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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轩撇嘴:“帮长辈买东西还这么多废话,你反了!”
徐筠亭低声对白燕说:“瞧见没,有一个傲娇的长辈绝对不是一件好事。”白燕低头笑。张明轩装作没听见,把徐筠亭买的小蛋糕拿出来,分了一些给白燕,白燕尝了一口,果然异常的美味,看来徐筠亭刚才的形容也未必是夸张的,她问了店名和地址,准备下回去买。
“早知道你喜欢的话,就该多买的。”张明轩对徐筠亭道,“要不然你再去排队?”
徐筠亭大呼:“开车要四十分钟啊,还不算堵的时间,小叔你可放过我吧。”
“又不是我要吃,你家小师妹要啊。”
徐筠亭勉为其难地说:“既然是小师妹,那我就只好去了。”
白燕噗嗤一声:“行,不劳大爷您,我自己去好了。”
“下回带你去,那个地方在小巷子里,可不好找。”
白燕在这边呆了一会儿,就告辞了,回家林束到时没再纠结之前的事情,她长长地吐了口气。这件事情过去很久,给她创伤太大,到了现在还依然有后遗症。找了周姐,跟周姐道了歉,只说自己当时忽然有些心慌,周姐居然以为她是魔障了,非要说去庙里磕头拜拜,白燕无奈,只好表面应承着,却不想周姐却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了。
晚上吃饭,林束一直没有跟白燕说话,白燕有些忐忑,大少爷这是生气了,还是跟她在冷战么?她趁着林束看电视的时候,蹭过去:“在看电视啊。”
林束翻翻眼皮。
白燕有些尴尬地坐下来:“这个电视挺好看的,其实最后结局这个人是卧底。”林束无语地看着她,那意思是你故意的吧,把大结局说出来还让不让我看下去了,这种行为就跟你看侦探小说看到一半有个傻逼,直接在一个名字上面画个圈写上该人就是罪犯一样可耻!白燕瞧他那严厉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只好又寻了个话题,“对了,你上回去演习是赢了还是输了。”
林束继续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你有什么要说的?”
白燕抓抓头:“不是,就是,额,随便聊聊。”
林束道:“我不喜欢聊天。”
白燕垂头丧气地哦了一声,隔了一会儿,实在如坐针毡,只好站起来:“我睡觉了。”
“等一下。”林束把她叫住,皱了皱眉,又道,“算了,没什么事情。”白燕莫名其妙地走了。
林束其实是想要问白燕白天的事情的,可是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来。
隔了几日,白燕跟徐筠亭约了一道去买蛋糕,店员包装完给他,白燕抢先付了钱,想到一个小小的蛋糕居然比一份盒饭还贵,就有种买了奢侈品的感觉。
“你放心吧,我没打算请你。”徐筠亭哪里看不出来白燕的心思,打趣道。
白燕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可以少买两个,一次性买这么多你能吃掉么,这个新鲜的时候口感更好。”
白燕摇头:“哪里是我一个人吃,我这是带给别人的。”
“太痛心了,你给别人,也没想过送我啊。”
白燕瞧着徐筠亭故意做出失望难过受伤的表情,忍不住笑:“你自己明明不爱吃。”
“但是,如果是你送的,我就是再讨厌也欢喜啊。”
白燕佯装没听见,初始,或许会叫这些话弄得小鹿乱撞,可是接触久了,就会知道这位师兄对谁都这样,忽近忽远,你若是对他倾心,必然要做好伤心的准备。
白燕这蛋糕一个是自己,一个是豆豆,还有两个给周姐带了,最后还给林束留了一个。虽然说男人吃甜食还是少数的,可是林束似乎不大一样。他对蛋糕奶油还算钟情,白燕也是观察发现,知道的时候还楞了半天呢。因为这个爱好实在是跟林少爷太不相称了,不过这确实是事实。
拿着蛋糕坐着徐筠亭的车回去,说了地址,徐筠亭楞住了:“这,这似乎是……”
白燕点头:“恩,我现在住部队里面。”她解释了一下,“豆豆的爸爸是个军官。”
徐筠亭听完点头,没多说话,不过开了一段路以后他不禁开口:“你,住在那儿会不会不太方便。”
