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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简单的事,到现在才想明白,真笨!”遥步绯笑吟吟伸手又在他额上戳了一下。
“是有点笨,不过现在聪明了。”水蓦兴奋地在漂亮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跳下沙发,一边踱步一边整理复杂的思绪。
“你怎么了?像吃了兴奋剂似的,病才刚刚有点起色,快给我躺下。”
水蓦没有说话,朝她摆了摆示意保持宁静,低着头在屋子里走了几十个来回,神色凝重得让遥步绯有种窒息感。几分钟后,一丝灵光闪过眼中,笑吟吟地打破了沉默。
“我们一直被迷雾般的隐形势力迷惑了,总想着黑幕之后种种难以猜测的秘密,因此思考的东西越来越复杂,连自己的思绪都皮搅乱了。”
“你在说甚么?”
“由于总统府把隐形势力当成敌对的政治势力,不惜余力地加以打击,因此我们一直认为隐形势力就是政治势力,他们的目标是推翻执政党取而代之。”
“难道不是吗?”
水蓦摇了摇头道:“现在还没有证据说这个推论错误,然而如果我们退一步思考,情况也许会截然不同,隐形势力的确在秘境大陆上建立了众多基地,也培植了许多大批图腾师,凭他们的人力物力财力,绝对可以堂堂正正组织一个政党。就拿琴伯父来说,以他的智慧和能力,如果想替隐形力营造更大的生存空间,完全可以扩大在联邦政府内的影响力,但他没有那么做,一守在长鲸群岛,因此我更相信隐形势力的野心在于秘境大陆。”
遥步绯歪着脑袋想了一阵,点头道:“好像有点道理,但如隐形势力的目标只是秘境大陆,总统府为甚么会那么紧张呢?我们又为甚么遇上那么多无法解释的暗杀行动呢?”
水蓦笑了笑道:“我现在只是在推论,别在紧张。”
“我明白。”
“如果前面的推论成立,那么事情的复杂性就来自于总统府,更准确的说是来自于总统的宝座,有些人不想离开,有些人想坐上去,因此就产生了斗争。”
遥步绯呆了一呆,惊问道:“难道你怀疑德卡罗尼?”
水蓦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又思索了一阵才回答。
“德卡罗尼的确值得怀疑,他对于隐形势力有相当多的了解,连内耗这种事情都知道,可见已经深入了核心层,而他却秘而不宣,甚至对自己的内阁晦莫如深,这里面一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样说来的确可疑。”
“我相信他不是隐形势力的成员,但很有可能与隐形势力有某种关系,只是我一直想不通其中的原因,刚才你说权力者对权力都有一种特别的迷恋之情,使我恍然大悟,德卡罗尼对于权力的迷恋也许就是这一切的根源,因为权力,他与牧罗不和。”
“嗯!”
“正如他能利用我对付牧罗一样,他也可能利用隐形势力,因为他了解隐形势力,知道它的存在对自己并不构成威胁,真正受到威胁的人其实是牧罗。牧罗也许已经察觉到威胁的存在,在没有得到最高权利之前位置还不稳固,因此必须铲除一切竞争者,所以他派博海去调查隐形势力。”
遥步绯忽然嗔道:“慢慢说,说得我都胡涂了。”
水蓦笑了笑走回沙发坐下,在茶几拿起了三个杯,然后把茶壶放在中央,指着茶杯道:“这三个茶杯分别隐形势力、牧罗和德卡罗尼,这个茶壶里的水代表了权力,牧罗是世人眼中即将得到总统宝座的人,他当然想要得到茶壶,因此他必须赶走德卡罗尼和隐形势力这两个威胁。德卡罗尼已经有了茶壶,但他还想继续拥有,只是牧罗的势力已经越过了他,他必须寻找新的同盟者,所以他找到了隐形势力,希望连手挤掉牧罗……”
遥步绯拿起代表隐形势力的杯子,好奇地问道:“那隐形势力又为了甚么呢?它也想得到茶壶?”
