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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特,扬声道:“还有一个月我才二十二岁,虽然拿了一个博士学位,但也算不上甚么资质,在学术界中内更没有任何地位,克莱门特部长明在罗莎岛把我赶出了考察团,怎么又给了我一个副团长的职位,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所有的目光刷的移向克莱门特,虽然克莱门特早有准备,但被这么多恶狼盯着,脸色还是难看到了极点,只是碍于牧罗和德卡罗尼的嘱咐,硬撑着没有发作。
自由阵线、团结联盟的议员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水蓦一开口就向环境部长发起了攻击,立场再明显不过,都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全身都舒泰极了。
“肃静――水蓦,这么说政府的环境评估报告是自己捏造的?”
“我不知道这份报告是怎么来的,答案只能请部长先生回答了,反正我这个副团长名不符实。”水蓦轻描淡写地就把责任推到了克莱门特的头上。
克莱门特不但承受了议员们质疑的目光,还要承受牧罗和雷蒙这些战友的责怪目光,为了出口恶气把水蓦的名字加入了评估报告,想让他成为环保团体发泄的目标,没想到事得其反,还闹到现在这种尴尬的地步,心里即使火冒三丈也发作不得。
牧罗和雷蒙等人交换了眼色,透过目光中同时骂出了两个字――“蠢货”。
耶卡琳娜谨守着中立的立场,面无表情地继续发问:“这么说环境部这份报告本身就存在期瞒行为?”
“单以那位名单来说,虚假是无可置疑的,但是不是欺骗大众别有目的,我相信将来自有定论,但把我这么一个不相关的人牵扯进来,部长阁下的用意实在让人费解,有人说是因为部长先生憎恨我,所以故意要把我的名字放进去,让天下的环保团体把我视为敌人――”水蓦此刻就像是一只恶毒的水鬼,死活都要拖着克莱门特下水,根本不在乎他的反应,“当然,我没有证据,所以一直等待部长先生的解释,可惜到现在还是无法如愿。”
“你胡说!”
克莱门特的忍耐力毕敬有限,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咆哮声,却没有得得任何同情的目光,落入旁人的眼中就像是一头病猫,甚至连执政党的议员阵营也用眼神表达出对他的不瞒。
“部长阁长,还没有轮到你发言,请你保持肃静。”
“知道了。”克莱门特感到孤立无援,也不敢再闹了。
耶卡琳娜沉声道:“嗯,关于这一点稍后我会请部长先生对质,现在还是回到主题上,请你说一说从加入考察团到离开之间发生的事情。”
水蓦整了整一下思绪,以一种平白的口吻道出了所有与考虑团有关的事情,从加入考察团,到汉丘的爆炸事件,海上谋杀案,再到罗莎大闹会场,凭着出众的口才把人们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故事中,听得津津有味。
耶卡琳娜不时地提出各种相关的问题,水蓦也一一回答,然而这番四平八稳的对话中并没有再向政府发起了攻击,平和的态度让议员们又开始怀疑他的立场,毕竟政府官员不能插嘴,是水蓦发动攻势绝佳的机会,可他却白白浪费了。
如此一问一答,转眼已接近十二点,耶卡琳娜宣布午餐休会,一大群人才怏怏地离开了大议会厅,脸上都带有期待的神色,因为他们知道听证会绝不可能如此简直,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
官员席上的牧罗急急忙忙带着部长们离开,水蓦早上的姿态明显对他们不利,矛头也引向了克莱门特,形势远比想象中要险峻,因此不得不利用午餐时间商议下午的对策。
第五章 冷血枪击
本想离开大议会厅的水蓦很快就被一群议员围住了,有执政党也有在野党,都是主动邀请他共进午餐,用意再明显不过,无非是要他在下面的陈述增强对敌对势力的攻击,然而水蓦谢绝了所有人的邀请,甚至包括遥步绯,只让甲未出去买了两个盒饭,静静地坐在休息厅的角落吃饭,那副拒人千里的表情让任何人都不敢接近。
“学长,为甚么不出去吃?”甲未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问。
水蓦瞟了一眼若大的休息厅,几乎每人都在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在这风云乍变的权力场中,做事不能不小心谨慎,即使一个小小的传闻也能杀人于无形,如今局势的主动权掌握在手上,因此更要小心。
“嘿嘿,这餐可不能随便吃,跟谁吃都不好,所以就连小绯我都拒绝了――对了,文件提交给议长了吗?”
