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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无比惨白,然后迈着无比沉重的步伐向储物间走去。虽然不满意阿诺德把这狭小的地方当成她的房间,但是此刻的她已经无心估计这些了。因为坐在外头的是货真价实的阿诺德先生,那么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以及和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阿诺德先生”的互动他一定会很生气的。于是朵朵在内心告诉自己,只要她装作迷迷糊糊地和这个所谓的“阿诺德先生”做完任务然后再次“脚底抹油”逃跑就可以了!
她回到了储物间,然后关上门,感觉到一切都再次昏暗了。故作一切都没有察觉的样子,实则她已经狠狠咬住自己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那种害怕的感觉让她想要逃走,果然她一开始乖乖听阿诺德先生的话是错误的!一开始她还认为他是个好人,一定会把她送到东方的那个国度的,但是她的算盘打错了啊!先生才不可能是那种会轻易放过她的人啊,那么多日的相处她不是不知道先生做事是有多么的干净利落!她这次一定死定了啊!!
心里闪过无比悲壮以及悲愤的情怀,她最后绝望了,躺回了那并不算大的柔软床上,闭着眼逼迫自己入睡,但是她却奇迹般的发现自己竟然睡不着!这几日的昏睡她并不是没有发觉,但是她居然失眠了!这是什么情况?她叹了口气,果然自己太紧张了吧……
听着里头传出的细微叹息声以及难耐的翻身的声音,阿诺德依旧面无表情,看着手里的文件上所描述的案件,他的眸子里在那一瞬间燃起了霸道以及野性的火焰,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许久,听到里头传出的均匀的呼吸声以及小小声的鼾声,阿诺德放下文件,然后走到储物间的门后,一把旋开门。
微弱的灯光趁机钻进了昏暗不已的小屋子里,屋子里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阿诺德看着那微弱的灯光洒在了她紧闭着的双眼的脸上,苍白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血色。她一会儿翻翻身一会儿皱皱眉,样子似乎是在做噩梦。他曾经目睹过,她一边又踢又打的样子,很痛苦的样子一瞬间在他的脑海里徘徊着。然而她此刻略显疲惫的脸上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因为多日的昏睡让她的身体状况日益趋下。阿诺德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然后走到朵朵的床边,一手捧起她小小的脑袋,一手拿着瓶子,将瓶子打开然后放置在她的鼻子下让她嗅那瓶子里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她皱了皱眉,因为瓶子散发出来的味道让她精神了不少,朵朵睁开朦胧的眼,对上那一双天蓝色的眸子。
“先、先生?”她嘟囔着说道,显然是有些甚至不清。
阿诺德没有说话,然后把她的脑袋再次摆到枕头上,然后起身离开,再把手覆上门把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他并没有把门关上。
朵朵则是越来越清醒,然后慢慢的开始思考起来。
最后她总结了下,漫漫长夜,她要如何睡着?
敢情刚刚先生是来试药的吧?她居然试验小白鼠?天啊,这有多残忍啊!