“这就是我一直迷惑的地方,因为不知道隐形势力的核心层的组成模式,所以无法判断他们的目标是权力还是其它,这个恐怕要找到汉普罗夫才能有突破。”水蓦软软靠倒在沙发背,脑海中思路清晰,只有一个角落被黑暗笼罩,还没有被掀开真面目。
遥步绯呆呆凝望着水蓦,不过是一次闲聊,居然能引发这么一篇重要的推论,这个男子的智慧让人无比惊叹。
对了!隐形势力一直与秘境大陆有关,琴伯父掌控长鲸群岛就是为他们守住大门,如果再得到最高权力者的帮助,它就可以公然控制秘境大陆,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吧!
如果这个思路是正确的,情况并不像想象中之那么复杂,不过要想打破这种势局恐怕还要花费更大的工夫。
遥步绯见他眼中浮现出笑意,伸手推了推他的身子,娇嗔道:“想甚么呢?快告诉我,我越来越有兴趣了。”
“我在想如果我猜对了,德卡罗尼肯定不想杀我,因为他需要我对付牧罗,所以让我步步高升,让我这个非执政党人进入内阁,还常常提供特殊的帮助,他在扶植我的力量,因为他知道我没有野心,力量再也无不会构成威胁;相反,牧罗如果道他的用意就会想杀我,因为我得到了长鲸群岛,得到了两大图腾世家的支持,得到了部长的高职,还得到了民望,又有了总统的扶持,对他的地位形成了巨大的威胁;而隐形势力也要杀我,大概是因为我拥有空图腾,还控制着长鲸群岛,对他们建立秘境大陆王国的野心造成了威胁。”
简单的解释仿佛为遥步绯打开了一扇大门,看到了整个脉络的图样。
“你的意思是这次汽车炸弹案由牧罗策划?”
“嗯!”水蓦点点头,“这个安排一举数得,一是杀了我,除掉最大的威胁;二是可以把怀疑的对象指向总统,因为当时他出外巡视,而德卡罗尼在总统府,打击德卡罗尼的声望;三是用这次行动向德卡罗尼发出警告。”
“如果他担心德卡罗尼的存在会带来威胁,为甚么不直接向总统动手呢?”
“也许是他害怕,害怕杀死德卡罗尼之后,自己也会成为暗杀的对象,也害怕隐形势力会直接跳出来与他争权,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断,到底是不是事实还需要时间来证明。”
遥步绯含笑道:“不知为甚么,听了你这番话我的担心忽然减少了。”
“我也是,因为如果这个推断成立,笼罩在我们心上的黑幕就不存在了,可清清楚楚看到敌人的想法,这样就有时间防备,用不着整日提心吊胆,防备每个经过身边的人。”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两年多了,第一次感觉轻松,真舒服。”
水蓦却没法放松,无论猜得对不对,最后的决战始终会上演,隐形势力都不可能容忍自己控制着长鲸群岛,也肯定不能容忍空图腾潜在威力的存在。
也许隐形势力的活动最初只限于邪术的传播,与政治无关,也没有太大的攻击性,只是加入了德卡罗尼这个不安的因素,使整个事情变得政治化了,德卡罗尼的墅心引导了隐形势力从邪教组织走向政治势力。没错,真相应该就是这样,只有德卡罗尼才能把马卡略和雷蒙这些人物变成整个系统中的关键点,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也许事情不会那么早产生变化,由于我这个第四势力的出现,改变了整个事情的走向。
新的领悟使水蓦有了全新的盘算,对于他和身边的人来说,要想摆脱眼前的窘境就必须解开牧罗、德卡罗尼和隐形势力之间的三角关系,德卡罗尼是总统,也是水蓦的有力保者,虽然野心勃勃,但对水蓦一方没有威胁性,不是攻击的对象。
牧罗的敌意很浓,从博海在秘境大陆独立设置基地就可以看出他有意避开长鲸群岛,也是攻击性最强的一组,要化解这个麻烦,就必须让失罗感觉到威胁消失了……但现在无论我说甚么他也未必相信,因此解开结扣唯一的突破点就在隐形势力身上,如果能砍断它与德卡罗尼之间的联系,甚至是瓦解掉它,牧罗会放下心头大石,德卡罗尼失去支持不敢兴风作浪,也许一切就会平静下来。
然而隐形势力力量强大,又盘距在那片特殊的时间,没有政府方面的支持,只能用武力压制,凭着两大图腾世家的力量,恐怕将会是一场惊天动地血战。
“小绯,我看我们要回长鲸群岛了。”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做我的事。”遥步绯回答得很干脆。
水蓦凝望着她,心里有些担心,又有些失望,但想到留在那里的梨若,也不好勉强,叹了口气,自言自道:“无论我的推测对不对,正面击败隐形势力都可以使整个事件明朗化,狠狠地打击了德卡罗尼的野心。牧罗虽然不是甚么正人君子,但他拥有成为领袖的力量和智慧,成为总统对世界也未必是甚么坏事。”
“你……要小心啊!”遥步绯忽然抱住他的脖子,呢喃着道:“你这家伙做起事来常常不顾死活,秘境大陆和这里不同,图腾力量太神奇了,无法用常理判断,别太逞能。”
“知道了。”水蓦拍拍她的手背,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遥步绯嫌它打扰了气氛,满不情愿地提起话筒问道:“哪位?”
