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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澜点头,拿了汤匙喝粥,含含糊糊的答应着:”嗯,我现在是伤员,需要你的照顾,你去哪里我就只能去哪里了。“
天玺湾度假村,微澜苑独立式小别墅里。
张硕的特助李远航抱着一摞文件进来,极有礼貌的朝着董事长夫人颔首问候,然后走到董事长跟前,把手里的文件递上去,恭敬的说道:”董事长,这些文件需要您亲自签署。“
罗澜抬手摸了摸额头,看了旁边端着一杯清茶走过来的张硕,点点头,说道:”好的,放下吧。等我签好了叫你。“
”是。“李远航把怀里的文件放在餐桌上后,并没有立刻离开。
罗澜坐下来随手翻了翻文件,问他:”还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李远航看了坐在董事长身边随手翻阅重要文件的董事长夫人一眼之后,方犹豫的说道:”董事长,这几天度假村的利润一直存在公司的账户里,您是否再重新办一个银行卡,这样方便财务部的工作。“
罗澜笑了笑,说道:”不必了。之前的那张卡应该在礼拜一就可以补好了。“
张硕的手指敲了敲餐桌,插嘴进来:”还是换一张卡吧。把我的卡号交给财务部,以后每周的利润都转到我的卡上,好不好,老公?“
罗澜之前挂失张硕的银行卡也不过是一时生气,因为这厮太高调,又是限量版名牌衣服又是奔驰跑车的,她怕在自己跟他的灵魂交换过来之前自己的形象就被他毁的渣都不剩了,所以才挂失了他的银行卡,限制他乱花钱。
熟料,李远航却在罗澜开口之前坚定地否决:”对不起夫人,这恐怕不行。“
39,当年初相识
听见李远航的反对后,罗澜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凉薄,果然是张硕的心腹,当着自己的面都毫不含糊。不过罗澜并没有因此怎样,她也只是淡淡的一笑,接过张硕递过来的水杯浅浅的喝了一口。
看着她的淡然,张硕心里有那么一丝无趣,到底她并不是那种眼里只有钱的女人,到底她还有些清高,她也真是不缺钱,所以才不把这些钱财之事放在心上。这若是换了别的女人,恐怕立刻会叫嚷着离婚了。
半晌,罗澜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忽微笑着问李远航:“为什么不行?我和罗澜是夫妇。在法律上,这些钱是我们夫妇的共有财产。”
李远航哪里知道面前的董事长其实是董事长夫人,这么诡异深奥的事情他几辈子都没听说过,所以淡定的笑了笑,说道:“董事长您何必明知故问?度假村是董事长的婚前财产,而且曾经公正过,不管您结婚与否,这部分财产只属于您一个人,将来只能由您的子女继承,跟您的妻子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点张硕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想不到李远航这家伙居然当着‘董事长夫人’的面也能只字不差的说出来,竟然一点都不含糊。
罗澜自然知道有婚前财产公正一说,虽然她从没想过张硕也会这样做,她回过头去看着张硕,眼睛一眨不眨。
为什么他也会做这样的事情,是怕自己骗婚骗钱吗?
她以为他们的婚姻纯粹是因为爱情,跟权势,财富,身份什么的都没什么关系。
这也是张硕当初求婚的时候亲口对她说的。
可为什么会去做这种公正?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羞辱,羞耻,以及从未有过的愤怒和怨恨慢慢地从罗澜的心底涌起,渐渐地迷蒙了她的双眼。再看面前那张属于自己二十七年的面孔时,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陌生。
罗澜神色的变化让李远航有些惊慌。都说董事长对夫人一往情深,当初为了结婚不惜跟家里的老爷子都闹翻了。看他那样的看着夫人,他该不会怪自己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吧?
