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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哭着,哭着,她睡着了。
阿诺德将她再次放回床上,盖好被子,手在滑过她的脸颊的时候,一愣。
随即,轻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未干的泪痕,然后转身。
已经改变了,某种东西。
他是否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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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正午十二点有一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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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愿您一切安好
这天,阿诺德依旧在办公,这几日朵朵清晨的尖叫都已成习惯,但是这日,她不再哭闹。
他看向那个地方,依旧那么安静。继而收回视线,他看着手中关于伊恩的文件,残缺不齐,尤其是伊恩在西西里的资料是一片空白,所以他才急于询问朵朵关于伊恩的消息。奈何她却只字不提,他无从下手。因为最近伊恩活动很频繁,所以他才会设陷阱。
那日他以为能够把朵朵作为饵投放出去,本以为能引来伊恩,却没想到引来的,却是他的手下。果然很谨慎,他嘴角一扬,不错,这样能勾起他的兴趣。作为对手,伊恩的确很不错。
狡猾、手段狠毒。所以他才会把朵朵从意大利带过来,并且把她的消息尽可能放出去,他欺骗了所有人,将她是自己妻子的假消息散布出去,包括宅子里所有人,都在圈套之中。但是伊恩还是没有特别大的动作,他的情报有限,所以必须要靠朵朵这个饵来钓大鱼。
伊恩是个通缉犯,他一直都很想和对方交手。
就在这时候,仆人在门外敲门,阿诺德的手一顿,然后看向门处。门已经被打开,而站在门口的是一名穿着西装的男子,继而男子恭恭敬敬地说道:“阿诺德先生,有位东洋服饰的先生找您。”继而阿诺德饶有兴趣地笑了,然后说道:“朝利雨月?”
他来干什么?
继而他站起身子,然后走向那扇门,临走前看了眼依旧睡着的朵朵,对站在门口的女仆说道:“加强这里的守卫。”然后关上门走在铺着红色大地毯的走廊,他斜眼一眼那两个女仆,然后嘴角一弯,便走下了楼。
一个穿着日式服装的高帽男子站在大厅中,温文儒雅的样子让人很是舒服,嘴边的笑容很是和善。继而阿诺德走到男子的身侧,然后坐到沙发上看着他说道:“你来做什么?”
“在下是来接小表妹回家的。”他看着阿诺德和善一笑,而阿诺德则是用淡笑看着他,眸子里的东西让人不能理解。
“小表妹?”阿诺德说道。
“不错,露比娅是在下的小表妹。”朝利雨月礼貌地回答道,然而阿诺德则是说道:“从来没有人能从我这里带走人。”
“在下想知道,您开出的条件是什么。”朝利雨月显然不是吃素的,他了当地说道。
“聪明人,总是让人喜悦。”阿诺德邪魅一笑,然后说道,“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
“因为在下担心小表妹,并且想带小表妹回日本。”朝利雨月知道,如果不能给一个正当的理由,他一定不会放人。
“很可惜。”阿诺德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然后说道:“你追踪的本领如何,我很想知道。”
“在下不明白您的意思。”朝利雨月依旧维持着浅笑,但是眸子里净是疑惑。
“很快你就会明白。”阿诺德忽然望向二楼,然后笑着。
“这……”朝利雨月正要开口的时候,楼上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而且声音还不小,正好能传到一楼,阿诺德则是杀气大放,这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他放的饵,现在起作用了,该是时候收线了。
“你如果想知道的话,就去楼上。”朝利雨月很强,他一直都知道。
但是他昨天已经见过一个朝利雨月了,今天这个,一定是真货。
随即朝利雨月冲上楼梯,直往声源跑去。
但是阿诺德则是大步走出门口,并在出了门之后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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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色西装服的男子抱着身穿白色睡裙的朵朵站在后院的草坪上,而阿诺德则是一手把玩着燃起紫色火焰的黑色手铐,一脸玩味的看向那个男子。而朝利雨月则是手持燃起蓝色火焰的刀站在二楼玻璃破碎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随即跳了下来。
“在下明白您的意思了。”朝利雨月不得不佩服阿诺德的冷静,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设下的圈套,他刚刚冲上去的时候,发现走廊并没有一个人,而房间内则是躺着四具女仆打扮的尸体。显然那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人手,而他们在楼下听到的,便是那女仆打破灯盏的声音,显然是故意让他们楼下的人知道。
把一个身体不适的人放在上面做饵,他还真是大胆!
