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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死人还还啥魂?”李村长也听傻了。
“姥爷,您没听说过头七吗?死人必须要还一次魂的,否则死人永远不可能相信自己死了!日久天长怨气一重就成恶鬼了,不能投胎!”
“哦…这么回事…”李村长好像听明白了点,“那头七之后再用这行子呢?”
“我说姥爷,这种便宜咱能别贪么?”张毅城都快死了,心说这帮人怎么这么爱占小便宜呢…
回到村里,张毅城开始埋头在李村长家翻起了书,要说这次来,张毅城的准备还是比较充分的,除了把家里能拿的都拿来了,更是把张国忠的书带来了不少,虽说平时没学太多,但毕竟有底子啊,有道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么…
与此同时,河北岐口。
在当地民警带领下,柳东升来到李树林住的房子里看了看,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在回到派出所准备和当地的同志一起开个会时,天津的电话追到了,打电话的是小朱,语气惊的就像看见了外星人一样,“柳…柳队…我…我查到…一个很可疑的人…”
“嗯,说说看…”柳东升对于小朱的办事能力多少还是有点怀疑的,让他去银行查死人帐户,没准又把哪家公司的业务流水翻出来了。
“两个人…上个月…私人海外汇款共计…共计…一亿港币…”小朱的语气都有点哆嗦了,听完这话,柳东升手里的听筒也差点掉地上,“你看清楚了,别把小数点当成三位分级…”
“看清了没错!是一亿,分两次汇的,每次五千万!这件事…银行部门也很震惊…”小朱道,“已经向香港那边核实过了,好像说是委托投资…”
“委托投资…?”柳东升一皱眉,“先别轻举妄动,摸摸这两个人的底!顺便查查香港那边是谁汇的款!”
“不用查了!收款人是张国忠,就是那天跟咱一块吃饭那个张国义的哥哥!还有一个叫刘凤岩的,书法协会秘书,有前科!文革时曾因倒卖文物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给他们汇款的人叫廖七,香港大款,和包玉刚是一个量级的人物…”碰到这种事,不用柳东升交待,小朱已经把细节查清了。
“倒卖文物…?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柳东升一个劲的咬牙,“你听好了,不许轻举妄动!先暗中调查一下,先把他们的家人监视起来!别打草惊蛇!一旦发现有外逃迹象立即汇报!”
“已…已经…我已经找二嘎去调查了…”小朱道越说越没底气,“昨天给你打电话请示,你不在,我直接请示的局长,局长亲自指示的…”
“你给捅上去了!?”柳东升的眼珠子立即就是一道血丝,“他妈的谁是你领导!?”
“柳队你别急…”小朱道,“局长也害怕真的是外商委托投资,咱们一查把外商吓跑,所以…所以也只让我们暗地里监视…但…昨天…”
“昨天怎么样?”柳东升压着火儿道。
“昨天有一个非常可疑的人开了个电三轮把李大嫂和张毅城接走了…”小朱道。
“非常可疑的人?”柳东升一皱眉,“电三轮牌照查了么?”
“查了…这边也派人跟踪了,去的小站,不像是要外逃的…张国忠的材料已经交到民航和各个口岸了,如果发现其有离境企图,会立即通知咱们!”
“听好了,以后有什么事,再敢不经过我直接往上捅,你就给我滚蛋!”啪的一声,柳东升挂上了电话。
这样一来,柳东升也没心思在河北耗着了,好歹交待了一下后直接开车杀奔天津小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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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纸兔子
等柳东升开车来到李村时已经晚上快十点了,要说农村就是农村,刚刚九点多,整个村子便已经是一片黑暗,仅有零星几家亮灯,离远了看就像庄稼地里的鬼火一样。
把车停到一户灯火通明的人家前,柳东升下车敲门,想问问李二丫和张毅城住在哪,可没想到来开门的正是李二丫。
一看是柳东升,李二丫也服了,心说这个人可真是史上最强的热粘皮,怎么都到李村了他也能找着啊…?