鉴于这几日发生的反常现象,李远航想自己还是先撤吧,再呆下去恐怕会看到一个下属不该看到的事情。于是他微微欠身,故作镇定的说道:“董事长,夫人,若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去忙了。下午的时候我来取文件。”
张硕躲开罗澜的目光朝着李远航点点头,说道:“你忙你的去吧,文件等你们董事长签完了我会打电话给你。”
“是的,夫人。”李远航感激的朝着张硕欠了欠身,在他们家董事长发怒之前离开了是非之地。
李远航一走,两个人都没有必要遮掩伪装了。
罗澜什么也没说,径自起身往外走。
六月了,小别墅前面的花圃中月季花儿还娇艳的开着。明艳艳的黄色,在碧绿的枝叶和雪白的栅栏中摇曳。只道花开无十日,此花无日不春风。
罗澜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似是把胸口里的郁闷尽数吐掉。呼气之后却又觉得心里空空的,似是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花可以无日不春风,人却不能。
记得第一次见张硕的时候是在S大的百年校庆上。
一所大学能有一百年的历史,那可真的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因为共和国成立才六十多年。
那次校庆S大大大的风光了一把,不过风光的是学院领导和从学院里出去的佼佼者们,当时还在读大学二年级的罗澜却一点也不风光,她和好友叶橙玉被学生会的学长吩咐待会儿要给上台讲话的一位五十多岁的学长献花。
花自然是鲜花,那么大一把,抱在怀里沉甸甸的。
叶橙玉手里拿着一个紫红色的木盒子,里面是这次校庆活动的纪念品。
老学长铿锵有力的讲话博得了满堂彩,罗澜站在舞台一侧的角落里根本没听清上头那位讲的是什么,只一心为怀里的鲜花感慨。如此娇艳的花朵不送佳人,反而送一个糟老头儿,岂不是可惜了?
想到这些她好看的樱唇微微一扁,抬手把一朵带着露珠的香槟玫瑰摘了下来,转身簪在了叶橙玉蓬松的鬓间。
“哎呀,罗澜你作死啊!献给老学长的花儿也能乱折?”
“他如今已经是烈火油烹,哪里还需要锦上添花。这么好的花儿本就该在美人鬓间,装扮春色,若是到了老朽的手中晃一晃就被丢掉,才是糟蹋了。”
“歪理!”叶橙玉说不过她,只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恰好此时老学长讲话结束,她便被叶橙玉拉着上前去献花献礼物了,却没看见旁边那个端着相机的高个子男生一双猎豹般敏锐的眸子正深深地锁住了她。
晚上的宴会舞会什么的自然没有她们这些在校小女生的份儿,罗澜也没什么兴致参加,便拉着叶橙玉的手在校园里散步。
夜色沉沉如水,喧闹了一天的校园里还彩旗纷飞,只是没有了那如潮的人流,风吹彩旗呼啦啦的飘着,反而有点儿凄凉。这一片桃李园离着大礼堂比较远,那边的喧哗被广阔的操场隔开,又经过如荫桃林的隔离,竟是恍不可闻。
两个女生一边漫步一边说着白天的笑话,安享夜晚的宁静时却被扫兴人打断。
“罗澜?叶橙玉?你们两个果然在这里,快走快走,有人找呢。”
叶橙玉听出说话的是学生会里的一个学长,便应道:“这个时候谁找我们啊?”
“哎呀,走吧走吧,到了就知道了。”那位女学长不由分说拉了两个人就走。
出了桃李园,穿过广阔的操场,又顺着白桦树下的小路走了五六分钟,学校大礼堂才近在眼前。
等罗澜和叶橙玉两个人被带进了礼堂站到一桌酒宴跟前,俩人还没弄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带到这里。
“喏,你们看,是不是这个小学妹?”学生会的女学长把罗澜往前一推,对着席间的几个优质帅哥得意的笑。
“啊呀,真的是她!”一个痞气的帅哥惊讶的笑着,退了他身边的人一把,“硕哥,怎么样,兄弟办事还算有力度吧?”
