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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未率先应道:“四哥,我偷偷从海里潜到码头附近,那些人占了基地,正在庆祝胜利,我担心被他们发现,因此没有接近,只在沙滩走了片刻,两个世家战死弟子的尸体被横七竖八地扔在沙滩上。”
“这群可恶的家伙,人死了还要折磨尸体!”流水未央又一次拍响了桌子,许多战死的同门都是与他一起长大的朋友,想起他们被扔在沙滩上的惨状,心头的怒火就会往上冒。
古诺森然冷笑道:“他们是在利用尸体刺激我们,想让我们自投罗网。”
甲午搭着弟弟肩头赞道:“幸好八弟聪明,利用用海潮把尸体拖下了水,葬在了海底深处。”
“大海为墓,那里也算是最好的归属了,八弟,这事办的不错。”
甲未挥着拳头愤恨地道:“这仇非报不可,那些家伙实在太可恶了,简直没有人性。”
普尔加道:“报仇是必须的,但我们不能总这么在海上漂泊,必须寻找一个隐妥的落角点作为新的基地。”
甲午抢着提议道:“去西海岸吧!那个废弃的基地不是很好吗?又是深水海湾,船只也可以从容进出。”
甲卯没有响应,转头看着水蓦问道:“人都平安归来了,现在是时候进行那个计划了吧?”
一时间目光都聚焦在水蓦身上,原本爽朗青年变成了郁郁王子,深沉地有些可怕,都有些惊愕。
“计划?甚么计划?”
水蓦拨弄着自己的手指,沉吟片刻后突然抬起头,正色道:“四少,你是领袖,你决定吧!”
“好!”甲卯推桌而起,铿锵有力地说:“帆船立即升帆出发,全力攻下长鲸群岛作为我们的基地!”
一天多时间,帆船借着清晨的阳光缓缓进入了长鲸群岛南部水域,美丽的群岛呈现在人们的眼前,天高云淡,海上刮着微风,带来淡淡的海水腥味,刺激着人们的神经。
第一次听到这个计划,几乎所有人的反应都一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也不敢把政府机关的驻地当成攻击目的目标,这个想法已经超乎了常理。
水蓦就是众人嘴里的疯子,虽然命令由甲卯下达,但谁都猜到只有水蓦才有胆量和魄力提出疯子般的建议,因为只有他有这个资格。
“水蓦,你真有信心?”流水未央忍不住再度发问,这已经是第四次了,攻击行动一但失败或是被人扣上叛乱的罪名,两大世家的声誉和形象将会大大受损,后果极其严重。
水蓦一直都沉默以对,这一次却开口了。
“没有,一点信心也没有。”
“你……要是出了事我拿你是问!”流水未央气呼呼地走到船边,紧张地看着渐近的主岛。
甲卯含笑道:“我知道你不是没信心,只是不想期望过高而已,犯不着这么气他。”
“我可没心情与他斗气,的确没有甚么信心,岛上的情况是一团迷雾,不上岸是看不见的。”
甲未扯了水蓦的衣服,小声问道:“学长,岛上好宁静啊!不会有甚么问题吧?万一甚么事也没有发生……”
水蓦笑了笑,接口说道:“万一甚么事也没有,我们就堂而皇之地登上码头,再要求监管局补给物资。”
甲卯显得更加自信,含笑道:“我不认为还有谁会想到我们敢公然进攻政府基地,这次行动一定会成功。”
“四哥,我们是从海滩登岸还是直接冲击码头?”
“船太大,这里登船需要渡水,我看直接冲到码头,反正主要的攻击目标都在码头附近,万一岛上没出事,我们也可以随和改变态度。水蓦,你说呢?”
“同意。”
绕过岛侧,码头的影子渐渐呈现在众人的眼前,海岛小镇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然而当他们看到镇上的景像中,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原来华美古朴的局长官邸已是一片焦土,周围还有不少屋子受到波及,许多焦木没有被清除,至今仍能看到仅残的屋架。
“这……这是怎么回事?”甲未惊得双手捂着嘴巴大声呼叫。
水蓦虽然早有觉悟,但看到眼前颓垣败瓦还是有种心痛的感觉。
果然出事了,上次的火光和颤动大概就是这里吧!烧得这么厉害,又有那巨大的爆炸声,应该是有人引爆了火药。是琴伯自己做干的,还是那些人要毁尸灭迹呢?
