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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怀念(万灵节之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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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维斯顿广场从来没有这么宁静过。安东尼强自恢复平常的冷静态度。喃喃自语:“真像演电影一样,让人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傻子。”
    但是他还是第一个跑上台阶顶层,按着门铃,坎普跟在他后面,瑞斯在付车钱。
    女仆打开了门。
    安东尼严肃地问:
    “艾瑞丝小姐回来了吗?”
    “哦,回来了,先生。半个小时以前。”
    安东尼松了一大口气。屋内的一切都这么安静、正常,他不禁为自己希区柯克式的穷紧张感到不好意思。
    “她在哪里?”
    “我想她跟德瑞克太太在小客厅里。”
    安东尼点点头,安心地走了过去,瑞斯跟坎普紧跟在他的身旁。
    在小客厅里,德瑞克太太正在苍白的灯光下,翻着书桌的抽屉,全神贯注地找着,一面口中念念有词。
    “唉,唉,我把山姆太太的信摆到哪里去了?我想想看,……”“艾瑞丝呢?”安东尼猛然问她。
    露希拉转过头来,睁大双眼。
    “艾瑞丝?她——对不起,”她站了起来,“请问你是谁?”
    瑞斯从他背后走向前来,露希拉的脸色清明了起来。她还没有看到最后进来的坎普探长。
    “啊,亲爱的,瑞斯上校!你来真是太好了!我真希望你早点来,我好请教你关于丧礼的安排,男人的意见很有价值。
    而且我真的感到非常难过,就像我跟莱辛小姐说的,难过得甚至想不出——我必须说莱辛小姐突然变得很有同情心,愿意尽她所能减轻我的负担。只是,她说的很有道理,当然只有我最清楚乔治最喜欢的圣歌。其实我并不真的知道,因为乔治并不常去上教堂。但是当然啦,身为一个圣职人员的太太——我的意思是说守寡的人——我是知道为什么圣歌较合适--”瑞斯利用她暂停下来的一刹那发问:“玛尔小姐人呢?”
    “艾瑞丝?她在某个时辰以前进来。她说她头疼,直接回她房间去了。时下的年轻女孩,你知道,似乎已不再有像我一样的精力,她们没有吃够菠菜,而且她似乎不喜欢谈安排丧礼的事。但是毕竟总得有人去做这些事,而且要一切都做到最好的地步,以表示对死者的尊敬。我觉得摩托化的灵车不怎么虔诚——要是你知道我的意思——不像由有着长长黑尾巴的马匹拖着那样——但是,当然啦,我还是马上说那没什么关系,而露丝——我改叫她露丝而不是莱辛小姐,说我会把一切处理得很好的,而且她可以安心把一切事情都留给我们自己处理。”
    坎普问:
    “莱辛小姐走啦?”
    “是的,我们已决定好一切事情,莱辛小姐大约十分钟以前离开。她带着要登在报纸上的讣闻。谢绝花篮、花圈。而仪式将在克龙西墓场举行——”当她又滔滔不绝地讲下去时,安东尼静静地走出客厅。他一走,露希拉突然中断她的叙述,停了下来说:“那个跟你一起来的年轻人是谁?我起初没想到是你带来的。我以为他可能是那些可怕的记者之一。我们被他们添了不少麻烦。”
    安东尼轻轻地爬上楼梯。他听到背后有脚步声,转头一看是坎普探长,对着他狞笑。
    “你也逃出来了?可怜的老瑞斯!”
    坎普喃喃地说。
    “他对那一套很内行,我就不行了。”
    他们上了二楼正准备再上三楼时,安东尼听到一阵轻微的脚声下楼来。他把坎普拉进邻近的一间浴室里。
    脚步声继续往下一直响去。
    安东尼冲到三楼。艾瑞丝的房间,他知道,是在最后面的一间小房间。他轻轻地叩门。
    “嗨——艾瑞丝。”没有回答。他又敲敲门叫着。然后他试试门把,发现门反锁着。
    他情急用力大敲。
    “艾瑞丝——艾瑞丝——”过了一两秒钟,他停下来往下看。他正站在一张防止灰尘的旧式小方毛地毯上。这块小地毯紧紧塞住门底下的隙缝。安东尼一脚把它踢开。门底下的隙缝很宽——他推断,有时候是留宽一点以便铺设地毯。
    他弯下腰来,眼睛凑在钥匙孔上,但是什么都看不见。突然,他抬起头来,不停地嗅着。然后他躺在地上,鼻子凑近门底下的隙缝。
    他跳了起来,大叫:“坎普!”