徐筠亭说的很隐晦,可是白燕晓得他的意思,其实她自己又何尝没有想过,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虽说是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系,可也会有风险。
不,应该说,早就出了风险了。白燕想到那晚上的事情,脸微微发红,她侧头看着窗外轻声说:“等豆豆大一些,我,就搬出去。”至于多大她也没个概念,只隐隐地觉得若是豆豆一直不开口的话,她永远都不会放心的。
徐筠亭听得糊涂:“豆豆有他爸爸照顾,怎么你也要跟着过去。”
白燕轻描淡写地说:“琳琳不在了,我不过是尽一份心意。”再说了,她根本不觉得林束能够好好地照顾好豆豆,至于说周姐她们,或许会给与豆豆不少的爱护,可是,终究需要一个贴心的长辈的,豆豆没有妈妈,她不能叫豆豆感受不到母爱,她是豆豆的阿姨,同样也是豆豆的妈妈。
车子不能开到里面,只能停在外面,白燕下了车,跟徐筠亭道别。
“小燕子,”徐筠亭对她说,“如果是因为没有房子的话,我这里其实有……”白燕打断了他的话:“不是的,师兄,我确实想要照顾豆豆。”
“好吧。”
白燕看着徐筠亭的车子开走,抬步回去,从大门到家里有一段不短的路,白燕边走边看,偶尔听到嘹亮的军歌声音就会循着声音看过去,想着在这里面会不会有林束呢。到了家看到豆豆正坐在院子里面,眼睛瞪的大大的,瞧见自己的时候,立刻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白燕急忙走过去:“怎么出来了?不热么?”
周姐听到声响出来,对白燕说:“豆豆一直在等你呢。”
白燕有些心疼:“等姨姨啊?”
豆豆伸出手来,白燕瞧见是一只竹编的蚱蜢,活灵活现,好看极了,白燕眼睛都直了,不可置信地说:“豆豆做得么?”
周姐在边上解释:“可不是,今天我给他做了一个,没想到,他居然自己做了出来,然后就一直等着你,估计是要送给你的。”她说着不禁感慨,“咱们豆豆实在是聪明啊,太厉害了。”
白燕又惊又喜,她尽管一直告诉自己豆豆是个正常的孩子,可是心里却总在否定自己,因为豆豆到现在还不会说话,可是现在呢,豆豆居然做出这么一只蚱蜢,这般的动手能力和学习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会有的。
“姨姨好喜欢。”白燕一把将豆豆抱起来,亲了亲他的脑门,“豆豆很厉害啊,豆豆最厉害了。”相比之下豆豆表现的波澜不惊,白燕又忍不住对他说,“天气热,豆豆以后不要总在太阳下面,知道么?”说着又有些自责,若是自己早些回来的话,豆豆也不至于晒这么久,瞧这小脸蛋都通红了。
周姐也无奈:“豆豆犟着呢,我要他回来还不乐意,好在,坐在那树荫下面,倒也凉快的。”
白燕捏了捏豆豆晒红的脸,问他:“热不热?”
豆豆只瞪着眼睛看她,就好像如果不看的话,眼前的人随时都会消失一样,白燕一直觉得豆豆的眼神很特别,他看着你的时候,你会情不自禁地开始反省,感觉在这样的眼神和眼睛中,你的一切都是曝光的。
第19章 何其默契何其相似
白燕把蛋糕给豆豆,小孩子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挖的专心致志,吃的津津有味,白燕看出豆豆喜欢,心里高兴,顺便又把蛋糕给了周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特意买的无糖的。”周姐很高兴地收下了:“这蛋糕看着就好吃,那我不客气了。”白燕连忙说:“周姐喜欢就好了,还怕你不喜欢。”
晚上,白燕总找不到机会把蛋糕给林束,总觉得如果刻意地去送他的话,有点巴结的嫌疑,她磨磨蹭蹭了半天,最后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到了十点多了。
“要不然就算了,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白燕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可又觉得不过就是个蛋糕也没什么的,她就手拿着蛋糕在林束的房间门口走来走去。
“你干什么?”
