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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猫之私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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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写文章的片冈义太郎。 
  从谈恋爱到接受求婚的过程并没有特别之处,后来听义太郎提起复杂的实情,玲子大吃一惊。不过。在她心目中,义太郎是个诚实有为的青年,只为坚持自己的意念才离家出走。有关暂时不能让她入籍,以及义太郎断绝亲友来往的事,玲子全都谅解,然后答应嫁给他。 
  孩子生下来后,须早日澄清户籍的事了。可是对于这么重大的问题,玲子居然假装漠不关心。而这些日子…… 
  “水开了。”义太郎的声音,把玲子唤回现实。 
  “啊,对不起。”玲子急忙泡咖啡。 
  义太郎在饭厅的餐桌前坐下,拿出一根烟衔在嘴里,但不点火。 
  “抽一根烟有什么关系?”玲子说。 
  “还是不抽了,我说过要戒烟的。”义太郎把尚未吸过的香烟丢进烟灰缸里。 
  “你怕晴美不高兴?” 
  “怎么会。她只是小姑的角色罢了!”义太郎笑道。 
  玲子倒了一杯咖啡,摆在丈夫面前。 
  “美沙子呢?” 
  “还在睡午觉。” 
  “好快,已经开始学走路了。” 
  玲子踌躇一下才说:“听说秀二郎被人谋杀了。” 
  “我知道。” 
  “晴美打给你的电话,就是谈这个?” 
  “嗯。” 
  “他是你的弟弟呀。” 
  “我没有家属!”义太郎说,继而轻笑。“其实不能这样说吧!” 
  “你打算沉默下去?” 
  “不,他们会找上门来。” 
  “谁?”玲子有点害怕地瞪大眼睛。 
  “我父亲啦、员警啦……因为是谋杀案,没法子。” 
  “好可怕!” 
  “没事的。听晴美说,负责办案的刑警平易近人,对我们的事通情达理。他跟我同名哩,他妹妹也叫晴美!” 
  “那真稀奇!” 
  “不会有事的!”义太郎伸伸懒腰。 
  “仓持先生来了!” 
  “哎,好想念他!”义太郎急忙走出玄关去。“先生!我听晴美说你来了东京,正在想着您会不会转过来看我们!来,请进!” 
  仓持医生的脸上浮现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你看起来精神很好,陪我出去一下可以吗?” 
  “好哇。”义太郎点点头,回头对屋里的玲子交代一声。 
  “玲子,我出去一下。” 
  义太郎他们所居住的所谓公共屋屯,属于市街住宅区,相当靠近市中心。工作上交通便利,相对的可供孩子们游乐的场所就很有限,只有一个儿童公园而已。 
  名义上叫公园,其实接近庭园的形式。长方形的空间,面积只有两间教室大小,四周被低矮的铁丝网栅环绕。里面有沙地、秋千、铁棒和滑梯等道具。虽然住宅区内的孩子数目不多,但由于没有其他游乐场所,所以经常十分拥挤。 
  “城市的孩子真是可怜。”仓持有感而发。 
  “先生。今天来有什么事?” 
  “你听说秀二郎的事了吧?” 
  “是的。听说他的私生活不检点!” 
  “他是纨裤子弟的样板啊!”对于死去的人,仓持并不客气地批评。 
  “父亲一定很失望了。” 
  “我就是为这个而来。”仓持坐在秋千周围的短栏上。“对片冈而言,他只有你一个儿子了!” 
  “可是我已经……” 
  “你这么以为,你父亲却不那么想啊!” 
  “让他去吧!我不管。”义太郎脱口而出。 
  “山波那边也是。千造一死,只剩下晴美了。他们两个老的真可怜,可惜我无能为力!” 
  “他们现在觉悟了吧!” 
  “对了,这次好像是谋杀案。继公三郎、千造之后是秀二郎——我看不是巧合,不容易解决呀!” 
  “当然是的。” 
  “这么一来,警方当然对你们产生兴趣了。” 
  义太郎呆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别吓我。你是说,我和晴美受到嫌疑?” 
  “警方的理论很单纯。他们要找的是被害人死后,可以从中得利益的人。” 
  “话是那么说,可是……秀二郎那家伙,总会有人对他怀恨的呀!” 
