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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就让他心生温暖。没错,他是真正回到“家”了!
英治从阿超与小汪的口中得知许多人的近况,也听到一些最近发生的新闻。可是他们独独对夏寰的事绝口不提,英治怀疑这些家伙们不知联合起来在搞什么花样。
总之,他们不提,英治也就当作不知道。
“我们到了,英治哥。”车子停要一处陌生的独栋宅第前面。
“这儿不是我家啊!”
“从今天起,就是英治哥的家了,呵呵。快点进去吧!”
阿超与小汪两人一左、一右地夹住英治,硬是把他拉进屋里去,而在英治还不及细看内部装潢前,他们两人又动作非常迅速地把三大皮箱的行李放在玄关处,并且嚷着说:“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喂!你们”
把他一个人留在这栋屋子里头是什么意思啊?英治好奇地看着奢侈华美的客厅,不由得蹙起眉头。从这儿的装潢品味来看,他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莫非这儿是……
循着客厅、餐厅、步上大理石台阶来到二楼的英治,一眼就看到大大地敞开着的门扉,以及一张宽敞得可以供五个大男人在上头开派对的巨床,罩着黑色真丝的床单上还洒满了大红色的玫瑰花瓣。
这……要叫他说什么才好呢?低俗已经不足以形容。
英治在脑海中发出禁止令,连靠近那房门半步都不肯。他举起脚,正打算转身离开“小治宝贝!欢迎回家!”
砰砰砰!连续好几声的拉炮夹杂着彩带从天而降,洒得他满头都是碎层,哼,这点把戏他早就料到了,英治正想回头臭骂他耍什么孩子气的把戏时,整个人却呆愣在原处……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
全身赤裸的猛男,看过没?
假设看过好了,那么全身赤裸,却只在重要部位绑上红色缎带的猛男,包管没人看过吧?
英治满脸倏地苍白,倒退三尺。
夏寰跨前一步,两手插在腰上,摇晃着他的“缎带”,咧嘴大笑地说:“宝贝,我特别准备了你最爱的礼物等回来呢!快点过来啊!”
“呜哇”
英治发出一声狂叫,火速狂奔下楼,提起一只行李箱嚷道:“我要回美国去!我见鬼地不该回台湾的,你这混帐夏寰!下地狱去吧!”
Ⅱ 夏寰的日常
据说这间酒吧是台北新近最炫、最好的游乐场所。
外观上,它隐蔽在车水马龙的高级办公大楼之间的小巷内,连招牌都不挂,黑色玻璃门扉上简单地烫金文字是仅有的辩认标志。将位于一楼的门打开后,穿过狭小的楼梯,进入占据地下一、二层楼的空间。它有着绝对遗世独立的神秘感,清一色金绿交错的装潢,塑造出班驳与摩登、颓废与溺情、极端未来与超越复古的风情。
刚踏进这空间内,第一样震撼到五官的,是那几欲爆碎又耳神经中枢的飘速电子乐音。
掌管J台的年轻人,是从英国摇滚重镇花了大把钞票挖角回来的。一身毫无装饰的白T恤与牛仔裤的打扮,模样与街头无所事事的年轻人没什么两样,可是装在他脑袋中的前卫音乐资讯与收藏的上万张唱片,使得他一站在J台上就能展现出无与伦比的掌控权,酒吧的气氛在他神妙十指的操纵下,可以忽高忽低、时而快得叫你喘不过气,也可以慢得让你浑身酥软。
“魔音”酒吧的魅力就在这一接触即会上瘾的音乐声中,口耳相传开来。
女子是第一次来到这间酒吧。
她,家境富有,从十几岁开始就玩遍五大洋、数十国家。无论欧洲、美洲的各大都市,在父母努力赚钱、她努力挥霍的原则下,只要是有得玩乐的地方,她都不曾放过,所以回到台湾后她常常抱怨着:台北没地方去,太无聊了!
论俱乐部的品质、讲夜总会的节目、究剧院及舞厅的数量,台北与纽约、伦敦那些大城根本没得比。
夜晚无处可去。
白天起码还可以逛逛时尚名牌的旗舰店、去私人美容沙龙雕琢一下自己的美色、尝尝各大饭店的下午茶,口评厨师们的手艺,再不然,屈就电影院、艺廊、网球俱乐部也都能过得差强人意。
只是,夜晚的管味让他经常在几名闺中密友的面前大发牢骚,她想念着国外缤纷多彩的派对夜生活。
“那,要不要去‘魔音’玩呢?虽然和你的格调不一样,但那儿非常刺激喔!说不定你去过之后会上瘾。最近大伙儿超爱在那儿集合的!”一名年纪比她小,但和她一样,人生的信念就是‘玩乐’的公子哥说。
“魔音?那是什么?”女子高傲地一抬下颚说。“名字好俗喔!”