白燕吓了一跳,注意到林束的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她原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冷不丁听到这话,打了个激灵,吐着舌头说:“啊,吓死我了。”
林束将她一军:“到底谁吓谁啊。”说着拉开门,后面跟着他的宝贝黄金蟒,白燕立刻退后三尺,警惕地看着那黄金蟒,就算已经知道这黄金蟒的身份了,她还是战战兢兢的,尤其是看到那蛇头转向自己的时候,差点没有吓尿了。
林束把白燕的表情尽收眼底,看着那青红交白的表情暗爽,很无耻地说:“你怕啊?”
“怕,谁怕啊?”
林束挑眉:“那你站那么远。”
白燕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乐意!”
林束哼了一声:“说吧,找我什么事?”
白燕素来不太会送礼,这会儿有些脸红地说:“那个,那个,味道不错。”她说完就在心里唾弃自己,送人东西都跟做贼一样。
林束不动声色地看着白燕手里高举着的蛋糕,隔了一会儿说:“无缘无故的,对我这么好,很奇怪啊。”
白燕涨红了脸:“难道不行么,我本来就是一个好人。”
“你好人与给我送东西没有关联吧。”林束道,“还是说,你真的看上我了。”
“去死吧!”白燕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气的跳脚,“不吃算了,我自己吃。”说着就要把蛋糕拿回去,却不料中途被截了过去,接着就听到林束说的话:“既然是送我了怎么还有拿走的道理。”
“你不是不要么?”
“哪个说我不要了。”
白燕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束拿过去,然后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面,黄金蟒跟着滑行过去,尾巴摆来摆去,看着心情不错。
林束把蛋糕打开来往里面看了看,露出鄙夷的神色:“哪里买的啊。”
白燕咬牙:“放心吧,我放了鹤顶红。”
林束抬头看她一眼,拿出勺子挖了块奶油。白燕注意到他的手指很干净,话说一个手指干净的男人总会给女人莫名的好感,白燕或许不会对林束有什么好感,却不晓得怎么了,那视线就跟被胶水黏住了一般,怎么都无法从手指上面移开,然后视线跟着那勺子从下往上,最后到了嘴巴里面。
白燕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她回忆了一下那奶油的味道,觉得肚子里面的馋虫全部都被勾了起来:“怎么样,好吃吧。”
林束看她:“要吃么?”
“不,我吃过了。”
“我也吃不了。”
白燕纠结了一下还是摇头:“晚上了,我要减肥。”
林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女人好像整天都在喊减肥,”他说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白燕的身材,白燕无端地觉得那视线化成了有形的手一般在她的身上抚摸,她后退两步,警惕起来,林束却仿佛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除了屁股不够翘,腰不算细,腿不够长,你还算可以了。”白燕听完,直翻眼皮,这林家大少损起人来,实在了不得,她不甘示弱地说:“有时候在评价别人的时候,也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
林束点头:“这话说的不错。你是觉得我没有这个资格?”
“我可没这么说。”
“既然你怀疑的话,那么我也只好证明一下了。”林束说着把手放在浴袍的带子上,白燕吓了一大跳:“你,你干什么,你流氓!”
“不是你要看的么?”林束很疑惑。
白燕扭过脸:“谁,谁要看了。”她想起来前不久看到的林束的身体,那腹肌那线条真正是杂志封面的料,没想到纨绔子弟纵情声色居然还有这么一副好身板。
林束把手收回来,顺便拍了拍边上的黄金蟒,哼了一声:“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他一边说一边把蛋糕分成两份,“喜欢奶油多还是蛋糕多?”
白燕没有反应过来,一溜嘴就说了奶油,林束把其中一份奶油多的推给她,白燕害怕被说矫情,还是坐下一块吃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黄金蟒一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白燕如鲠在喉,低声说:“你那蛇好像要吃我一样。”
“放心吧,宝贝很挑食的。”
白燕恨得真想把林束当做小强一样狠狠踩扁了。黄金蟒不知道是不是没意思,开始慢慢滴滑行起来,白燕战战兢兢地看着它从大厅滑到了厨房一会儿又滑出来,转了几圈,最后停在了白燕的跟前,距离不到两米。白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