目光哀怨地看向那放置在床头柜上的小瓶子的时候,她伸出手来,握住了那个冰凉的小瓶子,上面好像还有他的感觉……
眸子忽然间变得柔和,慢慢的,融化在了那有些昏暗的储物间里。
储物间的光是由外头射、进的,不再昏暗;而屋内的空气也渐渐地因为开门的关系而变得不再难闻……
这一切,她都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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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任务(中)
她能够在房里感觉到阿诺德的存在,就在外头,他一定还坐在那个位置看着文件。
她靠着墙,闭上眼,似乎能够透过这一堵并不厚的墙感受到外头那均匀有力的呼吸声,甚至还能感受到隐约的心跳声。那也许就是先生的吧?想了想,她似乎还未曾如此平静地和先生处在一个同样的房间。说起来她对先生的感觉也是很微妙的,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是直觉上就这么告诉她,她必须要逃离先生,她有非做不可的事情。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的确能感觉到自己很在意先生的一举一动。但是每每想到这些,她总会有隐约的
“你要好好跟着我哥哥,有件事情……”毛瑞尔看着一脸迷茫的朵朵,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然而朵朵则是歪了歪头,然后说道:“难道有什么问题吗?”虽然知道两人的真实身份,但是她实在不敢点破,毕竟先生的脾气她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
一大早,毛瑞尔就到朵朵的房里和她交代出门要注意的种种事项,并且跟她解说了她的身体状况还给了她许多“提神药”。她才明白昨晚先生是来试药的。虽然不太开心他这么做,后来想了想这的确是为了保障安全也就算了。
“记住,千万不要和哥哥分开行动。”其余多的,他相信阿诺德也会向她解释,关于西大街那恐怖事件。
耳畔一直都是毛瑞尔的那句话,她真的很好奇,阿诺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非得缠着她不放?她是要走的,这是可以肯定的。她也想了很久,既然那个对自己笑的是阿诺德先生的弟弟,那么就表示她和那个弟弟的所作所为都不算入和先生的承诺里头,她也没有必要待在这里。如果抓到空隙,她就逃跑。
只不过在此之前她必须要好好掩饰住自己逃跑的想法,毕竟先生疑心病很重。她必须要装作顺从从而减低他的禁戒心,这样她才能司机逃跑。说起来她到底要去执行什么任务啊?看到毛瑞尔那有些凝重的表情和他刚刚说的话,不得不说她还真的有点害怕起来了。她不可能会忘记正牌的“先生”说出“西大街的案件”的那个表情,好像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先生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说明她一定要遭殃了!!!
上帝一定要保佑自己啊!!希望这次她能顺利逃脱,虽然对不起毛瑞尔先生,但是只要能逃离阿诺德先生并且能找到自己的母亲,那固然是好的!只要想想未来,现在所受的苦算什么?
她一定能找到自己的母亲的,一定!
她拿着行李从储物间走了出来,这是女仆收拾好的,她也没有来得及看里头装的是什么,但是显然还是蛮重的。她也无心去理会这些,她知道先生一向不喜欢不守时的人,她必须要快些到楼下去才行。先生的耐心并不太好,她可不想一整天都看着他那张臭到死的脸,长得帅是一回事,问题是一直盯着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是谁也不乐意的。
她叹了口气,无视了路过的一个个女仆对她的称呼,毕竟她已经麻木了。“夫人”的叫法,她也不想多做追究了,她知道的,就算他们喊她“夫人”也不代表她在这个家里的低位有多贵重,只是有名无实而已。她甚至可以打包票,先生一定是不喜欢自己的,但是他到底是在执着什么,为何要给她冠上一个“露比娅夫人”的称号。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让她好过过,更别说是如愿了。没日没夜的剥削早就把她的棱角磨得一丝凸起也无,她也明白,在西西里的那种身份,是不可能和先生平起平坐的。经过深思熟虑,她认为先生一定是要借用“露比娅夫人”然后达到某种目的的,只是她跟本无从下手去调查而已。
毕竟她是如此的渺小?如何做到调查那就好似上帝一般存在的先生?