“小姐,我是米尔娜。”
“有甚么事吗?”
“刚牙和卡扎虎被人抓住了。”
遥步绯呆了呆,捧着话筒惊道:“水蓦,是米尔娜,她说刚牙和卡扎虎被人抓住了。”
水蓦腾的跳了起来,抢下话筒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为甚么被抓?”
“我也不清楚,我们三个正在调查炸弹案,中午吃饭时我去买东西,回来之后他们就不见了,之后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在我耳边嘀咕了几句,说他们两个被带走了,希望请你与他们面谈。”
“找我面谈?”水蓦感到新一轮杀机浮现了,心头一沉,追问道:“知道是甚么人吗?”
“不知道,不过那个人行动很快,像是职业杀手。”
“时间?地点?”
“明天日落,云梦山小憩山庄。”
“你先回来,商量之后再行动。”水蓦放下话筒,神色凝重地坐回沙发,苦笑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想抽身离开,事情又找上门了。”
遥步绯更是忧心忡忡,捥着他的手臂劝道:“这事要谨慎,别太鲁莽,也许可以让二少代你去,他的地位也不低。”
水蓦摇头道:“刚牙他们三个很少跟在我身边,没有几个知道他们是我的人,对方不但知道还动了手,说明他们掌握了很多事情,就算这次我不出面,他们也不会罢手,下一次的目标就会你。”
“我?”遥步绯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心头一阵感动,哽咽着说不出话。
“别太担心,我会找二少和学弟商量出最好的应对之策。”水蓦平整了心绪后又拿起电话,把事情告诉了正奔波在首都的甲氏兄弟。
听说情况,两兄弟立即飞车赶回宅子,听完了米尔娜细致的描述,都感忧心忡忡。
“水蓦,最近的事情很不寻常,安全局开始向黑龙会和紫焰团下手了,刚才夕子军告诉我们昨夜有十几个黑龙会弟子被安全局的人带走了。”
水蓦看了遥步绯一眼,平静地道:“我猜的没错,汽车炸弹案的幕后黑手是牧罗。”
“牧罗!”甲氏兄弟和米尔娜同时发出惊呼。
水蓦淡淡一笑,把刚才整理好的推论重述了一遍。
长篇的推论让三人更是目瞪口呆,因为这番推论把他们脑子里的想法全部推翻了,一时间难以置信,然而整个推论严谨合理,找不到反驳的地方,唯一缺陷就是没有证据证实。
呆坐了很久,甲丑才回过神,赞赏地目光看着水蓦,慨叹道:“亏你想得出来,也只能你能想过如此天马行空又符合逻辑的推论,我真不知道说甚么好。”
“二少,不要太在意,现阶段还只是推论,不过安全局对黑龙会下倒是证实了一些东西,牧罗的嫌疑非常大。”
甲丑点点头,沉吟道:“黑龙会的事情先放一放,现在最重畏的就是明晚之约,如果是牧罗的陷井,你会非常危险,我个人建议你不要去。”
“二少,我的性格你明白,不会看着朋友有难坐视不管,香月的那次豪赌是迫于无奈,如果有别的选择,我不会拿朋友的生命开玩笑。”
甲丑理解地拍拍他的肩头,没有再劝。
水蓦见气氛过于凝重,众人都眉头沉锁,忽然笑了一声,道:“你们放心,我也不想死,所以会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众人都明白,如今的情况根本没有万无一失的办法。
“学长,还是老办法,我陪你去,二少见机行动,米尔娜留下来保护小绯组。”
“不!这次我一个人!”水蓦的声音铿锵有力,还摆出一副不许反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