  “当然警方不敢逮捕你们。”仓持点点头:“问题是,你们的生活从此不得安宁了。” 
  “那是无可奈何的事。迟早终须有个了断……” 
  “还有乡下那班家伙的问题。自从公三郎和千造的事情发生以后,镇里处于一触即发的不安状态!” 
  “他们还在对峙不休吗?哎,真是的!”义太郎摇头叹息不已。 
  “你必须回去一趟,知不知道?” 
  义太郎遥望着秋千上的孩子们,终于抬头看着仓持说:“我知道。唉,十二年了……” 
  “镇里一点也没变,真令人失望。”仓持苦笑着说。 
  “午安。”义太郎向一名牵着小孩的主妇打招呼。妇人拖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孩,肚子也有七八个月了。 
  “呀,片冈先生,我以为你们全家外出了呢!” 
  “没有。最近我都没法子休假。” 
  “你太太出去买东西?” 
  “应该在家的。” 
  “刚才我拿传阅板到你的家去,叫门没有回音啊!” 
  “是吗?也许在打瞌睡吧!” 
  妇人歪歪脑袋说:“是么?可是大门锁了,而且所有窗帘都拉上了……” 
  窗帘全部拉上?义太郎与仓持面面相觑。 
  “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仓持说。 
  二人快步走回义太郎所住的那一栋楼,上楼梯的步伐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 
  “不可能外出的呀!”义太郎担心地说。 
  “先进去再说。” 
  义太郎拼命拧门锁,发现大门上了锁。 
  “锁住了!玲子!玲子!” 
  义太郎急得拼命按铃,可是里头毫无反应。 
  “你没带锁匙吗?” 
  “我没想到会吃闭门羹呀!玲子去了哪儿?” 
  仓持突然匍伏在走廊上,义太郎见状大吃一惊。 
  “你在干什么?” 
  “门底下的缝隙塞住了!”仓持站起来说。 
  “怎么回事?” 
  “门下原有条一公分左右的细逢,可以望见屋里的情形。现在完全塞住了,好像贴住胶带!”仓持苍白着脸说。“赶快借隔壁家的露台过去!” 
  “难道开了煤气……” 
  “不知道!总之要快!” 
  义太郎拼命用力拍隔壁家的大门。“对不起,我是片冈!” 
  隔壁家的主妇出来开门后,义太郎说句抱歉,猛地推开她冲进去。仓持也紧跟在后。 
  露台是用一道涂漆的胶合板隔开的,外边镶上铁框,乍看像是铁板,其实是紧急时避难用的通路,一敲就破。 
  义太郎用脚踢破胶合板,冲进自己家的露台。 
  “玲子!” 
  “打破玻璃进去!”仓持喊道。 
  义太郎拿起露台上放着的水泥砖头,用力去敲玻璃窗。具有相当厚度的玻璃应声而碎,义太郎伸手从里面开了锁,一下子撞门而入。 
  煤气的味道冲鼻而来,义太郎把紧闭的窗帘完全拉开。 
  “玲子!美沙子!” 
  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玲子抱住美沙子,倒在起居室的中央。 
  仓持奔过来说:“先把煤气关掉!然后将所有门窗打开!” 
  “是!” 
  厨房里,煤气炉的胶管被拆掉了,煤气迸流溢出。义太郎忍住眼睛的刺痛关掉总掣,再把窗子门户—一打开,然后走到玄关。 
  大门上了锁,门下的缝隙被胶带紧贴塞住。义太郎用力把胶带拆开才能把门打开。 
  附近邻居的主妇陆陆续续地探头出来张望。 
  “请熄掉火!”义太郎大喊。“这里漏煤气!请你们把火全部熄掉!” 
  主妇闻言,慌里慌张地回到屋里去了。义太郎冲回起居室。 
  “先生她们没事吧?” 
  “不要紧。并没有吸入太多的煤气!”仓持大声说。 
  “那就好了!”义太郎骤然间全身放松,瘫坐在地。 
  “不过,美沙子还是婴孩,必须赶紧将她们母女送去医院。喂,快打—一九,叫救伤车来!” 
  义太郎陷入半失神状态,好不容易才回神过来,慌忙过去拨电话。 
  “喂!喂喂!”他回头告诉仓持。“没有人听!” 
  “怎么可能!消防局没有休假的呀!” 
  “可是确实……”义太郎到一半停住,“先生,你看!” 
  义太郎拿起电话,线已经被人用利物切断了。 
    
2

  片山向医院的受理柜台出示员警证。 
  “煤气中毒的片冈玲子住哪间病房?” 