朵朵嗜睡的后遗症并没有减退,反而因为身体虚弱而使得后遗症更加明显,他瞄准这一点才放心让这个不会闹的女人做饵。
朵朵瘦弱不堪的身子被黑色西装男子紧抱在怀,男人发出一声低咒,显然因为阿诺德的陷阱而愤怒。他没有把握打赢彭格列两个守护者,更何况一个还是著名的首席情报员阿诺德,他咬住下唇,然后一把丢开朵朵,自己则是后退几步。
朝利雨月赶紧上前接住朵朵瘦弱的身子,而后发现男人口吐白沫然后咳出一口黑色的血水,男人的身子一软,随即倒地不起。
阿诺德冲上前去,然后伸手探往男子的脖颈,直到确定对方死亡后,他冷漠地站起身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继而他看了眼朝利雨月,然后说道:“你要回你故乡?”
“是。”朝利雨月抱起朵朵,然后说道。
“这是抑制她嗜睡的药物。”他伸手然后丢了一瓶药物过去,朝利雨月伸手一接,然后说道,“我替小表妹谢谢你这么多日以来的照顾。”
“她不会感谢我。”随即他转过身去,然后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毛瑞尔坐在轮椅上看着自己的哥哥越走越近,然后说道:“哥哥,你就这么打算让她走了?”他听到声响之后便让仆人带他来,没想到却看到阿诺德对朝利雨月说话,那些话……
阿诺德走到他身侧,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向前走。
毛瑞尔愣了愣,偏头看向那个偏瘦的男子,越走越远……
怎么可能,阿诺德明明不开心,为什么要那么慷慨?
不对不对,阿诺德一直都很喜欢朵朵的才对,怎么可能会让她走呢?
他这个做弟弟的,一点忙都帮不上啊,还真是没用呢。
他叹了叹口气,然后吩咐仆人松自己回房,看来还是回药园子好了,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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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利雨月并没有在伦敦多做停留,他带着尚且昏迷的朵朵乘坐游轮打算回那个属于他们的国度。
那里,有一个女人,一定会很期待并且开心的,如果看到她的话。
航途一切顺利,朝利雨月用阿诺德给他的药物将朵朵唤醒,然后看着这个安静的女孩,开始打量起来,却发现她的样貌的确和家乡的人不太一样,和自己的小姨也有点不同,她这张脸相对于东方人的脸颊却显得比较特别,没有东方人脸那么柔和,但是相对西方人脸却没有深邃的眼眸,而头发却也是东方的纯黑,但是她的瞳孔更是和东方不一样,湛蓝色的眸子夹杂着不易发现的黑色,只能是她这样有一种独特的美感,不像西方的奔放不羁的美、不像东方内敛柔和的美。
阳光、率真,这也许就是她。
但是她自从醒来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的手中始终握着一把匕首。他怎么问也得不到她的回答,相较起他与她相遇的时候,她现在显得很沉郁寡言,而他肯定喜欢之前的那个率真的她。
最后,他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不管你经历了什么,在下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毕竟小姨不会想看到现在你这个样子的。”
闻言,她眸子闪闪,然后看向朝利雨月,样子有些呆愣。
他给他,的确是一种熟悉的感觉,说不上来。
“你是想问在下是谁吗?”朝利雨月问道,一手揉着她柔顺的发,说道:“你的头发和小姨一样那么柔顺呢,小时候我很喜欢跟在小姨后面,她的头发一直都很柔顺呢。”
朵朵看着他,不语。
“你是在下的小表妹,而你的那些事情,我都清楚了。”朝利雨月看着她淡漠的样子,然后将她的身世告诉了她,期间她也只是维持着淡漠的神情,没有过多的情感流露。
“我想,小姨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他告诉她,她的母亲生了场重病,而因为心中的病根未得到解决,她的病越来越重,不能再拖了,于是他在知晓了她的身份之后立刻启程来寻找她,希望能趁这个机会救救自己的小姨。
没想到,却有个冒牌货假冒自己前往阿诺德的宅子要人,而阿诺德像是无所不知一般,竟然连远在意大利的Giotto都算计在内。
不得不说,阿诺德是个可靠的伙伴,若是放在对立方的敌人,那一定相当棘手!