“嗯,交了,七个证人随时都可以出庭作证,找他们几个真不容易,幸好有老大他们几个交待的东西。”
“估计下午执政党就开始发难了,总统府大概已编好了数据,就等着把我送到火上烤,不预备好冷水会很难受――你慢慢吃,我出去走走。”水蓦笑了笑,把吃完的饭盒扔进了垃圾箱后慢步走出国会大厦。
室外寒风凛洌,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大多数人都受不到寒冷,掩面疾走,就连斗志顽强的记者们也都钻进了可以避风的地方,不敢在室外逗留。没有了缠纠不清的记者,水蓦越觉异常轻松,靠在汉白玉石柱旁望着远处的青山静静地思考着。
“在想甚么呢?”
银铃般的声音传来耳中,水蓦不用转头已认出了它的主人,淡淡笑道:“小绯,现在可不是会面的时机。”
“怕甚么?大不了告诉记者我们两个旧情复炽了,都市男女,分分合合很正常呀!”遥步绯嫣然一笑,旁若无人地挤到他身边,侧身挨着石柱,妙目紧紧盯着水蓦。
水蓦看了一眼,芙蓉俏面还是那样诱人,落在他的眼中却浮现出另一个梨花般洁白纯净的身影,心像是被打了一拳,神智立时清醒了许多,含笑道:“听说你身边有不少追求者,怎么一个都不见?”
遥步绯撇撇嘴,不屑地道:“那些蠢货哪能和你相比,除了会花钱甚么也不会,一点忙也帮不上。”
“你要的不就是他们的地位和身家吗?”
遥步绯转眼凝望着水蓦深邃的黑瞳,忽然把嘴凑到他的耳边,用外人听不到的声音呢喃道:“我的情人,我又需要你了,找个时间回来吧!”
水蓦心头一震,脑海中又浮现中那一个月的旖旎生活,脸色略显尴尬,呐呐地道:“小绯……别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遥步绯捧着他的脸凝望片刻,又俯在耳边吃吃地笑问:“难道这么快就有新欢了?”
水蓦哈哈一笑正想回应,一声轻微怪响传入的耳中,脖子上像是被喷上了一杯热果汁,又热又黏,紧接着就是刺鼻的血腥气,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没等他反应过来,贴在身边的娇躯突然失去了骨架般软倒。
“小绯!”水蓦下意识一把抱住无力的身躯,惊恐无状的双目下移,落在了遥步绯的身上,胸口中央一片殷红,刺眼的血红色正慢慢印染着衣服,芙蓉俏脸也渐渐失去了血色,白得让人生颤,双目紧闭,就像是一位美丽的睡公主。
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变得一片空白,心像是被火钳夹着,灼热般地疼痛,不受控制的情绪蒙闭了听觉,周围突然变得极其宁静,仿佛声音都在一瞬间被抽走了,只留下无声的世界。
“救人啊!快啊,快来啊!”
声音是那样的沙哑无力,可他自己甚么也听不到,只是歇斯底理地放声大叫,直到甲未一拳打在他的面颊。
“学长,清醒一点。”
脸上的疼痛震颤了精神,水蓦傻傻地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大批人,甲未的脸上充满了震惊与焦虑。
他又低下头,望着如花般渐渐枯萎的娇容心又痛了,就像被扔进了绞肉机,痛得他连手臂上冒血的伤口也忘记了,那子弹同时穿透了两人的身躯。
随着神智略显清明,周围的喧哗声、叫喊声、喝斥声和警笛声一一传入他的耳中,火山暴发似的传遍了整个国会大厦。
“有人行刺,快抓刺客。”
“都愣着干甚么,还不去叫救护车!”
安全局和警方的人慌慌张张地从四面八方赶来,想冲进拍照的记者们都被赶到了采访区之外,现场剩下只有甲未和水蓦以及水蓦怀里的玉人。
博海刚刚从安全局赶到国会大厦,准备应付下午的听证会,一下车就听说水蓦和遥步绯被人行刺,心里一阵狂喜,却又感到深深的忧虑,杀手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刺成功,这种手段要是用来对付总统府的高官们,后果不堪设想。更重要的是水蓦受伤了,一个灵体是不可能被枪伤的,因此答案只有一个,水蓦根本不是灵体,这个消息推翻了许多猜测。
这个家伙居然不是死灵,我怎么会看走眼了呢!难得小若拒绝和他当庭对质,原来已经知道他不是死灵了,这个死恶的家伙,为甚么总是像幽灵一样侵入我的生活,死了活该!