  “走到尽头,向右转就是。” 
  “谢谢。”说完,片山正想迈步,又救护士叫住。 
  “喂,那是谁的猫?” 
  福尔摩斯坐在片山脚下,被护土瞥见。 
  “它是警犬。” 
  “什么?”护士眼都大了。“明明是猫……” 
  “它善于乔装!”片山不经意地,不理那个目瞪口呆的护士,率领福尔摩斯快步走过去。 
  片山依言穿过走廊,从尽头右转,见到一张相识的脸孔。 
  “你不是仓持先生吗?” 
  “很高兴见到你。”仓持微笑。“片山先生吧!哦,府上的猫先生也来了?” 
  福尔摩斯抬头望着仓持的脸喵喵叫。 
  “它在抗议说它是雌性,不要称呼它‘先生’!”片山传译。“对了,片冈义太郎先生的太太,是否意图用煤气自杀?” 
  “就是啊。我也吓一跳,幸好我们及时赶到。” 
  “原来这样,情形如何?” 
  “没什么大碍,不会留下后遗症。请进去吧!” 
  仓持正想开病房的门时,里面有人开门出来。出来一个跟片山年纪差不多的青年。 
  “正好。”仓持说。“片山先生,他就是片冈义太郎。” 
  “幸会幸会,我就是片山义太郎。” 
  “哦,就是你呀!”两个义太郎的手相握。 
  “你太太怎么样?” 
  “哎……”义太郎的表情有点暖味。 
  “怎么?情况很严重?”仓持诚恳地问。 
  “不,已经恢复精神了。她只是说有点头痛。” 
  “那是免不了的,不要担心。”。 
  “你晓不晓得你太太为什么理由自杀?”片山问。 
  “刚才我问过了,事情有点古怪……”义太郎发现走廊上有张长椅。“我们坐下来谈谈……” 
  “很古怪。”义太郎重复地说。“她说她并没自杀,而是被人偷袭!” 
  片山顿时紧张起来,换句话说,变成杀人未遂事件。 
  “那就奇怪了。”仓持说。“玄关的大门上了锁,出露台的门也……” 
  “对,全都上了锁。”义太郎点点头说。 
  “凶手会不会配有销匙?”片山说。 
  “不会的。只有两把锁匙,两把都在屋里好好放着。” 
  “你能肯定吗?” 
  “肯定。由于最近玲子不见了一把锁匙,无可奈何之余,只好换了新锁。还有,门下的缝隙是从里头贴上胶带的。” 
  “胶带如何处置?” 
  “我把它拆了下来,现在还摆在那儿。” 
  “说不定可以取到指纹。既然你太太那样说,我们必须寻这条线索夫拉查凶手的下落。” 
  “拜托了。”义太郎低头致意。 
  片山走去接待处,打电话联络搜查一科。 
  “什么?又有命案?”栗原大吃一惊。 
  “杀人未遂而已,不过还有一点疑问。” 
  片山把事情扼要地说一遍,栗原大喜。 
  “我立刻派根本去鉴别一下。” 
  “我也去看看好吗?” 
  “也好。记得带福尔摩斯去!” 
  片山觉得无趣。干嘛凡事都是福尔摩斯优先考虑? 
  片山回到病房,直接向片冈玲子问话。 
  “你就是那位义太郎刑警?”玲子已经坐在床上,看来精神不错,只是脸色有点苍白,孩子在她旁边睡着。 
  “听你先生说,你是被人偷袭的,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形告诉我?” 
  “好。”玲子紧张地点点头。“当时,我等外子和仓持先生一同出去以后,就进浴室去洗衣服。我把浴缸留下的洗澡水汲进洗衣机去,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我,用布压在我的脸上。我嗅到一种特别的味道,一下子就意识模糊了。” 
  “大概是歌罗芳。”仓特说。 
  “其后的情形我就不清楚了,我很辛苦地张开眼睛时,发现美沙子躺在我身边,接着闻到煤气味道,立刻抱起美沙子想逃,可惜身体沉重,有心无力。我用尽力气才爬到起居室,然后失去知觉……醒来时,已经来到这里。” 
  片山点点头。“明白了。玄关的锁匙是怎么回事?” 
  “外子他们出去以后,我以为他们很快回来,所以一直开着,没有上锁。” 
  “你肯定没有锁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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