬手转身,踏着孤傲的舞步在那刺眼的一束灯光下书写着他自己的辉煌,忽然间这位舞者睁开了双眼,锐利的目光扫向前方,化身为王,挥手,指点江山……
“很震撼吧……”
身边传来凤的声音,日吉呆呆地点头。
看到日吉的样子凤了然地转回头,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迹部学长打球的时候也是这样,外界的一切都感知不到,满眼都是那个在球场上驰骋着的王者,仅仅在气势上对手就毫无反击之力,站在场边,都会受到那种气势的影响,而当自己真正站在迹部的对面,真切的体会到那种气场带来的震撼,恐惧也有,兴奋也有,他还记得迹部当时毫不费力就打了自己6…0,银发的王者站在场地的那边,轻笑,然后开口:“能站起来,就和本大爷走。”
拼死也要站起来。
趴在地上的自己握紧了拳头这样发誓。
然后,得以跟随。
迹部的对手是三年级正选,网前截击的好手,只可惜对上的是迹部这样的全场型,完美的控球将对手的优势比了下去,比赛的结果显而易见,但这根本不影响场外观众的热情,满球场回荡的都是为迹部加油的声浪。
“Atobe!”
“Atobe!”
“Atobe!”
“啊啊,真是夸张~”
凤回过头吃惊地看向来人,“芥川前辈?你的比赛呢?结束了吗?”
慈郎双手背在脑后一脸无聊地点了点头,“没劲,没遇上一个正选,今天都碰不上正选了,小景真是好命……”
凤干笑,是不是正选对迹部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吧……
慈郎转过头,看向直盯着场内的迹部看的日吉,皱了皱眉,“呐,凤,这家伙是谁?”
凤笑着回答:“我的同班同学,日吉若,他今天来看比赛的。”
“看比赛?他会打球吗?”
“啊……这个……不会。”
慈郎挑眉,不语,转回头,看向场内,比赛结束,迹部已经向场外走过来了,场外呐喊声大了好几个分贝。
迹部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着球拍走了出来,桦地去比赛了,迹部站在球场门口顿了一下。
“小景小景~~~”
一伸手,按在了慈郎的头顶将人推开,迹部不满地说:“干什么!”
慈郎笑眯眯地握住迹部按住他的头的手,“恭喜小景赢了啊~”
“那是应该的。”迹部挑眉,“你输掉了?”
“怎么可能!”慈郎大喊,一脸严肃地凑近,“慈郎不会输掉的,所以小景来为慈郎打气吧!”
“不会输还打什么气。”迹部好笑地抽回手拍了拍慈郎的头,向慈郎身后看去,惊了下。
“迹部前辈。”凤老老实实的鞠躬问好。
“恩。”迹部点头回应之后就将视线落在了日吉身上。
日吉见迹部看了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迹部上下看,迹部眯了眯眼,丝毫没有感觉地任他打量,倒是慈郎受不了了。
“喂!看什么看啊!”慈郎向旁边跳了一步挡住了日吉的目光,恶狠狠地冲日吉吼。
日吉这次倒是没说什么,看都没看慈郎一眼,只是冲着迹部来了一句:“以下克上!”
迹部轻笑,果然是他啊,以下克上的日吉若。
拉开慈郎,安抚性地拍了拍肩,迹部向日吉走了过去,“以下克上?恩?你有这个能耐?”凤接过迹部手里的毛巾,淡笑地看着迹部撩拨这个倔少年。
日吉一瞪眼,“我当然有!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打败本大爷?用古武术吗?”迹部淡淡地回道。
日吉一惊,“你怎么知道我会古武术?”看向迹部的眼里带了戒备和怀疑。
迹部讽刺地一撇嘴,“哼,你当本大爷是谁?”
“日吉若,等你学会网球之后再来挑战本大爷吧,本大爷等着你。”说完,迹部回头看向慈郎,“还不去比赛!”