    坎普探长并不见踪影。安东尼再次大叫。
    然而,叫声一落,急急冲上来的却是瑞斯上校。安东尼没有给他说任何话的机会。他说:“瓦斯——溢出来!我们得把门撞破。”
    瑞斯身强力壮,他和安东尼合力,一下便把门撞倒。
    他们倒在地上一会儿,然后瑞斯说:
    “她在壁炉旁边。我冲进去把窗子打破。你抱她出来。
    艾瑞丝·玛尔躺在瓦斯炉旁边——嘴鼻都靠在瓦斯出口上。
    一两分钟之后,安东尼和瑞斯被呛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让昏迷不醒的艾瑞丝躺在走道通风窗台上。
    瑞斯说:
    “我来帮她作人工急救。你赶快去找个医生来。”
    安东尼飞快地奔下楼去。瑞斯在他背后叫着:“不要担心。我想她会没事的。我们来得正是时侯。”
    安东尼在大厅里拨着电话,对话筒讲话,露希拉·德瑞克在他背后鬼叫鬼叫。
    他终于转过头来,松了一大口气,对着她说:“找到了。他就住在广场对面,几分钟之内就会赶来。”
    “——但是我必须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艾瑞丝病倒了吗?”
    安东尼说:
    “她在她房里,门反锁,她的头靠在瓦斯炉上,瓦斯直往她的嘴巴、鼻子里冒。”
    “艾瑞丝?”德瑞克太太尖叫了起来。“艾瑞丝自杀?我不相信。我真不敢相信!”
    安东尼恶意地微微一笑说:
    “你不用相信,”他说,“那不是真的。”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第十四章 “现在,求求你,东尼,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艾瑞丝躺在沙发上,十一月的阳光在“小官府“的窗外,正勇敢地冲破层层乌云,洒满大地。
    安东尼看着坐在窗缘上的瑞斯上校,露齿而笑:“我不在乎说,艾瑞丝,我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来临。要是我不快点找个人来解释我是多么的聪明,那我可就要憋坏了。在这次重述中,一点都不用客套。这将是我个人毫不感到难为情的一次自吹自擂,中间夹杂着一些暂停的时刻,好让你说‘安东尼,你真是聪明’或‘东尼,太棒了’之类的赞美语句。啊哈!节目现在开始,仔细听我道来。”
    “整体上看来,事情实在很简单。我的意思是,看起来像一个清晰易解的因果关系的案子。罗斯玛丽的死亡,当时被认为是自杀,其实不是。乔治起了疑心,着手调查,接近了真相,而在他们揭开凶手的真面目之时,轮到他被谋害掉了。
    事后关联,在我看来,似乎十分清楚。
    “但是我们马上碰到了明显的矛盾对立关系。诸如:(A)乔治不可能被毒死。(B)乔治被毒死了。以及(A)没有任何人碰过乔治的酒杯。(B)乔治的酒杯被动了手脚。
    “事实上我们忽视了很有意义的一点——那就是所有格的不同意指。如果我说‘乔治的有朵’当然指的就是乔治的耳朵。因为它是连在他的头上,不动手术是不能移开的!但是如果我说‘乔治的手表’,我指的是乔治戴在他手臂上的手表——这可能产生一个问题,究竟是他自己的,或也可能是他向某人借来的手表。而当我说到乔治的酒杯,或乔治的茶杯时,我开始了解,我的意思很含糊。我说到乔治的酒杯或茶杯时,我真正的意思是乔治最后用来喝酒的杯子——而这个杯子跟同类型的其他几个杯子并没什么区别的。
    “为了说明这个,我做了一项实验。瑞斯喝的是没加糖的茶,坎普喝的是加糖的茶,而我喝的则是咖啡。表面上看起来,这三杯饮料几乎同一颜色。我们坐在一张有着大理石面的小桌子上,周围也都是同样的桌子。我灵机一动,催他们两个离席,跟我到走廊上去。当我们推开椅子走出去时,我偷偷地把坎普放在他杯子旁边的烟斗移到我的杯子旁边同样的地方。一到外面以后,我找了个惜口,我们又走回去,坎普走在第一个,他拉好椅子,在旁边放着他烟斗的杯子前面坐了下来。瑞斯像刚才一样坐在他右边而我坐在他左边——但是注意发生了什么!桓鲂碌模ˋ)与(B)矛盾对立!(A)瑞斯的杯子里是加了糖的茶。(B)坎普的杯子里装的是咖啡。两者不可能同时成立,但是却成立了。令人造成错觉的是‘坎普的杯子’。离开桌子之时的‘坎普的杯子’和回来之后的‘坎普的杯子’并不是同一只杯子。
