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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你尽孝也是一样的嘛,你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我是你,你是我,忘了?”
“唔……好吧。”
“那先这样,我今天中午也不回去了,晚上见。”
“拜拜。”罗澜挂了电话环顾四周,看宁宇他们还在收拾,便要过去帮忙。偏生电话铃又响了。
抬手一看:老妈,电话号码后面有标注,J市。
罗澜的小心肝儿又颤了一下,再往角落里挤了两步,接起了电话:“妈。”
“小硕?”通过电磁波,陈玉佳的不满丝毫不减,“走了好几天连个电话都不知道往家里打,你这死孩子可真是叫人操心。”
“妈妈!”罗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没办法,跟太后过招,不装不行,“是我不对是我不好。这边忙死了,从您儿子我的脚步踏进Q市的那刻起,这脚不占地的,就没闲一刻。”
“怎么回事儿啊?他们把你请过去还当牛做马的使唤啊?”
“不是啊妈妈。”罗澜转了个身,靠在窗口看着走廊里,“食君俸禄,与君分忧嘛。我收了人家的钱,自然要好好地给人家工作呀。”
“你缺钱?你缺钱妈妈给你啊。妈妈就你一个儿子,我的都是你的,你干嘛那么拼命啊?”
“哎呦我的妈呀!”罗澜真是对太后佩服之极,你说她这样的是怎么呆在那个清正廉明刚正不阿的公公身边生活的啊?!
“妈妈,我是男人啊,我怎么能让老妈养一辈子呢,你说是吧?爸爸不得被气死啊。”
“你就是不听话,你若是听我的,用得着这么累吗?”张太后有些惆怅,话说出来还带着那么一点撒娇的样子。
罗澜忍不住暗叹当儿子也真是不容易,还得哄老妈:“妈,我是男人,你要相信你儿子有多优秀,是吧?我不想外边有人提及我的时候,只知道我是张书记的儿子,张老将军的孙子什么的。我想让他们认识我,欣赏我,只因为我是张硕。”
“你就是死要面子,跟你爸爸一样的臭脾气。”
“哎呦我的妈呀,你这辈子死心塌地的跟着我爸爸,不就是因为他这臭脾气呀?”
一句话把太后逗乐了,罗澜的心里也跟着轻松了不少。
张硕说的是对的,老太太其实也还不错的,就是太疼儿子了,眼里只有儿子,儿媳妇什么的,只能是她儿子的仆人。罗澜有时候觉得,这也是太后的悲哀——这辈子嫁个了个当官儿的,白白牺牲了自己的事业,上面要孝顺自家老爹爹和公公,中间要照顾丈夫,还得操心儿子,对外还要扮演好官太太的角色,就是没有几分精力想自己,也蛮可怜的。
“臭小子!”太后笑着骂,“满嘴胡说八道!”
“好了妈,我这儿都饿死了,我得去吃饭了啊,下午还得忙呢。”
“你媳妇呢?”
“上班啊,他们那分公司刚开始,人员什么的都不齐备,这不,招聘呢。”
“忙,一个个都忙。”太后开始抱怨,“你忙完了就回来了,你媳妇的事情怎么办呢?J市和Q市隔着四百多公里呢,你们夫妻俩就这样两地分居啊?”
罗澜一听这敏感话题,立刻谨慎起来:“这事儿等忙完了再说吧。”
“儿子啊,昨天我跟你吴伯母打牌,她说小雅怀孕了,她要抱外孙了。”怀孕是好事儿,太后却说得黯然伤神。
“哎呦,这是好事儿啊。等我回去一定要敲骏华一顿大餐。”
“哎呦我的好儿子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妈的心呢!”
“妈,您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呗。”
“我和你爸爸都想早点抱孙子!你跟你媳妇说,赶紧给我生,明年开春我就要抱上。”
“这……”罗澜无语望天,“这孩子也不是说要就有的吧?”
“你不要她什么时候能有啊?”
罗澜万般无奈,抬眼正好看见宁宇他们说笑着走过来,于是忙说:“妈,我得去吃饭了,这事儿咱们晚上再说,行吗?”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不是罗澜不同意?我回头给她打电话好了。这事儿你甭管。”
“哎呦,妈!”罗澜真是急了,“你给她打电话也没用啊!这生孩子的事情又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
“你们俩的事情,我看从来都是她说了算。你呀,要是有你爸爸一半的硬气,哪里还用我操这份闲心!”