提着重物,她却丝毫没有任何疲劳的样子,但是她的脸上早也没有了多日前的那种精神纯真表情。前几日的生活固然快乐,但是她知道了那并不是真正的阿诺德,她也因为懊悔而失落不已。
对啊,怎么想都知道,先生是不可能露出那么温暖笑容的,更何况是对她。
阿诺德看着身穿一袭白色长棉裙的朵朵戴着一顶金色的假发走了下来,那打扮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似乎是一样的,只是没有此刻的干净清爽,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时候,而中间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一切都回到了开始的陌生。
那双红色的鞋子,她怎么也找不到了,也许一切都被抹去了,就好似一个肮脏的污点,就这么被抹去了。
她的表情很平静,她走下楼,看了眼阿诺德,并没有说话。也许是在等待他的指令,阿诺德看了眼她的小脸,随即别开眼然后率先提起木质的箱子走到门外,而朵朵顺从地跟上,对着坐在轮椅上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得毛瑞尔点了点头然后便走了出去。等候在外的是一辆她从来没在西西里见过的出行工具,阿诺德坐进了后座,朵朵有些迟疑,最后还是走进了那黑色的大车里,旁边坐着的便是阿诺德,他在看着文件,朵朵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套着的一双合适的黑色皮鞋。
那双红色的,不在了啊。
虽然没有脚上这双合脚舒适,但是那可是……
车子缓缓发动起来,那巨大得犹如宫殿般的屋子慢慢后退,身旁的景色一点点的后退着,而她明白,这辆车是驶往无尽绝望的,她跟本无法反抗。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她从来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真是低贱的人,她越来越瞧不起自己。
窗外景色正好,一棵棵绿油油的树后退着,道路两侧的行人的声音也不时传入她的耳里,但是此刻她已无心欣赏。
————————
阿诺德先是带她来到了一家灯光昏暗的酒吧,里头的男人们对着台上身着暴露的女人吼叫着女人扭动着丰腴的身子,不时露出了那敏感的位置,令台下的男人为之疯狂。
她忍不住看向一旁的阿诺德,他面无表情,似乎台上的女人是不存在般的。他的眸子是空灵飘渺的,他看着某一处,朵朵并无法透过他的视线看到他的猎物。
朵朵第一次见识到人类的欲望和糜烂。
随后先生离开了,她也紧随其后。
“打开箱子,换上。”在那之后阿诺德带着她来到了一件旅馆里,窗外的街道上到处都是人,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西大街。那么得繁华,但是不得不让她警惕的是每一个人的脸上几乎都带着一丝的警戒,她无从得知。
朵朵蹲下身子,然后伸出素白的手打开了自己带着的箱子,早上来的过于匆忙,她并没有来得及看女仆究竟给她带了什么东西,这下倒是让她蛮好奇阿诺德的任务究竟要她扮演什么人物。
当她纤细的手指划过箱子的锁时,阿诺德看着她那张平静无比的脸在看到箱内的衣物的时候露出的无比好奇和惊讶表情。“您要我当个妓。女吗?这么下。贱的衣物我怎么可能穿?我虽然低微,但是我也不容许您如此践踏我的自尊!”她有些愤怒的瞪向阿诺德,后者没有说话,然后转身要离开。
“等等!”朵朵拿着衣服然后一把甩到阿诺德的背上,阿诺德顿时站在原地,扫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红色布料,然后看向朵朵嘴角一扬,“五分钟,我要看你出现在刚刚的那个酒吧里。”
“不可能!”朵朵咬牙切齿地说道,她愤怒地恨不得把那个浅笑的人拆骨入肚。
“记住,你没有选择的资格。”他清脆好听的嗓音传来,“如果妄想逃跑,我不会介意在抓到你之后杀了你。”
他的话顿时让朵朵呆愣在原地,先生真的没有开玩笑,他是动真格了……
她该怎么办?她怎么可能穿那种低贱的衣服!
一种哀凉的感觉猛地从她的心脏弥漫开来,然后直达全身各处。
先生,朵朵对您真失望。
她的喉咙一阵堵塞,鼻子一酸,两行清泪划过她苍白的脸颊。
顿时某些陌生且熟悉的片段忽然间闯入她的脑袋,她跪倒在地,抱住自己失声痛哭。
【爱儿,哦!你的身体真是太美妙了!!】
【我爱死你了,我最爱的爱儿!!!】
……
恶魔般话语一字不差地在她脑海里回荡着,没错,她想起来了。
顾不得身体上得排斥和脑袋的剧痛,她狠狠地抓起那衣服,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
他要她去死,根本不可能,她一定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恶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腕,渐渐的,殷红色染红了她那苍白的唇,晕开的颜色无比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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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任务(下)
五分钟后,朵朵确实出现在了那个酒吧里,她穿着一件深色的风衣,她知道的,如果把里头的衣服露出来无疑是在引人犯罪。
现在打的注意无非是让她在酒吧里勾引他的猎物,而他自己设下圈套只需要在一旁静观其变就行。这一招,阿诺德相当狠毒,就连她也算进去了,看来她不趁着这个机会逃跑就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被人玩弄这么久了,也该让对方尝尝苦头才行。
伦敦的天气不比西西里的暖和,伦敦即使是大冬天的也会下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