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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七号码头,四百多流水宅弟子居然都在,把若大的码头挤得水泄不通,外人只能看到一排人墙,根本看不到里发生了甚么事。
“还算流水未央聪明,没让弟子进入渡假村!”水蓦稍稍松了口气,目光移向人墙之上,一艘硕大的远海三桅帆船映入众人的眼帘。
流水宅弟子大都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科技时代之前的运输工具,无不发出惊叹之声。
水蓦拨开人群走到码头最前端,流水未央正和罗拔以及几位一级图腾教官商量事情,见他走近随即露出不屑的表情,当着罗拔的面前毫不客气地讥讽道:“水蓦,你不是怀疑这船有问题吗?”
水蓦没有受到他的挑拨,淡淡一笑,反问了一句:“我们早就在坐在一条船上,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流水未央微微一愣,看了看水蓦无奈地表情,又看了看一脸怨愤的遥步绯,被妒火侵蚀的思绪突然清醒了许多,想到自己需要为二百多名同门的安危负责,平时的谨惕心又恢复了,沉着脸凝视罗拔。
罗拔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笑着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们真的怀疑船上有问题?这可是总统府特别安排的船只。”
“是不是总统府特别安排的打个电话问一问就明白了?”遥步绯一阵冷笑。
“这个……当然可以!”
流水未央忽然甩头望向挤满码头的流水宅弟子,正色吩咐道:“给我听好了,把七号码头给我封死,一个人也不许放进来――雅阁,你们带三百人上船,把船上里里外外都给搜一遍。德罗斯,你带所有水图腾师都给我下手,检查船底部分,不许放过每一寸,我不想看到四百多人为了一个人的疏忽而丧身大海。”
码头上立即响起一片哗然,没有经历战争的图腾师们远不如长鲸群岛的同门那么小心翼翼,也没想到少主敢搜政府的船。
流水未央眼睛一瞪,大喝道:“还愣着干甚么!快行动,天黑之前务必检查完闭。”
水蓦暗暗松了口气,幸好这位少主还有相当的自控能力,能及时分开私情与公事,否则天天跟自己过去可不好受。
“水蓦,你去打个电话问问,总统府到底派了甚么人来,是海军还是安全局?如果是安全局的人,为甚么现在还没有出现?不是说主动接洽我们吗?”
“好吧!我去问问。”水蓦笑吟吟点了点头,脚下却不动,一直用眼角瞟着罗拔。
罗拔的憨厚之态随即消失了,略显得紧张的目光扫视着登船搜查的二百多人,眉宇间忧色尽显,这一幕落入水蓦的目光,不禁暗暗冷笑,然后给科尔施了个眼色。
科尔阜清两人相望了一眼,一左一右走到罗拔身边,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科尔伸手在他怀里摸了一下,掏出一把手枪扬了扬,收入自己的口袋里
“你们……要干甚么?”
“少校先生,不用担心,我只是想请你去喝杯咖啡,走吧!”水蓦笑吟吟地捥着遥步绯越过人群,走向码头旁外的海岸,最后在一处伸出大海的礁崖上停了下来。
科尔和阜清故意把罗拔押到礁崖边缘,下方都下突出海面的尖锐礁石,掉下去必死无疑,罗拔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就白了,身子也在微微颤抖,只是眼神有些古怪。
“你们要干甚么?我是少校,是军官,你们这是犯法行为,我保留控诉你们的权力。”
水蓦微笑道:“少校先生,是不是犯法自然法院决定,在警察和法官出现在我面前之前,我必须知道一些事情。这里离海面只怕有十几米吧!掉下也未必会死,说不定能平安地落在水里,要不你试试?”
“你们……别胡来,杀人是要偿命的!”
水蓦露和温和的笑容,温言问道:“我也不想胡来,只是想知道炸弹装在甚么地方?说实话吧!”
“你们怎么知道……”罗拔冲口而出,忽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上嘴,醉如死灰地看着地面,眼中闪烁着外人难以捉摸的神色。
遥步绯狠狠瞪了他一眼,娇叱道:“这个可恶的家伙,果然在船上装了炸弹,绝不能惹了他!”