想到也许再也见不到那位忘年之交,心里一阵失落,伤感的情绪填满脑海,目光回头望了望下层船舱的入口,担心琴悠悠知道这一切后会有受到多大的打击。
气氛忽然紧张了起来,长鲸群岛出事就意识到攻占计划将要展开,无论是两个世家的弟子,还是像甲午这样的高手,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手心在出汗。
离码头越来越近,岸上的情况更加清晰,与水蓦上次回来相比,码头附近并不冷清,监管局的士兵们散漫地坐在各处,有的甚至连军服都没穿齐,直到大船驶近,他们起身看了一眼,又漠然地坐原位。
这一次连甲卯都皱起了眉头,他从未到过长鲸群岛,只是听了弟弟和同门的描述,印象中长鲸群岛是个监管森监,气氛凝重的地方,加上又估算出琴伯在内部斗争中落败,情况应该更加严重,与眼前的景像有着天渊之别,不禁满脸狐疑。
“水蓦,气氛好像有点怪!不会有误吧?”
水蓦也在嘀咕,岛上平静得极不寻常,不能不让人浮想连篇,点头道:“是有点怪,不过我还没有嗅出阴谋的味道。”
“我也没有,只是感觉怪怪的,这些士兵的举止太反常了。”
水蓦沉吟着道:“也许是因为群龙无首吧!没有了上司的约束,士兵们才会变成这样。”
“这么说岛上处于权力真空期!似乎有些扉疑所思吧?”
水蓦苦笑道:“船已经到了这里,无论如何都必须攻占长鲸群岛,这是我们生存的命脉,任何意想不到的状况都必须克服。”
甲卯也明白这一点,因此再也没有表现出怀疑的神色,充满自信与斗志的目光扫视着甲板上的人们,正色道:“这次行动关系重大,大家必听指挥行动,绝不能擅自动手,一切听我的号令。”
“是!流水宅的弟子都听着,从现在开始四少是你们的最高长官,必须听他的命令!谁敢抗命,以后就不是流水宅的弟子了。”
流水未央率先响应,声音爽快有力,毫不拖泥带水,立即起了表率的作用,饱受战败之耻困援的流水宅弟子们纷纷响应,他们甚至比甲卯水蓦更期待获得一场大胜来平复失落的心情。
甲卯满意地点点头,拉着水蓦小声道:“这又要让你冒险了,一会儿停泊在码头上后,你率先登岸,尽量用你的身份震摄他们,如果只是普通士兵,应该可以压制住他们,我让七弟八弟陪在你身边保护。”
“放心,是我提议攻取长鲸群岛,第一个上岛的自然也该是我!”水蓦发出爽朗豪放的笑声,待跳板描好率先跳了上去,端起了部长的架子大步踏上码头。
码头早已聚拢了不少前来看热闹的士兵,因为船上的旗帜挂着一个“甲”字,都看不懂是哪里来的船,再加上岛上发生了许多大事,一个个都如惊弓之鸟,直到看到水蓦的身影,压在心头大石突然消失了,脸上都露出兴奋的表情,如潮水般一起涌向他。
“学长小心!”甲未一个箭冲到水蓦身前,虎视眈眈看着冲来的士兵。
“没事!”水蓦能感觉到士兵们激荡的心情,何况在这种情况就算刺杀自己也没甚么意义,含笑着用左手拨开了甲未,让士兵们冲到面前。
“部长阁下,可把您盼来了。”
充满喜悦与期待的声音彻底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水蓦回头朝船边的甲卯竖起了大拇指,示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让他带人放心登岸。
“大家登岸,不要太紧张,也不能完全放松,多留意四周的动静,大少,麻烦带一队人先去巡视一圈,六弟,你也跟着一起去……”
在甲卯的指挥下,两个世家的弟子有条不紊地登上了码头,开始控制一些重要的位置,把士兵纳入监控的范围。
士兵们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驻地已经被换防了,都围在水蓦身边,仿佛把他当成了救星。
水蓦也急着想了解岛上的情况,打量了士兵们几眼,许多面孔都很熟悉,有的叫不上名字,有的只记得一个姓氏,然而这些面孔上的神情都是真挚无虚的,就像世界上许多普普通通的人一样,他们只需要平稳安定的生活,阴谋、斗志和权力都与他们无关。
“大家都冷静一下,一个一个说,不要急,首先告诉我岛上到底出甚么事了?为甚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名年长的士兵迫不及待地应道:“那天局长官邸突然发生了大爆炸,整幢小楼在一瞬间化为了灰烬,还波及了不少木屋,浓烟滚滚,吓死人了。”
“局长呢?”