罗澜还想说什么,手机里已经传来嘟嘟的声音——太后干脆利落的掐了电话。
宁宇已经走到了跟前,见他家老大拿着手机发愣,笑问:“怎么,跟嫂子吵架了?”
“去!”罗澜轻笑,“是太后的电话。”
“哦!”宁宇笑得更灿烂,“又挨骂了吧?”
“你怎么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宁宇笑着勾住了张硕的肩膀,“忙完了晚上叫上嫂子,找个地方哈皮一下?”
“嗯,我得打电话叫上严肃。”
“老大,你真是太英明了。”宁宇高兴地拍拍她的肩膀,“小弟正有此意啊!”
午餐是简单的盒饭,但饭盒上的LOGO可以看出就算是盒饭,人家也是来自名厨的盒饭,与一般的大路货有天壤之别。
午饭后,Tony又把几位大师请到小办公室喝了杯咖啡,简单的聊了一下接下来应该注意的问题,然后进入下午的拍摄。
晚上宁宇请客,接上张硕,叫上宁和,宁可还有刚出任务回来的严肃一起去船上烧烤,选的还是张硕和罗澜那晚去的地方。当然还有个摆不掉的洋鬼子尾巴。
游艇上露天无烟烧烤很有情调,严肃要了烧烤炉和各种鱼虾蔬菜,亲自动手为人民服务。
宁和也有样学样的拿了几串鱿鱼须凑上去烤,还朝着身边的宁宇显摆:“哥,我烤这个最好了,连可可都喜欢吃。”
严肃鄙夷的给了他一记白眼:“可可是你叫的吗?你得叫姐。”
John看着严肃布满老茧的大手灵巧的反转,感觉很是神奇,海蓝色的大眼睛盯着看了好久,终于憋不住问:“严,为什么你的手指上都是硬皮?哦,上帝啊,你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穿了一身便服的某特种部队的参谋严肃上校目光一凛,John立刻闪烁着受伤的小眼神缩到了角落里。
宁可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一句话也不多说,听见他们叫嚣也只是微微的笑,在严肃看过来的时候便笑得更深一些,手里捧着一杯柳橙汁,偶尔啜一小口,要多乖巧有多乖巧。看的张硕心里极其羡慕,便悄悄地拉着罗澜说道:“严肃这小子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找了这么个乖巧的女孩。”
罗澜偷偷的掐他:“你羡慕妒忌恨了?你嫌老娘不乖巧了?”
张硕哆嗦着躲开,不满的嘟囔:“你这辈子都跟乖巧两个字靠不上边了吧?”
严肃把烤好的鱼递到罗澜的面前,好笑的问:“我说你们还要不要人活了?老夫老妻了还黏糊成这样。”
罗澜立刻敛笑闭嘴,接过鱼来默默地吃。
张硕却看着宁可笑:“刚他是在夸大嫂呢,说我跟大嫂比差远了。”
严肃哈哈一笑,伸手揽过宁可的小肩膀:“弟妹也别这么说,就张硕这邪行的家伙,也只有你能降服他。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加上顾易铭我们三个人,属他最能折腾。有一次他出鬼主意把隔壁王司令家养的那只可蒙犬的毛都给剪了,还别处心裁的给剪出个米字旗的图案。”
John乌里哇啦的插嘴叫着说为什么要剪成米字旗,要剪也应该是你们中国的五星红旗。
严肃继续说:“把王司令气的差点吐血。害得我跟顾易铭两个陪着他一起被张爷爷抽马鞭。妈的,偏偏这小子又会闹,哭着喊着往我怀里钻,大哥大哥的叫的人心软,害得爷替他挡了七八鞭子。”
众人爆笑。
然后,乖巧的宁可一口橙汁喷在烧烤炉上,吱吱啦啦的冒起一阵白烟。
宁和笑得倒在宁宇身上,宁宇伸手把他推起来:“坐好。油都弄我衣服上了。”
张硕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罗澜,半晌才问:“老公,这是真的吗?”