水蓦笑得很开心,拍拍遥步绯的肩头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淡淡又问:“我的对手一直都很高明,每次都出奇制胜,让人防不胜防。这一次可有点失策了,这种拙劣的怖置实在不像他们所为,难道江郎才尽了?还是有甚么后续的动作?说吧!说出来我决不难为你。”
“我不知道!”罗拔摇了摇脑袋,依然呆呆望着崖下的礁石。
“知道甚么就说甚么,我不想恐吓你,但你自己清楚,你的罪名是蓄意谋杀,就算杀了你也是算是正当防卫。”
水蓦深知对手擅使连环计,拙劣的计谋之后往往藏着高明的阴谋,用来迷人眼睛,既然对手知道他们要坐船回长鲸群岛,除了炸弹一定会有其它布置。
罗拔低着头沉默了片刻,突然猛烈地挣扎起来,科尔和阜清一时大意,没有抓住他的身子,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踪身跃下了十几丈下的礁石。
“啊――”遥步绯惊脸色煞白,情不自禁发出尖锐的叫声。
砰的一声!
海潮重重地撞击在崖壁上,溅出白色的泡沬,飞洒半空,待潮水退去之后,礁石上已没有了罗拔的踪迹,甚至连一丝血腥也没有留下,礁石上干干净净,仿佛甚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对不起,我们没有想到他会自杀!”科尔阜清歉疚地望向水蓦。
“我也大意了,没想到他竟是死士!”水蓦的脸色也不好看,阴阴沉沉,眼中透着淡淡的哀色,仰头望向天空,心头像是被闷棍打了一下,很不舒服,逼人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即使是那是敌人。
遥步绯最快恢复平静,不但是平静,甚至有些冷漠,在她眼中,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虐待,这个人既然想放炸弹炸死他们,根本就是死有余辜,忽然伏在他耳边轻笑着呢喃道:“你刚才训斥人时神采飞扬的模样真是帅极了,我喜欢!”
“小绯!”
水蓦喝断她的话,厉色瞪着她,这个女子美丽动人,聪明伶俐,唯一的缺点就是私心太重,恩怨太分明了,而且总是喜欢把上流社会之间的尔语我诈带入平常的生活,常常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遥步绯噘起了俏嘴,却又不敢反驳,撇头望向大海,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有了微妙的变化,面对贵为部长的情人,她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女王,毕竟此刻的水蓦无论是气度还是影响力都远在她之上。
科尔望着气势磅礴的海潮慨叹道:“这人还挺有气概,不像马卡略那个软骨头,打几下就全说了。”
“地位越高越是怕死,这是人的通病,马卡略舍不得自己的地位和名声,这个人甚么也没有,也就不会在惜生命,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死士吧!”
水蓦感慨之余又有一种心悸,帆船上装有炸弹无可置疑,而这位罗拔少校将会一起出海,可见他早就有了一同赴死的打算,对一个隐形势力来说,真正强大的不是图腾高手,而是像罗拔这样的死士,如今竟然要出动死士,可见对手开始动用最根本的力量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水蓦没有回应,望着大海喃喃自语道:“真是可怕啊!”
“可怕?甚么事可怕?炸弹吗?”
水蓦苦笑着摇了摇头。
“敌人之中有这样的死士,他们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完成任务,难道不可怕吗?我宁愿面对一千个图腾师,也不愿对付一个死士!”
阜清科尔和遥步绯对视了一眼,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冷汗也冒了出来。的确,遇上这样的对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甚至同归于尽。
遥步绯下意识缩入水蓦怀中,右手捂着枪伤处,呐呐地道:“太可怕了,我可不想再昏迷。”
“现在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虽然极度危险,但只要撑过这段时间,光明会再度来临,快了,我们很快就可以看那股势力的核心层浮出水面。”
水蓦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就像一位期待决战的勇士,浑身上下都充满斗志与信心。受到他这种气质的感染,周围三人渐渐平静下来。
“可恶!为甚么对手总是能掌握我们的行踪,每走一步都有人盯着,感觉得不舒服!”
“是啊!这就是对手的可怕,他们永远都在暗处注视着我,而我们明知他们的存在,却无可奈何,这样的生活的确郁闷!”
“真想立即飞到长鲸群岛,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炸弹和枪杀了,那里才是平安的乐土啊!”