“不知道,有一天突然来了一艘船,司令把他们带到了局长官邸,从此就再也没见到局长和局长夫了。”
“司令!”水蓦心头一紧,脑海中随即浮现出一张唯唯诺诺,老实巴交的面孔,在长鲸群岛四位最高长官中,他并不显眼,嘴里总是爱唠唠叨叨说着无关痛痒的废话,遇上正事不是推给安古列夫就是推给琴伯,从不担责任,士兵们背地里都说他是天生的蛀虫,除了吃喝甚么都不干。
居然是他!外表和形为果然可以迷惑他人,像他这样的人居然能除掉琴伯,韬光养晦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啊!这家伙的地位一定不低,大概就是派来监视琴伯的人,凭着琴伯的智慧,不会没有察觉,也许是顾虑巴尔德背后的势力吧!
“巴尔德司令呢?难道他也不见了?”
士兵们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答道:“死了,在大爆炸中炸得尸骨全无。”
水蓦忽然一种畅快的感觉从心头冒出,传到全身各处,简直是通体舒泰,嘴里也情不自禁地溜出一丝丝笑意。
伯父实在太高明了,虽然无法化解自己身上的杀机,却让所有人杀手一起陪葬。
第六章 疑云难解
“水蓦,问清楚了吗?”甲卯走到他身后。
“还不要仔细寻问,不过有些事情已经清楚!”水蓦望着官邸废墟轻叹道:“琴伯让所有派来杀他的人都陪葬了,那片焦土就是杀手们的墓地,。”
“真是鬼神之谋啊!”甲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位素未谋面的智慧实在让他又敬又畏,一个连死都能算计的人实在太可怕了,幸好没有与这种人物正面作战,唯一想不通的就是琴伯为甚么没有想出办法摆脱自身的危机。
水蓦凝望着焦土,一个念头忽然跳入脑海,琴伯把人都炸死并只不是为了让杀手陪葬,同时也是为自己清除岛上的敌人,从而轻松地控制这个重要的据点。
难怪伯父一再提议让我接任监管局局长,他知道自己身上杀机重重,也知道巴尔德和安古列夫不会有好下场,一但四大局头都死去,这片岛屿就会失去主人,只有落在我的手上,才不会被隐形势力利用,他是在刻意为我留下这么一片土地。伯父!如果早几年见到您就好了,也许一切都能改变。
他默默地朝焦土地鞠了一躬,默默地念道:“伯父,我知道您是希望让悠悠回到这片熟悉的家园,过着安稳的心活,我会尽全力办到,就算拼命也再所惜!”
想到琴悠悠,目光不自禁地望向巨型帆船,那位少女还在等待回家,却不知家早已没了。
“四少,岛上也许还有那股势力的份子,只是我们人多势众,他不敢做甚么,从现在开始岛上的巡视工作必须谨慎,尤其是夜里,我相信会有人偷着出海报信。”
甲卯自信地笑道:“你放心,我们做好周全的安排,所有大小船只都留在码头,日夜派人监管,除非有人能游到秘境大陆,否则他们插翅难飞。”
“这样就好,现在这里是我们的领土,只能稳定了后前,才能做出击的打算。”
“放心。”
水蓦回头看了一眼巨型帆船,神色突然变得非常沉重。
甲卯一眼就洞穿了他的心思,小声问道:“在担心琴悠悠?”
“是啊!这个少女实在太可怜了,我无法想象她看到这样景像会有甚么感觉,她的病还未好,未必能承受这么大的刺激。”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里是她的家,总不能一直把她放在船上,这样对她也不公平,也许这样的经历会使她变得坚强。”
“我去处理这事,其它的工作就拜托了。”
“去吧!那小丫头也实在惹人怜爱。”甲卯笑了笑表示理解。
水蓦叹了口气,扔下甲卯和一大群士兵,怀着沉重的心情快走回船上,来到琴悠悠的卧房。推开房门,甲未正陪着琴悠悠说话,见他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