慈郎一乐,扑到迹部后背蹭了蹭,边喊着“我走啦”边跑远。
迹部扫了犹豫不决的日吉一眼,知道要他短时间作出决定根本不可能,日吉若在古武术很有天赋这件事他也有所耳闻,要日吉马上决定放弃古武术改学习网球恐怕很难,不仅要日吉对网球喜爱,还要日吉家人的谅解。
迹部点了点泪痣,“继续看吧,不要急着做决定。”
日吉抬头看向迹部,“我是第一次对网球产生兴趣……总感觉和我以前的想象不太一样……”
迹部点点头,“你就重新认识一下网球,”手指指着一旁的场地,“就从这里开始。”
第46章
一早上的比赛结束,迹部几人都没有输过一场,冰帝的正选选拔赛采取的是淘汰制,只要输一场就会被淘汰,当然了,部长在安排分组的时候就会考虑到实力的问题。
累得不成样子的向日瘫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一早上五场比赛就让他这么累了,非常不好运地碰到预备校队,艰难地以7…5取胜,拼掉了半条命。
慈郎坐在地上拼命喝水,虽然打了这么多比赛挺好,但是也累得要命,没遇到一个正选级别的人却弄得他心情很不爽。
穴户和泷站在迹部旁边汇报战况,穴户和正选的那场比赛6…4胜出,泷对预备校队的比赛6…3胜出,迹部坐在椅子上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向桦地,“KABAJI,怎么样?”
桦地点了点头没说话,迹部笑了笑。
向日从椅子上爬起来艰难地迈着步,蹭到迹部旁边一扑倒在了地上,迹部好笑地看着他,支着头戏谑地说:“是谁说一定没有问题,要本大爷等他的好消息的?消息倒是不错,你看起来要完蛋了。”
向日呜哇呜哇地抽泣,“迹部迹部,好累好累啊,胳膊腿都动不了了,啊啊……好难受……”边说边从地上蹭起来抱住迹部的腿仰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迹部用手里的毛巾把岳人的脸擦了擦,伸手拿过一旁的一杯水递过去,揉了揉岳人的头发,“呐,蛋糕在休息室里,你休息一下再去吃……”
“蛋糕!”一听到蛋糕岳人一口将水喝干就蹦了起来没等迹部把话说完就要跑,迹部眼明手快地将人拉回来,一巴掌拍到向日的头上。
“本大爷叫你休息一下再去!不然就别去了!”迹部沉着脸说道。
岳人非常不情愿地趴回迹部腿上,伸手拿过迹部手里的毛巾揉脸。
慈郎眨眨眼,不露痕迹地向外蹭,一步一步……
只可惜……
“慈郎,你在做什么?”泷睁着一双单纯的大眼一脸疑惑地问。
慈郎哭丧着脸看向瞪着他的迹部。
“哼,逊毙了……”穴户边喝水还要边发表感慨。
球场上基本上没有人了,二年级和三年级的早就赶回去上课,唯有几个一年级的在收拾球场,迹部一帮人坐在休息室门前的长椅上,打打闹闹地说着话。
迹部正要把岳人拉起来,一抬眼就看到向这边走来的三个人。
长谷川璎珞挥了挥手,笑了笑,“迹部,打得不错啊,一点都不留情,全部打了人家零蛋,一点面子也不给哦,你看看那些三年级的,脸都绿了,要跟你比赛的全部都瘫到一边诅咒上帝了……”
迹部喝着果汁眼睛看向一边,不打算理会这个不知道干什么来的女生。
岳人见有人来缠着迹部,正好跳起来向休息室跑去,迹部瞟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长谷川耸耸肩,拉过站在一旁的日吉长理,“呐,迹部,这是日吉长理,旁边的是她表弟,日吉若。”
“恩。”迹部将果汁放下,没什么反应地应了声,看了长理一眼就转开了眼神。
日吉长理颇感尴尬地站在璎珞旁边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日吉若上前一步对迹部说:“迹部学长,我可以跟着你训练吗?”
迹部勾起嘴角感兴趣地转回头,“恩?为什么?”
日吉若皱了皱眉,但表情坚定地说:“我对网球很感兴趣,但到底能不能因为它放弃古武术我想要亲身感受一下再做决定。”
“很合理,”迹部站起身,对日吉若点点头,“等比赛结束之后就跟着凤一起来本大爷家训练,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起步晚的你训练会是别人的好多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