“一间酒吧,不过和伦敦或纽约那种纯卖洋酒的地方不一样,那儿什么都有,有舞池、撞球和牌间呢!幕后老板很有一套,什么临检、抽查全都沾不上边,可以玩得很安心。”
“我可不去不干净的地方。”
“你是指毒品吗?安啦,那儿的规矩很严,凡是禁药一律不准带入,只要有违规者,呵呵,可不是像在外头被条子逮到花点小钱就可了事。没人会蠢到在魔音的地盘上惹事生非,安全得很。”
在打着包票的公子哥儿积极地游说下,今天,她终于接受邀约前来了。
音乐,还算合格。酒,不论她想指定什么样的鸡尾酒,擅长特技表演的酒保也能轻松地端上。人,这儿形形色色、红男绿女皆有,每个人都争奇斗艳地以最时尚的打扮登场。还不赖嘛,她勉强对这儿打了个及格分。
很快地,她的周遭围绕了好几名嗅觉敏锐、前来搭讪的猎艳高手。
“哈罗,你是这儿的新面孔呢!叫什么名字?”
“漂亮美眉,要不要和我跳舞啊?”
“我请你喝一杯酒好吗?”
她不讨厌受人奉承。男性膜拜欣赏的目光,是女性维持美丽的必要营养素。沉浸在被追求、被高高捧在手心上的优越感,她一边以欲拒还迎的态度与之挑情,一双眼还一边在物色着更高档的猎物。
珠宝、化妆品、衣着、男人,都非得是最上流的、一等的、否则她不要。屈就或打折在她眼中是不存在的字眼。
然后,她找到了!
那男人在暗处的一扇门扉登场的瞬间,整个昏暗的舞池仿佛打上了盏无形的聚光灯,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把目光移往该处,阵阵耳语随之响起。
“是夏哥……他今天有来啊?”
男人有着粗犷的相貌,超越东方人的性感层次,是难得的极品。
“夏哥,是夏哥耶!”
夸张的红底缀花服饰在别人身上笑话,在他身上是神话。
“今天也一样左搂右抱着美女,和他一比,我们这些人简直就像是陪衬那只炫耀公孔雀的公鸡,可恶!”
女子不服气地噘起涂抹亮彩的鲜嫩樱唇。
那算什么“美女”?在她眼肿,那种妖艳的装扮只是二流的,只懂得强调性感不过是次级的手法,真正的美女懂得适时遮掩自己的性感,要在性感中强调清纯才是掳获男人的高明手段。
“夏哥?是谁啊?”她朝身边的A男发问。
B男听了诧异地说:“你连夏哥都不知道,那一定不是这儿的常客吧!这儿的常客都知道夏哥是谁。”
“不是常客就不能知道他是谁吗?”她眨眨眼,故作无辜地问。
A男脸色发红,被她的眼电得七荤八素。“不,当然不是。夏哥是……夏哥就是……”
B男哼地接下去说:“这儿的‘皇帝’。这么说应该没有会不承认吧?那家伙把这儿当成是他的后宫一样,随便一招手就有一群妇人等着上前巴着他呢!也有人说他就是幕后老板,可是没有百分之百的证据就是了。”
“对、对!总之你千万不要靠近他的好,像你这样清纯可爱的小东西,三两下就会被夏哥吃干抹净的。”A男恢复神智,马上加入说服。
“他脱女人裤子的速度比拉自己的拉链还快。”C男嘲讽。
她脸颊自然地酡红。“讨厌,人家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啦!反正我有你们在保护我,对不对?”
对、对、对,一群男人都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她无邪地微笑:心中想着,越是危险的猎物,越值得把他弄上手,不是吗?凭本小姐的美貌与手腕,就不信会有男人不上眼!
***
要问夏寰魅力在哪儿?认识他的人,十个中有九个会先愣住,最后的一个则会还以莫明其妙的眼色,质疑这么白痴的问题是打哪儿来的?