水蓦甩头望向码头的方向,沉声道:“流水未央一定会找到炸弹,吃过一次亏的人比任何人都要小心,我倒是担心在出海之前还会不会有事情发生,以我对那股势力的了解,他们不该只用这种肤浅的计谋暗算我们。”
遥步绯吓得一哆嗦,扬起苍白的面颊望着他颤声道:“你可别吓我,这已经够可怕了!”
水蓦怜惜地抚摸着她早已痊愈的伤口,柔声道:“我的大小姐,早就跟你说过了,那股势力阴险毒辣,无所不用其极,你跟着我会很危险,也许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山林住下更加安全。”
想到身边随时可能有人暗杀,遥步绯心头一阵颤动,然而当她凝望水蓦的眸子,忽然平静下来,这个男子虽然并不壮健,但浑身上下一种奇妙的气息,让她感到无比安全。
“有你在,我不怕!”
水蓦揽着肩轻轻叹了一声,遥步绯虽然有许多缺点,但自己的着实不错,刚才涌起的淡淡厌恶感随之消失了。
“小绯,如果不怕吃苦就跟着我吧!”
“我只有你一个亲人,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人!”遥步绯的回答很坚定。
水蓦皱起了眉头,直到现在依然无法分辨两人之间是否存在着爱情,遥步绯虽然贴在身边,但这一切也许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而自己让她留在身边,何尝不是怜悯和愧疚。
这段关系真的能长久吗?
他不知道,此刻也没有精力去探索,因为有太多事情占据了脑海。
科尔阜清对视了一眼,悄悄地退出了五十米,把空间留给这对看上去有些古怪的情人。
站了很久,水蓦才从思绪拉回现实,回头看了一眼,捥住遥步绯的手臂淡淡地道:“这里不安全,回码头吧!流水未央那边很就会有成果了。”
遥步绯羡慕地望着宫殿般的渡假村,哀求道:“水蓦,我想进渡假村逛逛,你陪我一起去吧?”
“现在?难道你想再中一枪?”
“可……人家好不容易来到这个著名的渡假胜地,不进去走走实在太遗憾了!”遥步绯撒娇般在水蓦怀中蹭来蹭去。
“日子长着呢!等瓦解了敌人的势力再说,走走,回码头,先找安全局的人再说,这些家伙肯定是阳奉阴违,不知跑哪去了!”水蓦随口应付了一句,拖着不满脸不情愿的遥步绯走回七号码头。
刚到码头,流水未央就邀功似的冲了过来,面露得意之色,嘴里骂骂咧咧地道:“水蓦,那少校果然是贼人,船舱船底都装了炸弹,份量大的吓人,一出海就能把我们炸成灰,那小子呢?我要宰了他!”
“少主辛苦了!罗校跳崖死了,甚么也没问出来。”
“死了?太可惜了。”流水未央面露失望之色。
水蓦指着巨型帆船问道:“船上除了炸弹没有别的了?”
“绝对没有,每一寸我都派人检查过了,再有问题我任你处置。”流水未央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又问道:“你不是说安全局安排了船只吗?船呢?怎么没见?”
水蓦淡淡笑道:“安全局的那些家伙也不能指望,既然这艘船上的炸弹都拆了,不如就用这一艘吧!”
“还坐一艘?你不怕?”
“怕?你都拍着胸脯保证没事了,我又怎么会怕呢?”
流水未央被他反将一军顿时哑口无言,刚才还说船上绝对安全,现在如果反对无疑是自打嘴巴,打死他也不愿在遥步绯面前吃这种亏,频频点头道:“没错,船上绝对安全,绝对没事。”
水蓦一眼洞穿了他的心事,笑了笑也不揭穿,正色道:“没人能保证安全局没有内奸呢?万一他们真的来了,还要我们上他们的船,难道我们还能这样搜查吗?”
“的确――”流水未央一点即透,万一安全局的船出了问题,要想搜船将会很困难,一是要顾忌安全局的颜面,二是对方未必会现在做手脚,极有可能中途下手,那样会更加危险,远比不上这艘已经搜查过的船
水蓦喃喃地道:“船上的粮食和淡水都不是问题,只要找到足够水手就够了。”
“这里找水手?只怕不容易吧?万一又混进几个奸细可就麻烦了。”
“你放心,很快就会有全界最好的水手出来,而且这次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