“那在下不打扰小表妹了,希望小表妹好好休息。”朝利雨月站起身子打算离开。
然而自己的衣角却被人扯住,他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小表妹,而朵朵则是指了指他手中的瓶子,看起来很想要的样子。
“原来是想把药物随身携带。”他走回去,然后伸手相当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说道:“在下知道了。”
继而他伸手把药瓶放到朵朵的手中,而朵朵看着手中的瓶子,低着头,不语。
当关门的声音响起时,朵朵眼睛一湿,然后豆大的泪水掉落下来,砸碎在玻璃瓶上,她的视野变得模糊。
他给她的,这是最后的一样物品。
她要走的,不是吗?
这是必然发生的,饶是谁,都无法阻止的。
再见了,阿诺德先生,愿您一切都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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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正午十二点有一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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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彻底改变
朵朵见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憔悴的女人,因为发生了意大利的那件事情之后,她终生不愿嫁人。说到她去意大利的理由很简单,并不是所谓的旅游,她在十几年前的时候年仅十六的母亲被朝利家族的敌对家族盯上,并且转卖到意大利,那个时候她的父亲也就是莫德则是从人贩子手中买下了她。
接下来的悲惨命运一直持续到她生下孩子后的第三天,她被朝利家族的家主找到,然后带回。而孩子则是被舍弃,她因为多日的操劳和生孩子的元气大伤而落下病根并且终日郁郁寡欢。
孩子,是被她母亲抛弃的,而她甚至都不知道那孩子是生是死。
她一言不发地坐在她母亲的身侧,看着那脸色苍白的瘦弱女人,和自己长相酷似的女人,此时正在小憩着,因为病的原因,她一年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度过的。她至今仍未嫁人,也许是心中的阴影,她排斥与任何陌生男子接触。她颤抖着伸出手,眸子里退却了长期以来的疏离,她眸子里的净是一片喜悦,难以掩饰。
伸手触碰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唇,鼻子,眼,眉心,发丝,她不放过任何一处。因为她要牢牢记住她朝思夜想的母亲,慢慢的,她的泪水便掉落下来,摔碎在女人那苍白的脸上,女人睁开惺忪的睡眼,然后看着那和自己一样拥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少女,相似的容貌中唯一和自己不一样的,便是那双眸子。
这个孩子,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一切都化为无言,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轻抚少女的脸颊,然后微微一笑。少女一愣,泪水便更多了,她伸手覆在那苍白无力的手上,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你是我的孩子。”这并不是疑问句,她能肯定,这一定是她的孩子。
“我不是在做梦吗?”她的眼角滑落丝丝泪水,她难以相信地看着那容貌和自己极为相似的女孩。女孩一愣,她明白母亲刻意用意大利语来与自己交流,是因为她已经肯定自己是她的孩子。
她摇摇头,“这不是梦,我是你的孩子……妈、妈妈……”说到这里,她的眼泪便更加汹涌了。
“好孩子……怎么了哭了呢?”虽是这么说,她的眼泪一点也不比朵朵的少。
“好,我不哭,妈妈也不要哭。”她把自己的头压低,好让母亲轻抚自己的脑袋。而女人满足的笑了,说道:“妈妈不哭,你是妈妈的乖孩子,妈妈要起来。”朵朵看着她艰难地爬起身子来,然后抱着朵朵,让她埋入自己并不温暖的怀中。
“告诉妈妈,你过得好吗?”她看着那黑色的小脑袋,充满了慈爱地看着她说道,“都怪妈妈,没能照顾好你。”
“妈妈不要自责,朵朵还在这里,以后朵朵要和妈妈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