罗澜不敢笑得太过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真的假的你自己不知道啊,还在这里跟老娘装。
欢快的笑声荡漾开来,初夏的海滨之夜更加迷人。
有个抱着吉他的少年含笑走来,身后跟着一个提着音箱的男生和一个挎着手风琴的女声。三个年轻人轻轻鞠了一躬,吉他少年说,这么美好的夜晚女士先生们是不是点一首喜欢的歌。
严肃收了笑,淡漠的目光扫过少年:“老子除了国歌就知道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你会唱那首?”
少年笑容一滞,还未说话便看见那位穿浅蓝色棉布长裙的女孩抬手给了那人一拳。冷漠的男人脸上荡漾开温和的笑,一时间叫他手足无措。
宁和不怕严肃,嚷嚷着要歌单。
宁宇抬手捏着他的脖颈,抚摸着他后脑刺刺的发尾,说:“来一首《那些花儿》吧。”
这首歌对宁可姐弟俩这样的小孩子来说算是老歌,但对张硕严肃过了而立之前的人来说却很熟悉。
吉他少年打了个OK的手势,身后提着音响的少年迅速找到伴奏,手风琴少女跟着进入状态。
少年略带沙哑的歌声缓缓而起,竟然也带着一点朴树式的哀伤。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原本嘻嘻哈哈的男女们一时间都收住了笑,思绪似是被歌声带去了很远的地方。
罗澜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张硕,鼻子悄悄地一酸,莫名其妙的伸出手去把他揽了过来。
张硕的唇角微微勾起,低着头钻进她的怀里,唔……被老婆抱的感觉也蛮不错的嘛。
宁和低着头趴在宁宇的腿上,宁可皱着眉头看了自己表弟一眼,把手里的果汁轻轻地放下,起身走了。
严肃见状忙把手里烤好的一把鱼从火上拿开放到旁边的盘子里,起身跟了过去。
John认真的听歌,手指一下一下的随着音律动,学得非常仔细。
一首歌唱完,John便高兴地站起来,从口袋里拿了一张面值为二十的欧元递给吉他少年,开心的笑道:“Boy,我可以用用你的Guitar么?我……我很喜欢这首曲子,我要试着弹一下。”
吉他少年很高兴找打了一个洋鬼子知音,抬手接了那二十欧元后,便把吉他摘下来给John。
John高兴地试着弹奏,音调居然走的不怎么厉害,那少年给他指了几下,再来一次的时候居然弹得有声有色。
宁和高兴了,说要跟John合唱,大家都鼓掌欢迎,宁和接过吉他少年递过来的喉麦带上,和John交换了一个手势,音乐起,歌声也跟着唱了起来。
罗澜握着张硕的手,看着宁和唱的开心,把一首带着伤感的歌出几分竭斯底里的味道,便忍不住低声感慨:“这世界,真是妖魔当道。”
张硕看着宁和疯癫,眼前闪现出昨晚这小家伙哭的两眼通红的可怜样儿,低声叹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苦中作乐?”
“嗯?”罗澜不解的抬头又看了宁和一眼,“有吗?”
张硕无奈的笑了笑,“或许。”
宁和拉着John唱的高兴了,索性又塞给吉他少年几张粉红票子,拉着人家当起了伴唱乐队。
John终于找到了知音,抱着吉他大唱了一首《Wearethechampions》(《我们是胜利者》)
因为人家小乐队那里没有这首歌,所以伴奏的音乐没有鼓点,没有好的伴奏,只有John手里的一把吉他。
不过这首歌的旋律本来就是主音吉他,一把吉他在John手里发挥到了极致。
而且John的声音嗓音华丽得令人眩目。是那种特有的歌剧式的华彩,仿佛有满天金色的烟花落下,满目都是流光的火,无比的绚烂。
连一向不怎么听英文歌的罗澜都被这歌声感动,悄悄地推了推张硕,低声问:“这是什么歌?”
“这是皇后乐队的名曲,”张硕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专门为同性恋者谱写的。”
“啊?”罗澜皱眉。
张硕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又低声说道:“有些事情他们自己也不愿意。感情和感觉是最说不清楚的,我们是正常人,但也没有必要因此而歧视这些小众人群,对吧?”
话是这样说没错。罗澜点了点头,未免又有些遗憾。
等大家都疯够了,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
宁宇带着宁和回酒店,张硕和罗澜要住下来。宁可自然有严肃保