博海脑海中不受控制地产生了邪恶的想法,虽然他知道这不对,但水蓦的威胁感实在太大了,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都是最大的敌人。
“副局长,局长去了总统府,现场请您指挥。”
“知道了,我立即过去。”博海点点头,在众多安全局干探的包围下迅速赶到台阶,一进眼帘就是哭嚎中的遥步绯,还有她怀中那个满身鲜血的身躯,心头没来由地一沉。
水蓦眼中杀气腾腾的站起来,却发现手臂无力抱起娇躯,再才留意到自己受伤的手臂。
“学弟,麻烦帮我一下。”
“学长你先上去,我抱遥小姐进车!”当然众人都惊得呆若木鸡之时,甲未却意外地表现过人的冷静与沉稳,没等水蓦说完就一把抢下遥步绯,三步并作两步跃入停在广场上的坐驾。
“救护车怎么还没到?”博海责问般望向围着的警察和安全局干探。
“已经去叫了,三分钟内就能到。”警务部门的指挥官也都急了眼,听证会还没开始,最重要的证人在国会门口遇刺,防卫不周的责任肯定要落在他们的头上,轻则被斥责,重则连职位都难保了,每一个都显得战战竞竞,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水蓦回头冷冷也看了博海一眼,捂流血的左臂飞快地追上坐驾。
博海猛然打了个冷颤,水蓦的眼神充满了野性,就像是野兽发狂之前的征兆,心头感到巨大的压力的袭来,这个一直温和的青年似乎在这一瞬间变了。
“他妈的,让我抓住杀手我一定宰他!不,要一刀刀活剐了,一刀刀……”急救室外的水蓦像只燥动不安的野兽,不停地来回走动,还咬牙切齿地挥动着拳头,身上散发的杀气把整条走廊变得像地狱般幽冷。
甲未静静地站在走廊末端,用水图腾力量封住走廊的入口,避免记者们闯进来刺激水蓦受伤的心灵,这个爽朗率直的兄长如果不是心痛到极点,绝不会表现得如此狂燥。
原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此深厚,真是没想到啊!
水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暴燥,血液就像火烧般沸腾了,冲击着身体每一寸,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学长,冷静点,吉人自有天相。”
“那人的目标是我,一定是我,小绯是替我挡了子弹,她是替我中了枪,该死的杀手,我要碎了他……”
因为愤怒到了极点,水蓦的面孔变得狰狞,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挥舞着双臂大声咆哮,疯狂的样子连甲未都有些惧意。
“学长,别太责了,先冷静一下。”
“挖地三尺我也要把凶手挖出来剁了。”水蓦突然停下脚步,凶狠的目光扫向甲未,阴森森地道:“他们逼人太甚,我不能再坐以待闭,学弟,替我跑一趟黑龙会,我需要他们的帮忙。”
“你要动用黑道?”甲未惊呆了。
水蓦冷冷地道:“无论白道黑道,为了把凶手和幕后指使者挖出来我再所不惜,我要动用所有的力量,无讷如何都要替小绯报做仇,快去,绝不能让凶手跑了。”
甲未知道他在气头上,情绪完全被怒火控制,这个时候要他平静下来简直是痴人说梦,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道:“好吧!我去找人,可是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恐怕不太安全吧!何况你也受了伤。”
“快去,我的伤没事,安全局的那群废物大概已经清醒了,再让我出事,他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你就放心去吧!”嘴角不经意地撇了一下,流出丝丝冷笑。
话音末落,门外突然闪出一片黯淡的星光。
“博海果然来了!”
蓝色的水蓦刚刚消失,博海就随着一片星光冲入了走廊,惊愕的目光先瞟了一眼甲未,随即落在水蓦那只用纱布绑着的左手,幽深的瞳孔微微向内一缩,表情越发凝重,缓步边走边问:“水蓦,你的手怎么吗?”
水蓦冷冷一晒,讥讽道:“托副局长大人的福,暂时还死不了。”
“你――”博海俊朗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