40,家暴
张硕坐在那里不说话,一双狭长斜飞的桃花眼默默地看着罗澜。
桌上的众人都跟着起哄,那个叫罗澜和叶澄玉来的女学长则拉着罗澜去坐在张硕的边上。
罗澜顿时反应过来,顺手一挥把那个女学长推开,冷冷的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张硕,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说完便拉着叶澄玉走了。
“嘿!这小妞儿,脾气还挺大。”被作为优秀毕业生,年轻企业家的贺骏华抬手揽住张硕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劝道:“硕哥,别生气,喝酒。”
张硕自然不会生气,端了酒杯跟贺骏华轻轻的碰了一下便干了。
这一桌的禽兽们似乎都是看张硕脸色的,见他干了也一个个儿都跟着干了。刚刚略显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喧哗继续。倒是刚刚拉罗澜来的那个女学长有些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被一个禽兽拉着送到了风流倜傥年轻有为的企业家贺骏华身边落座。
校庆之后,张硕便经常回S大,罗澜也总有机会跟他遇见。一来二去的熟了,才知道这位学长是学院摄影协会连续四年的会长。学校领导每年都希望他能出任学生会会长,却每年都被他拒绝。
除了摄影之外,他对学校里的任何活动都不感兴趣,大学二年级就在外边创办了个人工作室,并有一组名为‘天堂的诱惑’的西藏采风作品在国内摄影大赛中获得一等奖,成为S大风云榜上的重量级人物。
热烈张扬的年纪,青春萌动的时节,激情澎湃的情感。
俊男靓女,郎有情妾有意,爱情的萌发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恋爱关系是怎么确认的呢?
罗澜坐在小别墅外的太阳伞下,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脚边碧绿的四叶草,一下子想起了那张存储在张硕笔电里的照片。
那是自己在校庆上给老学长献花的时候拍的,明明是为老学长讲话拍摄的照片,可照片上却只有那个抱着一大捧鲜花的女孩子。
施了淡妆的脸如桃花般娇嫩,刷了睫毛膏的眼睛如山泉般清澈,玫色的唇轻轻地抿着,唇角有浅浅的梨涡,满怀的鲜花也被她娇媚且带着些许傲气的容颜比了下去。
罗澜是无意间发现这张照片的。
当然,张硕把这张照片做成了笔电的桌面,只要她有幸打开他的笔电就能够毫无意外的看见。
时隔五年,罗澜到今日想起当时那一刻,一颗心依然会又忽然填满的感觉,涨到发酸。
就是那一天,他吻了她,并看着她的眼睛郑重的说:罗澜,做我的女朋友吧。
那是她的初吻,她含羞低头,急不可见的点了点。
他开心的笑,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慢慢地箍住,紧迫的让她感觉到窒息。
那种窒息的感觉仿佛穿越了五年再次袭来,罗澜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月季花香的空气。
“想什么呢?”一只高挑的水晶酒杯放在她身边的小圆桌上。
罗澜侧脸看了一眼走过来的自己,浅色薄牛仔裤加上纯白色的短袖T恤衫,长长的卷发被束成一根马尾,随随便便的垂在背上。这是她最寻常的样子,只是因为灵魂的改变,让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含蓄的力量,似是隐而不发,带着一种慵懒,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厚重的贵气。
这就是张硕身上特有的气质,他看上去懒懒散散,是个热衷于风花雪月的男人,实则十分执着,认定了一件事情便会想尽一切办法坚持下去,头破血流依旧不悔。
“老婆,想什么呢?”张硕坐在罗澜身边的椅子上,悠闲地啜了一口酒。
罗澜轻轻地摇晃着水晶杯里红色的液体,淡然笑道:“没想什么。”
张硕斜着眼微微的笑,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得意:“心里不高兴了?”
罗澜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哼道:“所以你很开心?”
“嗯。”这厮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其实我更开心的是你不高兴的原因。”
“什么?”罗澜有些跟不上这厮的思维。
“你终于肯因为钱的事情跟我闹别扭了?老婆你这样我才有点成就感。”
“混蛋!”罗澜忍不住爆粗口,“老娘一点都不生气,老娘开心的很!”
“可我怎么也看不出你有多开心的样子。”张硕嘻嘻一笑,把水晶杯里的红酒一口喝掉,轻轻叹了口气,“老婆,咱们在一起五年了吧?”
“是啊,恋爱两年结婚三年。”罗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目光继续锁定白色栅栏上的黄色月季,“你是不是厌倦了?”
“没有。”张硕轻笑,“我觉得我们好像刚刚进入热恋期呢。”
“切!”罗澜扭头好笑的瞪着他:“你脑子有病啊?”
张硕把手里的水晶杯往桌子上一放,扭身揽住罗澜的肩膀,低声笑问:“现在我的脑子是你的脑子,你的脑子是我的脑子,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