要是能一语道尽夏寰的魅力,那夏寰也没什么了不起了。
既非绝对完美到让人感叹造物主神奇的五官外貌,甚至可说是大刀阔斧下,有点随便的粗糙长相,组合在一直就只能以“强烈”、“极具个性”、“阳刚美”来形容,而丝毫不输给容貌的……那呛死人不偿命的性格也是一绝。
经常懒洋洋有如午后贪睡的狮子,却总在关键时刻展现出惊人的爆发力,特别是被他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盯住时,就算是见过许多大场面的男人也同样会有动弹不得的感觉。
所以他的敌人臭骂夏寰的同时,最后都会加上一句“摸不透到底在想什么的危险家伙。”
至于一些死心场地跟随着夏寰的手下,他们对自己名义上与心眼里的主子共通的评论则是“总而言之,超强的!”、“无论什么人都赢不了夏哥的!”、“如果夏哥再努力一点,不光是台湾、想要征服世界都不成问题!”
以上都是些夸大不实的言论,纯粹仅供参考。
真正的夏寰,能摸清他个性、脾气、并了解他脑中心智构造的人,不是还没有出生,就是死了。一个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举手投降,从五岁后就放弃“教育”两字的怪胎,经过多年磨练,现在说他是怪抬中的帝王,也不为过。
不过怪胎之五也是人,也不是全然没有弱点(缺点倒是一卡车),他最大的弱点就是……
“我大概快不行了。”
一手环着某迅速窜红的偶像,另一边还坐着专拍写真出名的女星,夏寰却毫无往日色劲全开的火力,把而意兴阑珊地念着。
“怎么了?一点都不像你。今天心情不好吗?”女星微笑着,以红色蔻丹的纤指在他敞开的花衬衫上画着小圈圈说:“要不要我安慰啊!”
“不行,今天寰寰是我的!上次被你抢走了,今天总该轮到我了吧!”以清纯为卖点的偶像索性贴上夏寰的大腿,像猫磨着树皮一样的磨蹭着他。“呐,对不对,寰寰?”
“唉……”在沙发上仰起头,夏寰烦闷地吐出一个大烟圈。
“他是我的!”
“少自以为是了,佻以为夏寰是你一个人的啊!”
两个妇人开始上演抢夺的戏码。
霍地起身,夏寰两手插在裤袋内。“见你们俩玩得很起劲,我就不奉陪了。”
“夏寰!”
“寰寰!”
想要追上前去的她们,被夏寰身边的副手小汪给拦下。“两位大小姐今天就死心吧!夏哥那样子,肯定是病发了。”
“病?夏寰生病了吗?是什么病啊?”写真女星吃惊的问。那个活力充沛、体力惊人的怪物生病了?什么病菌那么大胆地找上他?
小汪笑笑。“那是夏哥的专门怪病,专业病名叫做:玩乐机能停滞症,别名又称:小治血清极度缺乏证。”
“那是什么呀?听都没听过。”清纯偶像狐疑地看着他。
小汪吐吐舌,真有人能听得懂,那才叫奇怪呢!“这绝症不是你们能治得好的,就放他去吧!根据过去的纪录,没两他就会恢复回一尾活龙了。”
走到吧边,夏寰跟酒保要了杯不加冰块的纯威士忌。穿着“魔音”金绿色制服的酒保,将倒好的酒巴放在他面前,调侃地笑说:“老大,你又陷入低潮了吗?”
一手撑在下颚上,两眼无神地瞥着喧闹的场合,夏寰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说:“已经一年十个月又二十五天了。”
此刻酒保看到左边有一名女子故意移到夏寰身边的位子上,但酒保的规矩中有一条是“视而不见”,所以他就当作没发现,继续和夏寰聊着。
“那么久了吗?这么说也应该快回了吧?”
“谁晓得,到时候那上子肯定会找出一大堆藉口,说什么还要再继续留在美国研习,哼!”
女子伸手跟酒保要了杯淡酒。
暂停下话题的酒保,注意到女子一双大眼正有意无意地朝着夏寰放电时,默默地想着:对现在的老大来,想要引起他的注意,除非是脱光了衣服躺在他面前吧?但这不是身为酒保的人该插嘴的事。把酒递给她之后,他开始擦起手边的杯子。
夏寰忽然嚷着。“丁,把整瓶酒拿过来,今晚我要喝它个不醉不归!”
酒保叹气。“老大,就算你喝光了这儿所有的酒,也醉不了的,劝你省点功夫吧!”
“罗唆,拿来!”
酒保从柜底下拉出一具复古的黑色话机,咚地摆在夏寰面前。“我看你需要的是这个才对。”
傲慢地挑起眉。“给我这个能喝吗?”
“担心他不回来,那就直接打电话去确认一下嘛!”一眨眼,酒保微笑地说。
“不见得只有一醉才能解千愁,这是身为酒保的我的良心建议。”
“……”夏寰啧地弹了下舌根,一口喝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