    “而这,艾瑞丝,也就是那天晚上在卢森堡餐厅发生的情形。在余兴节目之后,当你们都去跳舞的时候,你碰落了你的皮包,‘一个’服务生把它捡起来——不是‘那个’服务生,那个服侍你们的服务生知道你坐什么位置——而是一个服务生,一个急急忙忙被人催来催去的服务生,他正急着送酱油给客人,正好经过,很快地把皮包捡起来,放回桌上的一个餐桌旁边--事实上是放到你坐的位置左边那个位置的餐盘旁边去了。你跟乔治先回座,而你毫不考虑地直接回到放着你的皮包的那个位置上--就好像坎普回到放着烟斗的那个位置上去一样。乔治在他认为是他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在你的右边。而当他提议为纪念罗斯玛丽而干一杯的时候,他喝的是他认为是他的杯子,但实际上却是你的杯子——“现在回想起来,整个情况全然不同!要陷害的对象是你。
    而不是乔治!因此这样看来,有如乔治是被利用上了,不是吗?要是没有出差错,那么世人听到的会是什么样的一个故事?一次一年以前宴会的重演——以及一次自杀的重现!显然,人们都会说,这一家人患了自杀癖!你的皮包里又有一个包装氰化钾的纸袋。明显的案子!可怜的女孩为她姐姐的死感到伤心欲绝。非常令人感到痛心。但是她们又会说这些有钱的女孩有时候也真是太神经质了!”
    艾瑞丝打断他的话。她叫了出来:
    “但是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我死?为什么!为什么?”
    “都是为了那笔可爱的金钱,我的小天使。钱,钱,钱!罗斯玛丽死后,那些财富将由你承继。现在假设你死了——未婚而死,那笔钱会是怎么样?答案是传给你的近亲--你的姑妈,露希拉·德瑞克。但是不管她再怎么样,我总看不出露希拉会是头号凶手。那么还有没有其他任何人会获利?有的,是有的。维多·德瑞克。如果露希拉有了钱,那也就等于是维多有了钱一样。维多对这点很清楚!他妈妈对他总是有求必应。而且要看出维多是头号凶手也不难。从一开始到最后,总是有他的迹象存在,时时提到他。他一直若隐若现,一个朦胧的、不实在的、邪恶的人物。”
    “但是维多在阿根延!他到南美去了一年多了。”
    “是吗?找们现在就来谈谈每个故事里所谓的基本情节,‘女孩遇到男孩’!这个特别的故事,在维多遇到露丝·莱辛时开始,我想她一定对他一见倾心到底。那些安静、稳舰安分守己的女人都是常常会为真正的坏蛋倾倒的那种类型。
    “稍微想一想,你马上就会了解,维多在南美这项证词全在于露丝的一句话,不会被任何查明证实,因为这并不是重点所在!露丝说她在罗斯玛丽去世之前,亲眼看到维多上船离去!在乔治去世的那一天,提议打电话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去的也是露丝——而过后不久她又辞掉那个可能泄露出她没有打那个长途电话的总机小姐。
    “当然现在轻易地就可以查明出来!维多·德瑞克在一年以前罗斯玛丽死后第二天,才搭船离开英格兰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欧吉维在乔治死后的那一天,并没有接到露丝的电话。而且维多·德瑞克在几个礼拜以前便已离开布宜诺斯艾利斯到纽约去了。他要安排在某一天以他的名义发出一封电报是很简单的事——一封证明他远在千哩之外的要钱的电报。而事实上——”“怎么样,安东尼?”
    “事实上,”安东尼自鸣得意地谈到高潮所在,“他就跟一个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笨的金发女郎,坐在卢森堡餐厅我们那一桌旁边的小桌子上!”
    “不是那个外表很可怕的男人吧?”
    “一张病黄的脸孔和充满血丝的眼睛是容易伪装的,却能使男人变了相。实际上,我们几个人里面,除了露丝·莱辛之外,我是唯一见过维多·德瑞克的,只是那时候他并不是用这个名字!不管怎么样,我坐的位置正背向着他。我的确认为,我在外面的鸡尾酒廊里,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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