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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不是“罪犯”,现在的调查也必须尽量背着他本人。这样,要查清他半年前
是否不在现场几乎是不可能的。
“现场的目击者呢?”
假定波多野雅子是6月10日或10日以后去青梅现场, 附近肯定有人看到过她,
可是所属警察署一开始就判定是自杀,没作这方面的调查。樱田到青海去了,可是
没找到目击者。樱田说,他向车站工作人员、商店雇员和附近的居民打听过,结果
一无所获。
“奇怪呀,每次有人自杀,附近就有人说见到过那样的人,或者说那人到店里
来过,可是这次什么议论都没有。”
“是啊,说不定是天黑了,往山开车把她带去的。附近到处都可以停车,在那
儿下车走到现场是不会有人看见的。”
—线索在这儿断了。
“樱田君,下星期的星期天和祭日连在一起吧?我想麻烦你,如果方便的话,
想请你到九州去一趟。”
“九州?”
樱田不解地望着桑山。
“听说佐山道天老家在九州。”桑山道,“说起来很偶然,在往山跟随草香田
鹤子到博多去的时候,我正好回熊本的老家,途中住在福冈,当时见到一个年轻时
同佐山在一起工作过的出租汽车司机,他提起了旧友往山,只是对年轻时同往山一
起干什么工作不肯透露。司机的名字我知道。既然已开始调查,我想知道佐山的过
去。两天的连休,你可能也有很多事要做吧。”
“不,就是连体三天我也没什么事,在家里只会悠悠荡荡,闲得无聊。您如果
觉得合适,我很高兴去。”
“谢谢!”
桑山将旅费和零花钱交给了不肯收的樱田。
“另外,我还想看一看佐山在青山开的店。”
“我这就带您去。”
“我们两人一起去,不显眼吧?”
“礁上不要紧,施工的人也不在现场。”
出了点心店,叫了一辆出租汽车。
从青山x丁目十字路口往南拐, 最近这一带高级公寓愈来愈多,新建住宅也与
日俱增,样子变了。十字路口北面那条街上有许多餐馆和点心店,相反方向的南面
可能不适合开酒吧,却正适合开美容院。
房子正在施工中,墙壁的四周围着安全板,预告的招牌还没挂出来,附近公寓
的灯光惨淡地映出这座钢筋水泥建筑。
“果然是一等地皮啊。”
桑山同樱田并肩站在一起抬头往上看。
“选了个好地方,在这一带,顾客大都是些上流人士,恐怕费了不少劲哪!”
樱田也轻声说道。
“两层楼都用钢筋,太过分了吧,看样子要花不少钱啊。”
两人站在路边木引人注意的地方望着安全板。面前的马路上,有行驶的汽车,
也有行人,谁也不去注意这幢施工中的二层楼。
那当儿,一对夫妇模样的人路过这里在安全板前停了下来。他们站在一边细心
地观看施工中的建筑。看来不是因为一时感兴趣停下来,他们就是奔这个地方来的,
丈夫在打着手势对妻子说什么。
桑山和樱田自然侧耳倾听。开始以为是佐山道夫带着女人看房子来了,可是那
男人长得胖墩墩的,头发也留得老长,在特征上同上次见过的佐山不相符。
男人的说话声音很大。
“给这房子加上钢筋是佐山君的意见,他说如果生意兴隆,将来还要接三层、
四层。他连以后的事都考虑到了。”
“佐山很精明啊。”
妻子紧挨着丈夫,瞅着建筑物上的安全板。
“他脑子灵,住在我们隔壁时没想到他这么聪明,只知道他手很巧……人一走
运,脑子也好使了。”
“你也有点运气了,一定也会有今天的。佐山来请你设计,这很难得啊。同走
运的人搭档,你也会时来运转的。”女人微笑道。
“还说不上搭档。现在的佐山君,会有更有名的设计师跟他搭档的。所以,虽
然我不能全面协作,但能让我参加他工作的一部分,也就很难得了。”
“佐山先生还没忘记四谷时代的艰辛啊!那阵子,你经常开夜车,等着佐山先
生下班回来,那时候的感情非同一般啊。”
“那不是单纯的同情。”丈夫对妻子说。
桑山和樱田都不认识这对夫妇。他们是两年前同佐山住在同一公寓的商业图案