“哟,李大嫂,真是巧啊…”由于事发突然,柳东升也没想好说什么,“我…有点事问你,是关于…张大哥的…”
“哎…您进来吧…”李二丫把柳东升让进了院,这时候李村长也披着褂子出来了,一看柳东升来了,立即笑着迎了上去,听说柳东升没吃饭,立即让李刚去李福家砸门买两瓶酒,还没等柳东升推辞,李刚已经推着自行车出院了。
走进院子,柳东升当即一阵纳闷,只见院子里点着三个60瓦大灯泡,大概有十几个妇女正坐在院里剪纸,低头捡起一张成品看了看,仿佛是个兔子。
“兔子…?对了,今年兔年…”柳东升把纸兔子又扔回了地上的笸箩里,以为是农村的什么风俗,没往心里去,“李大嫂,我能跟你单独谈谈么?”
“行…”李二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柳东升来到了院外,柳东升倒也不隐瞒,直接把案情的前前后后以及张国忠接受海外巨额汇款的事和李二丫讲述了一遍,吓的李二丫腿肚子当场就朝前了,说实在的,李二丫也不知道张国忠到底干嘛去了,此刻听柳东升这么一说,干脆就认定了张国忠是跟着老刘头一块儿倒卖文物去了,一个劲的问柳东升抓住什么罪过,自首能不能判轻点。
“这个不好说,如果自首的话可能不会枪毙,但最少二十年…不过这件事现在上面已经知道了,你得第一时间做他的工作…”此刻柳东升也过于投入了,完全忘了自己也仅仅是毫无根据的怀疑。
正巧这个时候,李刚把酒拿回来了,黑咕隆咚的听见有人说话,便想偷着听听到底说什么,结果前边的一句没听见,单单听见了最后这句,吓得这李刚差点把手里的酒扔出去,原来当初柳东升走后,李阳光曾经教育李刚,说幸亏这个大哥大人大量,目前正在“严打”,抢劫和袭警都是一等一的重罪,数罪并罚的话,视情节轻重要判十年到二十年,情节严重的要枪毙,别的没记住,这“枪毙”和“二十年”李刚倒是记得挺清楚,此刻听柳东升这么一说,李刚还以为是在说自己的事呢…
“说放我一马,竟然报上去了…他妈的警察没好东西…”李刚一边骂一边偷偷摸摸的把酒放在了房山底下,骑着车子直奔李富贵家,想要点盘缠连夜外逃。
听李刚这么一说,李富贵也有点不信,“不可能啊,那是二丫家未来的亲家,怎么可能把亲家侄子往大狱里送啊…”
“爹,俺亲耳听见的…那个王八操的给我上报了!还让俺四婶做俺的工作呢!”李刚边说边翻箱倒柜的找钱收拾衣服,“你跟玉兰说一声吧!俺不能回家了!你给俺整点钱,俺今天晚上就走!”
“行…行…你到村西头等我…不行…不保险,到南头坟地那边等我…这一千块钱你先拿着…我去你爷爷那拿钱…”没等李刚回答,李富贵便披着衣服夺门而出,直奔李村长家。
来到李村长家后,李富贵也傻了,只见李二丫泪眼朦胧的,好像哭过,而柳东升也是一脸的愁容,李村长则在一边皱着眉头抽烟,一言不发。看见这阵势,李富贵暗道不妙,莫非儿子说的是真的?