设计家冈野正一及妻子和子。
第十三节 九州来信
傍晚的缘故,博多天气微寒,风也格外冷,听说冷空气是从玄海滩过来的。那
几天正是连体日,旅馆家家客满,要不是原先预订,说不定无处住宿呢。旅客这么
多, 想见到司机江头善造可不容易。结果,我向营业所打听后,趁第二天上午8点
换班时赶去见他。
“我怕亮出身份后江头有戒心,便自称是妇女周刊杂志的记者,想给在东京美
容界享有声望的佐山君写篇报道。往山君的生意是以女性为对象的,这样他就不会
感到不自然。
“我把江头君带到出租汽车公司附近的点心店,一边吃烤面包,喝咖啡,一边
交谈。既然要报道佐山君,就要记述他到东京以前在九州干什么工作。我对他说,
听说那时候你同佐山君在一起,特来采访。
“江头说,在佐山君半年前随草香田鹤子来博多举办独唱音乐会时同他见过一
面。佐山不是真名,真名叫宫报道夫。宫饭出生于福冈县南部的大川叮,少年时代
就在那儿度过。大川位于筑后川沿岸,靠近佐贺县境,是橱柜家具的著名产地。宫
饭的父亲是个木匠,却爱摆架子懒干活,因此家中贫穷,以至道天中学一毕业就到
大川家具厂当学徒。江头也在那儿工作,两人就认识了。江头说,官场在大川家具
厂干了两年后,便辞退工作,离开了大川叮。后来听说,他在佐贺县伊万里的陶器
厂烧彩釉,详情不大清楚。上次在博多见到他时,也没提到这个。江头说,宫饭即
佐山道夫,好像不愿意提起不大光彩的贫穷的过去,自己理解他的心理,并没多问。
“我住了一宿就到大川去了。 江头开车偶然搭上佐山是在11日晚上9点多。据
说当时他是到福冈西部郊外的平尾山庄旅馆。江头说,好像他搞了一个女人住在旅
馆里等他。江头从女侍那里听说,那女人不到30岁,身材高挑纤细。
“接下来我就打算到平尾山庄,去见见旅馆账房的人。同江头分别时我给他说,
今后采访上可能还要来打搅,到时请多多关照,说完我又给他一笔钱。江头很高兴。
“后来,我到了平尾山庄,会见了旅馆主人,也见到了负责佐山同那个女人住
的房间的女侍。住宿登记簿上留下的是男人的笔迹,登记的名字不是佐山,而是横
滨的平田一郎,大概是化名。据女侍说,他的女伴是个高条儿,化妆很内行,服饰、
色调、 发型都很讲究。显然那女人不是波多野雅子。那女人是11日下午6点到的,
她说她先到,后面还有一个人。晚饭前她待在房间里,有时出去散散步。9点多钟,
那男的乘出租汽车到了。那人的特征同佐山一模一样。司机不用说就是江头。女传
说,佐山同江头好像早就熟识,两人说话很随便。
“第二天,即12日早上,两人很晚才起床,10点钟吃早饭。那个叫平田的男人
独自乘江头的车出去了。女人下午1点左右说是去博多,也乘出租汽车走了。
“12日的下午4点,波多野雅子从东京到博多。佐山晚上9点钟同女伴一起乘出
租汽车回来。
“这样,虽然雅子12日到博多,但同雅子会面的可能性却不大。佐山仍同那个
女人住在平尾山庄。
“那么,雅子怎么办呢?从前后时间来看,佐山没有去见雅子的迹象。佐山上
午离开平尾山庄,那是去为草香田鹤子上台演出做发型的,没有空闲时间。雅子乘
的飞机下午4点抵达板付机场,可是,从他们俩9点多才从外面回到平尾山庄来看,
那时候佐山正同那个女人在一起。
“退一步说,假定佐山让那个女人在什么地方等着,自己去机场接雅子匆匆会
一面,而专程从东京赶来的雅子却不会轻易放走佐山;而且,12日夜晚让雅子独自
住在另一家旅馆里,这在常识上也讲不通。
“12日早上,两人都起得很早,9点多便吃完早饭离开旅馆。
“两人后来的情况就不清楚了。佐山是15日回京的,波多野雅子回到家也是同
一天。从13日算起,还剩有两三天时间,在这两三天中,不知道佐山是同住在平尾
山庄的那个女人去游览了,还是同雅子在一起。”
樱田事务官的信还没完——
“佐山度过少年时代的大川叮位于筑后川的河口,离柳川约20分钟路程,镇上
几乎挤满了家具制造厂家,大街上晾干的木料以及油着清漆和涂料的西服橱、桌子、
椅子、衣柜等家具触目皆是。
“在这里,我也以周刊杂志记者身份,走访了大川家具厂,会见了一个厂长模
样的人。
“厂长年近花甲,像个手艺人,他根本不知道宫报道夫改名为往山道夫。那位
厂长介绍说,官场道夫的父亲叫宫饭庄六,现在如果还活着,该63岁,比厂长大几
岁,是做橱柜的一把好手。可是,手艺人散漫的习性使他的家庭始终一贫如洗,一
家人在工厂附近的胡同后面过着贫穷潦倒的生活。他贪杯、嗜赌,一不高兴就旷工;
家庭稍有宽裕就到处游荡。他属于过去的手艺人类型,有人说他是因为妻子早亡才
如此堕落。他的儿子道夫就是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成人的。中学毕业后,他到大川
家具厂当学徒工,不到两年便远走他乡。父亲庄六在他走后半年左右得脑溢血猝然
死去,据说当时由于道夫下落不明,曾经为无法举行葬礼费过一番周折。看来江头
也是大川家具厂的学徒工这一点确凿无误。
“后来,有人提供了道夫在有田的线索,便打听他的住址,把父亲的死讯告诉
他,把他本人找了回来。可是,道夫办完葬礼立刻又回有田了。
“据厂长说,道夫在塑形方面比做家具更有特长。这或许是结合住山道夫的现
在得出的评价。他在有田是当学徒工,给陶器烧彩釉。他本人也了解自己的特长吧。
“哪天晚上我回到柳川,住了一宿之后,第二天去有田。幸好我知道道夫工作
过的那家陶器厂的名字,他在柴山陶器厂。在这里他当然还是叫宫饭道夫。柴山陶
器厂的主人说,还能记得十年前在厂里干过的宫饭道夫,可是,他在那儿不到一年。
到XX年的年底,就到佐贺市去了。当烧彩釉学徒工的官场道夫工作很出色,辞职时
厂方再三挽留, 可他本人说自己不喜欢这个工作。后来听说,他在佐贺市S生命保
险公司当外勤员。
“我又到佐贺市去了。 S生命保险公司佐贺分公司在能看到站前街城楼的官厅
街附近。公司里的人全都换了,没人认识宫饭道夫。他们细心查阅了各代理店的花
名册,于是查明他是乌栖代理店的外勤员。当时我也自称是特意从东京赶来的杂志
记者,所以保险公司才那样热情。我立刻就到鸟栖去了,从佐贺到鸟辆不到一个小
时。
“鸟辆代理店的老雇员还记得宫圾。查阅那里的花名册后知道,宫报道夫是辞
去集山陶器厂的第二年2月进店的,工作到次年5月。他工作表现不好也不坏,算是
一般吧。因为是新雇员,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也没做出什么显著的成绩。
“我在那个代理店还打听了宫饭道夭的私生活。他们说,他是个普通的人,没
多少特殊的印象。他不嗜酒,也不同人交际,好像性格孤僻。后来,我去了他过去
寄宿的保险公司单身宿舍。说是宿舍,并不属公司所有,实际上是为那些单身汉租
赁的公寓。接当地的习惯,代理店的外勤员大都家在附近,很少有人住公寓。
“我访问了公寓管理人。他也记得宫报道夫。在这里也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材
料。据说,他平素寡言少语,不爱同人交谈。不过,他有时夜宿不归,偶尔还有女
人打电话来找他。他是年轻人,又是跑外勤,因而并没特别注意。女人打电话来时
并不自报姓名,而且从没来找过他。
“宫报道夫那时候就看妇女杂志、服饰杂志了,就是这一点给人留下了反常的
印象。不过,听说他好像并不是因为看了杂志才到当地的美容院去拜师学艺的。
“于是,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宫饭道夫即佐山道夫为什么要学美容呢?他从
九州到东京都干了些什么?不知道他通过什么途径,反正地成了美容师,当上了村
獭美容室的一个像样的雇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