进了屋,李富贵跟柳东升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蹑手蹑脚的摸到了屋里,把李刚的事和李大娘(李村长的妻子)说了,一听孙子要判20年,李大娘也慌了,偷偷把家里的一千块钱现金和三千多块钱的存折都给了李富贵。
“他娘的买个酒一个钟头不回来,掉他娘的沟里让小鬼掐死啦!?”李富贵前脚出门,李村长后脚开骂。
村南,坟地。
这里便是张国忠年轻时经常过夜的坟地,但此刻的李刚可不是张国忠,拿着家里半亮不亮的手电,李刚吓的浑身是汗,越是害怕就越是胡思乱想,越是胡思乱想就越是害怕,眼瞅着坟包下边那些不时飘出的磷火,就好像索命的恶鬼一样,一点一点的朝自己飘过来,“他娘的…偏挑这么个地儿…”虽说是夏天,但李刚此刻还是感觉浑身冒凉气,两条腿一个劲的打哆嗦。
就在李刚战战兢兢想找块地方坐会儿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不远处草坑里哗啦啦的响了起来,“莫非…是我爹来了?”李刚拿出手电拧亮了冲着身后一通照,“不对啊,应该从北边过来啊…”照了半天,好像也没什么人,“可能是啥畜牲行子吧…”李刚把手电又拧灭了(当时的国产碳性电池,质量很过份,电必需省着用…),摸了摸兜,有烟没火,此时此刻,李刚又后悔把那两瓶酒放在爷爷家房山底下了…
大概又过了七八分钟,李刚身后的草又开始哗哗响,这次李刚可是听清了,明明是人发出的声音,小动物是不可能制造出这种声音的,“他娘的有种就出来!不就是打了你一顿吗!前天我敢打,今天照样敢!”李刚多少也是个半二流子,此刻以为是柳东升找过来了,心想反正也得进去了,不如再修理他一顿,“他娘的…”李刚拧开手电,从地上捡了块顺手的石头,开始小心翼翼的往草坑处走去…
此刻,李村长家。
当着柳东升的面,李大婶并没透露李刚的去向,而是说肚子疼回家了,李富贵刚才是来报信的。柳东升也没当回事,李村长更是懒得追究那两瓶酒了,这时院里剪纸的妇女说已经剪完了,直接把所有的纸兔子都倒在了一个笸箩里,这时候柳东升才发觉这一笸箩的纸兔子仿佛并非是什么习俗,农村虽说经济不宽裕,但也没听说过剪纸贴窗花用废报纸啊…“李大爷,这是…”柳东升再次拿起了纸兔子不知所以。
“这是毅城让我们弄的,我也不知道他要干啥…”李村长叹了口气,“二贵,去吧毅城喊回来吧…”
“毅城不在这?”
“李双全家呢,说是要铺什么什么路…唉你看我岁数大了记性也不好,”李村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厨房拿了把菜刀直奔鸡笼子,随着一声尖啸,李村长家大公鸡的喉管被李村长一刀割断,鸡血嘀嗒嘀嗒的滴入了装纸兔子的笸箩…
与此同时,李双全家。
抬头看了看天,张毅城眉头一皱,琢磨了一个下午制定的“超强白金四合一阵法”,本来想的挺周全的,但想来想去就是没把天气因素考虑进去,此刻天气应该算是多云偏阴,书上写的天上那些星星只能看见一部分,“三垣*”只能看见一垣,东方七宿*干脆一宿都看不见,这开阵时间咋确定啊…?理论上,子时阴阳交替,无阴无阳,如果是布引魂牵破的阵法,子时开阵最适宜,但依阵法规模与作用的不同,前后误差个几秒钟甚至几分钟问题都不是很大,但此时布的这个阵可是非比寻常,首先,要牵的并不止于人魂,其次魂魄成百上千,阵若是开早了,阳气稍胜,其身上所有魂魄有可能在一瞬间被“井喷式”引出,而人的肉身,倘若在适应了千魂在体的情况下忽然引出所有魂魄,很容易造成大阴冲身,最终落得“呆尸*”的下场,但若阵开晚了,阴气稍胜,一来容易引魂不净,二来更容易触怒冤魂成了恶鬼,若真是那样,麻烦就大了,但此时天阴风起,三垣不全,七宿不见,确定时间看星星是没戏了,手表误差又太大…“要不明天再说…?”想到这里,张毅城有点犹豫了。
“都弄好了!”张毅城正在拿捏不定的时候,忽然李二贵嚷嚷着进来了。
“弄好了?鸡血也…弄好了?”张毅城一嘬牙花子。
“是啊,都按你的交代办了!”李二贵还挺高兴。
“唉…!”张毅城这个郁闷啊,八百个纸兔子,粘了鸡血就必须当天用,今天这阵要是不布,明天纸兔子就得重新剪,这不得让村里那帮大妈骂死啊…
村南,坟地。
“刚子!刚子!李刚!!他娘的哪去了…?”李富贵拿着钱,呼哧带喘的跑到村南的坟地,一个劲的嚷嚷,可是喊了半天也不见儿子的人影,“走了…哎哟…身上就一千块钱能走多远呐…”要说也巧,这时候天上的云层渐渐的散了点,月亮出来了,虽说没有什么照明工具,但借着月光也能看见点东西。
“刚子!是你吗…?”借着月光,李富贵发现对面一座新坟旁边好像蹲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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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三垣:即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
东方七宿:亦为“东官青龙”。即二十八星宿之角、亢、氐、房、心、尾、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